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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瓷碎血涌暮春的雨丝裹着寒意,打湿了沈府雕花的窗棂。白芷兰捏着半片碎瓷,

指尖被割开的伤口正往雪纺裙摆上渗血,像极了去年上元节沈惊寒为她画的红梅。

“芷兰姐姐!” 青禾抱着摔碎的霁蓝釉笔洗,单薄的肩膀抖得像风中的柳叶,

“这是…… 这是先生最爱的笔洗啊。”游廊尽头的月门后,藏青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白芷兰咬碎了后槽牙,突然踉跄着扑过去,故意撞在青禾身上。青禾惊呼着后退,

手里的碎瓷片划破了白芷兰的手腕,血珠顿时滚落在地。“哎呀!

” 白芷兰的声音带着哭腔,恰到好处地传入赶来的沈惊寒耳中。

沈惊寒的白布鞋碾过地上的血渍,俯身时衣襟沾了点猩红。他抓过白芷兰的手腕查看,

指腹的温度透过伤口传来,让她想起三年前他教她写簪花小楷时的温柔。“怎么回事?

” 他的目光扫过青禾,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不关青禾妹妹的事。” 白芷兰抽回手,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还撞了妹妹。”青禾张着干裂的嘴唇,

想说她根本没碰到白芷兰,却被对方眼中淬毒般的狠厉钉在原地。

这个三个月前被沈惊寒从救济院带回的孤女,此刻脸色惨白如纸,

粗布裙上还沾着没洗干净的药渍 —— 那是前日替沈惊寒煎药时被烫伤的。

沈惊寒皱眉看着青禾:“往后做事仔细些。” 他转身对白芷兰柔声道,“我带你去上药。

”经过青禾身边时,白芷兰故意让染血的帕子蹭过对方的衣袖。粗布上立刻晕开朵血花,

像枚耻辱的印章。她瞥见青禾脖颈上挂着的银锁,那是沈惊寒昨天刚给的,据说能安神辟邪。

药房里的药杵还在滴水,是青禾早上捣药时留下的。沈惊寒低头给她缠纱布,

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白芷兰数着他袖口的盘扣,突然开口:“先生,

你是不是觉得青禾比我好?”他包扎的手顿了顿:“胡说什么,她年纪还小。

”“可你给她买了蜜饯。” 白芷兰的指甲掐进掌心,“上个月我说想吃城南的杏仁酥,

你说太甜腻对身子不好。”沈惊寒叹了口气:“青禾总咳得睡不着,蜜饯能润喉。

” 他替她系好纱布,“芷兰,你一向懂事。”懂事。这两个字像生锈的针,

扎得她心口淌血。她七岁进沈府做书童,陪他寒窗十年,替他挡过落水的顽童,

熬过刺骨的冬夜,如今却比不上一个半路杀出的孤女。深夜的海棠树影晃在窗纸上,

像无数只扭曲的手。白芷兰捏着从管家那里偷来的 “烂颜粉”,粉末细腻如尘,

据说涂在皮肤上会慢慢溃烂成疮。她摸到青禾的窗棂,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还有断断续续的童谣 —— 那是她早逝的娘亲教她的调子。嫉妒像毒蛇钻进骨髓。

她想起青禾冻裂的脚后跟,想起沈惊寒亲自给她裹脚时的专注,

想起自己藏在箱底那双他从未问津的绣鞋。瓷瓶碎裂的轻响淹没在风雨里。

白芷兰看着粉末混着雨水渗进窗缝,转身时撞翻了墙角的花盆。湿泥溅在裙摆上,

像块洗不掉的污渍。三日后的诗会上,青禾的脸颊肿得像发面馒头,

密密麻麻的红疹爬满了脖颈。沈惊寒震怒时,

丫鬟在青禾的脂粉盒里发现了药粉 —— 那是白芷兰前日特意 “借” 给青禾的。

“不是我!” 白芷兰跪在冰冷的青砖上,看着沈惊寒手中的药瓶,指甲深深抠进砖缝,

“先生,你信我!”沈惊寒将药瓶摔在她面前:“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 他转向瑟瑟发抖的青禾,“告诉先生,是不是她?”青禾怯生生地抬眼,

了点头:“我…… 我前夜看见芷兰姐姐在我窗根下……”白芷兰看着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

突然笑出声来。原来这朵看似柔弱的白莲花,早就学会了借刀杀人。“拖去柴房,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沈惊寒冷冷地说。被拽走时,

她看见沈惊寒正用银簪挑开青禾脸上的脓包,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稀世珍宝。

柴房的霉味呛得她咳嗽,墙角的蛛网粘在脸上,像张冰冷的网。

她想起娘亲临终前说的话:“兰草长在荆棘里,不扎人就活不成。” 那时她不懂,

现在终于懂了。青禾,沈惊寒,你们给我等着。2 毒计连环柴房的馊水味还没散尽,

沈府就开始筹备端午宴。白芷兰被放出来时,青禾正指挥着丫鬟挂艾草,

新做的藕荷色罗裙衬得她气色红润。“芷兰姐姐安好?” 青禾转身时,银锁在领口闪着光,

“我已经跟先生说过了,是我误会了你。”白芷兰扯了扯嘴角,

露出半截被蚊虫叮咬的胳膊:“多谢妹妹美言。”她溜进厨房时,张妈正在蒸糯米。

笼屉里飘出的粽叶香让她想起去年端午,沈惊寒把她包的歪扭粽子全吃了,说有家乡的味道。

“曼卿姑娘,你也来帮忙?” 张妈擦着汗,没注意到白芷兰袖袋里的纸包。

那是她在柴房墙角挖的断肠草,晒干磨成的粉。少量掺在食物里只会让人上吐下泻,

却足够让一场宴会变成闹剧。她趁着张妈去拿蜜枣的功夫,

飞快地将粉末抖进拌好的豆沙馅里。端午宴的戏台正唱着《长生殿》,咿咿呀呀的唱腔里,

白芷兰看着沈惊寒把一块豆沙粽递给青禾。青禾咬下去时,嘴角沾着的豆沙像抹不去的血痕。

果然,未等戏唱到***,青禾就捂着肚子弯下腰。紧接着,

好几个吃了豆沙粽的宾客都纷纷离席,宴席顿时乱成一团。沈惊寒震怒时,

白芷兰适时地 “想起”:“先生,我早上看见青禾妹妹在厨房偷吃豆沙馅,

还说要学做粽子呢。”管家在灶台角落找到半包掺了毒草的馅料,青禾百口莫辩,

只能跪在地上哭。沈惊寒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最终下令禁足一月,抄写《女诫》百遍。

夜深人静时,白芷兰扒着青禾的窗缝往里看。孤女正对着银锁掉眼泪,

月光照在她溃烂的嘴角上,像朵腐烂的花。“别白费力气了。” 她的声音像蛇吐信,

“先生现在只信我。”里面的哭声戛然而止。过了许久,

青禾的声音带着恨意传来:“你会遭报应的。”白芷兰笑着转身,指甲掐断了窗台上的薄荷。

清凉的汁液溅在指尖,却驱不散心底的毒火。她要的不是沈惊寒的信任,

是他眼中只能有她一人。禁足期满那日,青禾去给沈惊寒送药,刚出门就被门槛绊倒。

滚烫的药汁全泼在她手上,立刻起了层燎泡。她抬头看见白芷兰站在廊下,

手里还捏着块松动的门槛木片。“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芷兰走过来,

故意踩在她撒落的药渣上,“先生还等着喝药呢。”青禾咬着嘴唇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收拾着碎片。血珠从她被烫伤的指缝渗出来,滴在青石板上,像串破碎的珠子。

沈惊寒得知后,只是皱了皱眉:“让她好生休养。” 他正忙着准备乡试,

对府里的暗流涌动浑然不觉。白芷兰看着青禾手上缠着的厚厚纱布,

心里的嫉妒像野草般疯长。她知道,要彻底除掉这个眼中钉,必须用更狠的手段。

她开始偷偷在青禾的药里加少量的巴豆,让她总是腹泻不止,脸色日渐苍白。

又在沈惊寒面前故意提起青禾的身子骨弱,怕是活不长了,暗示她命中带煞,

会影响沈惊寒的前程。沈惊寒虽然嘴上不说,但看青禾的眼神里,渐渐多了些疏离和担忧。

青禾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处处提防着白芷兰。她不再吃白芷兰递过来的东西,

也不再跟她单独相处。但白芷兰有的是办法。她知道青禾有夜游的习惯,

便在她常去的花园小径上挖了个陷阱,上面铺着落叶和杂草。那天晚上,

青禾果然掉进了陷阱里。她的腿被尖锐的石头划破,流了很多血。当沈惊寒找到她时,

她已经昏迷不醒。沈惊寒抱着青禾,怒视着闻讯赶来的白芷兰:“是不是你干的?

”白芷兰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先生,我怎么会做这种事?许是妹妹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

”沈惊寒冷哼一声,抱着青禾转身就走。他虽然没有证据,但心里已经认定是白芷兰干的。

青禾醒来后,再也不敢在府里待下去了。她趁着一个深夜,悄悄地离开了沈府。

白芷兰得知后,心里得意极了。她以为自己终于除掉了竞争对手,

可以安安稳稳地留在沈惊寒身边了。可她没想到,沈惊寒得知青禾走了,竟然十分失落。

他常常一个人坐在花园里,望着青禾曾经住过的房间发呆。白芷兰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她不明白,自己为沈惊寒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孤女。她决定,

要做一件更大胆的事情,让沈惊寒彻底记住她。

3 血色婚约沈惊寒要娶吏部侍郎千金柳如眉的消息,像淬了冰的箭射进白芷兰的心脏。

她正在给沈惊寒整理书案,听见管家报信时,手里的镇纸 “哐当” 砸在地上,

砚台里的墨汁溅脏了他刚写好的策论。“慌什么。” 沈惊寒的声音很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过是父亲定下的婚约。

”白芷兰看着他抚平宣纸上的褶皱,

突然发现他袖口绣着的并蒂莲 —— 那是柳如眉最喜欢的花样。她想起三日前在茶楼,

看见沈惊寒给柳如眉买了支赤金点翠的步摇,流苏上的珍珠比她所有的首饰加起来都亮。

“先生喜欢柳小姐吗?” 她的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放下笔:“如眉知书达理,

是良配。”良配。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前发黑。她想起十年前的雪夜,

他冻得发僵的手握着她的手练字;想起他中举那天,

把唯一的红花别在她发间;想起他说过 “等我功成名就,定不负你”。

如今功成名就就在眼前,他要负的人,却是她。柳府送来的庚帖放在紫檀木盒里,

烫金的 “喜” 字刺得人眼睛疼。白芷兰趁沈惊寒外出赴宴,

用针在庚帖背面扎了七个小孔,

孔眼连成个歪歪扭扭的 “煞” 字 —— 这是她从杂记上看来的巫蛊之术,

据说能让婚事不顺。做完这一切,她把庚帖放回原处,指尖却被针扎破,

血珠滴在 “喜” 字上,像滴洗不掉的泪。婚期定在三个月后。沈惊寒忙着筹备婚事,

常常住在书房。白芷兰端去的莲子羹总被他放在一旁,凉透了才想起喝。

她看见他书案上摆着柳如眉送的砚台,石质温润,上面刻着 “琴瑟和鸣”。

嫉妒像毒藤缠得她喘不过气。她开始在夜里偷偷溜出沈府,

去城南的鬼市寻找能让人死心塌地的符咒。鬼市的老婆婆给了她一包 “同心粉”,

说只要让心仪的人服下,就能让他眼里只有自己。白芷兰将粉末掺在沈惊寒的茶里。

起初几天,他果然对她温和了些,甚至夸她新做的襦裙好看。可没过多久,

他就开始整夜咳嗽,脸色也变得苍白。请来的大夫诊不出病因,只说是忧思过度。

白芷兰看着他日渐消瘦的模样,心里既得意又恐慌。她想要的是他的爱,不是他的命。

她去找那个老婆婆,想讨解药。老婆婆却冷笑着说:“哪有什么解药?

这粉本就是用蛊虫磨成的,一旦服下,要么死心塌地,要么油尽灯枯。

”白芷兰吓得魂飞魄散。她没想到自己一时糊涂,竟然害了沈惊寒。她跪在老婆婆面前,

求她救救沈惊寒。老婆婆叹了口气:“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救他,

除非让柳如眉心甘情愿地放弃这门婚事,并且让她发誓永不纠缠沈惊寒。”白芷兰知道,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柳如眉深爱着沈惊寒,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但为了沈惊寒,

她只能放手一搏。她开始调查柳如眉的过去,发现她曾经和一个叫张生的书生有过一段情。

张生后来家道中落,去了外地谋生。白芷兰找到张生,给他一笔钱,让他回来找柳如眉。

张生起初不愿意,但在白芷兰的威逼利诱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张生回来后,

果然去找了柳如眉。柳如眉见到张生,十分惊讶,也很为难。她一边是自己深爱的沈惊寒,

一边是曾经的恋人。白芷兰趁机在柳府散布谣言,说柳如眉水性杨花,

在和沈惊寒定亲后还和张生私会。柳侍郎得知后,十分生气,狠狠地训斥了柳如眉一顿。

柳如眉又羞又气,觉得自己没脸再嫁给沈惊寒。她最终决定,取消和沈惊寒的婚约。

沈惊寒得知婚约取消,十分失落。他不明白柳如眉为什么会突然变卦。

白芷兰假惺惺地安慰他:“先生,别难过了。柳小姐既然不珍惜你,自有珍惜你的人。

”沈惊寒看着白芷兰,眼神复杂。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白芷兰在背后搞的鬼,

只觉得她很贴心。白芷兰以为自己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和沈惊寒在一起了。可她没想到,

沈惊寒虽然取消了和柳如眉的婚约,却还是对她很冷淡,常常一个人发呆。她知道,

沈惊寒心里还是忘不了柳如眉。她的嫉妒心再次发作,她决定,要让沈惊寒彻底忘记柳如眉。

她又去找那个老婆婆,求她再想个办法。老婆婆说:“要想让一个人彻底忘记另一个人,

除非用忘忧草熬成汤给他喝。但这种汤副作用很大,可能会让他忘记很多事情,包括你。

”白芷兰犹豫了。她不想让沈惊寒忘记自己,但她更不想让他记得柳如眉。最终,

她还是决定冒险一试。她按照老婆婆的吩咐,找到了忘忧草,熬成汤给沈惊寒喝。

沈惊寒喝了汤后,果然忘记了柳如眉,对过去的很多事情也变得模糊不清。

但他对白芷兰也没有了以前的亲近,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书童。白芷兰后悔极了。

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得到了沈惊寒的人,却失去了他的心。

她看着沈惊寒茫然的眼神,心里像刀割一样疼。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

可能都得不到沈惊寒真正的爱了。4 借刀杀人沈惊寒的咳嗽声越来越重,

药渣在字纸篓里堆成小山。白芷兰捏着从鬼市换来的 “蚀心散”,粉末泛着青黑色,

指腹碾过药粉时能感觉到细微的颗粒 —— 那是用百种毒草混合蛊虫粪便炼制的,

据说能让人五脏六腑从里往外慢慢溃烂,死时像块被泡烂的腐肉。她本想留着对付柳如眉,

如今青禾这颗眼中钉回来了,倒省了再找新毒药的功夫。青禾被沈惊寒接回府的那天,

海棠花正落得满地都是。孤女穿着柳如眉留下的月白裙,

清瘦的手腕上多了串沉香木珠 —— 是沈惊寒特意去相国寺求来的护身符,

据说能驱邪避秽。白芷兰站在游廊下,看着沈惊寒替青禾拂去肩头的花瓣,

指尖把帕子绞出了死褶。“姐姐安好。” 青禾的声音还带着病后的沙哑,却挺直了脊背。

她鬓角别着的玉簪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白芷兰认得那款式,

是前日沈惊寒在玉器行停留了半个时辰买下的,当时她还以为是给她的生辰礼。

白芷兰突然笑了,笑意却没达眼底:“妹妹刚回来就穿这么素净,怕是晦气呢。

” 她转身往厨房走,“我让张妈炖了燕窝,妹妹身子弱,该好好补补。

”燕窝是用三年陈的官燕炖的,胶质在白瓷碗里凝成半透明的冻,上面撒着几粒殷红的枸杞,

像极了青禾咳在帕子上的血珠。白芷兰用银匙轻轻搅动,

勺底撞到碗沿的脆响在寂静的厨房格外刺耳。张妈在旁边收拾灶台,

没注意到她袖袋里滑落的纸包,更没看见她趁转身盛糖的功夫,

将小半袋 “蚀心散” 抖进了燕窝里。“妹妹快趁热喝吧。

” 白芷兰端着碗走进青禾的房间,故意用指腹在碗沿蹭了蹭,那里还沾着未擦净的药粉。

青禾坐在窗边翻书,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手腕上的沉香木珠随着翻书的动作轻轻晃动。“多谢姐姐。” 青禾放下书,

接过碗时指尖不小心碰到白芷兰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她看着碗里的燕窝,

眉头微蹙 —— 这几日她总觉得心口发闷,闻着甜腻的东西就犯恶心。

“先生特意吩咐的呢。” 白芷兰笑得温婉,眼神却像毒蛇盯着猎物,“妹妹若是不喝,

岂不是辜负了先生的心意?” 她故意提起沈惊寒,看着青禾的喉结动了动,

果然端起碗抿了一口。燕窝的甜腥混着药粉的苦涩滑入喉咙,青禾胃里一阵翻涌。

她强忍着恶心,一勺一勺往下咽,每咽一口都觉得喉咙像被砂纸磨过。

白芷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剥着橘子,橘瓣上的白丝沾在指尖,

像一条条细小的蛆虫。“妹妹可知这燕窝要炖多久?” 白芷兰把橘瓣扔进嘴里,

声音含混不清,“要先用温水泡六个时辰,再用文火炖三个时辰,

少一刻都出不来这样的胶质。” 她看着青禾喝完最后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就像有些毒,要慢慢渗进骨头里才够味。”青禾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惧。

她把空碗放在桌上,指尖微微发抖:“姐姐说笑了。”“我从不说笑。” 白芷兰站起身,

走到青禾面前,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你以为先生真的喜欢你?

他不过是可怜你这个孤女罢了。等新鲜劲过了,你连府里的猫狗都不如。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青禾的皮肉里,看着对方疼得眼圈发红,才满意地松开手。

“好好歇着吧。” 白芷兰拿起空碗,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对了,

这燕窝里加了点‘好东西’,能让妹妹夜里睡得安稳些。”青禾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突然觉得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扶着桌子站起来,

刚走两步就一阵天旋地转,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她捂住嘴咳了两声,

帕子上顿时染开朵血花。接下来的日子,青禾的咳嗽越来越重,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

请来的大夫诊不出病因,只说是风寒入体,开了几副无关痛痒的药。沈惊寒来看过她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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