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间歇性发疯专业杀手，接了个史上最离谱的订单。“目标：顾氏集团总裁顾衍的爱情，

时限三天。”我扛着板砖摸进他卧室，正愁怎么“杀”爱情，他突然睁眼：“谁？

”发疯开关瞬间启动，我一板砖拍晕他，顺手在床头刻下狂草：“下次杀你爱情！

”第二天财经头条炸了：《顾氏总裁深夜遇袭，神秘宣言疑似情变！

》顾衍的妹妹哭着求我：“姐姐，帮我救活我哥的爱情吧！”我扛着唢呐冲进顾氏年会，

对着他吹起《今天是个好日子》。“顾总，您的爱情复活了！”我宣布。全场死寂中，

顾衍一把扣住我的腰：“嗯，活了。”“现在，该算算你拍我那板砖的账了。

”第一章我叫苏沫，干的是刀口舔血的营生，但偶尔，也会舔到点神经病一样的订单。

比如现在。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着我这张因长期昼伏夜出而略显苍白的脸。

发信人是个加密号码，内容简单粗暴，

透着股钱多烧得慌的傻气：“目标：顾氏集团总裁顾衍的爱情。时限：三天。定金已付，

尾款双倍。”我盯着那行字，足足愣了有半分钟。指关节捏得咔吧响，差点把手机捏成废铁。

杀爱情？杀他大爷的爱情！这玩意儿是能物理毁灭还是化学分解？

是能一刀捅死还是能一枪爆头？雇主是喝假酒上头了，还是被门夹坏了脑子？这活儿接了，

我苏沫在道上“间歇性靠谱职业杀手”的名号还要不要了？手机又震了一下。

银行APP的推送，冷冰冰的数字后面跟着好几个零。尾款双倍？呵，这***钱是真多。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即将奔赴精神病院的悲壮感，回了俩字：“接。”行规不能破，

钱更不能不要。至于怎么“杀”爱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不了……物理超度一下那个叫顾衍的倒霉蛋，爱情自然也就灰飞烟灭了。嗯，逻辑通。

三天倒计时，滴答作响。前两天我像个变态跟踪狂，把顾衍的行程摸了个底儿掉。这男人，

活得像台精密运转的印钞机器。家，公司，顶级会所，三点一线。

保镖明里暗里围得跟铁桶似的，就差在脑门上刻“生人勿近”了。唯一的机会，

在他那个安保级别高得离谱的顶层公寓。凌晨三点，人最困倦的时候。第三天凌晨，

我像个幽灵，绕开所有红外和监控死角，攀着外墙管道，

悄无声息地滑进了目标楼层巨大的观景阳台。夜风带着点城市高空特有的冷冽灌进来，

吹得我一个激灵。手里没枪，没刀，掂量了一下，

最后从工具包里摸出了块沉甸甸、棱角分明的——板砖。居家旅行，物理超度，必备良品。

朴实无华，且有效。轻轻推开没锁死的落地窗，

一股冷气混合着极淡的雪松须后水味道扑面而来。卧室大得离谱，像个空旷的展厅。

中央那张尺寸惊人的床上，被子隆起一个人形。目标，顾衍，睡得正沉。

月光吝啬地洒进来一点，勉强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鼻梁很高，下颌线绷得死紧，

睡着了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压迫感。我屏住呼吸，踮着脚尖靠近床边，

手里的板砖蓄势待发。杀爱情？怎么杀？难道要对着他心口来一砖？物理消灭载体，

爱情自然消亡？好像有点道理……但尾款会不会拿不到？雇主只说要“杀爱情”，

没说要人命啊！或者，把他打失忆？电视剧里都这么演，撞一下头，爱情就没了。

板砖……应该也行吧？就在我盯着顾衍沉睡的脸，脑子里天人交战，

琢磨着是拍后脑勺还是拍前额叶效果更佳、后遗症更小时，床上的人，毫无征兆地，

猛地睁开了眼！那双眼在昏暗的光线下，锐利得像淬了冰的刀锋，精准地钉在我身上。

没有刚睡醒的迷茫，只有一片沉冷的、洞悉一切的清醒和……被冒犯的戾气。“谁？！

”低沉冰冷的一个字，像块冰坨子砸进死寂的夜里。同时，他身体肌肉瞬间绷紧，

一只手闪电般探向床头柜下方——那里绝对藏着报警器或者武器！操！暴露了！这一嗓子，

像根烧红的针，精准无比地戳进了我脑子里那根名为“间歇性发疯”的脆弱神经上。

嗡——世界在我眼前扭曲了一下。理智的弦，“啪”一声，断了。恐惧？计划？任务？尾款？

去他妈的！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被惊吓的暴怒和破罐子破摔的癫狂感，

如同高压蒸汽般瞬间顶爆了我的天灵盖！身体比脑子快了十万八千里。“我杀你大爷的爱情！

”一声尖利到破音的嘶吼从我喉咙里炸开，完全不受控制。

在顾衍那只手即将碰到报警按钮的千分之一秒，我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

全身的力气和那股子疯劲儿都灌注到了右手上，抡圆了胳膊，手里那块朴实无华的板砖，

带着我积攒了三天的憋屈、愤怒和此刻汹涌的疯癫——呼！裹挟着风声，结结实实，

稳准狠地，拍在了顾氏集团总裁顾衍那高挺、价值连城的鼻梁上！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一声极其沉闷、令人牙酸的撞击声响起。“呃……”顾衍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模糊的闷哼，

那双锐利冰冷的眼睛瞬间失焦，瞳孔里映着窗外的月光和我那张因发疯而扭曲的脸，然后，

眼皮沉重地耷拉下去。探向床头的手软软地垂落，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

直挺挺地砸回昂贵的床垫里，一动不动。世界安静了。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的卧室里回荡，还有板砖上沾到的一点可疑的、温热粘稠的液体，

正顺着砖沿往下滴。滴答。滴在雪白的埃及棉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疯劲儿像退潮一样迅速褪去，留下刺骨的冰凉和后怕。我低头看看手里沾血的板砖，

又看看床上人事不省的顾衍，脑子一片空白。完了。任务搞砸了。物理超度了载体，

爱情是肯定没了……但好像搞过头了？这算超额完成任务还是故意杀人？不行，得留个记号！

证明我来过！证明我“杀”的是爱情，不是人！慌乱中，

我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把看起来就很贵、开信用的黄铜小刀。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一把抄起来，对着深色昂贵的实木床头板，使出吃奶的劲儿，

刻下了我这辈子写过最狂放不羁的七个大字，

每一笔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破罐子破摔的狠厉：下 次 杀 你 爱 情 ！刻完，

把刀一扔。最后看了一眼床上那位鼻梁估计塌了、英俊脸庞开了染坊的顾总裁，

我像被鬼追一样，手脚并用地翻出阳台，顺着管道滑下去，消失在凌晨最深的黑暗里。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后背全是冷汗。风一吹，透心凉。回到我那藏身的老破小出租屋，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瘫在吱呀作响的破沙发上，盯着天花板，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尾款没了，麻烦大了。果然，麻烦来得比我想象的还快。还没到中午，

手机就被各种推送挤爆了。

平时看的都是些“母猪产后护理”或者“如何高效处理目标”之类的实用贴，

今天清一色被同一条新闻屠版。猩红的标题触目惊心：爆！

顾氏集团总裁顾衍深夜家中遇袭！现场惊现神秘***宣言！疑为情变报复？！

配图是打了厚码的顾氏公寓外景，

出刻痕的床头板照片——正是我留下的那七个龙飞凤舞、杀气腾腾的大字：“下次杀你爱情！

”评论区彻底疯了：“***！！！顾衍被情杀了？？字面意义上的？？

”“这杀手有点东西啊，杀人诛心？先预告再动手？”“‘下次杀你爱情’？

所以这次没杀成？还是说顾总根本没爱情可杀？细思极恐！”“楼上真相了！

顾衍出了名的工作狂+性冷淡，爱情？不存在的！杀手白跑一趟？

”“只有我好奇杀手是谁吗？能摸进顾衍的卧室，还留书挑衅…牛逼PLUS！

”“顾总还好吗？鼻梁没事吧？

那照片看着流了好多血啊呜呜呜……”“盲猜是哪个爱而不得的疯批美人干的！带感！

求后续！”我面无表情地划拉着屏幕，心一点点沉下去。事情闹大了，

远远超出了“拿钱办事”的范畴。顾衍没死，但鼻梁骨折是跑不了了，

再加上这轰动全城的“情变宣言”……顾家会善罢甘休？警方会当没看见？

我烦躁地把手机扔开，扯过被子蒙住头。尾款？

现在只求别被顾衍的保镖或者警察堵门就烧高香了！

就在我盘算着是不是该连夜买站票跑路去缅北的时候，那部该死的、接单用的老式手机，

又嗡嗡嗡地震动起来。还是加密号码。我眼皮一跳，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手指悬在接听键上，半天没按下去。它却异常执着，震个不停。最终，我认命地按了接听，

把手机举到耳边，没吭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背景音很安静，隐约能听到点舒缓的钢琴曲。“喂…喂？

是…是苏沫姐姐吗？”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心翼翼地问。

我眉头拧成了疙瘩。这谁？雇主？声音不像啊。而且雇主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名？

干我们这行的，名字比命还重要！“你哪位？”我声音冷得能掉冰渣。

“呜呜呜……苏沫姐姐，是我，我是晚晚，顾衍的妹妹，苏晚晚啊……”女孩哭得更凶了，

“我…我知道是你…昨晚…昨晚去找我哥的……我看到新闻了，

那字…那字只有你写得出来那么狂……”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完了！彻底暴露了！

顾衍的妹妹！她怎么认出我的字迹？我他妈……“你想干什么？”我声音绷紧，

全身肌肉都进入了戒备状态，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藏在沙发垫下的匕首柄。灭口？还是报警？

“姐姐！你别误会！我不是来追究的！”苏晚晚急急地解释，带着哭腔，

“我…我是来求你帮忙的！求求你…救救我哥吧！”“？”我满脑袋问号。救他？

我昨晚刚差点把他送走，现在他妹妹哭着求我救他？“我哥…我哥他…”苏晚晚抽噎着，

语无伦次，“他…他好像真的…没有爱情了！他醒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以前只是冷，

现在是…是空了！眼神空得吓人！医生说他身体没事，就是…就是心好像死了！

都是因为那块板砖…因为你刻的那句话！他…他的爱情真的被杀掉了！

呜呜呜……”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姐姐…我知道你很厉害…你能‘杀’，

就一定能‘救’！求求你…帮我救活我哥的爱情吧！多少钱都行！双倍！不，十倍！

求你了姐姐！只有你能救他了！”我拿着手机，石化在原地。救…救活顾衍的爱情？

用板砖拍死，再用……什么救活？还魂丹？跳大神？这顾家兄妹，一个比一个病得不轻！

我这到底是捅了精神病院还是富豪窝？手机里，苏晚晚的哭声还在持续输出，

你说话呀…求求你了…我哥不能没有爱情啊…顾家需要继承人啊…呜呜呜……”我捏着手机，

指节发白，一股熟悉的、被逼到绝路的躁郁感又开始在太阳穴突突地跳。救活爱情？行。

你们顾家，一个敢下单杀爱情，一个敢下单救爱情。都他妈是人才！我深吸一口气，

对着话筒，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儿：“加钱！订金！现在！打过来！

”然后，不等对面反应，“啪”地挂断了电话。世界安静了。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和人生，都朝着一个极其荒诞且不可控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第二章苏晚晚的钱到账速度快得惊人，数额也大得让我眼皮直跳。这傻白甜妹妹，

为了她哥那虚无缥缈的“爱情”，是真舍得下血本。钱烫手，但任务更烫手。“复活”爱情？

这比“杀死”爱情还要玄幻一百倍！我坐在出租屋那张嘎吱作响的破桌子前，

对着摊开的笔记本，感觉自己的脑细胞正在集体***。板砖能“杀”爱情物理层面，

那什么能“复活”？玫瑰？蜡烛？情诗？太俗套！不符合我“间歇性发疯专业杀手”的人设！

跳大神？太LOW！而且我也不会！电击疗法？万一爱情没复活，把人直接送走了，

尾款就真泡汤了。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墙角。那里，

靠着一个落满灰尘的长条形帆布包——我的吃饭家伙之一。里面装着的不是枪，而是一整套，

能吹出百般滋味的——唢呐。对，唢呐。红白喜事，升天入地，情绪渲染，舍它其谁？

穿透力强，氛围感足，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用它来“复活”爱情，够不够劲爆？

够不够反套路？够不够发疯？我眼睛倏地亮了。就是它了！以毒攻毒！以疯治疯！至于场地？

顾衍那种人，普通地方配不上他的“爱情复活仪式”。得够大，够瞩目，够让他刻骨铭心！

很快，一个绝佳作死的地点浮现在我脑海：顾氏集团的周年庆典酒会！就在明晚！

全城名流汇聚，媒体闪光灯聚焦之地！够不够排面？

我嘴角勾起一抹疯狂又带着点自毁倾向的弧度。苏晚晚，你哥的爱情能不能活我不知道，

但这场面，绝对够他“永生难忘”了。计划一定，我立刻给苏晚晚发了条加密信息，

言简意赅：“明晚，顾氏酒会，准备好尾款。复活仪式，准时开始。

” 附带一张我擦拭唢呐的冷酷侧影刻意营造专业感。苏晚晚秒回，

只有一串激动的感叹号和“保证配合！”。酒会当晚，顾氏旗下的超五星酒店宴会厅，

灯火辉煌，衣香鬓影。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空气里浮动着香槟、香水与昂贵食物的混合气息。名流们举杯寒暄，笑容完美得像面具。

我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皱巴巴的黑色运动服，

背着那个格格不入的帆布包，像一滴误入油锅的水，

在侍应生和保安惊愕、鄙夷又不敢轻易阻拦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穿过衣冠楚楚的人群，

直奔舞池中央。目标明确：那个穿着手工定制黑色西装，

被一群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的男人——顾衍。他鼻梁上贴着一小块肤色胶布，

非但没有折损他的英俊，反而添了几分冷冽的野性。脸色比平时更冷，眼神深邃得像寒潭，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苏晚晚穿着一身白色小礼服，

小鸟依人地挽着他没受伤的那边胳膊，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柔弱。很好，

主角配角都齐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这个不速之客身上。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蔓延开。

“这人谁啊？”“保安呢？怎么放进来的？”“穿成这样…送外卖的？”“背的什么？乐器？

”顾衍也看到了我。他的目光穿透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脸上。那双深邃的眸子，

在看到我的瞬间，瞳孔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没有愤怒，没有惊讶，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静，以及……一丝极其隐晦的、难以捉摸的探究。他认出了我。

板砖的味道，想必记忆犹新。就是现在！在保安终于反应过来，

气势汹汹朝我扑来的前零点一秒，我猛地停下脚步，一把扯开帆布包的拉链！唰！

金灿灿的唢呐，在璀璨的灯光下，闪瞎了所有人的钛合金狗眼。没有废话，没有前奏。

我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腮帮子用力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