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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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罗的腥甜裹着尸臭钻进喉管时,

我正用断舌舔舐棺木缝隙 —— 阿翠反长的指甲从里面伸出来,抠出的朱砂痕,

与《鲁班经》"养煞阵" 插图分毫不差。桃木钉穿透她心口的位置,

钉帽刻着我的生辰八字,而她发间缠着的银簪,

正映出玄阳国师袖口的血腥 —— 那半片舌尖在他念珠里,与我被割的那半,

能拼出完整的齿痕。当七根婴孩指骨从黑陶罐滚出,

每根都刻着 "玄阳" 二字;当皇嗣棺木夹层的人皮,

缘牙印与我齿痕严丝合缝;当太后的凤袍碎布露出绣着国师名字的亵衣 —— 我终于明白,

穿越那天灌进喉咙的毒酒,从来不是要我的命,而是要养出能镇住七煞的 "活祭品"。

这是场用舌尖血喂蛊、以婴孩骨布阵的阴谋,而我攥着阿翠塞来的半块血帕,

正要用巫蛊的规则,让所有冤魂从棺木里爬出来,听骨头说话。曼陀罗的气味裹着尸臭,

像条刚从坟里拖出来的湿冷蛇,缠着我脖子往喉管里钻。我蜷缩在冷宫角落,

墙皮簌簌往下掉灰,落在锁骨的伤口上,痒得像有蛆虫在皮肉里打洞。舌尖的旧伤又裂了,

血珠滴在发霉的馒头上,晕开的红痕像极了阿翠心口的血 —— 三天前她倒在我脚边时,

血就是这么漫过青砖缝的,带着股铁锈味。

三天前我还在市立图书馆翻嘉靖年间的《鲁班经》拓本,

指尖划过 “养煞阵” 插图上的朱砂时,书页突然烫得像烙铁。再睁眼,

嘴里就被灌了滚烫的毒酒,太监指甲缝里的朱砂蹭在我下巴上,

和现在巫蛊坛上抠下来的一模一样。阿翠的棺木停在正殿,离我不过十步。

桃木钉穿透她心口的位置,钉帽上刻着的生辰八字,一笔一划都是我的。

那天她替我挡了这钉,钉尖从后背穿出来时,

她还抓着我的手往她怀里塞东西 —— 是半块绣着 “阳” 字的帕子,

玄阳国师总系在腕间的那种。冷风从门缝钻进来,掀动棺木上的黄符。符纸边缘卷得像鬼手,

露出底下的朱砂咒文,和《鲁班经》里 “锁魂符” 的图纹分毫不差。我摸向墙角的石头,

想砸开门,指尖却被潮虫蛰了一下,那虫子蜷成个球钻进指甲缝,疼得我嘶出声。

正殿突然传来 “咔哒” 声,棺盖动了。阿翠的头发从缝里挤出来,黑得像浸过墨,

发丝间缠着点东西 —— 是我给她的银簪,簪头还挂着半片曼陀罗花瓣。

我抓起发霉的馒头塞进嘴里,噎得喉咙生疼,舌尖的血混着霉味在齿间散开,

这味道竟和她送我的最后一包蜜饯有点像。上个月她还偷偷从御膳房给我带蜜饯,

说 “国师总往皇嗣摇篮里塞布偶,眼睛处缝着人皮”。窗外闪过玄阳国师的白袍角,

月光照得那料子泛着冷光,像裹尸布。他在偷看,檐角的铁马被风吹得叮当响,

掩住了他念珠转动的声音。我突然笑,嗬嗬的,把馒头往棺木方向扔。馒头砸在棺盖上,

滚下来停在我脚边,潮虫从馒头皮里爬出来,往我裤腿钻 —— 这虫子我认得,

《虫经》里说叫 “守尸蛊”,专食死人腐肉,养蛊人能借虫眼视物。

送饭的老太监来福脚步声像敲丧钟,每一步都踩在我心跳上。漆盘里的霉米绿得发蓝,

盘底垫着的黄纸边角浸了黑汁,是鹤顶红没错。我接过漆盘时故意蹭他的手,

他手背上有个针孔,针孔周围的皮肤泛着青黑,和阿翠心口桃木钉周围的颜色分毫不差。

火折子藏在袖里,烫得皮肤发疼。趁他转身关门的瞬间,我点燃黄纸,火苗舔过纸面时,

黑烟卷着纸灰飘起来,凑成 “月圆夜祭棺” 五个字。这是阿翠用指甲在我掌心刻的,

刻得太深,血痂掉了又结,现在还留着印子。墙角的蛛网突然震颤,

巴掌大的蜘蛛拖着半只腐烂的人手爬过来。那手背上的并蒂莲刺青我认得,

三年前皇嗣襁褓上绣着一模一样的图案,玄阳说那是太后亲手绣的平安符。蜘蛛突然停住,

螯肢碾着人手的指骨,发出细碎的咯吱声,像在数骨节。我抓起霉米混着舌尖的血吞下去,

米粒在喉咙里刮着,像有虫子在爬。来福没走远,在门外哼着送葬的哀乐,调子跑得厉害,

却和我昨夜在井边听到的婴孩哭声有点像。《鲁班经》里说 “养煞阵需聚七童魂,

以尸音为引”,难道井里……指尖刚碰到棺盖,就被什么抓住了。阿翠的手冰冷刺骨,

指甲反长着,像淬了毒的锥子,掐进我手腕皮肉里。我嘶地抽回手,五个血洞冒出血珠,

滴在地上瞬间被青砖吸进去,砖缝里渗出更多朱砂,连成一道符。

这是 “锁魂符” 的阵眼,《鲁班经》里画着:被这符困住的魂,

永世不得超生 —— 可阿翠的手怎么能穿破符阵?暴雨拍打着屋顶,瓦片往下掉,

砸在棺木上噼啪响,像有人在敲棺材板。我缩在墙角看雨水从破洞灌进来,

汇成的小溪冲垮了墙根的泥土,露出个黑陶罐。罐口的红布绣着符咒,被水泡得发涨,

布纹间露出点绿 —— 是绸缎的反光。我爬过去用断齿咬开红布,布丝缠在牙缝里,

带着股腥甜,像阿翠血的味道。七根婴孩指骨滚出来,落在水里发出清脆的响,

每根指骨上都刻着字,拼起来是 “玄阳” 二字。指骨缝里卡着的绸缎绿得发亮,

绣着凤纹,是太后寝宫独有的云锦 —— 上个月她赏我的披风,里子就是这个料子。

《鲁班经》里的养煞阵插图在脑子里炸开:七根指骨按北斗排列,缺第七根镇煞,

阵眼需用血亲骨。现在指骨齐了,难道…… 我抓起指骨往自己腕骨的血洞上比,

大小刚好能嵌进去,像是早就量好的。正殿的棺木突然剧烈晃动,阿翠的指甲从缝里伸出来,

刮着棺板发出刺耳的声响,像在用指甲抓玻璃。我把指骨塞进砖缝用脚踹实,雨更大了,

屋顶破洞露出的天空里,乌云裹着闪电,照亮陶罐里剩下的东西 —— 是半片舌尖,

断面的齿痕和我被割掉的那半严丝合缝。玄阳国师的念珠转得像走马灯,檀香味压过尸臭,

却盖不住他袖口的血腥。他往我伤口上洒糯米,“滋啦” 冒起的黑烟里,

我看见他指甲缝里的白灰 —— 是骨灰,和皇嗣棺木里的一样。“娘娘可知,

” 他蹲下来,指尖划过我脸颊,簪子上的玉坠冰凉,“用舌尖血喂大的蜘蛛,

最爱钻人的耳洞?” 他笑的时候牙上沾着点红,像没擦干净的血。

棺木里的抓挠声越来越急,阿翠的指甲从缝里挤出来,反着长的指甲缝里全是朱砂,

和我指甲缝里的一样。我突然扑过去撞向他的念珠,紫檀木珠子散了一地,滚到棺木底下。

其中一颗裂开了,露出里面的头发 —— 长而卷,是太后的,

我在她赐的披风上见过一模一样的发丝。玄阳的脸瞬间白了,他去捡念珠时,

我抓起地上的糯米塞进他嘴里。他咳得直弯腰,糯米从嘴角漏出来落在地上,

竟变成了黑色 —— 这是《蛊术考》里说的 “尸米”,用死人指骨泡过的。

棺木里的抓挠声停了,接着是 “咚” 的一声闷响,像有东西在里面撞。玄阳捂着脸,

指缝里渗出血:“你给我下了什么?”我嗬嗬地笑,

指着他脚边的婴孩指骨 —— 那是我从陶罐里摸的,正烫得他鞋底冒烟。

《鲁班经》里说 “养煞指骨遇施术者血即燃”,果然没错。趁他转身捡念珠,

我把指尖的血抹在婴孩指骨上,塞进他的念珠串。

指骨刚碰到其中一颗珠子就发出 “滋滋” 声,像烙铁碰冰。玄阳没察觉,

只顾着把散珠往一起凑。他的手在抖,腕骨上有圈红痕,

是被绸带勒的 —— 太后赐的那条云锦带,他总系得很紧。当晚正殿传来惨叫,像杀猪。

我扒着门缝看,玄阳跪在棺木前,手心里的符痕焦黑一片,正是我塞的指骨烙的。他在骂,

声音又尖又细像个女人,可骂的内容却和太后昨天训斥宫女的话一字不差。

我用镣铐敲击墙面,一下重两下轻,是《鲁班经》里 “摄魂咒” 的节奏。

棺木里的抓挠声跟着节奏响起来,越来越疯,像要把棺板抓穿。突然 “咔嚓” 一声,

棺盖裂了道缝,阿翠的眼睛从缝里瞪出来,白得吓人 —— 她的瞳孔里映着个影子,

是玄阳的,可影子的脸却是太后的模样。玄阳爬起来就跑,念珠掉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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