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我的新娘陈曦接了个电话,就为了她的白月光逃婚了。全场哗然,
我家和她家颜面尽失。我叫龙野,龙盛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今天,本该是我大喜的日子。
司仪在台上尴尬得快要原地去世,音乐声都戛然而止。台下上千名宾客,有震惊的,
有同情的,但更多的是交头接耳,等着看我们龙家天大的笑话。陈曦的父母,
我的准岳父岳母,已经面如死灰。陈母更是捂着胸口,一副快要撅过去的样子。
我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身上是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胸口别着精致的鲜花,
却像个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的小丑。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曦发来的消息,言简意赅,
却字字诛心。龙野,对不起。阿彦出车祸了,我必须去陪他。我爱的是他,我们之间,
只是一场错误的商业联姻。忘了我吧。商业联姻?我冷笑。我们两家家世相当,从头到尾,
都是她陈曦追的我。整整三年,嘘寒问暖,温柔小意,
把一个完美妻子的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我不是铁石心肠,也渐渐动了心,
以为我们能成就一段佳话。原来,全是演戏。我龙野,二十八年的人生里顺风顺水,
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陈曦父母的脸上。
我看到他们眼中的绝望和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得罪龙家的下场,他们比谁都清楚。然后,
我的视线越过他们,看到了角落里那个格格不入的身影。那是陈曦的妹妹,陈念。
她穿着一身极不合身的伴娘服,像是临时借来的,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束在脑后。她总是这样,
安静,不起眼,永远站在耀眼的姐姐身后,像一道黯淡的影子。此刻,
她正焦急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小脸上满是担忧,双手紧紧攥着裙角,指节都泛白了。
一个大胆到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我拿起话筒,现场的议论声瞬间静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没有愤怒,没有失态,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看来今天的新娘临时有事。不过婚礼照常举行。”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的父母。
我转向陈家父母,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陈伯父,伯母,既然陈曦不愿意,不如,
我娶你们的小女儿,陈念吧?”话音落下,满场死寂,随即是倒吸凉气的声音。角落里,
一直默默无闻的小姨子陈念,错愕地抬起了头,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光。
陈父陈母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震惊过后,是狂喜,
是一种从地狱瞬间回到天堂的狂喜。他们毫不犹豫,甚至可以说是迫不及待地,
连连点头:“愿意,愿意!我们愿意!”仿佛生怕我反悔,陈母几步冲过去,
一把抓住陈念的手腕,用力将她从角落里拽了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催促:“念念,快,
快答应龙少!这是你的福气!”陈念被她拽得一个趔趄,踉踉跄跄地被推到了台前。
她困惑地看着我,又看看自己状若疯狂的父母,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我知道,
她不愿意。她害怕。她的眼神里没有姐姐陈曦那种算计和精明,只有小鹿一般的惊慌和无措。
我看着她,放缓了语气,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嫁给我,
你父母能得救,陈家能保全。最重要的是,你能摆脱他们。”最后一句话,
我特意加重了语气。我曾去陈家拜访过几次,总能看到陈曦对陈念颐指气使,
而陈家父母对此视而不见,甚至习以为常。他们所有的爱和资源,
都倾注在了那个漂亮、会交际的大女儿身上。而这个小女儿,不过是个被忽视的附庸品。
陈念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她猛地抬头看我,眼中的惊慌慢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懂我的意思。与其继续在那个家里当一辈子的透明人,
被父母榨干最后一丝价值,不如抓住眼前这根唯一的、哪怕是带着毒的藤蔓,
先爬出深渊再说。几秒钟的对视后,她终于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
却无比坚定:“我……我愿意。”我笑了。很好,够聪明,也够果断。
婚礼在一种诡异而又热烈的气氛中继续。司仪重振旗鼓,
用尽毕生所学渲染着“缘分的奇妙”,宾客们也从看笑话的心态,
转变为见证一出年度大戏的兴奋。我牵着陈念的手,走完了剩下的流程。她的手很凉,
还带着微微的颤抖,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掌心正在一点点变得温暖、坚定。交换戒指时,
我将原本属于陈曦的那枚钻戒,戴在了陈念纤细的手指上。尺寸大了一圈,显得有些空荡。
我低声说:“回头给你换个合适的。”她愣了一下,垂下眼帘,轻轻“嗯”了一声。
这场闹剧般的婚礼,终于在掌声雷动中落下帷幕。送走宾客,我父母把我拉到一边,
我爸龙正国脸色铁青:“龙野,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妈也一脸忧虑:“是啊儿子,这太草率了!陈家那个小女儿,我们一点都不了解,
万一……”“爸,妈。”我打断他们,“开弓没有回头箭。今天如果不这样做,
明天全城的报纸头条都会是《龙盛公子大婚被弃,龙家颜面扫地》。现在,
头条只会是《新娘逃婚,新郎临场换娶小姨子,一出好戏》。前者是耻辱,后者是谈资。
哪个对龙家更有利,你们比我清楚。”我顿了顿,继续道:“至于陈念,
她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陈家的女儿,是陈曦的妹妹。陈曦欠我的,
我要她们全家,用另一种方式,加倍偿还。”我父母对视一眼,最终,我爸长叹一声,
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自己有分寸就好。别委屈了自己。”我点了点头。委屈?不。现在,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们的婚房,是市中心的一套江景大平层。每一处设计,
都曾融入了我和陈曦的“心血”。如今看来,只觉得讽刺。司机将我们送到楼下,
我让陈念先上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抱着那身不合身的婚纱,走进了电梯。
我独自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拨通了助理小张的电话。“张助理,帮我查个人,顾彦。
我要他所有的资料,特别是最近的行踪和身体状况。越快越好。”“好的,龙总。
”挂了电话,烟雾缭绕中,我的眼神愈发冰冷。陈曦,顾彦。我倒要看看,
是怎样的“白月光”,能让你不惜赔上整个家族的声誉和未来,也要奔赴而去。回到家,
偌大的房子里静悄悄的。我走到主卧门口,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隐约的水声。我推门进去,
看到陈念已经换下了婚纱,穿着一件我的旧T恤,宽大的下摆一直遮到她的大腿,
更显得她身材娇小。她正蹲在地上,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被香槟不小心洒湿的地板。
听到动静,她回过头,看到我,有些局促地站起来:“我……我看到这里脏了,
就……”“让保洁来做。”我淡淡地说。“哦,好。”她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已经是名义上的龙太太,
却还是一副寄人篱篱下的卑微模样。常年的家庭环境,已经将她的棱角磨平,
让她习惯了看人脸色。“这里是主卧,以后你住。”我指了指对面的次卧,“我住那间。
”她惊讶地抬起头:“这怎么行?这是你的房间……”“我们是协议婚姻,
不用履行夫妻义务。”我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明天我会让律师拟定一份婚内协议。我们维持一年的婚姻关系。一年后,你可以选择离婚,
届时,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补偿,以及市中心的一套公寓。
”陈念怔怔地听着,半晌,才轻轻点头:“好。”没有多余的问题,没有讨价还价。
她总是这么顺从。“还有,”我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从今天起,
你是龙太太。别再穿得像个营养不良的女高中生。我的卡你随便刷,
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一点。记住,你的形象,代表的是我的脸面。
”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金卡,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她看着那张卡,
却像看着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没有伸手去拿。“我……我不太会买东西。”她小声说。
我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真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那就学。我不想在任何场合,
看到我的妻子给我丢人。”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走进了次卧,“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世界终于清静了。我靠在门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应付一天的闹剧,让我疲惫不堪。
但一想到陈曦那张虚伪的脸,和她发来的那条短信,我的心中就燃起熊熊怒火。等着吧,
陈曦。你以为逃婚去奔赴你的“爱情”就结束了吗?不,你和你的“白月光”,
都将为今天的所作所ve付出代价。而你的好妹妹,你的家人,都会是我收回利息的工具。
第二天一早,张助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效率极高。“龙总,查到了。顾彦,26岁,
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家境普通。他和陈曦是大学同学,据说当时两人就在一起过,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分手了。”“他昨天确实出了车祸,在城西高速上,
被一辆失控的货车追尾,右腿粉碎性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没有生命危险,但医生说,
他那条腿以后恐怕很难恢复如初,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陈曦小姐……哦不,
是陈曦女士,昨天下午直接去了医院,现在还在那里陪着他。她甚至动用了陈家的关系,
请了全国最好的骨科专家来会诊。”我听着张助理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残疾?画家?
这可真是偶像剧里的苦情戏码。难怪陈曦会不顾一切。在她眼里,
这大概就是为了“真爱”而反抗全世界的壮举吧。可笑。“我知道了。另外,
帮我约一下瑞风集团的李总,就说我想聊聊城南那块地皮的合作。”“好的,龙总。
”瑞风集团,是陈家最大的竞争对手。陈家最近正在全力争取城南那个项目,
如果我此时和瑞风合作,对他们来说,无异于釜底抽薪。陈家父母不是为了保全家族,
才把小女儿推给我的吗?那我就让他们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们女儿犯下的错,
得由他们整个家族来偿还。挂了电话,我走出房间,客厅里空无一人。主卧的门紧闭着。
我皱了皱眉,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无人应答。我推门进去,床上空空如也,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的黑金卡不见了。她走了?一个念头闪过,但很快被我否定。
她没那么蠢。我环顾四周,在阳台上看到了她。她穿着昨天那身旧T恤,
抱着膝盖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背影单薄得像一片纸。她面前的画板上,
是一幅初具雏形的素描。画的是窗外的江景。线条流畅,构图巧妙,看得出来,
有不错的功底。我这才想起,陈念好像是美术学院毕业的。只是毕业后,就一直待在家里,
从没出去工作过。想来,也是被她那个光芒万丈的姐姐给压制了。我没有打扰她,
转身下楼准备去公司。刚到地下车库,手机响了,是岳母吴美芬打来的。电话一接通,
她就用一种近乎谄媚的语气说道:“哎呀,龙野啊,真是对不起,昨天给你添了那么***烦。
陈曦那个死丫头,我们已经骂过她了!等她回来,我跟你爸一定让她给你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就不用了。”我声音冷淡,“我已经是她妹夫了。
”电话那头的吴美芬噎了一下,随即干笑道:“是是是,你看我这记性。念念那孩子,
从小就乖巧懂事,嫁给你,是她的福气。以后,还要你多多担待啊。”“担待不敢当。
”我发动车子,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只是想提醒岳母一句。陈念现在是我的妻子,
我希望她在陈家受到的,是应有的尊重,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被当作佣人使唤。”“哪能呢,
哪能呢!我们疼她还来不及!”吴美芬连忙保证。“那就好。”我话锋一转,
“听说陈氏最近在竞标城南的项目?我刚约了瑞风的李总,准备和他聊聊合作开发。
”吴美芬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龙野!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我冷笑道,“我只是想让你们明白一个道理——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陈曦带给我的耻辱,我不介意让整个陈家,陪我一起慢慢品味。”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吴美芬,会是怎样一副惊恐绝望的表情。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要让他们日日夜夜活在恐惧之中,让他们知道,当初的选择,不过是饮鸩止渴。
接下来的一周,我几乎没怎么回家。公司的事情很忙,我也乐得清静。
我和瑞风集团的合作谈得很顺利,消息一放出去,陈氏的股价应声大跌。
陈父陈母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这天晚上,我难得没有应酬,
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房子里依旧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玄关灯。我换了鞋,正准备回房,
却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蜷缩着的一小团。是陈念。她穿着睡衣,抱着一个抱枕,
已经睡着了。茶几上放着一杯凉透了的蜂蜜水。她是在等我?我走过去,
鬼使神差地在她面前蹲下。灯光下,她的睡颜恬静而乖巧,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
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的皮肤很好,白皙通透,只是脸上似乎有些营养不良的苍白。
我忽然想起,她似乎一直都很瘦。正想着,她忽然嘤咛了一声,在梦中不安地皱起了眉,
嘴里喃喃着什么。我凑近了些,才听清。“……姐,对不起……不是我……”我的心,
蓦地一沉。她是在做什么噩梦?为什么在梦里跟陈曦道歉?我伸出手,想把她抱回房间。
指尖刚触到她的肩膀,她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
她的眼中先是迷茫,看清是我之后,瞬间化为惊慌。“龙……龙先生,你回来了?
”她挣扎着坐起来,有些手足无措。“为什么在沙发上睡?”我问。“我……我看你没回来,
想等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等我做什么?”她低下头,小声说:“你晚上应酬多,
喝酒伤胃。我想着,你回来能喝杯蜂蜜水。”我看着茶几上那杯凉透了的水,
心里某种坚硬的东西,似乎被轻轻触动了一下。结婚一周,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为我做什么。
“以后不用等我。”我站起身,语气依旧平淡,“照顾好你自己就行。”说完,我转身就走。
“等一下!”她忽然叫住我。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她从沙发上拿起一个纸袋,
快步走到我面前,递给我。“这是什么?”“你……你不是说,让我买些衣服吗?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今天出去了……用你的卡,买了几件……这是给你的。
”我接过纸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质地柔软的藏蓝色羊绒衫。不是什么大牌,
但款式简约大方,是我平时会穿的风格。“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码?”我有些意外。
“我……我看了你衣帽间里的衣服……”她小声回答,脸颊微微泛红。我看着她,
心里有些复杂。这个女孩,心思细腻得超乎我的想象。“卡里还剩多少钱?”我随口问。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回答:“我只买了几件必需品,
还有这件毛衣,一共花了不到五万。卡……卡里还有很多。”我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到五万?
给她那张卡,额度是八位数。她这是在替我省钱?还是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陈念,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再重复一遍,你是龙太太。我不希望看到你穿着地摊货出门。
明天,去找个形象设计师,把从头到脚都给我换了。钱不够,就跟我说。”她的脸色白了白,
攥紧了衣角:“我……我知道了。”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我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无名火。转身便想回房。手腕却被她一把拉住。她的手很小,
力气也不大,但我却停住了脚步。“还有事?”我回头,不耐烦地问。她抬起头,
眼睛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光,像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龙野,”她第一次,
连名带姓地叫我,“你娶我,只是为了报复我姐姐,和我爸妈,对不对?”我没说话,
算是默认。“我可以配合你。你想怎么做,我都配合你。”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说。
”“等……等这一切结束了,我们离婚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能不能……帮我拿回属于我妈妈的东西?”我眯起了眼睛:“你妈妈的东西?”谁都知道,
陈念和陈曦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陈念的眼圈红了,豆大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我妈妈……不是吴美芬。”她哽咽着,说出了一个让我震惊无比的秘密,
“我亲生妈妈叫林蕙。她是爸爸的原配。吴美芬……是小三上位。”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
在我脑中轰然炸开。我一直以为陈念和陈曦是亲姐妹,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一段隐情。
看着陈念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我第一次生出了一丝不忍。我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递给她一张纸巾。“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陈念抽噎着,断断续续地,
将一段尘封的往事展现在我面前。原来,陈父陈景明当年也是白手起家。他的妻子林蕙,
也就是陈念的生母,是个温柔娴静的江南女子,也是个才华横溢的珠宝设计师。
陈家最早的基业,就是靠着林蕙设计的几款爆款珠宝才得以奠定。然而,公司做大后,
陈景明就变了。他出轨了自己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吴美芬。吴美芬心机深沉,很快就怀了孕,
生下了陈曦。林蕙性格柔弱,发现丈夫出轨后整日以泪洗面,没过多久就郁郁而终。临终前,
她把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她设计的那些珠宝的版权,
以及陈氏集团百分之十的原始股份,都留给了年幼的陈念。林蕙去世后不到半年,
陈景明就迫不及待地把吴美芬娶进了门。吴美芬母女进门后,陈念的噩梦就开始了。
吴美芬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非打即骂。而陈景明,出于对前妻的愧疚,
一开始还会管一管,但日子久了,也渐渐对陈念的哭喊充耳不闻。
尤其是当陈曦出落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会讨他欢心之后,他的眼里,
就只剩下这个大女儿了。陈念的嫁妆,那份本该属于她的巨额遗产,
也一直被陈景明以“代为保管”的名义牢牢控制着。吴美芬母女更是虎视眈眈,
想方设法地想把那份财产弄到手。“吴美芬一直逼我签一份财产转让协议,说只要我签了,
以后就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陈念哭着说,“我没签。
那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所以,这次让你替嫁,他们也是打了这个主意?
”我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陈念点了点头:“他们说,只要我乖乖嫁给你,
帮陈家渡过难关,爸爸就会把妈妈的遗产还给我一部分。”“一部分?”我冷笑,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难怪,他们会那么爽快地答应我的“换人”要求。
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算计。他们牺牲掉一个“没用”的小女儿,既保全了家族,
又妄图侵吞她母亲的遗产,简直是一箭双雕。而陈曦,从小在吴美芬这种母亲的耳濡目染下,
自私自利,视陈念为眼中钉,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一刻,我对陈家的厌恶,达到了顶点。
“你放心。”我看着陈念通红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属于你的东西,
我会一分不少地,帮你拿回来。”不仅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我自己。
我原本只想让陈家付出代价,但现在,我有了一个更好的,让他们万劫不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