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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的深冬,寒气能透过三层加厚的车窗玻璃,渗进人的骨头缝里。但我知道,今晚,长安俱乐部里,将有一场比这寒冬更刺骨的戏码上演。

主角,是我那传说中的未婚夫,沈苍邃。

京圈人人皆知,沈家继承人沈苍邃,是个“佛子”。他手戴沉香佛珠,常年一身素净的中式盘扣衫,眉眼疏离,仿佛世间一切繁华都入不了他的眼。我们的联姻,是两大家族资产负债表上最完美的一次合并,无关情爱,只有利益。

而我,秦氏集团的长女秦若霜,习惯了这种交易。我的人生,就是一场精准的计算。

宴会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虚伪的光。沈苍邃站在台上,依旧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但他今天,破天荒地换下盘扣衫,穿上了一身高定西装。我知道,这身“人间的衣服”,是为另一个人穿的。

他身旁,站着一个女孩。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连衣裙,素面朝天,眼神像受惊的小鹿。她叫苏念,A大的特困生。沈苍邃去A大做慈善演讲时,一眼“相中”了她的“纯净”。

多么经典的剧本。霸道总裁厌倦了山珍海味,突然对一碗白粥产生了兴趣。

“今天,请各位来,是想宣布一件事。”沈苍邃开口了,声音清冷,像敲击玉石。他看都没看我一眼,所有的目光,都温柔地倾注在苏念身上。

“我与若霜的婚约,自今日起,正式解除。”

一石激起千层浪。台下那些商界巨鳄们,脸上不动声色,但交换的眼神里,已经完成了几百亿信息的吞吐。

沈苍sid继续说道:“过去的我,被家族和责任所束缚。是苏念,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纯粹的爱情。为了她,我愿意从神坛走下,还俗入世,做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

说得真好听。我几乎要为他鼓掌。

“还俗”?他什么时候出过家?不过是仗着家世,玩了一场名为“禁欲”的角色扮演游戏罢了。现在玩腻了,想换个“情圣”的剧本,还非要给自己立个牌坊。

他拉起苏念的手,那个女孩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炫耀,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我赢了”的得意。

我笑了。端起面前的香槟,缓缓起身,走到台前。聚光灯立刻分了一半给我。我能感觉到,我父亲在台下那能杀死人的目光。我知道,明天一早,秦氏的股价至少要跌停。

“苍邃,”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议论,“我一直以为,你这样的‘佛子’,是不会懂爱这种俗事的。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我转向苏念,上下打量着她。她的连衣裙袖口,已经起了毛边。

“苏小姐,恭喜你。”我微笑着,举起酒杯,“你很幸运,让他为你‘动了凡心’。希望你们的爱情,能像你这条裙子一样,纯粹、质朴,永远不会被金钱这种俗物所玷污。”

苏念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听出了我话里的刺。

沈苍邃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本能地将苏念护在身后,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责备和不耐。

“若霜,不必如此。”

“如此是哪般?”我脸上的笑容不变,“我真心祝福你们。毕竟,像你这样不爱钱、只爱人的男人,不多了。我秦若霜,配不上你这般高洁的爱情。”

说完,我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轻轻放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祝你们幸福。我,秦若霜,自愿退出。”

我转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挺直脊梁,一步步走出了这个让我沦为全城笑柄的宴会厅。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脸上的笑容,一寸寸地冷了下来。

司机问:“大小姐,回家吗?”

我从手包里拿出另一部手机,开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加密的对话框。我发了一句话过去。

“时机到了。把沈氏最近在竞标的所有项目资料,发给我。”

然后,我对司机说:“不回家。去‘枭巢’。”

‘枭巢’,是言枭的地盘。他是京圈新贵,是沈苍邃最恨的死对头。

沈苍邃,你以为砸碎的是我的尊严吗?不,你砸碎的,是两大家族的商业盟约,是你自己安身立命的基石。

你以为我会在乎你那可笑的爱情吗?

不。我只在乎,怎么把今晚所受的屈辱,连本带利,让你用众叛亲离的代价,加倍偿还。

这场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枭巢”坐落在后海的一座三进式四合院里,外面看是古朴的门楼,内里却别有洞天。言枭花了血本,把它改造成了一个融合了古典与现代的顶级私人会所。能进这里的,非富即贵,而且,必须是他看得上的人。

我到的时候,言枭正坐在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下,亲自烹着一壶普洱。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不像沈苍邃那种刻意营造的疏离,而是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带着侵略性的慵懒。

“秦大小姐,稀客。”他抬眼看我,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我还以为,你现在应该在某个角落里,哭得梨花带雨。”

“让你失望了,”我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我没时间哭。我来,是想跟你谈一笔生意。”

他给我倒了一杯茶,茶香袅袅。

“哦?能让秦大小姐亲自上门的生意,我很有兴趣听一听。”

“我要你,帮我一起,搞垮沈苍邃。”我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言枭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意外。他这种在人精堆里摸爬滚打起来的枭雄,最擅长的就是洞察人心。

“理由呢?”他明知故问。

“他让我不高兴了。”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这个理由,够吗?”

言枭笑了,笑声低沉而爽朗。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秦若霜,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一点吗?不是你的家世,不是你的美貌,而是你这份……狠劲。够直接,也够坦诚。”

“所以,你的答案呢?”

“帮你可以,”他话锋一转,手指在石桌上轻轻敲击着,“但我有什么好处?商人的第一准则,无利不起早。你我之间,更不必谈感情。”

“我手里,有沈氏未来三年的所有战略布局,包括他们海外新能源项目的核心数据。这些,是我父亲为了‘迎娶’我这个儿媳妇,给沈苍邃的‘嫁妆’。”我冷冷地吐出“嫁妆”两个字,充满了讽刺。

言枭的眼神,瞬间变了。那是一种饿狼看到猎物时,才会有的眼神。沈氏和言枭的公司,在新能源领域是最大的竞争对手。这份资料的价值,不可估量。

“不够。”他摇了摇头,“这些是你的‘投名状’,不是我的‘好处’。我要的,是秦氏。我要你,嫁给我。”

我愣住了。我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你疯了?”我看着他,“你明知道我刚被……”

“刚被沈苍shun那个蠢货退婚,成了全京圈的笑话。”他替我说完了后半句,语气里却没有丝毫同情,只有陈述事实的冷静,“但那又如何?我要的是秦氏的继承人,是秦若霜这个人。你的价值,不会因为一个男人的愚蠢而贬值。恰恰相反,现在的你,才是我最想要的合作伙伴——一头被激怒的、渴望复仇的母狮。”

我沉默了。

我在分析利弊。嫁给沈苍邃,是强强联合,是守成。嫁给言枭,是引狼入室,是冒险。但如今,我已经没有守成的资格了。我需要一把比我更锋利的刀,去撕开沈氏的防线。

言枭,就是那把最锋利的刀。

“好。”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我答应你。但我们之间,也要有协议。第一,我们是商业联盟,不谈感情,互不干涉私生活。第二,搞垮沈氏后,我要沈苍邃本人,任我处置。第三,秦氏的最终控制权,必须在我手里。”

“成交。”言枭笑得像个得逞的魔鬼,“秦若霜,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

他从旁边的助理手里,拿过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

“这是我们合作的第一步。沈苍邃为了彰显他‘还俗’后的社会责任感,也为了给苏念那个小姑娘一个‘你看我多有爱心’的证明,正全力竞标城东那块地的‘文化公益地标’项目。他想在那里建一座非盈利的现代艺术馆。”

我接过文件,飞速浏览着。这是沈苍邃脱离家族后,主导的第一个项目,对他意义非凡。他想借此,向所有人证明,即便没有“佛子”光环,他依然能成功。这是他的“功德碑”。

“你想怎么做?”我问。

言枭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很简单。我要你,利用你秦大小姐的身份和人脉,去见一个人——文化部的李司长。然后,再替我约几位建筑设计界的大师。我们,要送给沈公子一份大礼。”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

“我们要用一个更宏大、更公益、更无法拒绝的方案,把他这个小情小爱的‘功德碑’,变成一个贻笑大方的‘耻辱柱’。”

我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我们是同类。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我拿出我的手机,当着他的面,拨通了李司长的私人电话。

“李叔叔,我是若霜。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

挂断电话,我对言枭说:“明天下午三点,他有半小时的时间。”

言枭满意地点了点头。

“秦若霜,欢迎来到魔鬼的阵营。”

我端起那杯早已冷掉的普洱,一饮而尽。

“不,”我纠正他,“我就是魔鬼。”

沈苍邃,你的好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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