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那天，A市下了一场罕见的雷暴雨。闪电像一把手术刀，一次次剖开阴沉的天幕。

我和陈景明，我们谈了四年的恋爱，从大学到工作，我陪他吃过两块钱一包的泡面，

也给他买过上千块的面试西装。我以为我们是奔着结婚去的。直到今天，

他为了公司老板那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女儿，跟我提了分手。“念念，对不起。

”他站在我租的老破小里，身上穿着我给他买的衬衫，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疲惫与决绝，

“她爸爸能给我一个项目，一个我奋斗十年都拿不到的项目。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我看着他，感觉心脏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又麻又冷。“所以，四年感情，

抵不过一个项目？”“这不是项目的事。”他避开我的眼神，声音提高了一些，

仿佛在说服自己，“是阶级，念念，你不懂。我不想我的孩子，

以后也挤在这种连阳光都看不见的房子里。我妈辛苦了一辈子，我不想她再跟着我受苦。

”他熟练地打出“孩子”、“未来”、“妈妈”这几张牌，

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为家庭牺牲的悲情英雄位置上。而我，就是那个阻碍他奔向美好未来的，

不识大体的绊脚石。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就在这时，一道惨白的闪电劈过，

整个屋子亮如白昼。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凭空响起。

检测到宿主怨气值瞬间达到峰值，符合绑定条件。

“怨气变现”系统正在绑定……绑定成功。

系统规则：宿主因特定目标产生的精神痛苦、怨恨、屈辱等负面情绪，

将转化为“怨气值”。系统将根据怨气值，对该特定目标进行等额或超额的“财富祝福”。

新手福利：怨气值与财富值转化比例100:1。即每100点怨气，

可为目标转化1元财富。我愣住了，以为自己因为打击过大，出现了幻听。

初始目标已锁定：陈景明。检测到宿主当前怨气值：1,000,000点。

正在为目标陈景明进行财富转化……转化成功。陈景明的银行卡账户尾号6789，

已入账10,000元。我还没反应过来，陈景明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来一看，

整个人都愣住了。“我……我卡里怎么突然多了一万块钱？”他看着手机短信，

满脸的不可思议。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是真的？我看着他，

试着调动起刚才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把我们从大学开始的一幕幕，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来自目标的背叛行为，持续产生怨气。怨气值+50000。正在转化……转化成功。

陈景明账户入账500元。陈景明的手机又响了。“又……又多了五百？”他彻底懵了。

我明白了。我受到的伤害越大，他获得的金钱就越多。多么讽刺，多么……有趣的设定。

陈景明还沉浸在“天降横财”的震惊中，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念念，

这钱……”“拿着吧。”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就当是我给你和你那位白富美女朋友的，份子钱。

”检测到宿主“自我羞辱式”言语攻击，怨气值瞬间暴增2,000,000点！

转化比例提升！当前比例10:1！正在为目标陈景明进行财富转化……转化成功！

陈景明银行卡账户尾号6789，已入账200,000元！“叮咚！”这一次，

短信提示音响亮得刺耳。陈景明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长串的“0”，手都开始发抖了。

二十万！他工作三年都存不到的钱！他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从愧疚，变成了惊恐。

“许念念……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看着他惊恐的脸，突然就不觉得痛了。

我只是觉得，一个绝妙的、堪称艺术的社会实验，即将在我手中诞生。“陈景明，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第一次，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看实验品的眼神看着他，

“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我要亲手把他，和他那吸血鬼一样的家庭，送上财富的神坛。

然后，再看着他们，是如何因为接不住这泼天的富贵，而摔得粉身碎骨。我的怨气很贵。

我希望，他们付得起代价。2和陈景明“和平分手”后的第二天，

我就开始着手我的实验计划。首先，我需要一个能持续、稳定地产出“怨气”的环境。

没有什么，比成为他的邻居更合适的了。陈景明为了在新女友面前装点门面，

用那笔“天降横财”的一部分，在他公司附近一个还算体面的小区里，租了一套两居室。

巧的是，他隔壁那套房子，正好也在出租。我用最快的速度，签下了租约。当我拖着行李箱，

在楼道里和准备出门的陈景明“偶遇”时，他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要精彩。“许念念？

你怎么会在这里？”“好巧啊，陈先生。”我对他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我也住这里，

701。以后就是邻居了，请多指教。”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唇翕动了半天，

才憋出一句：“你跟踪我？”检测到来自目标的负面揣测，怨气值+30000。

财富转化中……目标陈景明获得3000元。他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体一僵。我没理他，拖着箱子，用钥匙打开了701的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几乎能听到他混乱的心跳声。他肯定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对我越是恶意，

他的运气就越好。很好，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我要让他对我这个人，产生一种又怕又恨，

却又无法摆脱的依赖。实验的第二步，是引入变量。陈景明最大的软肋，

或者说最大的“债主”，就是他那个远在老家的妈，张翠莲女士。周末，

我特意化了个精致的妆，穿上我衣柜里最贵的一条裙子，等在小区楼下。果然，没多久，

我就看到陈景明陪着一个穿着打扮十分乡土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那女人看人的眼神，

带着一种精明的、审视的挑剔，正是张翠莲。我装作刚回来的样子，和他们迎面走上。

“念念？”陈景明看到我，像老鼠见了猫，下意识地就想躲。“景明，这谁啊？

”张翠莲的三角眼立刻锁定了我，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妈，

这是我……我以前的同事。”陈景明含糊地说。“同事？”张翠莲的嗓门立刻拔高了，

她指着我身上的裙子，用一种酸溜溜的语气说，“什么同事穿得跟个妖精似的？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景明，我跟你说，你在城里可得学好，

别被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给骗了！”她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扎在我曾经的伤口上。以前，我为了照顾陈景明的自尊心，

在他妈面前总是穿得朴素低调，结果被她嫌弃“上不了台面”。现在，我穿得光鲜亮丽，

又成了“不三不四”。检测到来自目标亲属的“羞辱性”言语攻击，怨气值判定翻倍！

怨气值+500000！正在为关联目标张翠莲进行财富转化……转化成功！

张翠莲的银行卡账户尾号1123，已入账50,000元。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这个系统，居然还能精准定位到攻击者本人。太智能了。张翠莲正骂得起劲，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不耐烦地掏出那台老旧的智能机，看了一眼，整个人都石化了。

“五……五万？”她结结巴巴地念出声，然后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是真的！

她那张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的光芒。她一把抓住陈景明的胳膊，

激动得语无伦次：“儿子！我卡里……我卡里多了五万块钱！是不是你给我打的？

我儿子出息了！知道孝敬妈了！”陈景明看着他妈手机上的短信，又看了看我，

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全褪光了。他明白了。不仅他自己，连他家人的“好运”，

都和我有关。我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无辜的笑容。“阿姨，恭喜发财啊。”说完，

我转身上楼，留给他们一个摇曳生姿的背影。我能想象得到，从今天开始，张翠莲女士，

为了她账户里能不断多出来的钱，会用怎样恶毒的语言来“招待”我。而我，非常期待。

这个实验，变得越来越有趣了。3我低估了张翠莲的战斗力，或者说，

我低估了金钱对一个底层市侩小民的驱动力。自从上次尝到了“骂我=赚钱”的甜头后，

她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把“羞辱我”当成了一项每日KPI来完成。

她不再满足于在楼下偶遇，而是直接找上了门。那天我正在家写代码，门铃被按得震天响。

我通过猫眼一看，张翠莲那张布满褶子的脸，正贴在门上。我打开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许小姐，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房租不便宜吧？”她不请自入，像巡视领地一样，

在我屋里转悠起来，一边看，一边啧啧有声，“我们景明现在出息了，他那个女朋友，

叫……叫莉莉的，家里是开公司的。以后景明是要住大别墅的，不像某些人，

一辈子就只能租这种小破房子。”来自张翠莲的“炫耀式”攻击，怨气值+80000。

张翠莲账户入账8000元。她手机立刻响了。她飞快地瞥了一眼，

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能下金蛋的母鸡。“哎，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长得也还行，怎么就混成这样了呢？当初你要是安分点，

对我们景明好点，现在说不定还能跟着沾点光。可惜啊，没这个福气。

”来自张翠莲的“说教式”攻击，怨气值+100000。

张翠莲账户入账10000元。“叮咚！”“听说你工作也一般，

一个月挣不了几个钱吧？我们景明说了，以后要给他妹妹，就是婷婷，在市中心买套房。

你呢？你连自己都养不活吧？”来自张翠莲的“攀比式”攻击，怨气值+120000。

张翠莲账户入账12000元。“叮咚！”她每说一句，手机就响一次。

那清脆的到账提示音，成了她最亢奋的BGM。她越说越起劲，唾沫星子横飞，

把她毕生所学的所有刻薄词汇，都用在了我身上。我全程面带微笑，

像个最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安静地倾听着。只是我的心，早已没有了任何波澜。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贪婪而扭曲的脸，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样本，太完美了。

她完美地诠释了，一个人在利益面前，可以有多么丑陋。

这场单方面的“辱骂”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张翠莲骂得口干舌燥，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她走后，我拿出手机，给我的“实验对象”陈景明先生，发了一条微信。

你妈今天来找我了，我们聊得很“愉快”。她大概从我这里，赚了小十万吧。

信息发出去，陈景明几乎是秒回。念念，你别这样。我求你了。

后面还跟了一个下跪的表情。我能想象他此刻的抓狂和无力。他阻止不了他妈的贪婪，

更不敢得罪我这个“财神爷”。他被夹在中间，一定很痛苦吧。痛苦就对了。

系统提示：检测到来自目标的“恐惧与无力”情绪，宿主获得正面情绪反馈。

怨气值自动结算，财富将延迟一小时汇入。哦？原来让对方痛苦，我也能得到“结算”。

这系统，真是越来越贴心了。我的实验，需要一个新的催化剂。很快，

这个催化剂就自己送上门了。陈景明的妹妹，陈婷婷，

一个被全家宠坏了的、刚毕业的大学生，从老家来看她的宝贝哥哥了。而我，

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一份大礼。4陈婷婷和她妈张翠莲，是两种不同形态的“极品”。

张翠莲的恶是***裸的、源于贫穷和无知的市侩；而陈婷婷的坏，

则是被娇惯出来的、理所当然的自私和傲慢。我在楼下的咖啡馆里，和她“偶遇”了。

当时我正和朋友喝下午茶，桌上放着我刚买的一瓶“神仙水”。

陈婷婷跟着她哥陈景明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我。陈景明想拉着她走，

她却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你就是许念念？”她双手抱在胸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

语气里充满了敌意。我知道，张翠莲肯定没少在她面前“预热”。我抬起眼皮，

淡淡地“嗯”了一声。“我哥说，我妈账户里多的钱，都跟你有关？”她开门见山地问，

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你可以这么理解。”“那你快骂我！”她突然凑近了，压低声音，

用一种兴奋又急切的语气说，“不，你让我骂你！我妈骂你一句，能有一万块！那我骂你，

是不是也一样？”我看着她这张年轻又扭曲的脸，差点笑出声。多么可悲。

她根本不关心她哥的感情，不关心我是谁，她只关心，如何能从我这只“金母鸡”身上，

薅下更多的羊毛。“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慢悠悠地端起咖啡，吹了吹热气，

“系统有自己的规则。不是谁骂都有用的。”“你什么意思？”陈婷婷的脸沉了下来。

“意思就是，”我放下咖啡，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不配。

”检测到宿主主动发起的“蔑视”攻击，目标人物陈婷婷产生强烈嫉妒与愤怒情绪。

特殊机制触发：“反向怨气”生成中……机制说明：当目标主动寻衅，

且宿主进行反击，将有概率触发“反向怨气”。宿主对目标的每一次“伤害”，

都会为目标带来财富。系统提示音响起的时候，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这就有意思了。

不仅我受委屈能赚钱，我让她们不爽，也能赚钱。“我不配？”陈婷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瞬间炸了毛，“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说我不配？你不过是我哥不要的破鞋！”她说着，

大概是气昏了头，伸手一挥，把我桌上的那瓶神仙水，狠狠地扫到了地上。“啪！

”玻璃瓶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乳白色的液体，流了一地。我看着那滩“液体黄金”，

一点都不心疼。因为，系统提示音，已经在我脑海里，奏响了华丽的乐章。

检测到目标陈婷婷的“物理攻击”行为，造成宿主财产损失。怨气值判定：超级加倍！

怨气值+50,000,000！

财富转化中……目标陈婷婷获得5,000,000元！五百万。一瓶水的代价。

陈婷婷还沉浸在摔东西的***中，她的手机就疯狂地震动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

短信内容让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的眼睛越睁越大，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拿着手机的手，抖得像帕金森。“哥……”她颤抖着声音，

把手机递给一旁脸色铁青的陈景明，“哥……你看……这是真的吗？”陈景明看着那串数字，

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一把抓住陈婷婷的胳膊，几乎是咬着牙低吼：“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他知道，这五百万，是我用一瓶神仙水，赏给他们的。陈婷婷却完全没理会她哥的愤怒。

她被巨大的狂喜冲昏了头脑，尖叫一声，抱着陈景明又蹦又跳。“哥！我发财了！我发财了！

五百万！我可以买包了！我可以买车了！”她像个疯子一样，在咖啡馆里大喊大叫，

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我优雅地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这瓶水，一千五。这是我的卡，密码六个八。麻烦你，赔一下。”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盆冷水，浇在了陈婷Tingting的头上。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解。

“你都有本事让我赚五百万了，还在乎这一千五？”“当然在乎。”我笑了，

“因为让你不爽，比让我爽，重要得多。”说完，我拿起包，

在他们一家人扭曲的、复杂的、贪婪的目光中，施施然地离开了咖啡馆。我知道，

用不了多久，陈婷Tingting就会开着她用我的“痛苦”换来的玛莎拉蒂，

来我面前炫耀。而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一幕了。5陈婷婷提玛莎拉蒂的速度，

比我想象的还要快。第二天，一辆崭新的、骚粉色的玛莎拉蒂Ghibli，

就停在了我们小区楼下，像一只闯入鸡窝的火烈鸟，俗气又扎眼。陈婷婷靠在车门上，

戴着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穿着一身崭新的、LOGO大到能当二维码扫的奢侈品，

手里还拎着一个硕大的爱马仕铂金包。她那副样子，生怕全世界不知道她一夜暴富了。

我刚走出单元门，她就按响了喇叭，刺耳的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许念念！

”她摘下墨镜，朝我喊道，“上来，我带你去兜风。”她的语气，充满了施舍的意味。

我走到她车前，绕着车走了一圈，啧啧称奇。“不错啊，这车。”我真心实意地赞叹道，

“你哥奋斗一辈子，都未必买得起。”陈婷婷的下巴扬得更高了。“那当然，

也不看看我是谁。”她得意洋洋地说，“这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赚来的。

”她刻意在“本事”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检测到来自目标的“炫耀式”攻击，

怨气值+200000。财富转化中……目标陈婷婷获得20000元。她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仿佛在说：你看，我就是有这个本事。“许念念，

说起来，我真得感谢你。”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从车里拿出一沓厚厚的钞票，

扔在我脚下。“这是一万块，赏你的。就当是你那瓶神仙水的精神损失费了。以后，

你继续努力，我能不能换辆法拉利，可就看你的表现了。”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

像一张张嘲讽的嘴脸。周围有晨练的大爷大妈路过，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这不是702那家的小伙子的妹妹吗？怎么这么有钱？”“开豪车，还用钱砸人，

真是……没素质。”“被砸的那个姑娘也怪可怜的。”我能感觉到，

那些同情的、鄙夷的、看热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如果是以前的许念念，

此刻恐怕已经羞愤欲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现在，我只觉得，这场景，太完美了。

屈辱吗？当然。但每一次屈辱，都是明码标价的。检测到来自目标的“金钱羞辱”行为，

并引发公众围观。怨气值判定：耻感加倍！怨气值+10,000,000！

财富转化中……目标陈婷婷获得1,000,000元！一百万。这一地的尊严，

价值一百万。陈婷婷的手机，又一次疯狂地震动起来。她看着那一长串的零，

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她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炫耀，

而是带上了一种近乎狂热的、看“工具人”的眼神。我弯下腰，不急不缓地，

将地上的每一张钞票，都捡了起来。然后，我走到她的车窗前，将那一万块钱，

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副驾驶座上。“钱，你留着。”我看着她，微笑道，“不过，有件事，

我得提醒你。”“什么事？”“这辆车，你最好尽快开走。

因为……”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消防通道，“你占了消防通道。我们小区的物业，

最喜欢给乱停车的拍照，然后发到业主群里，让大家一起‘欣赏’。

”陈婷Tingting的脸色，瞬间变了。她这种极度爱慕虚荣的人，

最怕的就是在邻居面前丢脸。她手忙脚乱地发动车子，想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她忘了，

她只是个刚拿驾照的新手。慌乱之下，她错把油门当成了刹车。“轰——！

”骚粉色的玛莎拉蒂，像一头发疯的野猪，直愣愣地，撞上了前面单元楼的墙壁。“砰！

”一声巨响。安全气囊瞬间弹出，整个车头，都凹陷了进去。世界，安静了。

我看着眼前这滑稽又惨烈的一幕，嘴角的弧度，再也抑制不住。我拿出手机，

对着这辆“亲吻”墙壁的玛莎拉蒂，以及从车里狼狈爬出来的陈婷婷，拍了张照片。然后，

发给了陈景明。附言：令妹车技不错，就是有点费墙。

6自从陈婷婷喜提新车又光速撞墙之后，陈家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他们不再主动挑衅，而是把我当成了一尊需要小心翼翼供奉起来的“瘟神”。

张翠莲在楼道里见到我，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问我吃了吗，睡得好吗。

陈婷婷则彻底躲着我，生怕再一不小心，又“赚”一笔修车钱都补不回来的“横财”。

陈景明更是隔三差五地给我发微信，问我有什么需要，有什么不开心。那语气，

卑微得像个舔狗。他们怕了。他们怕我这个“财神爷”一生气，断了他们的财路。

这让我的怨气值，进入了一个平稳期。不行，实验不能停滞。我必须给他们加点催化剂，

让他们意识到，光靠躲是没用的。想要源源不断地获得财富，就必须……持续地伤害我。

于是，我开始主动出击。我知道陈景明的新女友莉莉，是个控制欲极强的白富美。

我故意在他和莉莉约会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

我便用一种极其暧昧的、委屈的语气说：“景明，我……我有点不舒服，你能过来陪陪我吗？

”陈景明在那头瞬间慌了，我甚至能听到莉莉尖锐的质问声。“陈景明！是谁！哪个狐狸精！

”“不是，莉莉，你听我解释，是……是……”我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检测到宿主“绿茶式”挑拨行为，成功制造目标家庭矛盾。怨气值+3000000。

关联目标莉莉对陈景明产生强烈不信任，怨气叠加！怨气值+2000000。

财富转化中……目标陈景明获得500,000元。五十万。一个电话的威力。

这笔钱，暂时缓解了陈景明的“女友危机”。我猜，他大概会用这笔钱给莉莉买个包，

或者一顿奢侈的大餐，来平息她的怒火。但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接着，

我又心血来潮，在朋友圈发了一张我大学时和陈景明一起去旅游的亲密合照，

配文：有些回忆，无可替代。并且，设置了“仅莉莉可见”。

检测到宿主“白月光式”***行为，目标人物莉莉产生毁灭级嫉妒。

怨气值判定：核能级！怨气值+30,000,000！

财富转化中……目标陈景明获得3,000,000元！三百万。我几乎可以想象，

陈景明看到这笔巨款时，那种狂喜与恐惧交织的扭曲表情。他一定恨我恨得牙痒痒，

却又不得不感谢我。这种矛盾，会把他逼疯的。果不其然，在我的轮番“轰炸”下，

陈家终于扛不住了。他们意识到，想从我这里“赚钱”，就必须付出“代价”。于是，

他们开始主动地、有计划地、系统地……来伤害我。张翠莲不再满足于口头辱骂，

她开始在小区里散播我的谣言，说我私生活不检点，被好几个男人包养。谣言攻击，

怨气值+500万……陈婷婷则把从我这赚来的钱，用在了网络水军上。她买通稿，

在本地论坛和微博上，把我塑造成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心机捞女”。网络暴力攻击，

怨气值+800万……而陈景明，则做出了最狠的一招。他竟然，把他和我交往四年间，

所有我发给他的私密照片和聊天记录，都“不小心”泄露给了莉莉。莉莉则毫不犹豫地，

把这些东西，发到了我们共同的大学同学群里。隐私泄露攻击，怨气值瞬间破亿！

系统升级！转化比例提升至1:1！财富转化中……那一刻，

我看着手机里不断弹出的、来自同学们的异样眼光和污言秽语，感觉自己被扒光了，

扔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毁灭性的羞辱。也正是那一刻，

我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变成了史无前例的、疯狂的警报。警告！怨气值溢出！

财富值溢出！目标陈景明，及其关联人张翠莲、陈婷婷，总资产已突破一亿元！

我笑了。我知道，我的实验，进入了第二阶段。是时候，让他们用我的痛苦，

住进那个象征着顶级财富和名望的地方了。A市，汤臣一品。我亲自给他们，选好了坟墓。

7陈景明一家，真的住进了汤臣一品。他们用我“怨气”换来的一个多亿，

全款买下了黄浦江边，能俯瞰整个外滩夜景的顶层复式。搬家那天，他们搞得声势浩大。

张翠莲请了专业的舞狮队，从小区门口一路敲锣打鼓到单元楼下，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发了横财。陈婷婷则雇了十几辆超跑，组成车队，在小区里来回巡游，

车上还挂着“恭贺陈府乔迁之喜”的俗气横幅。而陈景明，

穿着一身崭新的、像是从乡镇企业家身上扒下来的Ar***ni西装，站在人群中央，

满面红光地接受着所有人的“瞩目”。我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