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车祸,我“恰好”失忆,被京圈太子爷傅承砚捡回了家。
所有人都说我是他白月光苏清浅的替身,劝我别痴心妄想。他把我护在身后,
对我深情款款:别听他们胡说,我爱的是你。可我听见的,
却是他冰冷嫌恶的心声:烦死了,要不是为了她温家的核心技术,真想把这张蠢脸撕烂。
1.傅承砚的指腹温热,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他的黑眸里盛满了化不开的深情,
仿佛我是他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知许,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我乖巧地点头,眼底蓄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扮演着一个因失忆而惶恐不安、全然依赖他的小可怜。完美。我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分。
下一秒,他那道清晰无比的心声,如利刃般扎进我的脑海。演得真累,
这张脸跟苏清浅那么像,怎么就做不出她半分的灵动?蠢得要死。我垂下眼睫,
恰到好处地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讥诮。傅承砚,京圈赫赫有名的太子爷,
无数名媛趋之若鹜的对象。而我,温知许,是他那抹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苏清浅的完美替身。
这是车祸后,我住进他别墅的第一个月里,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所有人都以为,
我车祸失忆,被他捡回来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他们不知道,这场车祸是我自导自演。
更不知道,这场车祸让我拥有了能听见旁人心声的能力。尤其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哥,
你真要把这个冒牌货留在家里啊?一道尖锐的女声划破了餐厅的宁静。傅承砚的妹妹,
傅明月,正抱着手臂,一脸不屑地上下打量我。我攥紧了手里的刀叉,指尖微微泛白,
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傅承砚立刻沉下脸,呵斥道:明月,怎么跟知许说话的?道歉。
这个蠢货,差点坏了我的事。温知许这个棋子现在还不能有任何闪失。
傅明月被吼得一愣,眼圈瞬间就红了,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
我怯生生地抬眼看了看傅承砚,小声说:没关系,她不是故意的。
傅承砚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他夹了一块剥好的虾仁放进我碗里,
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快吃吧,别理她。多吃点,养得白白胖胖的,
到时候把你卖了还能多换点钱。我低头,将那块虾仁小口小口地吃掉,心里冷笑。想卖我?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饭后,傅明月大概是气不过,趁傅承砚去书房接电话的功夫,
将我堵在了走廊。她扬着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别以为我哥护着你,你就能得意忘形。
你不过是苏清浅姐姐的一个影子,一个赝品!她越说越激动,伸手就想推我。我早有防备,
在她手伸过来的一瞬间,身体先一步往后倒去。啊——我惊呼一声,柔弱地摔在地毯上,
手肘处立刻传来一阵***辣的疼。傅承砚的脚步声从书房传来,急切而沉重。明月!
你在干什么!傅承砚冲过来,一把将我扶起,看到我手肘上的擦伤,眼神瞬间冷得像冰。
下手这么没分寸,要是把人弄伤了,温家那边怎么交代?傅明月百口莫辩,
指着我气得发抖:哥!是她自己摔倒的!她陷害我!我躲在傅承砚怀里,瑟瑟发抖,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往下掉。我……我没有……我哭得抽噎,话说得断断续续,
却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生怜惜。傅承砚的心声充满了不耐。哭哭哭,就知道哭,
除了这张脸,真是一无是处。不过,这副样子倒是更能激起人的保护欲,利用起来也方便。
他抱着我,轻声安抚,看向傅明月的眼神却充满了失望和怒火。够了!回你房间去,
这个月不许出门!哥!傅明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最后跺了跺脚,哭着跑开了。
一场闹剧收场。傅承砚抱着我回到房间,亲自为我上药。他的动作很轻,
仿佛我是易碎的瓷器。疼吗?他问。我摇摇头,眼眶依旧红着:不疼。你别怪明月,
她可能只是太喜欢苏小姐了。我刻意提起苏小姐,想看看他的反应。
他给我上药的手顿了一下。还算有点脑子,知道自己是个替身。苏清浅……她快回来了。
傅承砚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带着一丝期待。他抬起头,
目光温柔地落在我脸上:别胡思乱想,在我心里,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送你的。
我受宠若惊地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因为我听得一清二楚。戴上吧,我的小棋子。
这条项链里的定位器,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弄来的。从今天起,你的一举一动,
都将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惊喜地收下了项链,并让他亲手为我戴上。
冰凉的链身贴上皮肤,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傅承砚很满意我的反应,
在我额上印下一吻才离开。他走后,我脸上的柔弱和欣喜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我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戴着昂贵项链的女孩。
项链的吊坠设计精巧,内里藏着一个微型定位器和窃听器。傅承砚,你真是煞费苦心。可惜,
你这点小伎俩,在我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第二天,我借口说想出去走走,熟悉一下环境。
傅承砚欣然同意,还派了司机给我。出去走走好,正好试试这东西的信号。
我戴着他送的项链,穿着他为我准备的、与苏清浅风格相似的白色连衣裙,坐上了车。
但我没有去他以为我会去的那些高档商场或者艺术馆。车子在我的指挥下,
一路开到了城西最混乱的地下赛车场。震耳欲聋的音乐,引擎的轰鸣,
混杂着酒精和荷尔蒙的气味,与我这一身装扮格格不入。司机吓得脸都白了:温小姐,
这……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微微一笑:就待一会儿。我走进人群,
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个染着绿毛的男人吹着口哨向我走来,眼神轻佻:哟,
哪来的小仙女,走错地方了吧?我没理他,径直走向吧台,要了一杯最烈的酒。与此同时,
远在傅氏集团顶层办公室的傅承砚,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红点,脸色铁青。该死!
她去那种地方干什么?疯了吗!他的心声充满了暴躁和失控。要是被温家的对头发现她,
我的计划就全完了!他立刻拨通了司机的电话,声音压抑着怒火:把她给我带回来!
立刻!我端着酒杯,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咆哮,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傅承砚,
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以为掌控了我,实际上,是我在牵着你的鼻子走。我被司机强行
带回了别墅。一进门,就对上了傅承砚那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他大步走过来,
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去哪了?我被他吓得一抖,
眼泪说来就来: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那个地方很熟悉,就让司机开过去了……
我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无辜又迷茫地看着他:承砚,我是不是……以前经常去那种地方?
傅承砚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他的心声充满了怀疑和审视。熟悉?
怎么可能。温知许从小就是个乖乖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酒吧都没去过。
难道是车祸把脑子撞坏了,性情大变?我继续加码,抽泣着说:我是不是很坏?
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对不起……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好害怕……我哭得梨花带雨,
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傅承砚心里的怀疑动摇了。看她这副蠢样,也不像装的。
可能真的只是失忆后的应激反应。他的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烦躁。
他松开我的手,将我揽进怀里,语气放缓了些:好了,别哭了。以后不许再去那种地方,
不安全。我埋在他怀里,乖巧地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步。傅承砚,
你以为我是性情大变吗?不,我只是在一点点地,让你对我原本的认知产生怀疑。
让你亲手推翻你为我设定的温知许的形象。我要让你知道,你手里的这颗棋子,
随时都可能脱离你的棋盘。为了让我安分下来,傅承砚想了个新招。
他请来了一位心理医生,名义上是为我做心理疏导,缓解失忆带来的焦虑。
这位姓张的医生看起来温文尔雅,说话也慢条斯理。温小姐,放轻松,我们只是聊聊天。
我点点头,表现得十分配合。张医生问了我一些常规问题,我都用不记得了和没感觉
来回答。最后,他话锋一转,开始有意无意地向我灌输一些信息。
其实你以前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喜欢看书,画画,最喜欢的花是白玫瑰。
你和傅先生感情很好,你们从小就认识,是青梅竹马。我静静地听着,心里冷笑。
白玫瑰是苏清浅最喜欢的花。至于青梅竹马,更是无稽之谈。我和傅承砚在车祸前,
不过是商业宴会上见过几面的点头之交。我能清晰地听到张医生的心声。
傅总交代的任务总算完成了。不过是些善意的谎言,为了让她更好地接受现在的生活,
应该不算违背职业道德吧。善意的谎言?傅承砚,你是想给我重新编造一个人生,
一个完全符合你掌控的人生。我故作迷茫地歪了歪头:是吗?可是……我总觉得,
我好像更喜欢向日葵,那种朝着太阳开的,很热烈。张医生的表情僵了一下。向日葵?
资料上没写啊。我继续用天真的语气说:而且,我昨天梦到我骑着马在草原上跑,
感觉好自由。我以前会骑马吗?张医生已经开始擦汗了。骑马?
这……这跟傅总描述的那个文静的温小姐形象完全不符啊。我看着他慌乱的样子,
心里觉得好笑。等张医生治疗结束,落荒而逃后,傅承砚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显然已经听了全程。越来越脱离掌控了。不行,
必须想办法让她彻底相信我为她设定好的人生。他走到我身边,揉了揉我的头发,
语气宠溺:想骑马?明天我带你去马场。我惊喜地抬起头:真的吗?当然。
他笑着说。心里的声音却是:带你去看看苏清浅骑马时有多英姿飒爽,
让你知道自己跟她的差距有多大。赝品,就该有赝品的自觉。第二天,
傅承砚真的带我去了京郊最高级的私人马场。这里也是苏清浅常来的地方。换上骑装,
傅承砚牵过一匹通体雪白的纯血马,姿态优雅地翻身而上。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马背上的他,身姿挺拔,意气风发,引来周围不少名媛的注目。他朝我伸出手,
眉眼带笑:上来,我带你。让她看看我是怎么骑马的,再让她自己上去出个丑,
好好打击一下她的气焰。我摇摇头,指着不远处一匹高大健壮的黑色烈马:不用,
我喜欢那匹。那匹马一看就野性难驯,工作人员正在费力地安抚它。
傅承砚皱起眉:那匹马太烈了,你驾驭不了。不知天高地厚,摔死你才好。
他的心声恶毒得让我发笑。我偏不如他的意。我走向那匹黑马,在工作人员惊愕的目光中,
安抚地摸了摸它的鬃毛。前世,为了在各种场合不输给苏清浅,我什么都学。骑马,
更是我的强项。我利落地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黑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风在我耳边呼啸,将身后傅承砚震惊的目光远远甩开。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有多精彩。
等我骑着马尽兴而归,回到傅承砚面前时,他脸上的温柔面具几乎已经挂不住了。
他的心声像一团乱麻。她怎么会骑马?还骑得这么好!
温家的资料里明明写着她对马毛过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捡回来的,
根本不是温知许?这个念头让他浑身一震。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
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我迎上他的目光,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和灿烂的笑容,
眼神却纯洁无辜得像一张白纸。承砚,骑马真好玩!我感觉我好像天生就会一样!
我用最天真的话,给了他最沉重的一击。傅承砚,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吧?这正是我想要的。
一个身份成谜的棋子,才更有趣,不是吗?从马场回来后,傅承砚对我的监视明显加强了。
他看我的眼神里,温柔依旧,但那份温柔之下,是越来越深的审视和猜忌。
他的心声也变得更加复杂。体貌特征都对得上,DNA也验了,就是温知许没错。
可这性情和技能点,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有人能在一场车祸后,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而我,则继续我的表演。我开始无意中展露出更多和资料
里不符的技能。比如,在他公司的商业对手举办的酒会上,我用一口流利的德语,
和一个德国投资商相谈甚欢,为对方解决了一个小小的翻译难题。傅承砚找到我时,
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德语?她什么时候学的?温知许的二外明明是法语,
而且说得磕磕巴巴!比如,在他带我参加的慈善拍卖会上,
我对着一幅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古画,精准地说出了它的作者、年代以及背后的故事,
引来全场惊叹。而那幅画,最后被证实是失传已久的真迹。傅承砚的心声已经接近咆哮。
她到底还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这个女人,就像一个谜团,完全不受控制!
我就是要让他有这种感觉。一个不受控制的棋子,才会让他感到棘手,感到不安。
这天晚上,他将我堵在房间里,背后是冰冷的门板,身前是他灼热的胸膛。他捏着我的下巴,
逼我与他对视,黑眸里风暴凝聚。温知许,你到底是谁?他终于问出了口。我看着他,
眼底迅速漫上水汽,委屈又无助:我……我就是温知许啊。承砚,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他的心声充满了挣扎。信你?我怎么信你?一个失忆的人,
却突然解锁了这么多新技能,这不合常理!可如果她不是温知许,那她是谁?
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我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
声音带着哭腔: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些东西,我只知道,
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你。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如果你都不要我了,
我该怎么办?我用最柔软的话,说着最依赖他的誓言。傅承砚身体一僵。怀里的温香软玉,
让他心里的防备和猜忌,出现了一丝裂痕。目的?也许她的目的就是我。毕竟,
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傅家太子爷的魅力?或许是我想多了,她只是失忆后激发了潜能。
他开始自我攻略了。我暗自冷笑。傅承砚,你的自负,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他最终还是软化了下来,回抱住我,叹了口气:好了,别哭了。我信你。嘴上说着信我,
心里的念头却是: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只要温家的核心技术还没到手,
你就必须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眼神瞬间变了。那是一种混杂着狂喜、激动和一丝不易察平行察的慌乱。
他走到阳台去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一个名字。清浅。苏清浅,
他的白月光,要回来了。苏清浅回国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整个京圈炸开了锅。
傅承砚为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接风宴,地点就在傅家老宅。我作为傅承砚的现女友,
自然也要出席。宴会当晚,我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绒长裙,站在傅承砚身边,
像一个精致却毫无灵魂的人偶。而苏清浅,一袭白色亮片礼服,宛如众星捧月的公主,
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真的很美,美得明艳张扬,
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和自信。她径直向我们走来,目光越过我,落在傅承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