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室友林薇问我有没有闻到她腋下牛奶香那天。上辈子我傻傻劝她去医院,
她却因校草一句“喜欢牛奶味”将我推下天台。
这次我笑着指向顾屿:“他说最爱纯正的牛奶香,越浓越好。
”---那股熟悉的、甜得发腻又带着点发酵酸馊的牛奶味,像条冰冷的蛇,
猝不及防钻进我的鼻腔。心脏猛地一抽,
前世坠楼时那灌满耳朵的呼啸风声和砸向地面的剧痛瞬间回笼。我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宿舍天花板上那块熟悉的、像哭丧脸的霉斑。回来了。真的回到了这个要命的节点。
“晚晚?”黏糊糊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兴奋,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响起,“你…睡着没?
”我僵硬地转过头。林薇那张清秀的脸近在咫尺,
湿漉漉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光芒。她穿着吊带睡裙,
一条胳膊大大咧咧搭在我床沿,腋下那片茂盛得不像话的黑森林,离我的脸不到十公分。
那股浓烈的牛奶味源头,正是那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恨意和冰冷的恐惧瞬间冻结四肢。
就是这片“森林”和这个扭曲的灵魂,最终把我推下了天台。“嗯?”林薇又凑近了些,
那股味道更冲了,熏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有没有闻到…嗯…一股很特别的香味?
像…像刚挤出来的牛奶?”她说着,还带着点炫耀似的,故意耸了耸搭在我床沿的肩膀,
那片腋毛随之轻轻晃动。上辈子,我就是在这里栽的跟头。看着她眼底的亢奋,
傻乎乎地担忧,小声说:“薇薇,这味道…是有点特别哈。不过…要不要还是去校医院看看?
别是什么…嗯…汗腺的问题?” 我以为那是善意,是关心。结果呢?后来,
那个传说中眼高于顶、对全校女生都冷得像块冰的校草顾屿,在一次篮球赛后,
被校报记者堵住问理想型。他擦着汗,随口对着话筒说了一句:“清爽干净,
像清晨的牛奶吧,闻着舒服。”这句话像火星掉进了火药桶。林薇彻底疯了。她偏执地认定,
是我那句“去医院看看”的蠢话,耽误了她被顾屿“发现”的绝佳时机!是我,
毁了她唾手可得的“爱情”!她那扭曲的恨意最终化为天台黄昏时背后狠狠的一推!“晚晚?
发什么愣呀?”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躁,再次响起,手指还推了推我的胳膊,
“到底闻没闻到嘛?是不是…特别香?” 她又把腋下朝我鼻尖送了送。
胃里一阵剧烈的痉挛。我狠狠咬了下舌尖,剧痛压下翻腾的恶心和几乎脱口而出的诅咒。
再抬眼时,脸上已经挂起一个慵懒又带着点玩味的笑容。“味道?”我故意吸了吸鼻子,
目光轻飘飘扫过那片“森林”,没做丝毫停留,反而饶有兴致地望向窗外。远处梧桐树下,
那个穿着干净白T恤、身形挺拔的身影正独自走着,阳光落在他身上,像给他镀了层金边,
正是顾屿。“哦——你说那个牛奶味儿啊?”我拖长了调子,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让林薇听得清清楚楚,“闻到了,挺浓的嘛。” 我话锋一转,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精准地指向顾屿消失的方向,“不过,这算什么呀?刚才路过篮球场,
你猜我听见谁说什么了?”林薇的呼吸瞬间屏住,眼睛死死盯着我,像等待宣判的囚徒。
“喏,就那位,”我下巴朝窗外扬了扬,清晰地吐出那个名字,“顾屿。他刚打完球,
跟他哥们儿站那儿聊天,声音可不小。”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满意地看着林薇的脸瞬间褪去血色,又因激动而泛起病态的红晕。“他说啊,
”我模仿着顾屿那种漫不经心又带着点挑剔的口吻,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砸进林薇耳朵里,
“‘最烦那些香水味儿,假得要死。要我说,女孩子身上,
就该是纯天然的那种…’ 他哥们儿还起哄问他哪种,你猜他怎么说?” 我故意吊着林薇,
看着她攥紧的手指指节发白。“他嗤笑一声,说:‘纯正浓郁的牛奶香呗,独一无二那种,
闻着就…带劲。’” 我刻意加重了“带劲”两个字,眼神却冷得像冰。话音落下的瞬间,
林薇像是被巨大的电流击中,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即,
一股狂喜和不顾一切的贪婪从她眼底轰然炸开。她甚至忘了跟我再说一句话,
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翻找衣服,
嘴里神经质地念叨着:“顾屿…图书馆…他下午肯定在图书馆…”她套上一件长袖衬衫,
把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遮住了那片“森林”,但那浓郁的牛奶味却像有了生命,
更加霸道地弥漫开来。她几乎是撞开门冲了出去,目标明确——图书馆顾屿常驻的靠窗位置。
我拉高被子盖住半张脸,听着她急促远去的脚步声。林薇,门给你打开了,
地狱的钥匙也塞你手里了。好好享受你的“独一无二”吧。林薇的“猎屿”行动,
以一种近乎滑稽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姿态展开了。起初,是图书馆。“同学,麻烦让让,
你坐到我书了。”顾屿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阅览室响起,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他旁边原本的空位,此刻被林薇占据。她抱着一本根本没翻开的书,
身体却努力地、极其明显地朝顾屿的方向倾斜,几乎要挨到他胳膊。她那条穿着长袖的手臂,
更是刻意地抬起,放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那股浓烈的甜腻奶香,如同实质的烟雾,
直扑顾屿的面门。顾屿蹙紧了眉头,下意识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身体明显地往远离林薇的方向挪开,语气更冷:“麻烦你离远点,味道太重了。
”周围几个看书的同学也皱着眉,偷偷交换着眼神。林薇的脸瞬间涨红,不是因为羞耻,
而是被当众拒绝的难堪和一种“他不识货”的委屈。她非但没退开,反而梗着脖子,
声音不大却异常执拗:“顾屿同学,这是…这是天然的体香!不是香水!
你…你不是说就喜欢这种纯正浓郁的吗?”顾屿拿着笔的手顿住了,他第一次真正转过头,
正眼看向林薇。那张俊脸上没有被打动,
只有浓浓的困惑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哪位?
”他的眼神锐利地扫过林薇包裹严实的手臂,眉头皱得更紧,那眼神与其说是厌恶气味,
更像是一种被某种异常存在盯上的本能警惕。林薇被他看得瑟缩了一下,
但“独一无二”的执念瞬间压倒了恐惧。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急切地辩解:“我…我亲耳听见的!就在篮球场!你说…你说牛奶香,带劲!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在安静的阅览室显得格外刺耳。
“噗——”旁边一个男生没忍住笑出声。顾屿的脸彻底黑了,眼神像淬了冰:“神经病。
”他冷冷吐出三个字,猛地合上书,抓起背包,看也不看林薇一眼,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座位,
留下林薇一个人僵在原地,脸色由红转白,像被抽干了血。
周围的窃窃私语和异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她死死咬着下唇,
眼神怨毒地扫过那些看她的人,最终,那怨毒更深地沉入眼底。她抓起自己的东西,
也低着头冲出了图书馆。首战失利,但林薇的偏执远超常人。她开始无孔不入。食堂,
她端着盘子,精准地排在顾屿身后。“同学,你踩到我脚了。”顾屿忍无可忍地回头,
看着几乎贴在他背上的林薇。那股浓烈的奶香让他胃里一阵翻腾。林薇像是没听见他的指责,
反而急切地往前又挤了半步,仰着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甜美:“顾屿,好巧啊!
你喜欢吃什么菜?我…我可以帮你打!”她说着,手臂又“不经意”地抬了抬,
袖口滑落一点,露出下面浓密得惊人的黑色毛发边缘。顾屿瞳孔猛地一缩,
像看到了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厌恶之情毫不掩饰地喷薄而出。
他几乎是触电般后退一大步,声音因为极度的反感而拔高,带着刺耳的尖锐:“滚开!
离我远点!你身上什么东西?!恶心死了!”他看林薇的眼神,
如同在看一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这一声在嘈杂的食堂也格外清晰,瞬间引来无数目光聚焦。
林薇的脸“唰”地一下惨白如纸,端着餐盘的手剧烈颤抖,汤汁都溅了出来。
巨大的羞辱感和顾屿眼中那***裸的、如同看怪物般的厌恶,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众人的指点和哄笑声中,像只过街老鼠般仓惶逃离。
然而,就在林薇被打击得几乎要崩溃,连宿舍门都不想出,
身上的甜腻味因为她的情绪波动而越发浓烈刺鼻时,转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出现了。
那天傍晚,林薇失魂落魄地坐在宿舍楼后面最偏僻的长椅上,捂着脸压抑地啜泣。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透着绝望。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笼罩了她。林薇吓得一哆嗦,
猛地抬头,泪眼朦胧中,竟是顾屿那张俊美却毫无温度的脸。“顾…顾屿?
”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颤抖,下意识地想站起来。顾屿却抬手,
虚虚按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坐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夕阳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让他的表情晦暗不明。他没有靠近,刻意保持着距离,
目光却像手术刀一样,在她包裹严实的上半身,尤其是腋下位置来回逡巡。“白天…在食堂,
”顾屿开口了,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我说话是有点重。”林薇愣住了,眼泪都忘了流,
呆呆地看着他。顾屿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没有半分暖意,
反而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毛的审视:“不过,你这味儿…”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确实太冲了,冲得人头晕。正常人都受不了。
”林薇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巨大的难堪让她恨不得钻进地缝。“但是,”顾屿话锋一转,
语气变得微妙起来,带着一种蛊惑般的低沉,“你白天在图书馆说的话…我后来想了想。
”他微微俯身,凑近了一点,那股甜腻的奶香让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
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近乎邪恶的笑容,“你说…我喜欢‘纯正浓郁’的?还‘带劲’?
”林薇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拼命点头:“是!是!
我亲耳听见你说的!”顾屿轻笑一声,那笑声短促而冰凉:“呵,耳朵倒挺尖。”他直起身,
双手***裤兜,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眼神却变得***裸,充满了算计和贪婪。
“行吧,”他像是施舍般开口,语气轻佻,“既然你这么‘特别’,又这么…‘有心’。
”他刻意加重了“特别”和“有心”两个词,眼神扫过林薇紧张的脸,
“想让我‘喜欢’你这种‘独一无二’的味儿,也不是不行。
”林薇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光芒,呼吸都急促起来。顾屿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
慢悠悠地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不过,有个条件。”他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
“我这人吧,最烦麻烦。想让我‘忍受’你这味儿,甚至…‘喜欢’上,光靠嘴说可不行。
得有点…‘诚意’。”“诚意?”林薇茫然地重复,随即急切地问,“你要什么?
只要我能做到!”“简单。”顾屿的笑容加深,眼神像毒蛇一样冰冷黏腻,
“最近看上了一双***版球鞋,AJ的,也不贵,就三千八。零花钱不够,正烦着呢。
”他盯着林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把钱给我,我就考虑考虑,以后…给你个机会,
让你‘近身’闻闻?怎么样?很公平吧?”那语气,活像在菜市场谈一桩猪肉买卖。
林薇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了,像被打了一闷棍。她家境普通,一个月生活费才一千五。
三千八?这简直是天文数字!“三…三千八?”她结结巴巴,脸色发白,
“我…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拿不出?”顾屿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换上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威胁,“那就别浪费我时间。以后离我远点,有多远滚多远!
再敢带着你这身怪味靠近我,我让你在学校彻底出名!我说到做到!”他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别!别走!”林薇急了,巨大的恐慌和对“机会”的渴望压倒了一切理智。
她猛地抓住顾屿的衣角,像抓住救命稻草,语无伦次,“我给!我想办法!你给我点时间!
顾屿!求你了!”顾屿停下脚步,嫌弃地甩开她的手,掸了掸被她碰过的衣角,
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他重新转过身,
脸上又挂起那副虚伪的、施舍般的笑容:“这才对嘛。给你三天时间。钱到位了,
微信联系我。”他报出一串号码,看着林薇手忙脚乱地记在手机备忘录里,
眼神里充满了掌控猎物的得意和冷酷。“记住,就三天。过时不候。”他最后丢下一句话,
像打发掉一件麻烦事,头也不回地走了,夕阳把他冷漠的影子拉得很长。林薇瘫坐在长椅上,
浑身冰冷,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巨大的屈辱感和对那双球鞋天价的恐惧撕扯着她。但很快,
顾屿“给机会”的承诺,像魔鬼的低语,压倒了所有不适。她看着手机里那串数字,
眼神重新变得狂热而偏执。“三千八…三千八…”她喃喃自语,
身体因为激动和某种扭曲的决心而微微发抖。她没注意到,因为刚才剧烈的情绪起伏,
她腋下那片区域传来一阵诡异的、密密麻麻的刺痒感。隔着厚厚的长袖衬衫,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疯狂地、无声地滋长。林薇彻底疯了,为了那三千八,
为了顾屿施舍的那个“机会”。她开始疯狂地四处借钱。先是小心翼翼地跟家里撒谎,
说学校要交一笔重要的考证费。电话那头,母亲疲惫的声音带着无奈:“薇薇,
家里刚给你爸拿了药钱,实在紧巴…妈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先给你凑五百…”五百?
杯水车薪!她红着眼,把目标转向室友和同学。起初还编些理由,后来干脆豁出去了。
“晚晚,”她堵在从水房回来的我面前,眼神闪烁,带着孤注一掷的哀求,
“你…你能借我点钱吗?急用!下个月一定还你!” 她身上的奶香味浓得熏人,
带着一股焦躁的气息。我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抬眼看了看她因为焦虑而深陷的眼窝和蜡黄的脸色,平静地问:“多少?”“两…两千!
两千就行!”她像是看到了希望,急切地抓住我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
长袖下传来一种不正常的、粗糙的摩擦感。我轻轻抽回手,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薇薇,
我刚换了新手机,手头也紧。要不,你问问别人?” 我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的希望瞬间熄灭,
被更深的怨毒取代。她转身又去缠下铺的室友,语气近乎歇斯底里:“小玲!借我一千!
就一千!我下周就还!不,三天!三天后还你!”下铺的室友被她身上的味道熏得直皱眉,
捂着鼻子后退:“林薇,不是我不借,你这…你这味也太大了!而且我哪有一千啊?
我生活费都不够用!”她看着林薇布满血丝的眼睛和神经质的样子,心里发毛,赶紧躲开。
四处碰壁。同学们像避瘟神一样躲着她。她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浓,越来越诡异,
甜腻中开始混杂一种难以言喻的腥气,像牛奶变质腐烂后的气息。更可怕的是,
即使穿着长袖,也能隐约看到布料下手臂内侧不正常的隆起和凸起,仿佛有活物在下面蠕动。
她的动作变得越发僵硬,走路时肩膀都不敢大幅摆动。三天期限像催命符。最后一天晚上,
顾屿的微信像索命阎王一样准时来了,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和一个问号:钱呢?
林薇抱着手机,蜷缩在宿舍床上簌簌发抖,绝望啃噬着她。突然,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