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上一世我被校园霸凌,最后车祸致死。重生回过去,我却穿到了另一人身上。
不过这不碍事,我照样能救赎我自己。28岁的宋知蕴成为了18岁宋知蕴的光。
1好消息:我重生了。坏消息:没重生在自己身上。
我看着镜子里英俊但不属于自己的脸陷入了沉思。这是一张看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的脸。
和上一世总佝偻着背,蜷缩在阴暗处的我完全不一样。按这具身体的记忆来看,
我现在叫张栖闻。更巧的是,明天就会转到上一世我待了三年的学校——弘毅中学。“少爷,
该吃饭了。”管家阿姨一嗓子唤醒了我的神。我回神,随口答应了一下。
原身父母在他小学就离异了,他跟着母亲生活。他的母亲是个事业狂,虽然提升了生活质量,
但还是忽略了儿子的感受。原生始终觉得再多的金钱也填补不了感情上的缺失。
甚至他觉得他的母亲根本就只是爱钱。于是,在昨天晚上服用了过量安眠药。
那个孤独的少年永远消失在了那个黑夜。我也是在这个时候穿进了他的身体。
我看着桌上丰盛的菜,顿时没了胃口。……第二天清晨。我穿着弘毅中学的校服,
踏上了高三七班的讲台。我转身在黑板上洋洋洒洒写上三个字——张栖闻。笔锋凌厉,
桀骜不驯。这是原主刻在骨子里脾性。“大家好,我叫张栖闻,以后请多多指教。
”我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引起台下一阵骚动。“咳咳咳。
”班主任老王咳了两声以***严。“安静。”“张栖闻同学,你先选个位置。”我嘴角上扬,
目光精准锁定角落里那个蜷缩着的少年。“就那里吧。”我挥手一指。班级再次喧闹了起来。
“他疯了?怎么想坐到那个娘炮身边?”“我的天……那家伙天天阴沉沉的,
碰一下都觉得晦气。”流言蜚语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捏紧了拳头。
上辈子我听够了流言蜚语。现在听来还是如此刺耳。老王粗糙的手掌搭上了我的肩。
“张同学,要不你换个地方坐?”他眼神躲闪,语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纵容。
角落里的少年始终埋着头藏匿在阴影中,不发一言。我向前走了几步,甩开班主任的手。
“不,我就要坐在那。”我穿梭在书桌间,故意提高了说话的音量。“还有,
娘炮从来都不是贬低人的词,用它来谩骂别人既是对女性的不尊重,
更暴露了你们浅薄的文化。”我故意把凳子拉的“刺啦”响。班上鸦雀无声,
老王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索性拿起课本就开始讲。我看着自己的同桌,这个曾经的“我”。
他的头发很长,几乎遮住了眼睛,但遮不住脸上无力的苍白。似乎是发现我在看他,
他的头偏了偏,手指蜷缩着,极其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我朝他笑了笑,撑着头看他,
声音放的很柔。“不客气,你叫什么名字?”他愣了愣,头埋得更低。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找他搭话。我只一眼就读懂了他。上辈子几乎没有人亲近过我,
我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我的桌上,很快就抽回去。
但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叫宋知蕴。我笑了,叠好纸条塞进口袋。“很好听的名字。
”“认识你了,宋知蕴同学。”指尖触过温热的纸条,指甲几乎快要嵌进掌心。
2周围总有人打量我这个转校生,连带着又议论起了宋知蕴。我不以为意,
可旁边的宋知蕴却把头埋得很低。若有似无的打量,对那时的我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凌迟。
我心里紧了紧。“宋同学。”我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的桌子。“这道题你会吗?
”我把数学练习册推过去一点,把声音压的很轻,刚好够他听见。宋知蕴的身子猛然一僵,
还是没有看我,只是小心翼翼拿起草稿纸算起了题目。这是一道不算难的解析几何,
他没用几分钟就解开了。我看着草稿纸上熟悉的解题思路,心脏揪的难受。
他见我迟迟不说话,有些迟疑的想把草稿纸收回。“是……是我哪里写错了吗?对不起,
我再看看……”我回神,摁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冰凉的有点刺人。我也没发现,在这一刻,
少年的耳尖染上了薄红。“没有。”“你写的很好,谢谢你。”他猛的缩回手,
耳根红的快要滴血。他重新把头埋进臂弯,只露出一小节苍白的脖颈。
课间操的***在这个时候响起。教室里的同学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只有宋知蕴没有动。
他趴在桌上,后背微微起伏,像是在假装睡觉。
我知道他是怕被人堵在走廊里——那些人总喜欢在操间找他麻烦。“走啊,一起去做操。
”我轻轻扯了扯他校服的后领,力道很轻。他没抬头,声音闷闷的:“我……我肚子疼。
”“巧了,我也是。”***脆也趴下来,侧着脸看他。他终于动了,脸从胳膊中抬起,
但还是没有看我。“你……不用这样……我……我没事的。”窗外阳光灿烂,
照在了他的头发上,给发梢也镶了一层金边。
这样朝气蓬勃的年纪……这个少年却总低垂着眼,用头发遮住他脆弱的心灵。
“你头发挡眼睛了。”我想帮他把额前碎发拨开,他却如惊弓之鸟般躲开。
我的手停留在半空,少年怯生生的声音也传进我的耳朵。“别……别碰我。
”我僵在半空的手慢慢收回来。指甲掐进掌心。突然想起上辈子有次同桌想借我块椽皮,
我也是这样吓得把笔都摔了--那时候总觉得别人的触碰都带着恶意。“抱歉。
”我放柔了声音。“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挡着看题伤眼睛。”他没说话,
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直到上课铃响,他都没再抬起过头。放学的时候,
我故意磨磨蹭蹭收拾书包。看着宋知蕴几乎是逃一般冲出教室。
我知道他是要去绕远路回家一一上辈子我也总走那条没人的小巷,就为了避开那些堵我的人。
我背着书包跟上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果然,在巷口转了个弯,
就看见三个男生把宋知蕴堵在了墙角。为首的是隔壁班的李虎,上辈子也总欺负我,
抢我的午饭钱,撕我的作业本。“哟,这不是宋大美人吗?今天跑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李虎伸手去捏宋知蕴的脸,笑得一脸猥琐。宋知蕴缩着肩膀往墙角躲,书包掉在地上,
里面的书撒了一地。他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没掉下来。
眼前的景象和上辈子我的经历一点点重合。我攥紧了书包带,快步走过去,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放开他。”李虎回头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
“哪来的小白脸?想英雄救美?”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宋知蕴身边,弯腰帮他捡书。
他的手指还在抖,却也跟着捡,指尖好几次碰到我的手背,烫得人心里发紧。“你谁啊?
跟这娘炮一伙的?”李虎伸手推了我一把。“滚开,少管闲事!”我没躲,
任由他推在我肩膀上。我直起身,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冷得像冰。“我说。放开他。
”原主这张脸本就带着股桀骜的狠劲,此刻皱着眉,倒真有几分吓人。拉扯间,
李虎的校服口袋掉出一张皱巴巴的成绩单。上面满是红叉,
还有一行潦草的批语:“再考成这样,就别念了,跟你爸去工地!我看了一眼,
把成绩单丢了回去。“考成这样也只会拿别人撒气,孬种。”李虎被激的红了脖子。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嗤笑了一声,捡起宋知蕴的书包,
拍了拍上面的灰,塞到他怀里。我转头看着李虎,嘴角勾起一抹笑,
是原主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你再动他一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说完,
我没再看那三个人,拉着宋知蕴的手腕就往巷外跑。他的手腕很细,骨头硌得人发疼,
手心却全是汗。直到走出巷子,我才松开手。“今天,谢谢你。”宋知蕴依旧低着头,
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我朝他笑了笑:“小事儿。”“但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帮我了。
”他突然抬起头,但光线昏暗,我看不清他的神情。“我不想……我不想连累你。
”月光洒进来,照在少年离去的背影上。我看着他的背影,耳边回荡着他的那句话。
我上辈子也总对自己说这句话——别反抗,忍忍就过去了。可忍到最后,只等来一场幸祸。
……如他所料,第二天李虎果然来找我了。李虎带了王六个跟班堵在教学楼后的杂物间门口,
我刚从卫生间出来就被他们围了个严实。“小子,昨天挺能耐啊。”李虎嚼着口香糖,
往我鞋边哗了口唾沫。“知道我表哥是谁吗?我表哥可是校长的侄子,
想让你滚蛋分分钟的事。”我靠在斑驳的墙面上,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在原主的记忆里,
这具身体打架不算顶尖,但胜在敢下狠手。以前在原来的学校,就因为有人嘲笑他没爹,
把人打进过医院。“说完了?”我活动了下手腕,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说完就让开,
老子还要回去上课。”“操,还敢装蒜!”旁边一个瘦高个忍不住了,挥着拳头就冲过来。
我侧身躲开,手时狠狠撞在他肋下。少年闷哼一声弯下腰,
我顺势抓住他的头发往墙上磕——动作快得像是原主的本能在驱使。“砰”的一声闷响,
周围瞬间安静了。李虎的口香糖“怕嗒”掉在地上,脸色发白:“你、你 。”“你什么你,
还有谁想来试试。”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李虎脸色很难看,只丢下一句:“你完了。
”就灰溜溜的走了。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转身上了教学楼。刚上楼梯,
就撞见宋知蕴站在拐角,显然是看见了刚才的全过程。“你流血了。”他声音发颤,
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指尖抖得几乎捏不住那小纸片。我没说话,看着他踮起脚凑过来。
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脸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的呼吸轻轻扫过我的下颌,有点儿痒。
“嘶——”我故意吸了口凉气。他的动作立刻僵住,眼神里满是慌乱。“弄疼你了吗?
对不起,我、我轻点……”“逗你的。”我忍不住笑出声。他愣了愣,耳尖“腾”地红了,
猛地后退一步,把创可贴往我手里一塞就想跑。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和昨天在巷子里不同,
这次我的力道很轻。“跑什么?嗯?”“我……”他低着头,手指蜷缩着,
“我去给你找碘伏。”“不用。”我把创可贴重新递给他。“你帮我贴好就行,我手笨。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去,小心翼翼地往我嘴角贴。指尖偶尔碰到我的皮肤,
像有电流窜过。贴完后他飞快地收回手,转身就往教室走,耳朵红得快要烧起来。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脚步,笑出了声。3这天午休***刚响,
教室里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宋知蕴磨磨蹭蹭地收拾着桌面。他在等所有人都离开,
才敢去顶楼的厕所。那里偏僻,平时很少有人去,却也是李虎那帮人最常堵他的地方。
上一辈子因为我长相“阴柔”,连去厕所都会被那群男的嘲笑议论。
我宁愿被李虎堵也不想再被指指点点。我假装趴在桌上睡觉,
余光看见他捂着肚子弯着腰跑出去。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我也是这样,
宁愿憋尿到胃疼,也不敢在课间去人多的厕所。我立刻起身跟了上去。刚上顶楼,
就听见厕所里传来粗鲁的哄笑声,夹杂着宋知蕴压抑的呜咽。“哭什么?不是挺能耐吗?
之前那个转校生护着你,今天他还能来救你?”是李虎的声音,带着恶意的嘲弄。“就是,
平时多清高,现在也不只能跪在我们脚边哭?
”“哈哈哈哈长得这副娘样活该被我们欺负……”我踹开厕所门的时候,
正看见李虎把宋知蕴的头往脏兮兮的瓷砖墙上按。李虎狰狞的脸与有些模糊的记忆重合。
那些我烂在肚子里的伤疤被一层层撕开。宋知蕴的额角磕出了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却死死咬着唇,一声不吭。和上辈子被堵在这里的我,一模一样。“李虎,
***是不是没挨够打?”我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我的手也在不停的抖。
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其他什么。李虎等人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我,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又是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我再说一遍,离他远点。”我一步步走过去,
目光像淬了冰。“或者,你想再尝尝被按在墙上的滋味?
”上次被我按在墙上磕破头的那个瘦高个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李虎咽了口唾沫,
依旧梗着脖子。“你别嚣张!这可是顶楼,
没人……”上一次李虎本来还想敲打一下这个转校生,谁知道表哥却说不要惹他。
李虎这时候倒有些怕了。“没人正好。”我打断他,活动了下手腕,指节“咔哒”作响。
“打残了也没人看见。”这一刻我感觉到血液里翻涌的暴戾。李虎显然被我镇住了,
眼神闪烁了几下,最终撂下句“你等着”,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厕所里终于安静下来,
只剩下宋知蕴压抑的呼吸声。他还保持着被按在墙上的姿势,低着头,额角的血滴在地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宋知蕴。”我放柔了声音,走过去轻轻扶住他的胳膊。“没事了。
”他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额角的伤口渗着血,眼神里满是茫然和无措。
“他们……他们还会来的。”他声音发颤,带着浓浓的绝望。“你斗不过他们的,
他们背后有人……”“那又怎么样。”我拿出纸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去脸上的血渍,
动作放得极轻。“有个亲戚在学校就能欺负人?”他愣住了,怔怔地看着我,
眼泪突然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不是压抑的呜咽,而是带着委屈和崩溃的啜泣,
像积攒了很久的洪水终于决堤。“可是……可是我怕……”他哽咽着,肩膀剧烈地起伏。
“我每天都在怕……我不想上学了……我想躲起来……”这些话,
上辈子我在日记本里写过无数次。也无数次渴望过能有一个从天而降的神明来救我。
可这一切都是幻想。看着他哭红的眼睛,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住,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