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城九月，梧桐叶黄了一半。我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手里刚拿到的离婚证，

红色封皮在阳光下刺眼得很。"钱梦雅，你真的要这样？"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带着压抑的愤怒。我回头看了眼我的前夫——不，现在应该叫前夫了——方志明。

三十二岁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活脱脱一个成功人士的模样。

只是那张脸，现在看起来有些扭曲。"不然呢？"我把离婚证塞进包里，

"继续跟你母亲住在一起，每天被她数落我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生孩子？

"方志明的脸涨红了："我妈她...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呵。"我冷笑一声，

"三年了，方志明。三年来我每天五点起床给你们做早饭，

晚上加班到十点回家还要洗衣服拖地，周末陪你妈去菜市场被她嫌弃这个买贵了那个买错了。

现在好了，你们可以过你们的母子生活了。""梦雅...""别叫我名字。"我转身就走，

"从今以后，我们是陌生人。"走出民政局，我深深吸了口气。自由的空气，真甜。

回到我租的小公寓，我把行李箱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三年的婚姻，

我竟然只收拾了一个行李箱。想想也是，那个家里什么都是方志明买的，我能带走的，

只有我自己的衣服和几本书。正收拾着，手机响了。"梦雅，你疯了？！

"电话那头是我表姐钱梦琪的声音，"你怎么能跟志明离婚？！"我把手机开了免提，

继续整理东西："姐，这是我的事。""你的事？"钱梦琪的声音尖锐起来，

"你知道志明现在多有出息吗？他刚升了部门经理，月薪两万！

你脑子进水了才跟这样的男人离婚！""月薪两万很多吗？"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姐，

我现在的月薪是三万五。"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爆发出更大的声音："那又怎么样！

女人赚再多钱也得嫁人！你今年二十八了，再不找就成老姑娘了！"我直接挂了电话。

刚放下手机，门铃就响了。我以为是快递，打开门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很漂亮，一头长发披肩，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

看起来清纯可人。"请问你是钱梦雅吗？"她的声音软软的，很好听。"我是。你是？

""我叫林小溪。"她笑了笑，"我是来道歉的。"我愣了一下："道歉？

""因为我和志明的事。"林小溪低下头，声音更轻了，"我知道你们今天离婚了，

我想...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我靠在门框上，打量着这个女孩："你和方志明？

""我们...我们在一起三个月了。"林小溪的脸红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但是我不知道他还没离婚。昨天他才告诉我他结过婚，我真的不知道..."我笑了。

这个方志明，还真是有本事。"你别自责。"我拍了拍林小溪的肩膀，"他没告诉你也正常，

毕竟..."我顿了顿，"男人嘛，都这样。"林小溪抬起头看着我，

眼睛里有泪光："姐姐，你不恨我吗？""恨你？"我摇摇头，"小妹妹，

我应该谢谢你才对。"第二章林小溪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眼睛瞪得圆圆的："谢...谢我？""对啊。"我让开门，"进来坐吧，反正我也没事。

"林小溪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我进了屋。她坐在沙发上，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

看起来很紧张。我去厨房倒了两杯水，递给她一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谢谢你吗？

"林小溪摇摇头。"因为你让我看清了方志明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在她对面坐下，

"结婚三年，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妈宝，没想到他还是个骗子。

""姐姐..."林小溪咬着下唇，"你不难过吗？""难过？"我想了想，

"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庆幸。"我看着林小溪，这个女孩长得确实很美，

那种让人想要保护的美。怪不得方志明会被她吸引。"小溪，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林小溪的脸又红了："在...在酒吧。

我那天心情不好，一个人喝酒，然后他过来搭讪..."我点点头，

继续问："他跟你说过他的家庭情况吗？""说过一些。"林小溪想了想，

"他说他父母早就去世了，一个人生活，很孤独..."我差点笑出声。方志明的父母健在，

而且就住在我们原来的那套房子里。"他还说了什么？""他说他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

但都因为各种原因分手了。"林小溪低着头，"他说我是他见过最单纯最美好的女孩，

他想和我好好在一起..."标准的渣男话术。我在心里给方志明的表演打了个分：七分。

"小溪，你相信他的话吗？"林小溪抬起头看着我："我...我不知道。

昨天他说他结过婚，但是因为性格不合离婚了，我就觉得...觉得很奇怪。

如果真的是性格不合，为什么要瞒着我？"聪明的女孩。"你想知道真相吗？"我问她。

林小溪犹豫了一下，然后用力点头："想。"我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

里面是我和方志明这三年的照片。我挑了几张，递给林小溪。"这是我们的结婚照。

这是去年春节，这是他妈妈六十大寿，这是..."林小溪接过照片，一张张翻看着。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他...他骗了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说他父母都去世了，

但是这张照片里...""那是他妈妈。"我指着照片里的老太太，"今年六十一岁，

身体健康，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去公园跳广场舞。"林小溪把照片放在茶几上，

双手捂住脸："我真的好蠢...""你不蠢。"我坐回她身边，"你只是太相信别人了。

"林小溪哭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我递给她一包纸巾。"姐姐，我该怎么办？

"她哭着问我，"我是不是应该离开他？"我看着她，这个女孩应该是真的喜欢方志明，

不然不会哭得这么伤心。"小溪，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开口，

"如果一个男人连最基本的诚实都做不到，你觉得他值得你爱吗？"林小溪擦了擦眼泪，

摇摇头。"那就是了。"我拍拍她的肩膀，"你还年轻，

没必要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林小溪点点头，然后突然抓住我的手："姐姐，

我想报复他。"我挑了挑眉："报复？""对。"林小溪的眼睛里有了光，"他这样骗我，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有意思。我本来以为这个女孩只是个单纯的小白兔，

没想到她也有锋利的爪子。"你想怎么报复他？""我还没想好..."林小溪咬着唇，

"姐姐，你能帮我吗？"我看着她，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情绪。是同情？还是别的什么？

"为什么要我帮你？"我问，"我们刚认识。""因为..."林小溪想了想，

"因为我们都被他伤害了。"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好，我帮你。

"第三章第二天下午，我和林小溪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她今天换了一身装扮，黑色的连衣裙，

化了精致的妆，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姐姐，我想好了。"她坐下来，

眼睛里有种坚定的光芒，"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我喝了口咖啡："具体怎么做？

""他最在乎什么？"林小溪问我。我想了想："工作，面子，还有他妈妈的看法。

""那我们就从这三个方面下手。"林小溪拿出手机，"我录了一些他说话的音频，

还有他发给我的一些照片..."我看了看她的手机，方志明确实发了不少照片给她，

有些还挺露骨的。"这些能有什么用？""你不知道，他们公司最近在竞争一个大项目，

如果这些东西传到他同事那里..."林小溪笑了笑，但那笑容有些冷，

"一个已婚男人背着妻子在外面勾搭小姑娘，你觉得领导会怎么看他？

"我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女孩。她看起来单纯，但心思却很缜密。"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问她，"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我确定。"林小溪的语气很坚决，

"他骗了我，我就要让他付出代价。"我点点头："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更多关于他的信息。"林小溪看着我，"比如他公司同事的联系方式，

他朋友圈里那些人的信息...""这个简单。"我拿出手机，"我们结婚三年，

他的社交关系我都知道。"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们制定了详细的计划。

林小溪要比我想象的更聪明，她不仅要毁掉方志明的名声，还要让他在经济上受损失。

"姐姐，还有一件事。"林小溪突然说，"我想见见他妈妈。"我愣了一下："见她干什么？

""我想让她知道，她的宝贝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林小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意，

"一个母亲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外面骗小姑娘，会是什么反应？

"我想象了一下方母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她会疯的。""那就对了。

"林小溪也笑了。我们聊到了傍晚，分手的时候，林小溪突然抓住我的手："姐姐，

谢谢你愿意帮我。""别客气。"我看着她，"我们是同盟。"回到家，

我开始整理方志明的社交关系。三年的婚姻让我对他的人际网络了如指掌。他的同事，朋友，

甚至是他妈妈的朋友，我都有联系方式。正整理着，手机响了。是方志明打来的。

我看了看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梦雅，我们谈谈好吗？

"方志明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有什么好谈的？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知道我错了，

我不该瞒着你...""瞒着我什么？"我打断他，"瞒着我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方志明说："你知道了？""我不仅知道了，我还见过她了。

"我冷笑一声，"方志明，你还真是有本事，一边跟我过着夫妻生活，

一边在外面跟小姑娘说你是单身。""梦雅，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什么要骗她你父母双亡？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要骗她你从来没结过婚？

"方志明又沉默了。"方志明，你知道吗？"我靠在沙发上，"我现在特别庆幸跟你离婚了。

三年前我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种人。""梦雅..."我直接挂了电话。然后，

我给林小溪发了条信息：计划开始。第四章周一上午，方志明正在公司开会，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他妈妈。"妈，我在开会呢，有事回家再说。""你个逆子！

"电话里传来方母愤怒的咆哮声，"你立刻给我滚回来！"会议室里其他人都看向了方志明，

他尴尬地挂了电话，跟领导请了假就往家赶。一进门，就看到方母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

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几张照片。方志明凑近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是他和林小溪的合影，还有一些比较亲密的照片。"妈，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方母站起来，"你跟梦雅离婚了，我以为是她的问题，现在我才知道，

是你在外面有狐狸精！"方志明想起那个来过家里的女孩，心里咯噔一下："是她来找你的？

""人家小姑娘多懂事，专门跑来跟我道歉。"方母指着照片，"你看看你自己的德行！

一个有妇之夫，在外面骗人家小姑娘！""妈，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

"方母拿起照片甩在方志明脸上，"这些照片是假的？人家小姑娘录的音频也是假的？

"方志明这才注意到茶几上还放着一个录音笔。他心里一沉，知道大事不好了。"你听了？

""当然听了！"方母的声音更大了，"'宝贝，我爱你'，'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

这都是你说的吧？"方志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还有！"方母指着他的鼻子，

"你跟人家说你父母双亡？我和你爸死了吗？""妈，

我那是...那是不想让她有压力...""压力？"方母气笑了，

"你是怕她知道你还没离婚吧？"方志明低着头不说话。"从今天开始，

你立刻跟那个狐狸精断了！"方母坐回沙发上，"不然你就滚出这个家！"方志明想说什么，

但看到方母的表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刚要走，方母又叫住了他："还有，

你去给梦雅道歉，求她回来。""妈，我们已经离婚了...""那就复婚！

"方母拍着桌子，"梦雅那么好的女孩，你不要有的是人要！你以为像你这样的货色，

还能找到比梦雅更好的？"方志明走出家门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拿出手机，

给林小溪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小溪，我妈知道我们的事了...""我知道。

"林小溪的声音很平静，"是我告诉她的。"方志明愣住了："你说什么？""我说，

是我告诉你妈妈的。"林小溪笑了笑，"方志明，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好骗吗？""小溪，

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林小溪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骗我说你父母双亡，

骗我说你没结过婚，现在问我什么意思？"方志明这才意识到，林小溪已经知道了真相。

"小溪，你听我解释...""解释？"林小溪冷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方志明，

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方志明呆呆地站在路边，

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给钱梦雅打电话，但想到昨天晚上她对他说的那些话，又不敢打。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他的同事。"志明，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我妈有事，

请了假。""哦，对了，你认识一个叫林小溪的女孩吗？"方志明的心一紧："怎么了？

""她刚才来公司找你，说是你女朋友。

还给我们看了一些照片..."方志明感觉天都要塌了。第五章我正在公司开会，

手机收到了林小溪发来的信息："第一步完成。"我忍住笑意，继续听领导讲话。

会议结束后，我回到办公室，林小溪又发了几条信息过来："你前婆婆的反应太精彩了，

差点把方志明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还有，我去他公司了，

他同事们的表情你没看到，太好笑了。""接下来我们进行第二步？

"我回复："今天晚上见面详聊。"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是我表姐钱梦琪。"梦雅，你疯了吗？"表姐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志明刚才给我打电话，

说你在外面找人诬陷他？"我挑了挑眉："诬陷？

""他说有个女孩拿着假照片到他公司和家里闹事，是不是你找的？""表姐，

什么叫假照片？"我笑了笑，"那些照片都是方志明亲***的，还有他亲口说的话录音，

怎么就成假的了？"钱梦琪沉默了一下："梦雅，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让某些人知道，骗人是要付代价的。""你们都已经离婚了，何必...""表姐。

"我打断她的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丈夫在外面骗小姑娘，说你死了，你会怎么办？

"钱梦琪又沉默了。"所以，别劝我大度。"我说完就挂了电话。晚上七点，

我和林小溪在上次的咖啡厅见面。她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好，眼睛里有种胜利的光芒。

"姐姐，你知道吗？方志明今天一整天都在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求我不要再闹了。

"林小溪掏出手机给我看，"你看，他发了四十多条信息。"我看了看那些信息，

都是些求饶的话，

什么"小溪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之类的。

"他还说什么了？""他说他会跟他妈妈摊牌，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林小溪笑得很讽刺，

"这个时候想起真心相爱了？""你怎么回复的？""我没回复。"林小溪收起手机，

"我要让他着急，让他不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我点点头："那第二步呢？

""我想了想，光是搞臭他的名声还不够。"林小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我要让他在经济上也受损失。""怎么做？""你知道他们公司现在在竞争的那个项目吗？

"林小溪问我，"那个项目如果拿下来，他能升职加薪。""知道。

"我记得方志明前段时间经常为这个项目加班。"如果那个项目的甲方知道，

他们公司的项目经理是个品格有问题的人，你觉得还会把项目给他们吗？"我看着林小溪，

这个女孩的报复心比我想象的要强得多。"你要去找甲方？""不。"林小溪摇摇头，

"我要让甲方主动联系我。""什么意思？"林小溪拿出手机，

点开一个页面给我看："我在几个论坛上发了帖子，

标题是'曝光某公司项目经理的渣男行为'，里面有详细的聊天记录和照片。

"我看了看那个帖子，写得很详细，而且用词很有技巧，既说明了事实，

又没有明确指出方志明的公司名字，但是稍微有心的人就能猜出来。

"这个帖子的转发量已经过万了。"林小溪指着屏幕上的数字，

"我相信甲方的人很快就会看到。"我突然觉得有些心惊。这个看起来单纯的女孩，

报复起人来手段这么狠辣。"小溪，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了吗？"我问她。

林小溪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有种我看不懂的情绪："姐姐，你后悔了？""不是后悔，

只是..."我想了想该怎么说，"我只是觉得，报复应该有个度。""度？"林小溪笑了，

但那笑容很冷，"他骗我的时候，有考虑过度吗？他让我以为遇到了真爱，

让我把全部的感情都投入进去，最后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他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看着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小溪，你是真的喜欢方志明吗？"林小溪愣了一下，

然后摇摇头："我以为我喜欢他，但现在我知道，我喜欢的只是他塑造出来的那个假象。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报复他？"林小溪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因为我不甘心。

"第六章"不甘心什么？"我继续问。林小溪低着头，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姐姐，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酒吧喝酒吗？"我摇摇头。"因为我刚被公司开除。

"林小溪苦笑了一下，"我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因为一个项目出了问题，

老板把责任全部推给我。其实那个项目的失败根本不是我的错，但是老板需要一个替罪羊。

"我开始明白了什么。"那天晚上我心情很糟糕，就去酒吧喝酒。然后方志明出现了，

他对我很温柔，很体贴，说他理解我的遭遇，说他会保护我..."林小溪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当时真的以为遇到了天使。""然后呢？""然后我发现他也是个骗子。

"林小溪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有泪光，"姐姐，我二十四岁了，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喜欢一个人，结果..."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理解你的感受。

""所以我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地就逃脱。"林小溪擦了擦眼泪，"他伤害了我，也伤害了你，

为什么他可以毫无代价地继续他的生活？"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说实话，

我对方志明的愤怒没有林小溪那么强烈，可能是因为我对这段婚姻本来就没有太多期待。

但是看到林小溪的样子，我又觉得她说得对。"那你接下来还想做什么？"我问。

"我想让他彻底身败名裂。"林小溪的眼神变得坚定，"不只是工作，还有他的朋友圈，

他的社交关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起方志明那些朋友，

大部分都是我们结婚时认识的，有些还是我介绍给他的。"你需要我做什么？

""把他朋友们的联系方式给我。"林小溪说，"我要让他们都知道真相。

"我犹豫了一下："小溪，这样做会不会...""会不会什么？"林小溪打断我，"姐姐，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我摇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把事情做得太绝，

最后受伤的可能也包括我们自己。"林小溪笑了："姐姐，你还对他有感情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