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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暴雨突袭暴雨来得毫无预兆。我正在图书馆五楼自习室刷题,

窗外突然炸开一道闪电。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靠。

"我小声咒骂,把耳机音量调大。耳机里重金属音乐刚响了两秒,自习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管理员大妈扯着嗓子喊:"紧急通知!全校停课!所有学生立即返回宿舍!

"整个自习室瞬间骚动起来。我摘下耳机,看见窗外雨幕已经连成一片,能见度不到五米。

"操。"我又骂了一句,迅速收拾书包。手机震动。是室友发来的消息:"鹿晚,

你还在图书馆?赶紧回来,听说校门口已经淹了。"我回了个"马上",抓起书包往外冲。

电梯前排着长队,我直接转向安全通道。刚跑到三楼,整栋楼突然陷入黑暗。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我听见楼上楼下同时爆发出尖叫。"停电了!""谁有手电筒?

""别推啊!"我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继续往下走。一楼大厅挤满了人,

保安正在维持秩序。"所有同学注意!"保安拿着扩音器喊,"暴雨导致电路故障,

校车停运。请大家有序返回各自宿舍,不要拥挤!"我挤到门口,倒吸一口凉气。

图书馆前的广场已经完全被水淹没,浑浊的雨水没过了第一级台阶。"这怎么回去啊?

"旁边一个女生带着哭腔问。我咬了咬牙,把书包顶在头上,正准备冲进雨里,

突然被人拽住后领。"找死?"这个声音让我浑身一僵。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江临,

我的死对头。我甩开他的手:"关你屁事。"他冷笑一声,指了指远处:"看清楚了再逞能。

"顺着他的手指,我看见广场中央的积水已经漫到了小腿高度,

水面上漂浮着垃圾桶、书包甚至还有一辆自行车。"那怎么办?在这过夜?"我没好气地说。

江临没理我,转身走向服务台。我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老师,还有空余的研讨室吗?

"他问值班老师,"我们需要临时避雨。"老师翻了翻登记表:"只剩603了,

不过那是六人研讨室...""我们要了。"江临干脆地说。"等等,"我打断他,

"谁跟你是'我们'?"江临挑眉:"那你打算游回去?"值班老师看看我,

又看看江临:"同学,现在情况特殊。研讨室有沙发,可以临时休息。等雨小一点再走。

"我看了看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势,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身份证登记一下。

"老师递过来登记表。我和江临同时伸手,指尖不小心碰在一起。我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他则面无表情地继续动作。登记完毕,老师递给我们一把钥匙:"六楼右转尽头。

有紧急情况打值班电话。""谢谢老师。"江临接过钥匙,转身就走。

我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故意保持五步距离。电梯停了,我们只能爬楼梯。昏暗的应急灯下,

他的背影显得格外修长。"走快点。"他在转角处不耐烦地说。"急什么,"我冷笑,

"赶着投胎?"他没接话,只是加快了脚步。我暗骂一声,不得不小跑跟上。

603研讨室比想象中宽敞。六张桌椅,一个小沙发,还有白板和投影仪。

江临一进门就把书包扔在角落,占据了靠窗的位置。我选了离他最远的对角,

重重地放下书包。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只有雨声和偶尔的雷声填补空白。手机又震动起来。

室友发来照片,宿舍楼下的积水已经齐腰深。"完了,回不去了。"我喃喃自语。"什么?

"江临抬头。我懒得理他,直接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他皱了皱眉,拿出自己的手机拨号。

几声忙音后,他放下手机:"信号断了。""废话,这种天气。"我翻了个白眼,走到窗边。

窗外一片模糊。雨水像瀑布一样冲刷着玻璃。远处偶尔闪过救护车的灯光。

"听说东区食堂被淹了。"江临突然说。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他晃了晃手机:"断网前最后一条消息。"我们又陷入沉默。我数着窗上的雨滴,

他低头摆弄手机。十分钟后,我的肚子发出***的声音。江临抬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看什么看,"我恼羞成怒,"你没饿过?"他拉开书包,掏出一个三明治,

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我别过脸,咽了咽口水。塑料摩擦声靠近。

江临把半个三明治放在我面前的桌上。"不需要。"我硬邦邦地说。"随你。"他转身走开。

三明治的香味飘过来。我盯着它看了三秒,一把抓起来塞进嘴里。"谢谢。

"我含糊不清地说,故意喷出几粒面包屑。江临露出嫌弃的表情:"鹿晚,

你能不能有点吃相?""不能。"我挑衅地又咬了一大口。他摇摇头,回到自己的位置。

我偷偷观察他。黑色卫衣,牛仔裤,一如既往的性冷淡风。头发比上学期长了些,

遮住了半边眉毛。"看够了?"他突然开口,眼睛还盯着手机。"谁看你了?"我立刻反驳,

"我在看窗外。"他轻笑一声,明显不信。雨声渐大。一阵狂风袭来,

窗户发出可怕的震颤声。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怕打雷?"江临问。"放屁。

"我立刻挺直腰板。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研讨室里的温度随着夜幕降临逐渐降低。我只穿了件短袖T恤,手臂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江临突然站起来,我警惕地抬头。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件灰色外套,扔到我头上。"穿上。

"命令式的语气。我扯下外套:"不需要。""随你便。"他坐回去,"冻死了别怪我。

"我咬着嘴唇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披上了外套。温暖瞬间包围了我,

还有一股淡淡的雪松味。"...谢谢。"我小声说。他没回应,但我看见他嘴角微微上扬。

又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整栋楼剧烈摇晃了一下,灯光闪烁。"操!

"我跳起来。下一秒,整个图书馆彻底陷入黑暗。应急灯也熄灭了。绝对的黑暗中,

我听见江临的声音:"鹿晚?""...在这。"我努力控制声音不发抖。脚步声靠近。

我的手突然被握住。"别怕。"他说,手掌温暖干燥。我想甩开,却鬼使神差地握紧了。

窗外,暴雨如注。# 第二章 被迫共处江临的手突然松开,仿佛被烫到一般。

"应急灯很快就会亮。"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我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刚才那一瞬间的温暖像是幻觉。"我知道。"我硬邦邦地回应,"用不着你提醒。

"沉默再次降临。黑暗放大了所有声音——雨声,风声,还有彼此的呼吸。一道微光亮起。

江临打开了手机手电筒,刺眼的光线让我眯起眼睛。"你能不能——""抱歉。

"他把光线调暗,转向地面。我们就这样尴尬地对峙着。他站在房间中央,我靠在窗边,

中间仿佛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突然,他的手机响起刺耳的警报声。"什么情况?

"我警觉地问。他皱眉看着屏幕:"暴雨红色预警。市政通知,所有人员避免外出。

""废话。"我指了指窗外,"现在谁出得去?"江临没理会我的嘲讽,

继续读着通知:"预计持续到明天中午...部分地区停电...""明天中午?

"我提高音量,"我们要在这鬼地方待到明天?"他耸耸肩:"除非你想游回去。

"我咬牙切齿地摸出手机,信号格依然空空如也。给室友发的十几条消息全部显示未送达。

"该死!"我狠狠踢了一脚桌腿,疼得倒吸凉气。江临发出一声轻笑。"笑屁啊!

"我恼羞成怒。"没什么。"他转身走向沙发,

"只是没想到堂堂辩论社副社长这么沉不住气。""要你管。"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另一侧,

"你们篮球社的人脑子里都长肌肉吗?""至少我们不会踢桌子自残。

"他悠哉地躺在沙发上,长腿无处安放。我气得太阳穴直跳。上学期辩论赛决赛,

正是江临带领的篮球社后勤组抢走了我们预订的场地,害我们差点弃赛。从那以后,

我们见面就火药味十足。手机电量显示只剩30%。我关掉手电筒功能,摸索着坐到椅子上。

黑暗再次笼罩房间,只有江临手机发出的微弱光线。"你打算整晚开着那个吗?

"我没好气地问。"你有更好的建议?"他反问。我咬住嘴唇。不得不承认,

这点光亮确实让人安心。"随便你。"我别过脸,"反正电量耗尽了别找我借充电宝。

""放心,我没那么蠢。"他的声音带着惯常的嘲讽,"不像某些人,出门连伞都不带。

""谁知道会下暴雨?天气预报说今天晴天!""山区的天气变化快,这是常识。

"我气得说不出话,干脆把脸埋进臂弯。湿透的鞋袜黏在脚上,又冷又难受。

我偷偷把脚从鞋里抽出来,蜷缩在椅子上。不知过了多久,

江临突然开口:"你要不要去沙发?"我抬起头:"什么?""沙发。"他重复道,

"比椅子舒服点。""那你呢?""我可以睡桌子。"我怀疑地看着他:"突然这么好心?

"他叹了口气:"爱来不来。"我权衡了一下,僵硬的双腿最终战胜了自尊心。

我拖着脚步走到沙发边,发现他已经把靠垫摆成了临时枕头。"...谢谢。"我别扭地说。

他没回应,径直走向长桌,轻松一跃坐了上去。我蜷缩在沙发上,江临的外套还披在肩上。

雪松的味道萦绕在鼻尖,莫名让人安心。"关灯了。"他说。手机光线随即消失。

黑暗再次降临。雨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江临。"我鬼使神差地叫他的名字。"嗯?

""...没什么。"沉默。"鹿晚。"他突然说。"干嘛?""你睡觉打呼吗?""滚!

"他的轻笑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我拉起外套盖住头,却遮不住微微上扬的嘴角。

困意逐渐袭来。就在我快要睡着时,一声巨响把我惊得坐了起来。"怎么了?"我惊慌地问。

"树枝。"江临的声音从桌边传来,"砸到窗户了。"我松了口气,重新躺下。

心跳仍然快得厉害。"怕了?"他问。"闭嘴。"我拉紧外套,"睡觉。"安静了几分钟。

"其实,"他突然说,"上学期抢场地的事,不是我主使的。"我睁开眼:"什么意思?

""是学生会临时调度的。我只是奉命去通知你们。"我撑起身子看向他的方向,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清楚?""说了你会信吗?"我哑口无言。确实,

以我们当时剑拔弩张的关系,我大概率会认为那是借口。"...所以你就背了这个锅?

""无所谓。"他的声音很平静,"反正你早就看我不爽。"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记忆闪回到大一刚入学,我们其实有过短暂的和平时光。

直到那场该死的篮球赛..."睡吧。"他打断我的思绪,"明天还要想办法回去。

"我重新躺下,思绪却乱成一团。外套上的雪松味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半梦半醒间,

我似乎听到他轻声说:"晚安,小鹿。"这个昵称让我瞬间清醒。大一开学典礼上,

他帮我捡起掉落的学生证时,看到上面的名字就脱口而出:"小鹿?""是鹿晚!

"我当时红着脸纠正。之后很久他都没再这么叫过。我以为他早就忘了。心跳突然加速。

我紧紧闭上眼睛,假装已经睡着。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刺骨的寒意把我冻醒。

研讨室的空调不知何时恢复了运转,正对着沙发呼呼吹着冷风。我蜷缩成一团,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外套根本抵挡不住直接吹拂的冷风。"江、江临..."我试着叫他,

声音细如蚊呐。没有回应。我强撑着站起来,摸黑向记忆中桌子的方向走去。

没几步就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嘶——"我捂住膝盖。"鹿晚?

"江临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带着睡意。"空调...太冷了..."我牙齿打架。

一阵窸窣声后,他的手碰到了我的肩膀:"你在发抖。""废、废话..."下一秒,

我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江临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瞬间驱散了部分寒意。

"你...""别说话。"他打断我,"就今晚。"我僵在原地,心跳如雷。

他的心跳同样快,透过相贴的胸膛传来。最终,求生的本能战胜了羞耻心。我慢慢放松下来,

靠在他胸前。"...谢谢。"我小声说。他没有回应,只是收紧了手臂。

在这个暴雨肆虐的夜晚,我和死对头相拥而眠。窗外电闪雷鸣,我却感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明天太阳升起后,我们或许又会回到针锋相对的状态。但此刻,在这片与世隔绝的黑暗里,

我们暂时休战了。# 第三章 破晓时分刺眼的阳光把我从睡梦中拽醒。我眯起眼,

发现自己以一种极其尴尬的姿势蜷缩在江临怀里。他的手臂还环在我腰间,

呼吸均匀地拂过我的发顶。我瞬间清醒,猛地坐起来。这个动作惊醒了江临,他皱眉睁开眼,

黑曜石般的眸子在晨光中格外清亮。"早。"他嗓音低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我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挣脱,差点从桌子上摔下去。江临眼疾手快地抓住我的手腕:"小心。

"肌肤相触的地方像被烙铁烫到。我甩开他的手,跳下桌子:"雨停了?"窗外阳光明媚,

仿佛昨夜的暴雨只是一场噩梦。只有地面上未干的水洼证明那确实发生过。江临伸了个懒腰,

骨骼发出轻微的响声:"看来是停了。"我们陷入一种奇怪的尴尬。

昨晚的亲密像一层透明的膜,横亘在中间。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该说什么。"饿吗?

"江临打破沉默。经他提醒,我的胃立刻发出***。昨晚那个三明治早就消化完了。"有点。

"我承认道。他跳下桌子,从书包里翻出最后一块巧克力,掰成两半递给我:"先垫垫。

"我接过巧克力,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两人同时缩手,巧克力掉在地上。"...我去捡。

"我们异口同声地说,然后同时弯腰。"砰"——我们的头撞在一起。"操!

"我捂着额头蹲下。江临也疼得龇牙咧嘴:"你就不能小心点?""明明是你撞我!

""是你突然低头!"我们怒目而视,昨晚的温情荡然无存。熟悉的火药味又回来了,

反而让我松了口气。江临捡起巧克力,吹了吹灰:"脏了,别吃了。""浪费。"我抢过来,

剥掉包装纸塞进嘴里,"饿的时候什么都好吃。

"他挑了挑眉:"没想到鹿大小姐这么不讲究。""闭嘴。"我嚼着巧克力,"现在怎么办?

回宿舍?"江临看了看窗外:"积水应该退了。但图书馆可能还没开..."话音未落,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钥匙的叮当声。我们同时僵住。"有人来了。"我压低声音。

江临迅速把沙发上的靠垫归位,我则抓起他的外套塞进书包。刚做完这些,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管理员大妈推门而入,

看到我们时明显愣了一下:"你们...在这过夜的?""是的,老师。"江临镇定地回答,

"昨晚暴雨困住了。"大妈叹了口气:"现在的学生啊...快收拾东西走吧,

图书馆要消毒。"我们如蒙大赦,迅速抓起书包。经过大妈身边时,

她突然叫住我:"小姑娘,你的头发..."我摸了下头发,发现它乱得像鸟窝,

还夹着几缕翘起的呆毛。江临在旁边憋笑,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走出研讨室,

清晨的阳光洒在走廊上。我这才看清江临的样子——他向来一丝不苟的黑发此刻乱糟糟的,

卫衣皱巴巴地贴在身上,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看什么?"他注意到我的视线。

"没什么。"我别过脸,"你看起来像被雷劈过。""彼此彼此。"他反击,

"你的发型很别致。"我气得加快脚步,他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下到一楼,

大厅里已经有工作人员在清理积水。正门还关着,我们只能从侧门出去。

室外空气清新得不可思议。暴雨洗刷过的校园焕然一新,树叶绿得发亮,阳光在水洼上跳跃。

如果不是满地断枝落叶,几乎看不出昨晚的灾难痕迹。"手机有信号了。"江临说。

我赶紧掏出手机,瞬间被涌入的消息和未接来电提醒震得手麻。室友发了二十多条信息,

最后几条显示她昨晚被临时疏散到亲戚家了。"宿舍楼没事吧?"我问。

江临看着手机:"通知说东区部分宿舍进水,正在抢修。我们西区应该没事。""那还好。

"我松了口气,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食堂开门了吗?

"他摇摇头:"通知说全校停课一天,食堂只供应午餐和晚餐。"我的肚子适时地发出***。

江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扬:"饿死鬼投胎?""要你管!"我恼羞成怒,

"我回宿舍吃泡面。""等等。"他叫住转身要走的我,"你鞋带开了。"我低头一看,

果然右脚的鞋带松了。正要弯腰,江临已经蹲了下去。"你干嘛——"我僵在原地。

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系着鞋带,黑发在晨风中微微晃动。

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好了。"他站起身,

表情自然得像刚才只是随手捡了片树叶。我的脸突然发烫:"...谢谢。""不客气。

"他看了看表,"才七点半,宿舍还没开门。"我这才想起暴雨期间宿舍执行宵禁,

早上八点才会开门。意味着我们还要在外面游荡半小时。"去湖边坐坐?"江临提议,

"那边长椅应该干了。"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清晨的湖边几乎没人。

我们选了一张被阳光晒干的长椅坐下,中间刻意隔着一人宽的距离。沉默蔓延。

我盯着湖面被风吹起的涟漪,思绪飘回昨晚。那个在黑暗中相拥而眠的夜晚,

那些若有似无的暧昧时刻..."其实,"江临突然开口,"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愣住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你不知道?""因为抢场地的事?"他摇头,

"在那之前你就对我有敌意。"我咬了咬嘴唇。

大一那场篮球赛的记忆浮现在眼前——他当着全场观众的面,

把我精心准备送给学长的加油横幅错认成垃圾,随手扔进了垃圾桶。"看来你真忘了。

"我冷笑,"新生杯篮球赛,我的横幅..."江临皱眉思索了几秒,

突然瞪大眼睛:"等等,那个粉色的...是你做的?""终于想起来了?"我咬牙切齿,

"我熬了三个晚上做的!""我以为是哪个啦啦队丢的垃圾!"他辩解道,

"上面又没署名...""它挂在栏杆上!谁会往栏杆上挂垃圾?""我当时在热身,

没注意..."他揉了揉太阳穴,"后来有人找你麻烦了吗?

"我别过脸:"整个啦啦队都在笑我。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如果知道是你...""知道又怎样?"我冷笑,"你会道歉吗?

""会。"他直视我的眼睛,"我现在就道歉。对不起,鹿晚。"他的眼神太认真,

我一时语塞。那个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的江临,那个总对我冷嘲热讽的江临,

此刻竟显得有些...脆弱?"...算了。"我移开视线,"都过去了。""没过去。

"他坚持道,"那之后你一直躲着我。辩论社招新时,明明我的申请表分数最高,

你还是把我刷掉了。"我震惊地看着他:"你申请过辩论社?""大一开学第一个月。

"他苦笑,"后来才去的篮球社。"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当时招新是副社长负责的,

我只看了最终名单..."我不知道..."我喃喃道。"现在知道了。"他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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