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江楠，你把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给晚晨吧。"林晚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手中的钢笔停在半空，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妻子。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空调的嗡鸣声，外面是上海陆家嘴的车水马龙。"你说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晚晨需要创业资金，他说要做新能源项目，很有前景的。
"林晚秋理了理肩上的长发，神情自然，"你公司现在估值两个多亿，
百分之三十就是六千多万，够他启动了。"我放下笔，看着这个和我结婚三年的女人。
她今天穿着一身香奈儿的套装，妆容精致，看起来就像刚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
"晚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那是我十年心血建立起来的公司。""我当然知道。"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我，
"但晚晨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能看着他一事无成。你这么成功，帮帮他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深吸一口气。这不是林晚秋第一次为了她弟弟向我提出过分的要求。三年前我们结婚时，
她说林晚晨需要一套房子结婚，我二话不说买了套一千二百万的别墅。
两年前她说林晚晨要出国留学，我又拿出三百万。去年她说林晚晨要买车，
我给他买了辆保时捷。每一次，我都妥协了。因为我爱她，因为我以为她会感激，
会更爱我一些。但现在她要的是我公司的股份。那是我从一个小小的工作室开始，
没日没夜奋斗出来的成果。"晚秋，公司的股份不是儿戏。那关系到几百个员工的饭碗，
关系到整个公司的运营...""我不想听这些大道理。"她转过身，眼中带着不耐烦，
"江楠，你变了。以前你什么都愿意为我做，现在却这么斤斤计较。"斤斤计较？
我苦笑了一下。三年来，我为了她和她的家人花了多少钱？一千五百万的房子，
三百万的留学费用，一百万的车，还有平时大大小小的开销，加起来超过两千万。而她呢？
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感谢的话。"晚秋，我不是不愿意帮晚晨，
但是公司股份...""行了，我知道了。"她打断我的话，脸色变得冰冷，
"我算是看清楚了，在你心里，你的公司比我重要，比我们这个家重要。"说完，
她拿起包就往外走。"晚秋！"我叫住她。她停在门口，没有回头："我今晚不回家了，
你自己想清楚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偌大的空间里。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光影。三年了，我以为我们的婚姻会越来越好，没想到却走到了这一步。
助理小张敲门进来，看到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江总，您还好吗？""没事。
"我揉了揉太阳穴，"把下午的会议推迟一小时。""好的。"小张退出去后，我拿起手机，
翻开通讯录。林晚晨的号码就在那里，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过去。"姐夫？
"电话那头传来林晚晨懒洋洋的声音，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酒吧。"晚晨，你在哪里？
""在朋友的酒吧聚会啊。怎么了姐夫，我姐跟你说了股份的事了吧？
"他的语气很理所当然，"我都计划好了，拿到股份就立马注册公司，绝对能赚大钱。
"我握紧手机："晚晨，创业不是儿戏。你有商业计划书吗？有团队吗？有市场调研吗？
""哎呀，姐夫你想太多了。"林晚晨笑了笑，"反正有钱就行了，其他的慢慢来。再说了，
就算亏了也没关系，反正是你的钱。"就算亏了也没关系，反正是你的钱。这句话像一根刺，
直接扎进我的心里。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在他们眼里，我的钱就是应该给他们花的，
我的付出就是应该的，我的辛苦就是理所当然的。"晚晨，我需要考虑一下。""哦，
那你快点啊。我这边都等着呢。"挂断电话后，我坐在椅子上发呆。办公室里静得可怕，
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我想起了三年前和林晚秋的初遇。
那是在一个慈善晚会上，她穿着白色的长裙，像个天使一样。我们聊得很投机，
她说她喜欢我的上进心，喜欢我的善良。我以为我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可是现在，
我开始怀疑，她当初爱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我的钱？第2章晚上回到家，
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林晚秋没有回来，连个消息都没发。我坐在客厅里，
看着茶几上她最爱的那些奢侈品杂志，心情复杂。三年来，我给了她我能给的一切，
但她给过我什么？拿起手机，我翻看着我们的聊天记录。最近一个月，
她发给我的信息不超过二十条，而且大部分都是在要钱。"晚晨要换新手机，要两万块。
""晚晨的朋友结婚，随礼要五万。""晚晨说想学画画，要报个培训班，八万块。
"每一条信息都是关于她弟弟的，从来没有问过我工作累不累，身体好不好，今天开心吗。
我点开相册，里面存着很多我们的合照。但仔细一看，最近一年的照片屈指可数。
她总是有各种理由不和我出门，不是要陪弟弟，就是要陪朋友。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林晚秋回来了，赶紧去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外的是我的发小李峰。
"怎么这个点过来了？"我让他进门。"看你朋友圈发了条莫名其妙的话，担心你。
"李峰打量着客厅，"晚秋呢？"我苦笑："走了。""又为了她弟弟？
"李峰在沙发上坐下，"楠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小子就是个吸血虫。
你看看这三年来，你为了他花了多少钱？""两千多万。"我如实回答。"两千多万！
"李峰拍了拍大腿，"我的天，你知道我创业这些年才赚了多少钱吗？
还没有你花在他身上的零头多。"我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我以为这样做，
晚秋会开心。""开心个屁。"李峰一口气喝干了酒，"你看她现在有多开心？越给她花钱，
她越觉得理所当然。人性就是这样，得到得太容易的东西，永远不会珍惜。
""那我该怎么办？"我也喝了一口酒，酒精带来的辛辣让我的思路清晰了一些。"断奶。
"李峰斩钉截铁地说，"别再给她弟弟一分钱。你看看她到底是爱你这个人，
还是爱你的钱包。"我知道李峰说得对，但三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我再试试，
也许她只是一时糊涂。""楠子，你清醒点。"李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我问你，
你们上次单独约会是什么时候？"我愣住了。仔细想想，我们确实很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
每次我提议出去玩，她不是说要陪弟弟，就是说有其他安排。
"她上次主动关心你是什么时候？"我又愣住了。"她上次对你说'我爱你'是什么时候？
"我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回答。"楠子，你醒醒吧。一个真正爱你的女人，
不会三天两头管你要钱给别的男人花，哪怕那个男人是她弟弟。"李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走了，你好好想想。"送走李峰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脑子里乱糟糟的。手机响了，
是林晚秋发来的微信："想清楚了吗？"我盯着这四个字看了很久，最后回复："需要时间。
""江楠，我真的很失望。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她又发了一条。以前的我？
以前的我确实什么都答应她，但那是因为我以为她也爱我。现在我开始怀疑了。
我没有回复她的信息，而是拿起电话，打给了公司的财务总监。"王姐，
麻烦你明天给我一份详细的财务报表，我要看看这三年来的所有支出明细。""好的江总，
有什么特别需要关注的吗？""个人支出部分，越详细越好。"挂断电话后，我躺在沙发上，
看着天花板。也许是时候算算这笔账了，看看我这三年到底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夜深了，
林晚秋还是没有回来。我起身上楼，走过她的房间时，
看到里面整齐摆放着我给她买的各种奢侈品。爱马仕的包包，香奈儿的香水，
卡地亚的手表...每一样都价值不菲。我突然想起，结婚三年来，
她从来没有给我买过任何礼物。生日的时候，她总是说忘了，或者说没时间。
而我每年她的生日，都会精心准备礼物。走进书房，我翻出了结婚时的照片。
照片里的我们笑得很开心，但现在看来，那个笑容显得那么苍白。我打开电脑，
开始写邮件给律师朋友。也许，是时候了解一下离婚的相关法律问题了。
不是说我一定要离婚，而是我需要知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该怎么保护自己。
写完邮件后，我关上电脑，准备去睡觉。走到卧室门口时，我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选择了客房。主卧室里还残留着她的香水味，我不想在那种味道中过夜。
躺在客房的床上，我看着窗外的夜景。上海的夜晚依然灯火通明，但我的心里却一片黑暗。
三年的婚姻，原来可以这么脆弱。第3章第二天上午，财务总监王姐敲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报表。"江总，您要的财务明细。"她把文件放在我桌上，
表情有些复杂，"有些数字...可能会让您意外。"我接过报表，
看到第一页的汇总数字时，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三年来，
我在林晚秋和她家人身上的总支出：2847万。这个数字让我愣了几秒钟。
我知道花了不少钱，但没想到竟然接近三千万。"王姐，这个数字确定没错？
""我反复核对了三遍。"王姐推了推眼镜，"这还只是能查到明确去向的部分。
还有一些现金支出可能没统计在内。"我翻开详细清单，
万 林晚晨的各种"创业"项目：200万 其他零零散散的支出：677万看着这些数字，
我感到一阵眩晕。这三年来，我就像一台ATM机，不断地吐钱，
而对方只需要按按键就行了。"还有一点，江总。"王姐犹豫了一下，
"林太太名下的那些投资理财，实际上都是在为林晚晨先生做资产转移。
我建议您找律师咨询一下。"我点点头，示意她先出去。独自一人面对这些冰冷的数字，
我的心越来越沉。手机响了，是林晚秋打来的。"江楠，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我在看财务报表。""看那些干什么？我们在谈股份的事。
""晚秋，你知道这三年来我为了你们家花了多少钱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钱的事有什么好算的？我们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是吗？
那我的公司股份也应该是你的？""当然。法律不是这么规定的吗？夫妻共同财产。
"她理所当然地说。我深吸一口气："那你的收入呢？你这三年的工资去哪了？
"林晚秋在一家外企做设计师，年薪也有五十万，但这笔钱我从来没见过。
"我的钱当然是我自己用了。买化妆品、买衣服、和朋友出去玩，这些难道不需要钱吗？
""可是家里的所有开销都是我在承担。""那是应该的，你是男人，不养家你想干什么？
"我被她的话噎住了。什么时候，养家成了男人单方面的义务，而女人的钱就可以随便花？
"江楠，你最近真的变了。以前你从来不会计较这些。"林晚秋的语气变得委屈，
"难道赚了点钱，你就看不起我们了？""我没有看不起任何人。
我只是觉得...""觉得什么？觉得我们配不上你？觉得我弟弟不值得你帮助？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江楠，你别忘了，如果没有我，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吗？
"这句话让我彻底愣住了。如果没有她，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吗？我回想着这三年的创业历程。
公司的每一个重大决策，每一次危机处理，每一个重要客户，哪一样和她有关？
她甚至连我的公司具体做什么业务都搞不清楚。"晚秋，你能告诉我，
你对我的事业有过什么贡献吗？""我...我在精神上支持你啊！"精神上支持？
我记得每次我加班到深夜回家，她要么已经睡了，要么在和朋友聊天。
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她的支持。"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不想再争论下去，
"股份的事，我确实需要时间考虑。""江楠！"她突然大声喊道，"我告诉你，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和你离婚！到时候法院分割财产，你一样要分给我一半！"威胁。
这是***裸的威胁。我冷静地说："好，那你去申请吧。"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
显然林晚秋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你...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如果你觉得离婚对你更有利，那就去办吧。""江楠，你疯了吗？我们是夫妻！""是的，
我们是夫妻。但夫妻之间应该是相互扶持，共同奋斗，而不是单方面的索取。
""我没有单方面索取！""三千万，晚秋。这三年来我为你们家花了三千万。
而你为我们这个家贡献了什么？"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过了很久，她才说："江楠，
我需要冷静一下。""好的，我也需要。"挂断电话后，我靠在椅背上，
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三年的婚姻，原来经不起一次认真的算账。下午，
律师朋友陈浩来了公司。"楠子，你真的要走这一步？"他坐在我对面，表情严肃。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自己的权利。""根据现在的《民法典》，如果真的离婚，
公司股份要看具体情况。如果能证明是你的个人财产，就不会被分割。
但婚后的增值部分...""我明白。"我点点头，"那如果她***离婚，要求分割财产，
我该怎么应对？""首先要搜集证据，证明这三年来你的付出和她的行为。
比如转账记录、消费清单等等。"陈浩拿出笔记本，"另外，
如果能证明她有挥霍财产的行为，法院会考虑这个因素。""挥霍财产？
""比如无节制地给她弟弟花钱，购买与家庭收入不符的奢侈品等等。从你刚才说的情况看，
很符合这个标准。"我点点头，心里有了谱。"不过楠子，我还是建议你们好好沟通一下。
毕竟三年的感情不容易。""我知道。但有些事情，不能无原则地妥协。"晚上回到家，
林晚秋竟然在客厅里等我。她换了一身我很少见的居家服，看起来温柔了很多。"江楠，
我们谈谈吧。"第4章我在林晚秋对面坐下，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微妙。她今天没有化妆，
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几岁。"我想了一下午。"她先开口，
声音比电话里柔和了很多，"也许我们之间确实有些误解。"我没有接话，等着她继续说。
"我知道你这些年为家里付出了很多，我也很感激。"她的眼圈有些红，"但是江楠，
晚晨真的需要这个机会。他说这次的项目很有前景，如果成功了，以后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前景？"我忍不住问，"什么样的前景？你了解过这个项目吗？""新能源汽车充电桩，
现在国家政策支持，肯定能赚钱。"林晚秋说得很认真，"晚晨说他已经联系了几个投资人，
只要有了启动资金，马上就能开始。"我心里冷笑。林晚晨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格，
能做什么正经生意？"晚秋，你知道充电桩行业需要什么资质吗？需要什么技术门槛吗？
需要多大的资金投入吗？"她愣了一下："这些...晚晨都考虑过了。""是吗？
那你让他把商业计划书拿来给我看看。""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他？
"林晚秋的语气又开始变得不友善。"我当然不相信。"我直接说道，
"晚晨这些年做过多少事？哪一件坚持下来了？"确实，
林晚晨这三年来换过无数次"创业项目"。开奶茶店，三个月就关门了；做代购，
因为卖假货被投诉；搞直播带货，粉丝不到一千...每一次失败，都是我来买单。
"人总是要成长的。"林晚秋为弟弟辩护，"这次不一样，他很认真。""认真？
"我拿出手机，翻开朋友圈给她看，"这是昨天晚上他发的动态。
"屏幕上显示着林晚晨在夜店狂欢的照片，配文是："今晚不醉不归，姐夫要给我投资啦！
"林晚秋看到这条动态，脸色变了变，但还是硬着嘴说："偶尔放松一下有什么不对？
""晚秋，你睁开眼睛看看现实吧。"我把手机收起来，"你弟弟根本就不是创业的料。
他要的只是钱，可以让他继续挥霍的钱。""你太苛刻了！"林晚秋站了起来，
"晚晨还年轻，犯点错误怎么了？你就不能多给他一些机会吗？""机会？"我也站了起来，
"这三年来我给了他多少次机会？每一次失败，都是我来承担损失。而你呢？
你除了向我要钱，还做过什么？""我...我是你妻子！照顾弟弟是应该的！
""那照顾我呢？关心我呢？这也是应该的吧？"林晚秋被我问住了，半天没说话。
"我问你，我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我继续追问。"我...我记不清了。""两个月前，
我发烧到39度。你知道那天你在干什么吗？在陪你弟弟看车。""我问你，
我们上次单独吃饭是什么时候？""这...这有什么重要的？""四个月前。
因为你弟弟要搬家，你把我们的约会推了。""我问你，你知道我今年最大的担心是什么吗？
最开心的事是什么吗？"林晚秋沉默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晚秋，这还是婚姻吗？
这是什么样的夫妻关系？"我坐回沙发上，感到深深的疲惫，"我就像一个ATM机，
你们需要钱的时候就来找我，平时连看都不看一眼。""我没有！"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我也关心你啊。""怎么关心的？""我...我给你买过衣服。""哪一件？
""我..."她想了很久，"我给你做过饭。""什么时候？
""我..."看着她说不出话的样子，我心里五味杂陈。三年的婚姻，
她连一个关心我的具体例子都举不出来。门铃突然响了，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林晚秋去开门，
进来的是林晚晨。他今天穿着我给他买的阿玛尼西装，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看起来很正式。
"姐夫！"他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我今天专门来跟你详细聊聊项目的事。"我看着他，
心里很清楚他今天的来意。"你有商业计划书吗？""当然有！"林晚晨拍了拍公文包，
"我做了很详细的规划。"他打开包，拿出一份装订得很精美的文件。我接过来翻了几页，
差点笑出声。这哪里是什么商业计划书，分明就是从网上下载的模板，
连里面的数据都没改过。更可笑的是，有些地方还有错别字。"这就是你的商业计划书？
"我把文件递给林晚秋，"你自己看看。"林晚秋接过来翻了翻，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她虽然不懂商业，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晚晨，这是怎么回事？"她问弟弟。
"这...这只是初稿，正式的还在修改。"林晚晨有些慌张，"姐夫，
你就先把股份转给我，我保证会认真做的。""认真做？"我冷笑，
"你连一份像样的计划书都没有，就想要六千万的启动资金？""姐夫，你别这么严格嘛。
"林晚晨嬉皮笑脸地说，"反正你有钱，亏了就亏了呗。"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
"亏了就亏了？"我站起身，声音提高了八度，"那是我十年的心血！是几百个员工的饭碗！
在你眼里就是可以随便亏掉的钱？""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指着他，"在你们眼里，我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可以随便挥霍！""江楠，你冷静点。
"林晚秋想要劝我。"我很冷静！"我转向她，"晚秋，这就是你要我帮助的弟弟？
这就是你说的认真创业？"林晚秋看着弟弟，再看看我，脸上满是挣扎的表情。"姐，
你不能帮外人说话啊。"林晚晨急了，"我是你亲弟弟！""我没有帮外人。
"林晚秋深吸一口气，"但是晚晨，你确实应该认真一点。""连你也不相信我？
"林晚晨脸色变了，"姐，你不是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支持我吗？"看着这对姐弟，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第5章"晚晨，我支持你，但不是无条件的支持。
"林晚秋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要让我们看到你的诚意和能力。""诚意？能力？
"林晚晨的表情变得扭曲，"姐，你变了！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说我！""以前是以前，
现在是现在。"林晚秋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你已经二十四岁了，
不能总是指望别人。"这话让我有些意外。我没想到林晚秋会这样说。
但林晚晨显然不能接受姐姐的"背叛"。"好！很好！"他气急败坏地收起那份假计划书，
"姐，你记住今天的话。等我发达了，别来求我！"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走到门口时又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江楠，你别得意太早。
我姐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门被重重摔上，客厅里又剩下我们两个人。林晚秋缓缓坐下，
双手捂着脸。"我从来不知道他变成了这样。"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从小到大，
我一直觉得他只是还没长大而已。"我在她身边坐下，第一次感觉到她的脆弱。
"人总要面对现实的。"我轻声说道。"江楠，对不起。"她放下手，看着我，眼里含着泪，
"这三年来，我确实太偏心了。"这句道歉来得太突然，让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以为...我以为只要我们是夫妻，你就应该无条件地支持我的决定。"她继续说道，
"但我现在明白了，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反思自己的行为。"晚秋...""你知道吗？"她打断我的话，
"刚才看到你列出的那些数字时，我震惊了。三千万，那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数字。
而我竟然觉得理所当然。"她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我妈从小就告诉我，
女孩子要找个有能力的男人，这样就不用吃苦了。我一直以为这是对的，
但现在我觉得很可怕。""为什么？""因为这让我变成了一个只会索取的人。"她转过身，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江楠，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看着她哭泣的样子，
我心里的愤怒开始消散。也许，她真的在反思自己。"晚秋，其实我也有错。
"我站起身走向她，"我应该更早地跟你沟通这些问题，而不是一味地妥协。""不，
错的是我。"她摇头，"我被宠坏了，不只是被你宠坏的，也是被我家人宠坏的。从小到大，
所有人都告诉我，我是对的，我的要求都是合理的。"我轻轻拥抱了她，
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她在我怀里点了点头。但这个温馨的时刻很快被手机***打断了。是林晚秋的手机在响。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了："是晚晨。""接吧。""姐！"电话一通，
林晚晨激动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我出事了！你快来救我！""怎么了？"林晚秋紧张地问。
"我...我撞车了！对方要我赔八十万！"林晚秋脸色瞬间苍白："你没事吧？
伤到哪里了？""我没事，但车子撞坏了，对方的车也撞坏了。姐，你快想想办法，
我现在在交警队。""八十万..."林晚秋下意识地看向我。我内心深处的警铃开始响起。
刚才的那番反思和道歉，会不会只是为了现在这个电话做铺垫？"姐，你快来啊！
对方说如果今天拿不出钱，就要***我！我会坐牢的！"林晚晨在电话里哭着说。"你等等，
我马上过去。"林晚秋挂断电话，看着我，"江楠..."我的心开始往下沉。
"他真的会坐牢吗？"她问道。"一般来说，交通事故赔偿是民事纠纷，不会坐牢。
除非是肇事逃逸或者酒驾。"我尽量保持冷静，"他有保险吗？""有的，但不知道够不够。
""那就让保险公司处理。""可是...万一保险不够呢？"她看着我，
眼中满是期待和恳求。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我没有立即回答。"江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