我的男友,也是研究所的负责人陈奇,当晚就找借口将我调去了南极科考站。
他不理会我的解释和道歉,只是冷漠地说:“林薇,你别忘了,你也是从实习生过来的。
你有什么资格不把苏雅放在眼里?”“你打碎了她的心血,你知不知道那份样本,是她熬了多少个通宵才培养出来的?”“你既然这么容不下新人,就在南极好好待三年,等你学会了团队合作,我再考虑让你回来。”
在南极的冰天雪地里,我将所有精力投入到科考中,不仅取得了重要的研究成果还结识了国际科考队的领队张博士,并与他低调结婚。
三年后,就当我快要忘了自己因何而来时,陈奇却突然出现在科考站,用一种施舍般的口吻说:“要不是所里的老教授们一直念叨你,我才懒得来这种鬼地方。”
“回去后你安分点,对外我们还是模范情侣,我会给你研究副主管的职位。”
“但是重要的项目必须由苏雅主导,你别在背后搞小动作。
对了,苏雅身体不好,以后她的实验你也多分担一些。”
听着这些话,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陈奇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到现在还觉得我非他不可?见我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嘲讽,陈奇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林薇,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知悔改。”
“怎么,南极的三年还没让你学乖吗?还想再留三年?”他轻蔑地扫了我一眼,嘴角挂着讥讽:“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精致的研究员吗?”“就你现在这副粗糙憔悴的样子,说你是来南极搬运物资的我都信。”
“当我的伴侣,我都嫌拿不出手!”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那是昨天外出采集冰芯样本,遭遇了突发的暴风雪。
我和队员们在外面冻了大半天才脱险,此时脸上还有些冻伤未褪。
我没打算解释,只是冷淡地回应:“既然你这么嫌弃,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在这里挺好的,不需要你接。”
陈奇一窒,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恍然大悟般笑了起来:“林薇,你装什么清高?”“当初是谁通过卫星电话给我打了上百次,哭着求我让你回去的?”我猛地看向他,声音有些发颤:“你都接到了?”当初被他送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通讯极其不便。
从未经历过如此恶劣环境的我,每天都要在零下几十度的严寒中工作,双手冻伤是家常便饭。
我几乎每周都会想办法联系陈奇,向他道歉,承认错误,恳求他让我回去。
将近两年,没有得到任何积极的回应。
我以为是信号不好,他没收到,没想到他是故意不理。
男人满意地看着我失态的样子,眼神轻蔑,语气轻飘飘的:“不但都接到了,我还录下来给苏雅听了呢!”“说实话,你求饶的声音还挺动听的,要不是怕影响不好,真想把录音发到研究所的群里让大家欣赏欣赏。”
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如果早知道陈奇是这样的人,我绝不会傻傻地喜欢他那么多年。
见他得意的样子,我转身就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