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旧时光徐亚琦又一次在凌晨四点十八分惊醒。宿舍里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
五个室友的鼾声此起彼伏。他摸到枕边的手机,
刺眼的光线让他眯起眼睛——和上周三、上上周五一样的时间,分秒不差。
锁屏界面上还留着昨晚搜索的记录:反复梦见同一个人意味着什么?他轻手轻脚地爬下床,
从书桌抽屉里取出那本墨绿色封皮的笔记本。翻开最新一页,上面已经记录了七个相似的梦。
借着手机的灯光,他写下今天的日期,然后停顿了一下。“第八次梦见林小雨。
这次是在初中教室,她在擦黑板,粉笔灰像雪一样落在她肩膀上。我喊她,她回头对我笑,
然后整个教室开始下雨......”笔尖在纸上悬停了很久,
徐亚琦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是忘不掉吗?”徐亚琦合上笔记本,轻轻叹了口气。
窗外的天还是墨蓝色的,远处图书馆的轮廓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积木。
他想起心理学选修课上张教授说过的话:“梦境是潜意识的信使,
特别是那些重复出现的场景,往往意味着我们内心有未完成的情感课题。
”当时他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把这句话草草记在课本扉页上。现在想来,
教授说的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和林小雨之间,确实有太多没说完的话。
水房的水龙头没拧紧,滴水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徐亚琦用冷水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人眼睛布满血丝。三年了,自从初三那个雨天之后,他和林小雨再没说过一句话。
高中他们去了不同的学校,所有联系方式都被父母监督着删了干净。
按理说这段关系应该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字一样干净,可为什么大学都快毕业了,
那个扎马尾辫的女孩还固执地活在他的梦里?重逢时分“老徐,又失眠?
”室友狗哥拿着没剩几根毛的牙刷调侃道。“嗯,做了个梦。”徐亚琦含糊地回答,
把毛巾挂回架子上。“还是那个初中女友?”狗哥吐掉嘴里的泡沫,“要我说,
你就是现实里缺个女朋友。文学系那个学妹不是挺喜欢你?”徐亚琦摇摇头,不是这样的。
他上周刚拒绝了文学系学妹的告白,不是因为对方不好,而是每当他想开始新关系时,
梦里那个模糊的笑脸就会变得格外清晰,像一道透明的墙横在他面前。上午十点,
心理学导论课。徐亚琦习惯性地走向最后一排的座位,却在放书包时突然僵住了。
前三排靠走道的位置,一个穿浅蓝色衬衫的女生正在低头记笔记,
她的马尾辫随着写字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尾扫在衬衫领口露出的一小截脖颈上。
徐亚琦的呼吸停滞了几秒。虽然只是一个侧影,虽然已经六年没见,但他确定那就是林小雨。
那个在他梦里出现了八次的人,此刻正真实地坐在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
他的膝盖突然失去了力气,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前排几个同学回头看他,其中包括林小雨。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徐亚琦看到她眼睛微微睁大,钢笔从她指间滑落,
在笔记本上划出一道蓝色的弧线。“今天我们讲潜意识与记忆的关系。
”张教授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研究表明,
青春期经历的情感创伤如果没有得到妥善处理,
会在成年后以各种形式重现...”徐亚琦死死盯着课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能感觉到林小雨三次回头看他,第四次时他鼓起勇气抬头,发现她迅速转了回去,
只有发红的耳垂泄露了情绪。下课铃响起时,徐亚琦故意慢吞吞地收拾书包。
他看见林小雨在教室门口犹豫,手指紧紧攥着背包带。他们的目光再次相遇,
这一次谁都没有立即移开。“徐亚琦?”她先开口了,声音比记忆中低沉,
却同样带着那种特别的柔软,“真的是你。”他的喉咙发紧,只能点点头。
走廊上的学生像潮水一样从他们身边流过,有人不小心撞到了林小雨的肩膀,
她向前踉跄了一步,徐亚琦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手臂。温暖的触感让他意识到这不是梦,
是真的林小雨,活生生的,会呼吸的。叙旧情深“你也选了这个课?”她问,眼睛亮得惊人。
“嗯,选修。”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怎么也在这个学校。”“我去年才考进来来。
”她咬了咬下唇,那个小动作让徐亚琦突然想起初三时她每次紧张都会这样,
“要一起去食堂吗?我们可以...叙叙旧。”叙旧——这个词轻飘飘的,
却承载着六年的空白。徐亚琦点点头,跟着她走向楼梯口。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斜射进来,
照亮了她侧脸的轮廓。他注意到她的眉毛中间多了一道很小的疤痕,
那是梦里的林小雨没有的。亚琦和小雨聊了很多从初中到现在,
两个人聊到当时分开时都选择了沉默。“你经常做梦吗?”徐亚琦突然问道。
因为徐亚琦从网上看到一段话——如果你一直梦见一个人那么那个人也再梦见你。
徐亚琦想知道这个说法是否正确。林小雨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最近经常。
特别是...”她停顿了一下,“梦见初中的事。”徐亚琦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们并肩走下楼梯,肩膀偶尔相碰,像两片试探的树叶。在二楼的拐角处,
有一瞬间他几乎要脱口而出“我也梦见你了”,但最终只是握紧了书包带。
食堂的嘈杂声渐渐逼近,现实世界的声响冲淡了梦境般的重逢氛围。
徐亚琦偷偷看着身旁女孩的侧脸,
突然明白了一个简单的事实:他梦里的林小雨和眼前这个人早已不是同一个了。
时间在他们之间砌起了一堵透明的墙,虽然看得见,却无法真正穿越。梦境之谜但至少现在,
当夜晚那个反复出现的梦境再次造访时,他会知道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真实的林小雨也在经历着相似的困惑与思念。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某个拧紧多年的结,
稍稍松动了一些。周三下午的图书馆四楼,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
徐亚琦坐在心理学专区最角落的位置,面前摊开的《梦的解析》已经二十分钟没有翻页了。
他的目光不断瞟向楼梯口,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林小雨迟到了十五分钟。
当他几乎要放弃等待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书架尽头。她今天把头发扎成了丸子头,
露出光洁的额头,怀里抱着两本厚厚的书。
徐亚琦注意到她走路时仍然像初中那样微微内八字,这个发现让他嘴角不自觉上扬。“抱歉,
实验报告拖得太久。”林小雨放下书,最上面一本是《青春期心理创伤的后续影响》。
她在他对面坐下,从手腕上取下一根橡皮筋,把松散的碎发重新别好。“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刚好在看资料。”徐亚琦合上书本,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表现得自然些。
他们昨天在食堂约定今天一起讨论课程作业,
但这个理由脆弱得就像保鲜膜——谁都知道这只是个借口。
林小雨从包里拿出一个浅蓝色保温杯,拧开盖子时飘出茉莉茶的香气。
“你还记得初中时图书馆后面那棵樱花树吗?”她突然问,“昨天梦见它开花了开的很妖艳,
特别奇怪,因为现实中它从来没开过那么好的花。”徐亚琦的指尖停在书页上。樱花树,
在他的第八个梦里,那棵树就站在雨中,花瓣被打落一地。“我最近也在做类似的梦。
”他慢慢说,“总是关于初中的场景,但细节又和记忆对不上。”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从包里拿出那本墨绿色笔记本,“我记录了八个梦,全都和你有关。
”林小雨的眼睛睁大了。她接过笔记本时,徐亚琦注意到她左手腕上套着三四根彩色橡皮筋,
随着动作微微弹动。这个习惯很陌生——初中的林小雨从来不用这些小饰品。“三月七日,
梦见林小雨在操场跑步,天空是紫色的...”她轻声念出来,声音越来越小。
当翻到最新一页时,她的手指微微发抖,“你也记得那天?初三运动会前一天?
”徐亚琦当然记得。那是他们第一次牵手,在放学后的操场上,
林小雨帮他练习接力跑交接棒。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她的掌心有细密的汗珠。
“我以为只有我...”林小雨突然合上笔记本,抬头时眼眶发红,“这太奇怪了,徐亚琦。
六年没见,我们却做着几乎一样的梦。”一阵风吹进来,翻动桌上的书页。
阳光正好移到了林小雨脸上,照亮了她眉间那道细小的疤痕。
徐亚琦忍不住问:“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她的手指立刻抚上眉间,像触碰一个秘密开关。
“初中那年,”她轻声说,“从自行车上摔下来。缝了三针。”她突然笑了,
笑容里带着某种苦涩,“那时候我还想,要是你在的话,肯定会背我去医务室。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徐亚琦眼前闪过初三那年的雨天,
林小雨蹲在教室走廊哭得发抖,而他被班主任拦在办公室里,
隔着玻璃窗看着她的背影却无能为力。“那天之后,”徐亚琦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
“我一直想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突然就...”实验约定林小雨的手指开始无意识地拨弄腕上的橡皮筋,啪嗒,啪嗒,
细微的声响像心跳。“我爸妈发现了我们传的纸条。”她的目光落在远处某个书架上,
“他们去找了校长,说你要耽误我考重点高中。”她扯下一根橡皮筋,在手指上绕来绕去,
“后来我才知道,你妈妈也去找过班主任,说了差不多的话。”徐亚琦感到一阵眩晕。
这些碎片拼凑出一个他从未了解过的真相。他一直以为分手只是青春期感情的常态性夭折,
却不知道背后有这么多成年人的干预。“你转学是因为这个吗?”“一部分原因。
”林小雨的指尖轻轻敲击保温杯,“主要…。林小雨像是刻意回避什么突然转移话题,
“你呢?为什么现在学心理学?”徐亚琦看向她手腕上勒出的红痕,决定暂时不追问。
“可能因为...我想弄明白某些事。”他翻开笔记本的某一页,
“比如为什么这些梦总是在凌晨四点十八分把我惊醒。”林小雨猛地抬头:“四点十八?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我的闹钟一直设在这个时间,从高中开始...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觉得应该在这个时间醒来。”他们沉默地对视着,某种超越理性的默契在空气中流动,
这一刻玄学超越了现实。图书馆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远处有学生推着书车经过,
车轮在地毯上滚动的声音像遥远的雷声。“要不要...”徐亚琦深吸一口气,
“我们一起做个实验?记录接下来一周的梦,然后对比看看?
”林小雨的笑眯眯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扯下一根橡皮筋,轻轻套在徐亚琦手腕上。
“作为实验道具。”她笑着说,那个瞬间,她看起来又像初中时那个爱恶作剧的女孩了。
徐亚琦低头看着手腕上淡紫色的橡皮筋,突然意识到这是六年来他们第一次有肢体接触。
橡皮筋还带着她的体温,微微散发着护手霜的香气。“我查过资料,”他说,
“反复梦见同一个人,可能意味着潜意识里有未解决的情感。”林小雨静静地看着他,
阳光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细小的阴影。“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未解决的吗?
”这个问题太重了,重得像一本合上的年鉴。
徐亚琦感到无数答案在喉咙里拥挤——关于那个雨天的道歉,
关于被没收的纸条上没写完的话,关于他高中三年在每一个毕业班名单上寻找她名字的执念。
但最后他只是说:“也许我们需要更多数据。”林小雨笑了,伸手拿回自己的保温杯。
他们的指尖在杯壁相碰,又迅速分开,像两只试探的鸟。徐亚琦注意到她的指甲剪得很短,
边缘有细小的裂痕——这是梦里的林小雨不会有的细节。“下周三同样时间?”她站起身,
把书塞回背包,“我会带我的梦的记录来。”徐亚琦点点头,看着她离开。
林小雨走到楼梯口时突然回头,举起手腕晃了晃剩下的橡皮筋,
阳光下它们像一串小小的彩虹。
这个动作如此熟悉——初三时她总这样在放学路上回头对他挥手。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徐亚琦低头看手腕上的橡皮筋。他轻轻拨动它,
感受到轻微的阻力与回弹。这感觉莫名让他想起初中时那个没能传出去的纸条,
上面写着:“明天见,小雨。”明天,和之后的很多个明天。
直到那个雨天切断了所有可能性。但现在,在图书馆四楼这个阳光充足的角落,
在记录梦境的笔记本和一根橡皮筋之间,某种被中断的可能性似乎又重新连接上了。
徐亚琦翻开笔记本新的一页,写下今天的日期,然后停住了。
他意识到自己不再只是记录梦境,而是开始记录某种更为复杂的现实——关于时间、记忆,
以及那些被成年人定义为"早恋"的纯真情感,如何在六年后依然固执地生长。
他轻轻弹了一下手腕上的橡皮筋,细微的疼痛让他微笑起来。这感觉如此真实,
绝不可能是一场梦。凌晨四点十七分徐亚琦比往常早醒了一分钟,窗外,
校园的路灯在起雾的天气下泛起层层光晕像一个个漂浮的梦境。他拿起手机,
刺眼的光瞬间让他清醒。这是第九次梦境,梦里又回到初中,雨夜、教室、窗户、小雨和他。
徐亚琦从抽屉拿出那个墨绿色封皮的笔记本将梦里的事情写了下来。写到一半时,
手机振动了一下。小雨[你醒了吗?]徐亚琦手指悬在屏幕上[血迹、窗户、你],
小雨[我在擦窗户?],徐亚琦[你怎么知道?],对方回道[我也做了同样的梦。
]说完徐亚琦手机里出现一张图片,那是小雨的梦境。画中徐亚琦正在擦窗户。
徐亚琦又回到了床上,他不明白这次梦里面为什么会有血迹。
就这样徐亚琦带着疑惑再次入睡。早上八点十八分,狗哥拍了拍徐亚琦的脸“该醒了亚琦”。
徐亚琦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他刚刚又做了个梦,梦里林小雨还在擦窗户,
亚琦没忍住上前打招呼然而小雨并没有理他,徐亚琦拍了拍小雨发现一滴滴血在往下滴,
一根绳子吊着林小雨让人误以为在擦窗户。这时一个男人出现在徐亚琦身后,
正当徐亚琦回头时,室友狗哥将徐亚琦叫醒了。徐亚琦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平复,
狗哥以为徐亚琦中邪了吓了一跳。徐亚琦没有理狗哥飞快的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
徐亚琦冲出宿舍楼,清晨微凉的空气灌入肺中,却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那个梦太真实了,林小雨悬挂在窗前的画面,鲜血滴落的触感,
以及身后那个模糊男人的身影,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他的大脑皮层。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跑向图书馆。他不知道林小雨会不会在那里,但他需要一个地方来验证,
来驱散那个恐怖的梦魇。图书馆四楼,那个熟悉的角落空无一人。晨光熹微,
将书架的影子拉得细长。徐亚琦靠着书架缓缓坐到地上,胸口剧烈起伏。他掏出手机,
手指颤抖着想给林小雨发信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梦见你死了?
”——这太荒唐了。“你还好吗?”——这又显得太过突兀。就在他犹豫不决时,
手机屏幕亮起,是林小雨发来的消息,是一张图片下面附着一段话。
林小雨:我刚刚又睡着了,然后梦到了这个。太奇怪了,我好像在你的梦里,
但又是以旁观者的视角。徐亚琦点开图片,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幅用铅笔草草画下的素描。
画面中心,一个模糊的男性背影正惊恐地看着窗户,而窗户上,
隐约吊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身影。虽然画得很潦草,但徐亚琦一眼就认出,
那个背影是他自己。这个梦境,就像一个被摔碎的镜子,他们两人各执一片,
看到的都是对方视角的恐怖景象。徐亚琦[我也梦到了。小雨,这个梦里有血,
还有一个男人。]信息发出去后,是漫长的沉默。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沙子上煎熬。终于,
林小雨回复了。林小雨[我想起来了……那个男人。]徐亚琦[你想起了什么?
他是谁?]林小雨[我…我不知道。
亚琦认为林小雨一定是被吓到了才想不起那个男人的模样便发消息让林小雨来图书馆老地方,
但林小雨迟迟没有回消息,
徐亚琦给她打去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存在的人徐亚琦不安的心情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想到今天正好有张教授的课到时候再问小雨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迟。
徐亚琦一个人坐在图书馆的四楼回想着这段时间的梦境以及突然出现的林小雨感到很不适,
他回想起记忆中的林小雨跟这段时间突然出现的林小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但又挑不出什么毛病。徐亚琦想到这儿时又有了个疑惑,
按照时间林小雨应该和自己同时考进大学,为什么林小雨说自己是去年来到这个学校的呢?
难道她复读了?带着种种疑问,徐亚琦决定去学校的档案系统里查找一下她的记录。
他需要确认一些基本信息用于更加了解这个林小雨。徐亚琦冲向图书馆一楼的电子阅览室,
用自己的学生卡登录了校园内网。他熟练地进入学生信息查询系统,
在搜索框里输入了“林小雨”三个字。回车。屏幕上跳出一行冰冷的红字:查无此人。
怎么可能?徐亚琦不死心,又尝试了不同的汉字组合,
“林晓雨”、“林筱雨”……结果依旧。他感到一阵眩晕。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和他上了好几次课、在食堂一起吃过饭、甚至在他手腕上套了根橡皮筋的女孩,
在学校的官方系统里,竟然不存在?他猛地想起心理学导论课。对,张教授!
张教授的点名册上一定有她的名字!上午十点,心理学导论课的***准时响起。
徐亚琦破天荒地坐到了第一排,死死盯着讲台上的张教授。张教授扶了扶眼镜,
拿起讲台上的点名册。“好,我们开始点名。王浩然?”“到。”“李倩?”“到。
”徐亚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盯着那份名单,目光从一个个名字上扫过。然而,
直到最后一个名字被念完,他都没有听到“林小雨”三个字。“教授!”下课后,
徐亚琦拦住了正要离开的张教授,“今天……是不是有人没来上课?”张教授愣了一下,
翻开点名册给他看。“缺了一个,好像叫王梓涵。怎么了,亚琦同学?”“王梓涵。
”徐亚琦小声嘀咕了一下,这时已无心在意他人。徐亚琦的目光扫过那份打印出来的名单,
上面确实没有林小雨的名字。
他指着前三排那个靠走道的位置——那个林小雨曾经坐过的位置,颤声问道:“教授,
您记得吗?之前坐在这里的那个女生,扎马尾辫,
穿浅蓝色衬衫的那个……”张教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短发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