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书了,还绑定了一个宅斗系统。任务是帮窝囊女主逆袭,失败则魂飞魄散。
我一路升级打脸,把凤凰男老公和恶毒小姑子踩在脚下,以为胜券在握。
直到系统发布最终任务:清除世界最后的怨念源。我才惊恐地发现,
怨念最深、隐藏最久的大BOSS,竟是一直在背后帮我的亲妈!她疯了!1我和我妈,
一对骨灰级网文母女。我沉迷各种疯批文学,她则醉心于家庭伦理撕逼大战。妈,
你看的这玩意儿也太憋屈了。我凑过去,瞥了一眼她手机上的帖子,
标题刺眼——你见过最窝囊的妻子是怎样的?高赞回答里那个叫“喻笙”的女人,
简直是忍者神龟转世,被婆家作践得连人形都没了,居然还没掀桌子。我妈嗑着瓜子,
一脸“你还太年轻”的表情:傻闺女,这叫蓄力。仇恨值拉不满,后面的反杀看着能爽吗?
等着瞧,这个恶婆婆肯定没好果子吃。我陪她看了两段,实在受不了那股窝囊气,
摇着头回房睡觉。再睁眼,一股刺鼻的酸臭味直冲天灵盖。一个脸盘子又圆又横的女人,
正叉着腰对我喷口水:喻笙!你眼睛是瞎了吗?这些东西还要我请你洗?
我儿子在外头拼死拼活是为了谁?你倒好,在家里当老佛爷,连点眼力见都没有!
一堆纠缠成团、散发着霉味的运动衣裤被重重砸在我脚边。
那黏腻的触感……和那上头的味道……喻笙?
这个名字……不就是刚刚帖子里那个窝囊废女主?面前这个唾沫横飞的,
就是她那个战斗力爆表的婆婆,崔玉华?我穿书了。而且,穿进了我最鄙视的一篇文里,
成了一个连自己都瞧不起的受气包。操。心里的火“腾”一下就烧到了眉毛。正好,
看帖子时憋的那肚子火,今天就全撒出来!我低下头,捏着鼻子打量那堆“生化武器”。
有的衣服上汗渍已经结晶,袜子硬得能当板砖使,
甚至一条***上还有一块可疑的、干涸的黄斑。我嫌恶地后退一步,掏出手机,
对着那堆东西来了个360度高清特写。然后,我当着崔玉华的面,打开一个家政App,
找到了一个叫特殊污染物处理的选项。我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播报新闻的腔调念道:因物品沾染不明体液、疑似携带高危病菌,
为防止家庭内部爆发接触性传染病,保障全体家庭成员生命健康,
现申请专业人员上门进行无害化处理。哎哟,这得加钱啊。我故作惊讶地看着手机,
加急费两百块。算了,健康最大,这钱不能省。点击,支付,一气呵成。做完这一切,
我才抬头看向已经石化的崔玉华:崔女士,您看,这样处理是不是比手洗更科学?毕竟,
真菌感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上了年纪,抵抗力差,万一……你干什么玩意儿,
喻笙!崔玉华一声尖叫,扬起的手掌眼看就要落下来。来啊!她敢动我一根汗毛,
我今天就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可那巴掌在半空中画了个诡异的弧线,
最后……轻轻地、像拂去灰尘一样落在我肩膀上。笙笙,做得对。啥?崔玉华收回手,
掏出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是我糊涂了,这东西确实脏。
你考虑得周到,知道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闻不得这味儿。叮咚一声,
我的手机收到一条转账信息。来自“玉华”的转账:200.00元。附言:辛苦费。
崔玉华收起手机,脸上居然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以后这种事,直接叫专业的人来。
别累着自己,也别让***心。行了,回屋歇着吧。她说完,转身就进了厨房,
留下我一个人,对着手机上那两百块钱,满头的问号在狂风中凌乱。这个老女人,
到底在玩什么把戏?2这路数不对。按照原帖的走向,我这种挑衅行为,
足以让崔玉华当场化身霸王龙,把我撕成碎片。她非但没发火,还给我报销了“作妖费”?
难道是我的反抗,让她产生了忌惮?不像。这一家子,从婆婆崔玉华,
到她那个凤凰男儿子裴照,再到那个没出场的小姑子裴筝,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这反常的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我回到卧室,开始盘算。墙上挂着的婚纱照里,
裴照穿着笔挺的西装,人模狗样,笑得一脸精明。一想到晚上要跟这么个玩意儿躺一张床上,
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行,必须分房!今天就找个由头,大吵一架!我躺在床上刷手机,
一直磨蹭到晚上七点。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裴照回来了,一股酒气混杂着廉价香水味。
他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餐桌,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疙瘩瘩的麻花。喻笙!饭呢?
我他妈今天升职,你就给我看这个?老子在外面陪客户喝酒陪到胃出血,
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养你是干什么吃的?!我眼皮都没抬,
继续刷着短视频:想吃热的?微波炉自己叮一下。或者,楼下便利店的车仔面,
二十四小时供应。裴照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正要发作,
崔玉华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汤从厨房出来了。我心里冷笑,来了,煽风点火的来了。
谁知道她看都没看裴照,径直把汤放在我面前:笙笙,饿了吧?先喝碗汤垫垫。
我订的私房菜马上就到,都是你爱吃的。我和裴照,面面相觑。没一会儿,
外卖小哥提着几个精致的食盒上门了。
酸汤肥牛、辣子鸡、糖醋里脊……全是我老家的特色菜,味道正宗得不可思议。
我吃得不亦乐乎,裴照的脸却越来越黑,一会儿说外卖不卫生,一会儿又说我乱花钱。
我权当他在放屁。吃完饭,我瘫在沙发上,裴照还在那儿叨逼叨。崔玉华默默地站起来,
把桌上剩下的半盘子辣子鸡,“哗啦”一下,全倒进了垃圾桶。这下,轮到裴照傻眼了。
妈!你干嘛?我还想当宵夜呢!崔玉华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哦,你不是嫌不干净吗?
我以为你不吃了。想吃就自己下碗面条,那个健康。裴照气得胸膛起伏:不吃了!
气饱了!他转向我,把脚上那双臭气熏天的皮鞋一甩,喻笙,去,
把我那双阿迪的球鞋刷了,明天要穿。又是命令的语气。这一家子是没长手吗?
我还没开口,崔玉华先说话了。三十岁的人了,自己的鞋自己刷。不然就扔了买新的。
她说着,还真就捏起那双臭鞋,精准地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裴照彻底炸了。
妈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以前不都是她干这些活吗?她一个不上班的闲人,洗双鞋怎么了?
崔玉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我明白了!她在给我上眼药,借着扔鞋这件事,
向裴照控诉我白天“处理”他脏衣服的壮举!好一招借刀杀人!虽然我也想借机闹掰,
但现在不能让她得逞。我当即站起来,火力全开:裴照,我受够你了!
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睡觉打呼噜磨牙放屁,跟头猪一样!我嫁给你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从今天开始,我搬去次卧!你别来烦我!一通输出,裴照懵了,崔玉华也愣住了。
神经病。裴照丢下三个字,黑着脸回了主卧。崔玉华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复杂。
我以为她要开始数落我“不懂事”,结果她居然赞同地点了点头。是该分房。
男人睡觉就是不老实。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次卧那床被子有点薄,晚上该凉了。
储藏室里还有一床新的羽绒被,八斤的,你抱过去。八斤的羽绒被?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懂了。她这是想趁我睡熟了,用被子活活闷死我!3我成功搬进了次卧,
远离了裴照那头人形牲口。诡异的是,崔玉华非但没有半夜摸进我的房间,
反而对我愈发“体贴”。自从我不做饭后,厨房就成了她的地盘。你别说,她做的菜,
***的香。那种香味,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精准地长在我的味蕾上。今天莲藕排骨汤,
明天板栗烧鸡,后天水煮牛肉,顿顿不重样。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肯定是在菜里下了慢性毒药!想把我养成一头废猪,再慢慢弄死!
不然她自己怎么每样菜都只尝一两口?我偷瞄了一眼狼吞虎咽的裴照,他吃得比谁都香。
行吧,虎毒还不食子。这毒,是专门给我一个人的。看在饭菜实在太好吃的份上,我决定,
先当个糊涂鬼。可惜,安生日子没过几天,小姑子裴筝上门了。她一进门,
就看见崔玉华在厨房里忙活,立刻对着我阴阳怪气:哟,嫂子,你在家享福,
让我妈伺候你啊?我哥真是娶了个祖宗回来。见我不理她,她又扭头对裴照撒娇:哥,
你看看,妈的手都粗糙了,是不是嫂子天天欺负她?我皮笑肉不笑:是啊,你妈自愿的。
你要是心疼,现在就把她接你那儿享福去,别在我这受罪。裴照狠狠瞪了我一眼。饭桌上,
裴筝终于暴露了目的——借钱。哥,嫂子,我最近看上一个包,五万块。下周末有个派对,
都是圈子里的富二代,我得有件像样的行头,这也算是为我们老裴家进行有效社交嘛!
这段剧情我记得!原帖里,小姑子借钱,窝囊废女主不想借,
结果被婆婆和小姑子联手骂得狗血淋头,最后还是被逼着拿出了钱,
那笔钱也从此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可不是那个窝囊废。我夹了一筷子牛肉,
慢悠悠地送进嘴里,才开口:拿五万块去给你钓凯子?裴筝,你的脸是镶了钻,
还是镀了金?你!裴筝猛地一拍桌子,喻笙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跟我哥借钱,
关你屁事!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她转向崔玉华,开始告状:妈!
你看看她!这是要反了天了!崔玉华的脸,瞬间黑了。她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
重重摔在桌上。你怎么跟你嫂子说话呢!裴筝以为自己得了撑腰,
立刻得意地朝我扬起下巴。来了!装不下去了吧!为了你的宝贝闺女,
终于要跟我撕破脸了是吧!恶婆婆模式,正式启动!我心里竟然有点小小的期待。没想到,
崔玉华下一秒,却抄起了墙角的鸡毛掸子。她绕过桌子,对着裴筝的后背就狠狠抽了下去!
啊!裴筝尖叫起来。我和裴照都看傻了。我教你的规矩都喂了狗了?!
跟长辈没大没小,跟嫂子阴阳怪气!谁给你的胆子!崔玉华一边骂一边抽,下手又快又狠。
裴筝被打得满屋子乱窜,哭喊着向裴照求救:哥!救我啊!妈疯了!裴照刚想起身,
崔玉华的鸡毛掸子就指向了他。还有你!你妹妹被惯成这样,都是你的功劳!
你老婆说得有错吗?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就知道做白日梦!这个家,
轮得到你们俩指手画脚吗?她喘了口气,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我天灵盖都炸裂的话。
从今天起,这个家,笙笙说了算!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我呆呆地看着手持鸡毛掸子、满脸煞气的崔玉华。这……已经不是“捧杀”了。
这是在对她的亲生儿女,宣战。为了我这个“外人”?为什么?4那场家庭战争,
以裴筝哭着跑出门,裴照黑着脸摔门进房而告终。世界清净了。但我的脑子,
成了一锅沸腾的粥。崔玉华的行为,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
如果她是想通过捧杀来孤立我,那代价也太大了,不惜和亲生儿女决裂?图什么?
我开始疯魔一样地观察她。我发现,她每天除了做饭和看电视,最喜欢做的事,
就是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对着手机发呆。有一次,我假装路过,眼角余光瞥到她的手机屏幕,
她在看一张老照片。照片上,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个婴儿,笑得灿烂。那个女人的眉眼,和我,
有七分相似。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窜了上来。替身!难道崔玉华曾经有个女儿,夭折了,
或者走失了?她之所以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长得像她女儿,她想把我当成一个替代品?
所以她不惜打压自己的亲生子女,来讨好我这个“赝品”?这个猜测,
比“下毒”和“捧杀”更让我不寒而栗。我决定,必须搞清楚真相。又是一个下午,
崔玉华在厨房里炖着汤。那股熟悉的、霸道的香味再次弥漫开来。是莲子猪肚汤。
我妈的拿手绝活之一。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厨房,像一个幽灵般站在她身后。这汤,
闻着真香。我用一种梦呓般的语调开口。崔玉华的背影僵了一下,喜欢就多喝点。
我死死盯着她手里的汤勺,幽幽地说道:我记得,我妈说过。炖这道汤,
猪肚要用面粉和盐反复搓洗七遍,莲子要去芯,但得留下一颗带芯的,取其苦味,
才能中和猪肚的腻。最关键的是……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像钉子一样砸出去,
出锅前,要滴三滴白兰地。她说,这是我外婆的独家秘方,只有我们林家的人,才知道。
哐当!崔玉华手里的汤勺,掉进了锅里,溅起滚烫的汤汁。她的肩膀,
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过了漫长的、几乎令人窒息的几秒钟,她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身。
那张我看了无数遍的、横肉丛生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泪水。她张了张嘴,
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小兔崽子……你……现在才认出来啊。5那一刻,
我脑子里所有的阴谋论、宅斗计、警惕心,瞬间崩塌。眼前的崔玉华,
不再是那个凶神恶煞的恶婆婆,也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阴谋家。她是我妈。
那个陪我窝在沙发里看小说,吐槽剧情,嗑着瓜子说“等着瞧,后面肯定反杀”的,我妈。
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我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妈!
你怎么也来了!你吓死我了!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还以为你被这个世界同化了,
连亲妈都不认了!我妈也抱着我哭,一边哭还一边捶我的背,
我天天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给你使眼色,你倒好,天天防我跟防贼一样!
还想用被子闷死你?我是你亲妈!我们俩,就在这充满烟火气的厨房里,抱头痛哭,
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惊恐和猜疑,都哭了出来。哭了不知道多久,情绪才慢慢平复。
我擦干眼泪,看着我妈,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怎么会到这里来?我妈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拉着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确定裴照的房门紧闭着,才压低了声音。我也不知道。那天睡着后,再睁眼,
就成了这个崔玉华。我比你早来三天。我刚来的时候,也吓坏了。
翻遍了这个崔玉华的记忆,才知道这是个什么烂摊子。儿子不孝,女儿不争气,
儿媳妇还是个受气包。她说到这,狠狠瞪了我一眼,就是帖子里那个你!
我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我当时就想,完了,我闺女要是穿过来,成了这个喻笙,
不得被这家人给生吞活剥了?我必须得先稳住,把这个家的话语权拿到手,给你铺好路。
所以,你才……我恍然大悟。所以她才对我那些“作妖”行为百般纵容,
所以她才在裴家兄妹面前,不惜动武也要维护我。她在用她的方式,保护我。
那裴照和裴筝……两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妈冷哼一声,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我已经想好了,等时机成熟,就让裴照净身出户。
这房子是崔玉华的婚前财产,跟他没半毛钱关系。到时候,咱俩把他们扫地出门,
过咱们自己的日子!我重重地点头,心里一阵火热。有妈在,宅斗都变成了联手开黑,
难度瞬间从地狱模式降到了新手教程。我们俩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然而,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走向“母女联手,打怪升级”的爽文路线时,我妈脸上的笑容,
却慢慢消失了。她握紧我的手,手心冰凉,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笙笙,她的声音里,
透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6什么意思?我心头一紧。
我妈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飘向窗外,仿佛在看什么很遥远的东西。我刚来的那天晚上,
做了一个梦。她缓缓说道,或者,那不是梦。我梦见一个声音,它告诉我,
我们是被‘选中’的。我们被扔进这个由‘怨念’构成的故事世界里,不是来度假的。
怨念?我无法理解这个词。对。就是那个原帖里,
无数读者对窝囊女主‘喻笙’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怨念。我妈的脸色有些发白,
那些怨念太强大了,强大到足以构建一个真实的世界,把我们拖了进来。
我感觉自己的后背,窜起一阵凉气。那个声音说,我们必须完成一个任务。什么任务?
改变喻笙的命运,让她从一个被人随意践踏的窝囊废,变成一个能主宰自己人生的女王。
只有当这个世界的‘怨念’彻底消散,我们才有可能找到回去的路。我呆住了。
这已经超出了穿书的范畴,更像是一场……被神明操控的游戏。那……如果我们失败了呢?
如果‘怨念’没有消散呢?我颤声问道。我妈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几乎以为她不会回答。
最后,她转过头,一字一顿地看着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恐惧。那个声音说,
如果任务失败……我们就会被这个世界的怨念彻底吞噬,永远地取代崔玉华和喻笙,
成为故事里的一部分,重复着她们悲惨的命运,直到神智被完全磨灭。她握着我的手,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所以,笙笙,你明白吗?这不是一场游戏。
这是一场战争。我们没有退路,只能赢。我看着我妈眼里的恐惧,
又看了看这个陌生的、却即将成为我们战场的家。原本母女相认的喜悦,
瞬间被一股刺骨的寒意所取代。就在这时,次卧的门,被“砰”的一声,
从外面粗暴地踹开了。裴照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铁青,
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改变命运?主宰人生?他像是听到了我们所有的对话,
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你们两个,谁都别想好过!他扬起手里的文件,
狠狠摔在茶几上。那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报告上,裴照和崔玉华的名字下面,
关系那一栏,被红笔触目惊心地圈出两个字:非亲生。7非亲生。
这三个字像三颗冰冷的钢钉,把我和我妈死死地钉在了沙发上。裴照的表情,
是我从未见过的扭曲。那不是发现真相的震惊和痛苦,
而是一种压抑已久、终于找到宣泄口的狂喜和怨毒。你们两个,聊得很开心啊?
他一步步走进来,把那份鉴定报告甩在我们面前,像是在展示一枚战利品。一个冒牌货妈,
一个鸠占鹊巢的媳妇。这个家,可真热闹。我妈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不是因为被揭穿而心虚,而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完全超出剧本的变故而震惊。
她的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你怎么……你怎么会去做这个?
她下意识地问道,声音都在发抖。我怎么会?裴照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你这个老女人,自从我升职那天起,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反倒把这个外人当亲闺女疼!我早就该怀疑了!他顿了顿,
眼神变得阴狠:前几天,有个人给我发了封邮件。他说,
如果我想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到底算什么,就去拔你一根头发,做个亲子鉴定。他还说,
会有惊喜。他死死地盯着我妈:现在,惊喜来了。你,崔玉华,骗了我三十年!
你根本就不是我妈!这个家,这座房子,都是我爸留下的!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占着?!
他贪婪的目光扫过整个客厅,我要房子,还有你名下所有的存款。三十年的养育费,
精神损失费,我一分都不会少算!我瞬间明白了。这不是家庭伦理剧,
这是游戏主脑在强行给我们增加难度!是那个冰冷的声音,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它嫌我们和裴家兄妹的斗争不够***,直接扔下了一颗核弹!裴照!我猛地站起来,
挡在我妈身前,你别血口喷人!我血口喷人?他指着鉴定报告,面目狰狞,
白纸黑字!你眼瞎吗?还是说,你们俩早就串通好了,就等着把我踢出局,好霸占这家产?
我妈被他吼得浑身一颤,但她毕竟是我妈,见过风浪。她迅速稳住心神,
脸上流露出一种恰到好处的、被亲生儿子冤枉的悲痛欲绝:阿照,
你在说什么胡话……这一定是搞错了,是有人要害我们母子!演,继续演。我妈的演技,
此刻是我们唯一的盾牌。少来这套!裴照根本不吃,我给你二十四小时。
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你签好字的房产转让协议。不然,我就把这份报告复印一百份,
贴满整个小区,让你这个骗子,在所有街坊邻居面前,身败名裂!他撂下这句话,
便得意洋洋地转身回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客厅里,死一般寂静。
我扶住身体摇摇欲坠的妈,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慌乱。笙笙,
她抓住我的手,声音发颤,游戏……失控了。8妈,别慌。我反手握紧她冰凉的手,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它想玩,我们就陪它玩到底。我们回到次卧,反锁了房门。
这是一场背水之战,输了,我们就得按照那个声音的剧本,被怨念吞噬。
我们现在不能顺着它的思路走。我压低声音,快速分析,亲子鉴定是它扔出来的牌,
我们要是只围绕这个打,就输定了。我们得掀桌子,打它一张意想不到的牌。什么牌?
裴照的七寸。我的眼神变得冰冷,原帖里说,他是个凤凰男,业务员出身,爬得很快。
这种人,***底下能干净吗?我妈眼睛一亮:你是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