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滴滴——"手机微信响起，林浩眼都不抬地点开消息。小甜心：哥哥，

我下班了，你真的要来接我吗？林浩熟练地回复：当然，我已经在楼下等你了。

他坐在咖啡厅里，面前摆着七八部手机，每部手机都在疯狂闪烁着消息提示。

这是他今天要奔现的第六个女网友。清纯学妹：学长，我好紧张，这是我第一次见网友。

温柔姐姐：弟弟，姐姐给你准备了礼物哦。邻家女孩：我穿了你喜欢的白裙子。

林浩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同时和十几个女网友聊天。

他已经连续三个月保持这样的生活节奏——每天奔现至少五个女网友。"先生，您的咖啡。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放下杯子，眼神古怪地看着这个同时操作多部手机的男人。

林浩抬头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半。按照今天的安排，他还要赶四个约会。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走进咖啡厅，四处张望着。林浩立刻认出了她——都市白领，

今天的第七个目标。"王雅？"林浩站起身，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女人眼前一亮："林浩！

你比照片还帅！"两人坐下后，王雅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多手机？

"林浩不慌不忙地收起几部手机："工作需要，我是做软件开发的。

"这套说辞他已经用了无数遍，每个女网友都深信不疑。聊了半小时，

林浩看了眼手表："不好意思，公司临时有事，我得走了。

"王雅有些失望："那我们下次......""一定。"林浩留下这句话，匆匆离开。

他走出咖啡厅，立刻拿起另一部手机。萝莉音少女：哥哥，我到了，你在哪里？

林浩快步走向地铁站，今天第八个约会在三公里外的商场。路上，

他的脑海里回想着过去三个月的疯狂经历。每天早上八点开始，他会准时上线，

寻找新的目标。通过各种社交软件，他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女网友数据库。微信好友列表里，

清一色都是女性头像。每个人的资料他都烂熟于心：年龄、职业、性格、喜好，

甚至连她们的作息时间都摸得一清二楚。但是没人知道，他这样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地铁上，林浩继续和不同的女网友聊天。他的打字速度极快，

几乎可以同时应付十几个对话窗口。知性御姐：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见见你。

活泼少女：哥哥，我给你买了礼物！文艺女青年：今天的夕阳很美，想和你一起看。

林浩机械地回复着这些消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外人看来，他像个情场高手，

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种女人之间。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深处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到了商场，林浩快速找到约定地点。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的女孩正拿着手机四处张望，

声音清脆得像铃铛。"是林哥哥吗？"女孩眼睛亮闪闪的。林浩点点头，心里却在计算时间。

这次见面最多二十分钟，因为晚上七点还有两个约会在等着他。

和这个叫小雨的女孩聊了一会儿，林浩又是老套路，以工作为借口离开。

小雨有些不舍："林哥哥，你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下次一定。"林浩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商场，林浩感到一阵疲惫。但是他不能停下，绝对不能停下。因为只有这样，

他才能找到她。那个三个月前突然消失的女孩。那个改变了他整个人生轨迹的女孩。

那个至今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孩——苏晴。第二章林浩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这是一个三十平米的单间，除了床和电脑桌，几乎没有其他家具。墙上贴满了各种便利贴，

密密麻麻记录着不同女网友的信息。他打开电脑，屏幕上同时弹出十几个聊天窗口。

这就是他的工作台，也是他寻找苏晴的指挥中心。一切都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时的林浩还是个正常人，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朝九晚五，偶尔加班，

生活平淡却充实。直到那个下雨的夜晚，他在一个文学论坛上遇到了苏晴。

夜雨微凉：今晚的雨声很好听，像是在诉说什么故事。当时林浩刚加班到深夜，

看到这条动态莫名被触动了。他点击进入这个用户的主页，发现她写的文字很有灵性，

每一篇都让人印象深刻。于是他主动发了私信：你的文字写得很好。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开始，两个人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深度交流。

苏晴不像其他网友那样爱***，也从不发语音，但她的文字有种魔力，能够直达人心。

她会在深夜和林浩聊文学、聊人生、聊那些无人能懂的孤独。林浩渐渐发现，

自己爱上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夜雨微凉：如果有一天我们见面，你会失望吗？

代码人生：不会，我爱的是你的灵魂。夜雨微凉：可是灵魂看不见摸不着，

只有躯体才是真实的。代码人生：那我们见面吧，我想看看你。

然而苏晴总是找各种借口推脱，她说自己不够漂亮，担心林浩见到真人会失望。

但林浩不在乎外表，他只想见到这个让他心动的女孩。经过一个月的努力，

苏晴终于同意见面。那天是个周六，地点定在市中心的星巴克。林浩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

紧张得手心出汗。下午三点，约定的时间到了。林浩左等右等，等到四点，

苏晴还是没有出现。他给苏晴发消息，没有回复。打电话，关机。一直等到咖啡厅关门，

林浩才失魂落魄地离开。回到家，他发现苏晴把他拉黑了。不仅是微信，论坛账号也注销了，

就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那一夜，林浩彻夜未眠。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苏晴要突然消失。他们明明聊得那么投机，她也说过喜欢他，

为什么要在最后一刻逃跑？从那天起，林浩开始了疯狂的寻找。

他注册了十几个社交软件的账号，每天花十几个小时在网上寻找苏晴的踪迹。

他根据和苏晴聊天时得到的信息，推测她可能的年龄、职业、居住地区。但网络太大了，

想找一个刻意隐藏身份的人简直是大海捞针。于是林浩想到了一个办法——广撒网。

既然不知道苏晴现在用什么身份，那就尽可能多地接触女网友。说不定哪天就能遇到她。

最开始，林浩还保持理智，每天只见一两个网友。但随着时间推移，他越来越急躁，

见面的频率越来越高。到现在，他已经完全失控了。每天奔现五到十个女网友，

这已经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公司的工作他早就辞掉了，靠着之前的积蓄维持生活。

林浩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眼神逐渐变得空洞。三个月了，

他见过的女网友超过四百个，但没有一个是苏晴。有时候他也会想，也许应该放弃了。

苏晴既然选择消失，也许根本不想被找到。但每当这样想的时候，

他就会想起和苏晴聊天时的美好时光，想起她写的那些动人文字，

想起她说过的那句话："这个世界上能真正理解我的人，只有你一个。

"既然她说过这样的话，为什么又要逃跑呢？林浩揉了揉太阳穴，准备今晚的行动。

按照计划，他晚上还要见三个网友。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你还在找我吗？"第三章林浩的手猛地一抖，

手机差点掉在地上。这个号码他不认识，但这句话……苏晴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他颤抖着手指回复：你是谁？很快，回复来了：一个想见你的人。林浩心跳如雷，

难道真的是苏晴？可是这个语气和以前不太一样，苏晴的话更有诗意，更温柔。

他试探性地问：我们以前见过吗？对方：见过，在梦里。这句话让林浩更加困惑。

苏晴从来不说这种暧昧的话，她更喜欢用文学性的语言表达情感。但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三个月的寻找让他已经快疯了，任何一点希望他都不愿意放过。林浩：我们能见面吗？

对方：当然可以，今晚九点，江滨公园，梧桐树下。看到这个地点，林浩倒吸一口凉气。

江滨公园，梧桐树下，这正是他和苏晴约定见面的地方！虽然上次苏晴没有出现，

但她一定记得这个地点。这次一定是苏晴！林浩激动得浑身发抖，

立刻取消了今晚所有的约会。他冲进浴室洗澡，换上最好的衣服，

还特意去理发店修了个造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浩焦急地等待着。晚上八点半，

他就赶到了江滨公园。梧桐树下，和三个月前一样，他又是第一个到的。这次他学聪明了，

躲在远处观察，不想再被放鸽子。九点整，一个身影出现在梧桐树下。是个女人，身材高挑，

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但是那个身影，那个走路的姿态，

让林浩觉得很熟悉。林浩激动地走过去："苏晴？"女人转过身，摘下口罩。林浩愣住了。

这不是苏晴。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长得很漂亮，但绝对不是苏晴。从身高到体型，

从气质到穿着，都和林浩想象中的苏晴相差太远。"你……你不是苏晴。"林浩失望地说。

女人笑了："我知道你在找苏晴，我也知道你这三个月做的所有事。

"林浩警觉起来："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女人自我介绍："我叫方雨，

是个私家侦探。有人委托我调查你。""调查我？"林浩更加困惑，"谁要调查我？

"方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你知道你这三个月见过多少个女网友吗？四百三十七个。

你知道她们当中有多少人因为你的突然离开而受到伤害吗？"林浩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确实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在他眼里，这些女网友只是寻找苏晴路上的过客。

方雨继续说："有个女孩因为你的冷漠选择了轻生，虽然被救回来了，但至今还在医院。

有个女孩为了见你，从外地坐了二十个小时的火车，结果你聊了十分钟就走了。

还有个女孩……""够了！"林浩打断她，"我没有骗她们，也没有承诺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网友见面很正常。"方雨冷笑："正常？一天见五六个网友，这叫正常？

你把这些女孩当什么了？"林浩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确实有问题，

但他不是故意要伤害任何人，他只是想找到苏晴。"是谁委托你调查我？"林浩问。

方雨看了看手机："她马上就到了，你可以亲自问她。"话音刚落，

又一个身影出现在梧桐树下。林浩转头看去，瞬间石化了。是苏晴！真的是苏晴！

虽然她变了发型，穿着也和以前不同，但林浩一眼就认出了她。那双眼睛，那个微笑，

还有那种独特的气质，都和他梦中的形象一模一样。"苏晴……"林浩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苏晴走到他面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林浩，我们需要谈谈。"第四章苏晴的声音很冷，

完全没有三个月前聊天时的温柔。林浩伸出手想要触碰她，但苏晴后退了一步。"为什么？

"林浩的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三个月前你没有出现？为什么要突然消失？

我找了你三个月，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苏晴看着他，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因为我不想伤害你。""不想伤害我？"林浩激动起来，

"你的消失才是最大的伤害！我以为我们彼此喜欢，我以为我们会有美好的未来，

结果你突然就不见了，连个解释都没有！"苏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林浩，

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是你想象中的我。""什么意思？

"苏晴指了指旁边的方雨："她调查你这三个月，也调查了我们之前的聊天记录。你知道吗，

我们聊天的时候，我撒了很多谎。"林浩愣住了："撒谎？

"苏晴点点头："我告诉你我是文学系的学生，其实我只是个普通的服务员。

我告诉你我喜欢读书写作，其实我连小说都很少看。我告诉你我单身，其实我有男朋友。

"每说一句话，林浩的脸就苍白一分。"不可能……"他摇头，"你写的那些文字，

那些诗意的话语，怎么可能是假的？"苏晴苦笑："那些都是我从网上抄来的，

或者是我男朋友帮我写的。他是中文系毕业的，文笔很好。"林浩如遭雷击，几乎站不稳了。

方雨在旁边补充："她的男朋友叫张伟，是个作家。他们交往三年了，感情很好。

苏晴和你聊天，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后来发现你真的动了感情，就想要脱身。

""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林浩痛苦地问。苏晴低下头："因为我不想伤害你。

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只是有些孤独。我以为消失一段时间，你就会忘记我，

找到新的生活。""可是我没有忘记！"林浩大声说，"我找了你三个月！

我每天见不同的女网友，就是希望能再次遇到你！"苏晴抬起头，眼中有了泪光："我知道，

所以我才让方雨调查你。当我知道你为了找我，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孩时，

我就知道我必须出现了。

"方雨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里面是你见过的部分女网友的资料。

你看看她们因为你受到了什么伤害。"林浩机械地接过文件夹，翻开第一页。

上面是一个叫小雪的女孩的照片和资料。二十岁，大学生，因为林浩的冷漠对待，

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曾经尝试***。第二页是一个叫婷婷的女孩，为了见林浩一面，

花光了一个月的生活费，坐火车从千里之外赶来，结果林浩只和她聊了十分钟就走了。

她哭着在火车站待了一整夜。第三页、第四页……每一页都是一个受伤女孩的故事。

林浩的手越来越抖，最后文件夹掉在了地上，纸张散落一地。"我不知道……"他喃喃自语，

"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苏晴走过来，蹲下身帮他捡起散落的纸张："林浩，

你不是坏人，但你的做法真的很伤人。这些女孩都把你当作真正的朋友，甚至是恋人，

而你只是在利用她们寻找我。"林浝崩溃了，

蹲在地上抱着头："我只是想找到你……我以为我们是真爱……""真爱？"苏晴苦笑，

"你连我的真实样子都不知道，你爱的是什么？"这句话像一把刀，深深刺痛了林浩的心。

是的，他爱的到底是什么呢？是网络上那个虚假的苏晴？还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完美女神？

真正的苏晴就站在他面前，普通的外表，普通的工作，甚至还有男朋友。

这和他想象中的苏晴完全不同。"我想我明白了。"林浩慢慢站起身，"我确实爱的不是你，

而是我自己的幻想。"苏晴点点头："所以我说，我不想伤害你。如果三个月前我们见面了，

你也会失望的。""但至少不会有那么多人受伤。"方雨说，"因为你的执念，

四百多个女孩被你伤害了。"林浩看着地上散落的资料，每一张照片都是一张真诚的笑脸，

每一个故事都是一颗破碎的心。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第五章江滨公园里，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林浩看着地上的资料，每一页都像是在控诉他的罪行。

他想起那些女网友见到他时兴奋的表情，想起她们被他冷漠拒绝后失落的眼神。

"我该怎么办？"林浩问，声音里满是无助。方雨说："首先，你要停止这种疯狂的行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然后呢？"苏晴想了想，说："你应该去道歉，

向那些被你伤害的女孩们道歉。"林浩苦笑："四百多个人，我怎么道歉？

而且她们还会见我吗？"方雨从文件夹里抽出几页："这些是受伤最严重的女孩，

你至少要向她们道歉。特别是这个叫小雪的女孩，她现在还在医院。"林浩接过资料，

看着小雪的照片。这是个看起来很单纯的女孩，笑容很甜美。他记得那天见面时，

小雪很紧张，一直在说话，想要缓解尴尬的气氛。而他当时只想着下一个约会，

匆匆和她聊了几句就走了。"我记得她……"林浩说，"她说她很少见网友，对我很期待。

我当时……""你当时看了一眼手表，说有事要走。"方雨说，"她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

一直在自责。"林浩的心如刀割。苏晴说："林浩，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伤害任何人。

但是你必须承担责任。""我知道。"林浩点点头，"我会去找她们，一个一个道歉。

"方雨提醒："道歉不是目的，关键是你要真正改变。不能再把网恋当成游戏，

不能再把其他人当成寻找某个人的工具。"林浩沉默了一会儿，问苏晴："那我们呢？

我们之间……"苏晴摇头："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从你看到真实的我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我可以接受真实的你。"林浩说。"不，你接受不了。"苏晴语气很坚定，

"刚才看到我的第一眼，你是不是有点失望？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漂亮，

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有气质，对不对？"林浩想要否认，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苏晴笑了，

但笑容很苦涩："你看，你都承认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建立在虚假的基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