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双男主后脑勺像是被人用钢管敲过,钝痛顺着脊椎往下爬。我猛地睁开眼,

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浓烈的松节油味,混着劣质香烟烧完的焦糊气。

视线里是块沾着油彩的画布,钴蓝和赭石混在一起,像块没洗干净的抹布。

阳光从百叶窗缝里挤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几道亮晃晃的线,

正好照在我手背上——这不是我的手。我的指腹有常年握笔磨出的茧子,而这双手,

关节更细,虎口处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钛白颜料。“操。”我低骂一声,撑着地板坐起来,

后脑勺的痛让我眼前发黑。这是个画室,靠墙摆着一排画架,上面都蒙着防尘布。

我坐的地方堆着几个空酒瓶,标签是最便宜的那种工业啤酒。旁边散落着一支折断的画笔,

笔毛上还缠着几缕纸屑。墙上的石英钟指向下午三点十七分。我是谁?这个问题刚冒出来,

脑子里就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无数陌生的画面涌进来——穿着校服的少年在画板前哭,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在讲台上点评作业,还有……一张放大的脸,

正恶狠狠地抢过少年手里的画。“林野!***装死呢?”画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风卷着灰尘灌进来,呛得我咳嗽了两声。三个男生堵在门口,为首的那个身高快一米九,

穿着件印着骷髅头的黑色T恤,牛仔裤膝盖破了两个洞,却刷得比脸还干净。

他手里捏着张画纸,正是我刚才在脑海里看到的那张。画纸上是个男人的侧影,线条很生涩,

但能看出画者用了心。“张超……”我下意识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这是身体原主的记忆。张超,油画系大三的学长,也是把原主欺负得最狠的人。

张超嗤笑一声,把画纸甩得哗啦响:“还知道我是谁?我还以为昨晚喝傻了呢。

”他身边的瘦猴男生接话:“超哥,你看他那怂样,被咱们抢了钱包,还敢躲在画室喝酒?

”钱包?我摸了摸口袋,果然空空如也。原主的记忆里,昨晚他在这里画到深夜,

张超带着人闯进来,抢走了他刚取的生活费,还把他推倒在画架上,后脑勺磕在了铁架上。

“那画……”我指着张超手里的纸,喉咙发紧。那是原主画的班主任,周砚。记忆里的周砚,

总是穿着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讲课的时候会微微低头看教案,阳光照在他睫毛上,

像落了层雪。原主暗恋他,不敢说,只能偷偷画在画纸上,藏在画板后面。“这画不错啊。

”张超突然把画纸举起来,对着光线看,“周老师这侧脸,够味儿。

”他故意把“味儿”字咬得很重,旁边的人立刻哄笑起来。“超哥,

要不咱们把这画贴到公告栏去?让全校都看看,咱们系的小画家,暗恋谁呢?

”“还是贴在周老师办公室门口吧,说不定他看了,能多疼疼咱们林野学弟呢?

”污言秽语像针一样扎过来。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主的屈辱和愤怒顺着血液涌上来,烧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张超见我没说话,

往前走了两步,把画纸扔在地上,抬脚就踩了上去。“嗤——”帆布鞋碾过画纸,

男人的侧脸被印上一个灰黑色的鞋印。“***找死!”我猛地站起来,后腰撞到画架,

上面的画布掉下来,砸在地上发出闷响。张超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凶了:“哟,

今天骨头硬了?敢跟我叫板?”他伸手揪住我的衣领,把我往墙上推,“林野,我告诉你,

周老师是你能惦记的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他的手劲很大,我的后背撞在墙上,

痛得喘不过气。后脑勺的钝痛又翻上来,眼前阵阵发黑。“放开他。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张超的动作瞬间僵住。我顺着他的肩膀看过去,

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门口站着个男人,白衬衫,黑裤子,手里抱着几本教案。

阳光刚好落在他头顶,给他发梢镀了层金边。他戴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很亮,

正淡淡地看着我们。是周砚。原主记忆里那个会在画材店帮他捡掉落的颜料,

会在他画砸了的时候说“没关系,重画一张就好”的周砚。张超的脸瞬间变得有点发白,

手也松了。“周……周老师,我们跟林野闹着玩呢。”周砚没说话,

目光落在地上那张被踩脏的画纸上。他走过来,弯腰,用两根手指轻轻捏起画纸的一角,

小心翼翼地把它从地上捡起来。他的指尖很干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和那张脏污的画纸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用指腹擦了擦上面的鞋印,没擦掉,

反而把颜料蹭得更花了。“系里昨天刚发了通知。”周砚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禁止在画室喧哗打闹,更不允许欺凌同学。

”他抬眼看向张超,“你们没看通知?”张超的脖子都红了,支支吾吾地说:“看……看了,

老师,我们就是……”“出去。”周砚打断他,语气没什么起伏。张超还想说什么,

被旁边的瘦猴拉了一把。三个人灰溜溜地往外走,经过周砚身边时,

张超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型无声地说了句:“等着。”画室的门被带上,

只剩下我和周砚两个人。松节油的味道好像更浓了。周砚把那张画纸轻轻放在旁边的画桌上,

转身看着我。他的目光扫过我的脸,停在我额角的地方——那里应该有块淤青,

是昨晚被推倒时撞的。“头没事?”他问。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喉咙像被堵住了,

说不出话。原主的记忆里,周砚虽然温和,但很少和学生有私下接触,

更别说这样近距离地说话。“下次别在画室喝酒。”周砚的视线移开,落在地上的空酒瓶上,

“对身体不好,也影响画材。”他说完,拿起放在画架上的教案,转身就要走。“周老师!

”我突然叫住他。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轮廓描了圈金边,

看不清表情。我盯着他白衬衫的后领,那里沾着一点颜料,是和我手背上一样的钛白。

“谢……谢谢。”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周砚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脚步声顺着走廊渐渐远去。我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心脏还在狂跳。

后脑勺的痛提醒我这不是梦。我真的穿越了,穿成了这个叫林野的艺术生,

一个因为暗恋男老师被欺负,还差点被打晕的倒霉蛋。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原主的手机。我掏出来,屏幕碎了个角,锁屏壁纸是周砚在讲台上的样子,

应该是偷***的。解锁后,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是张超发来的:“晚上七点,天台见。不来,

你那堆画就等着喂狗。”我捏着手机,指节泛白。原主的日记还在画架下面的抽屉里。

我翻出来,里面记满了对周砚的喜欢,还有对张超的恐惧。最后一页写着:“他们说,

只要我离周老师远点,就不欺负我了……可是我做不到。”字迹被泪水晕开,模糊了一片。

我合上日记本,站起身。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的脸,苍白,瘦削,眼睛很大,

却带着股挥之不去的怯懦。但现在,这双眼睛里多了点别的东西。我不是原来的林野了。

欺负我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好过。而那个白衬衫后领沾着钛白颜料的男人……我走到画桌前,

拿起那张被踩脏的画。周砚的侧影被鞋印盖住了一半,但我能想象出原主画这张画时的心情,

小心翼翼,又带着点隐秘的欢喜。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张超:“别耍花样,不然有你好看。

”我删掉消息,把画小心翼翼地夹进画夹里。七点,天台是吧。我倒要看看,

你能让我怎么个好看法。窗外的阳光渐渐斜了,把画室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拿起一支画笔,

蘸了点钛白颜料,在刚才掉下来的画布背面,轻轻画了个小小的叉。

这是我给张超记的第一笔账。后面,还会有更多。我揣着把美工刀上了天台。不是想捅人,

是怕被捅。原主的记忆里,张超这群人打急了眼,连钢管都敢往人腿上抡。天台上风很大,

把晾晒的床单吹得像面破旗。张超他们三个果然在,瘦猴正蹲在地上抽烟,

另一个高个子在踢一个空易拉罐,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来得挺准时。”张超靠在栏杆上,

嚼着口香糖,“以为你会怂得躲起来。”我没说话,手在口袋里攥紧了美工刀。

刀片抵着掌心,有点疼,但能让人保持清醒。“钱呢?”张超伸出手,

“昨天抢你的那点不够,再拿五百出来。”“没有。”我盯着他的眼睛,

“原主的生活费被你们抢光了,现在我身无分文。”张超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还敢跟我玩这套?”他突然冲过来,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墙上,

“林野,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瘦猴和高个子在旁边起哄:“超哥,

给他点颜色看看!”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我能闻到张超身上的劣质香水味。就在这时,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周砚。张超的动作顿了一下。我趁机用膝盖顶他的肚子,

他痛呼一声松开手。我摸出手机,划开接听键。“林野,来我办公室一趟。

”周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很稳,“你的素描作业有点问题,我给你讲讲。

”张超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他当然知道,这个时间点周砚找我,肯定没好事。“我马上到。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看着张超,“周老师找我,有事下次再说。”“你等着!

”张超指着我,手指都在抖。我没理他,转身往楼梯口走。背后传来瘦猴的声音:“超哥,

就这么放他走?”“急什么。”张超的声音阴沉沉的,“他跑不了。”走到楼梯拐角,

我才发现后背全是冷汗。刚才要是周砚没打电话,后果不堪设想。

周砚的办公室在三楼最里面。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进”的声音。

他正坐在办公桌前改作业,面前摊着一摞素描纸。看见我进来,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我坐下,手心还在冒汗。“作业呢?”他抬头看我。我这才想起,原主根本没交作业。

昨晚被抢钱的时候,画夹也被他们扔在地上踩烂了。“我……”“没带?

”周砚替我说了后半句。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素描纸,推到我面前,“这里有炭笔,

现在画一张。”我愣住了。“画静物。”他指了指窗台上的苹果,“十五分钟。

”我拿起炭笔,手还有点抖。原主的画画功底不错,记忆里的技巧像条件反射一样涌上来。

我盯着那个苹果,线条在纸上慢慢成型。周砚没说话,就坐在对面看着。办公室里很安静,

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画到一半,我突然反应过来。周砚根本不是要讲作业,

他是故意救我。他怎么知道我在天台?难道刚才在画室门口,他听见了张超的威胁?“好了。

”周砚打断我的思路。我把画递过去。他看了看,

用红笔在上面圈了几个地方:“明暗交界线太死,苹果的反光没处理好。”他抬头看我,

“下次注意。”“谢谢周老师。”我站起来,“那我先走了。”“等等。

”他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递给我,“这里有五百块,你先拿着。”我愣住了。

“知道你没钱了。”他的语气很平淡,“别跟别人借钱,尤其是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信封里的钱是崭新的,连号。我捏着信封,突然想起原主日记里写的,

周砚每个月都会匿名给贫困生捐钱。“我会还的。”我说。“不急。”他笑了笑,

“先把饭吃了。”走出办公室,我才发现信封里除了钱,还有张纸条。

上面用钢笔写着:“有困难可以找我,别自己扛着。”字迹和他的人一样,干净利落。

回到宿舍,室友正躺在床上打游戏。看见我进来,他头也没抬:“林野,

刚才张超他们来找你,说让你明天早上别去画室。”“为什么?”“不知道。”室友咂咂嘴,

“反正他们说,你要是敢去,就把你的画具全烧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原主最宝贝的就是那些画具,都是他省吃俭用攒钱买的。第二天一早,我还是去了画室。

有些东西可以让,但有些不行。画室的门是开着的。我推开门,瞬间傻了眼。

我的画架被推倒在地,颜料管被踩得稀烂,红色绿色的颜料流了一地,像摊血。

我的素描本被撕成碎片,散落在颜料里。最让我心疼的是那支进口画笔,被人掰成了两截,

笔毛都被拔掉了。张超他们显然来过。我蹲在地上,捡起那支断成两截的画笔。

指腹摸着光滑的笔杆,突然想起这是原主十八岁生日时,周砚送他的礼物。

当时原主在画展上得了奖,周砚说这是给他的奖励。“真可怜。”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抬头,看见张超抱着胳膊站在那里,身后跟着瘦猴和高个子。“我说过,你别惹我。

”张超走进来,踢了踢地上的颜料管,“这些只是开胃菜。”“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站起来,声音有点抖,但不是因为怕。“很简单。”张超凑近我,压低声音,

“离周老师远点。别再去找他,别再跟他说话,更别再画他。”“凭什么?

”“就凭我比你有资格。”张超的眼神带着炫耀,“我爸给系里捐了栋新的教学楼,

周老师的职称评定还得看我爸的脸色。你算什么东西?”我盯着他,

突然笑了:“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他?”张超的脸瞬间涨红:“***说什么?”“我说,

你就是个跳梁小丑。”我一字一句地说,“周老师根本看不上你这种仗势欺人的废物。

”“***!”张超突然一拳打过来。我早有准备,侧身躲开。他的拳头打在墙上,

发出咚的一声。瘦猴和高个子立刻围上来,三个人把我堵在画室角落。就在这时,

画室的门被推开了。周砚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教案。他显然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眉头皱了起来。“周老师!”张超的表情瞬间变了,刚才的凶狠全没了,

换上一副委屈的样子,“林野他……他刚才骂我!”“我没有。”我看着周砚,

“是他们毁了我的画具,还想打我。”“你胡说!”瘦猴跳出来,“明明是你先挑衅超哥!

”周砚没说话,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他走到被踩烂的颜料管前,蹲下身看了看,

然后站起身,看着张超:“这些,是你们干的?”张超眼神闪烁:“不是……我们刚来,

不知道是谁弄的。”“是吗?”周砚的目光很冷,“画室门口的监控,要不要调出来看看?

”张超的脸唰地白了。他显然忘了,教学楼上个月刚装了新监控。“周老师,

我们……”“现在,马上,把这里收拾干净。”周砚打断他,“然后去系主任那里自首。

否则,我会把监控交给学校保卫处。”张超咬着牙,没说话。“怎么?”周砚往前走了一步,

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需要我现在就打电话吗?”“不用了。”张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们收拾。”瘦猴和高个子不情不愿地开始捡地上的碎片。张超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要吃人。周砚走到我面前,低声问:“没受伤吧?”我摇摇头。

“画具我会让人重新给你配一套。”他说,“先去上课吧。”我走出画室的时候,

听见周砚对张超说:“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同学,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走廊里的阳光很暖,我摸了摸口袋里的信封。里面的钱还在,周砚的字迹好像带着温度。

回到教室,同桌偷偷告诉我:“刚才张超他们被系主任叫去了,听说被骂得狗血淋头。

”我没说话,翻开课本。但我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张超这种人,只会记仇,

不会认错。果然,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在楼梯口被人拦住了。是张超的女朋友,李莉。

艺术设计系的系花,平时跟张超一样,眼睛长在头顶上。“林野,我警告你。

”李莉抱着胳膊,身后跟着两个女生,“离周老师远点,也离张超远点。不然,

有你好果子吃。”“我做什么,好像跟你没关系。”我说。“怎么没关系?”李莉冷笑,

“周老师是我偶像,张超是我男朋友。你一个穷酸样,也配惦记他们?”她突然伸手,

指着我的脸,“别以为周老师帮你几次,你就了不起了。告诉你,他不过是可怜你。

”我攥紧了拳头。“还有。”李莉凑近我,声音压低,“张超说,你要是再不听话,

他就去告诉周老师,你偷偷画他的那些画,还有你写的那些恶心日记。”我的心猛地一沉。

原主的日记里,确实写了很多私密的话。如果被周砚看到……“你想怎么样?”我问。

“很简单。”李莉笑了,“明天早上,当着全班的面,跟张超道歉。然后,主动申请转系。

离开油画系,永远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说完,她转身就走,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