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谁懂啊?昨天我蹲在马桶上刷手机,突然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手里多了本封面印着霸道校草的契约甜心的小说。
我本来以为是哪个损友搞的恶作剧,结果翻开一看,
差点没从马桶上栽下去——这书里的恶毒女配,不仅名字跟我一模一样,
连我昨天早上没冲干净的牙膏沫都写得清清楚楚。更离谱的是,
书里把我写成了个干啥啥不行、追男人第一名的显眼包。
比如上周我在图书馆给校草林珩送早餐,手一抖把豆浆泼他白衬衫上了。
书里是这么写的:林溪溪笨拙地用纸巾擦拭,眼底的爱慕几乎要溢出来,
却只换来林珩嫌恶的皱眉。他冷冷推开她:『离我远点。』再比如前天我在操场给他递水,
被他的白月光苏晓晓撞了个正着。书里写:林溪溪嫉妒地瞪着苏晓晓,
像只张牙舞爪的丑鸭子,却不知自己的狼狈早已落入林珩眼中,更让他厌恶。我:……
合着我这二十年,合着我为了追林珩干的那些蠢事,全是为了给男女主的爱情添砖加瓦?
我就是个活脱脱的剧情工具人,还是带贬义的那种?马桶水箱滴答滴答响,
我盯着书里林溪溪最终因爱生恨,设计陷害苏晓晓,被林珩送进监狱的结局,突然悟了。
追什么追?卷什么卷?老娘不干了!从今天起,我林溪溪,摆烂了!以前的我,
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绕三条街去买林珩爱喝的那家豆脑,加双倍糖双倍辣,
再揣两个刚出炉的肉包子,准时堵在他们班门口。今天我睡到七点五十,
踩着上课铃冲进教室,路过林珩座位时,他下意识地抬了抬眼。我知道,按照剧情,
这时候我应该红着脸把早餐塞给他,哪怕他会转手扔进垃圾桶。但我现在只想找个座位补觉。
于是我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飘过,连个眼神都没给。林珩似乎愣了一下,
我余光瞥见他皱了皱眉,大概是在疑惑今天的工具人怎么没上线。上午课间操,按照惯例,
我应该假装系鞋带,等林珩跑步经过时不小心摔倒在他面前。但今天太阳太大了,
我懒得动。我靠在操场边的槐树下,掏出手机刷短视频,里面的帅哥跳舞比林珩帅十倍,
还会对着镜头 wink。正看得起劲,一道阴影罩下来。林溪溪,你今天没带早餐?
我抬头,林珩站在我面前,白衬衫被汗水浸得有点透,额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不得不说,
这张脸确实对得起校草的头衔,但一想到书里他最后把我送进监狱,
我就觉得他眉宇间透着一股我是法官的严肃。带了啊。我从兜里掏出个蛋黄派,
不过我自己吃。我撕开包装咬了一大口,碎屑掉在下巴上。
以前我肯定会脸红心跳地递给他,顺便擦掉他嘴角的汗。但现在我只想把蛋黄派塞进他嘴里,
让他闭嘴。林珩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你以前……以前我傻呗。我抹了把嘴,
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林同学,祝你和苏晓晓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我就不打扰了哈。
说完我转身就跑,留下林珩一个人站在原地,估计在怀疑人生。但是,我管他呢,
摆烂的感觉太爽了!果然还是无爱一身轻啊!以前为了追林珩,我活得那叫一个累。
他喜欢打篮球,我就硬生生从体育***变成了篮球迷,每场比赛都去加油,
嗓子喊哑了也不敢喝水,就怕错过他看我的眼神虽然他从来没看过。他喜欢穿白衬衫,
我就天天蹲在宿舍楼下等他,就为了看他穿白衬衫的样子,然后在心里尖叫八百遍。
他讨厌吃香菜,我连带着把香菜从我的食谱里永久删除,导致我现在看到香菜都觉得亲切。
现在想想,我真是个大冤种。摆烂之后,我的生活简直迎来了第二春。早上不用早起买早餐,
我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慢悠悠地去食堂吃碗牛肉面,加双倍香菜,香得我直跺脚。
课间操不用去操场晒太阳,我可以在教室里追剧,最近在看《甄嬛传》,甄嬛手撕华妃那段,
我看得比追林珩还起劲。晚上不用去图书馆假装偶遇,我可以窝在宿舍里吃炸鸡、喝可乐,
和室友开黑打游戏,输了就骂队友,赢了就尖叫,快乐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更重要的是,
我终于有时间做我自己喜欢的事了。我喜欢画画,以前为了追林珩,画笔都落灰了。
现在我重新拿起画笔,每天画点小漫画,发在社交平台上,居然还收获了不少粉丝。
我喜欢做饭,以前为了给林珩送爱心便当,天天研究菜谱,结果他一口没吃。
现在我自己做饭给自己吃,煎个蛋、煮个面,都觉得香得不行。有一次我在宿舍煮螺蛳粉,
香味飘到了楼道里,引来一群人围观。林珩也来了,估计是被香味吸引过来的。他皱着眉,
用那种嫌弃的眼神看着我:林溪溪,你怎么吃这种东西?我正嗦着粉,闻言抬起头,
嘴里还叼着一根粉:关你屁事?林珩:……我又夹起一块腐竹,
塞进嘴里:林同学,螺蛳粉是人间美味,你不懂就别瞎逼逼。对了,要不要尝尝?
我把筷子递到他面前,螺蛳粉的汤溅了他一裤子。林珩的脸瞬间黑了,跟锅底似的。
我赶紧收回筷子:哎呀,不好意思啊,手滑。其实我是故意的。
看着林珩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笑得差点把螺蛳粉喷出来。室友拍着我的肩膀:溪溪,
你最近怎么回事?转性了?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姐顿悟了,男人哪有螺蛳粉香?
室友:……有道理。摆烂的日子过得飞快,我甚至有点忘记林珩这个人了。直到有一天,
我在食堂吃饭,正和室友讨论昨天的剧,突然有人坐在了我对面。我抬头一看,是林珩。
他手里拿着一个餐盘,里面只有一碗白粥和一个馒头。我:?
林珩推了推眼镜他什么时候戴眼镜了?:林溪溪,我能坐在这里吗?我看了看四周,
空位多的是,他偏偏要坐我对面,不是有病是什么?不能。我头也不抬地说,
我怕你影响我食欲。林珩的脸又黑了:你以前……以前我瞎。我打断他,
林同学,你能不能别老提以前?以前我是小说女配,现在我要做我自己,懂?
林珩:……小说女配?我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打哈哈:没什么,
我说我以前像个傻子,跟小说里的女配似的。林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然后开始小口小口地喝白粥。我和室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这人有病四个字。
吃完饭,我和室友准备走,林珩突然叫住我:林溪溪,你等等。我停下脚步,
不耐烦地看着他:有事?林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这个给你。
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我:?
林珩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上次你把螺蛳粉汤溅到我裤子上,这个就当是赔礼道歉。
我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支口红,牌子是我以前最喜欢的,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不用了,我把盒子推回去,我不缺口红。再说了,是我溅到你裤子上,该道歉的是我,
哪能让你赔礼?林珩:……我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要是实在想赔礼,
就请我吃十碗螺蛳粉吧,加双倍腐竹和炸蛋。噢,这不是代表我不摆烂了,要继续舔着他,
而是,有便宜不占回来是傻子,以前付出的,现在想想就心疼自己。
林珩的嘴角抽了抽:……好。我满意地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明天中午食堂见。
说完我拉着室友就跑,生怕他反悔。室友:溪溪,你真让他请你吃螺蛳粉啊?
我:不然呢?白给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室友:……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人总是要变的嘛,再说了,是他先招惹我的。第二天中午,我准时来到食堂,
林珩已经在等我了,桌子上摆着十碗螺蛳粉,每碗都加了双倍腐竹和炸蛋。我眼睛都亮了,
拉着室友就坐了下来。林珩看着我:林溪溪,你真要吃十碗?我:不然呢?你想反悔?
林珩:……没有。我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林珩就在旁边看着我吃,
眼神有点奇怪。吃到第五碗的时候,我实在吃不下了,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不行了,
吃不动了。林珩:那剩下的……打包。我毫不犹豫地说,不能浪费粮食。
林珩:……我让室友帮我把剩下的五碗螺蛳粉打包,
然后拍了拍林珩的肩膀:谢了啊林同学,下次有这种好事还叫我。
说完我拎着螺蛳粉就走,留下林珩一个人在原地,估计又在怀疑人生。室友:溪溪,
你太牛了,居然真让林珩请你吃十碗螺蛳粉。我得意地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其实我心里在想:林珩,你是不是有病?没事请我吃什么螺蛳粉?钱多烧得慌?
自从那次螺蛳粉事件后,林珩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围着我转。我去图书馆,
他也去图书馆,还坐在我对面,假装看书,其实眼睛一直在瞟我。我去操场散步,
他也去操场散步,还故意跟我走同一条路,假装偶遇。我去食堂吃饭,他也去食堂吃饭,
还总是坐在我对面,不管我愿不愿意。我终于忍无可忍了。这天,我在图书馆看书,
林珩又坐在我对面,假装看书,眼睛却一直在瞟我。我啪地一声合上书本,
看着他:林珩,你到底想干什么?林珩被我吓了一跳,
手里的书差点掉在地上:没……没什么啊,我在看书。看书?我冷笑一声,
你看的书拿反了。林珩低头一看,果然拿反了,脸瞬间红了。我:……林珩,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你是不是喜欢我?林珩的脸更红了,
像个熟透的番茄:我……我没有。他现在的样子,不就是从前的她吗?原来,
是如此的……没有?我挑眉,那你天天跟着***什么?还老是看我,
你不是喜欢我是什么?林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我看着他那副样子,
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以前他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我对他嗤之以鼻,他反而倒贴上来了,
这不是贱是什么?林珩,我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现在很有魅力,但是我对你没兴趣,
真的。你还是去找你的白月光苏晓晓吧,她才是你的真爱。
林珩急了:我和苏晓晓不是你想的那样!哦?那是哪样?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难道你们不是小说里的男女主吗?注定要在一起的那种?林珩:……小说?
我又说漏嘴了,赶紧打哈哈:没什么,我说你们很般配,就像小说里的男女主一样。
林珩的表情有点复杂:林溪溪,你最近真的变了很多。那是,我得意地说,
人总是要进步的嘛。不像某些人,还活在过去。林珩:……行了,我要看书了,
你别打扰我。我重新打开书本,不再理他。林珩默默地把书正过来,然后真的开始看书了,
虽然我知道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看着他那副样子,我突然觉得有点解气。
以前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我让你高攀不起!自从我戳破林珩可能喜欢我之后,
他就更加明目张胆地追我了。他会给我送早餐,虽然我从来不吃,都给了室友。
他会给我送礼物,虽然我从来不收,都给他退了回去。他会在我上晚自习的时候等我,
虽然我从来不等他,都是自己先走。他甚至还会在我画画的时候,站在我旁边看我画画,
虽然我从来不理他。室友都说我太绝情了,好歹人家也是校草,给点面子嘛。我:面子?
他以前给我面子了吗?室友:……好像没有。看吧,
人性的吊诡往往藏在这样的循环里:你捧着满腔热忱奔向他时,
他视若尘埃;待你收敛起所有光热,转身走向自己的原野,那曾被你仰望的星辰,
反倒跌落到尘埃里,笨拙地捡拾你遗落的碎片,试图拼凑出一个被他错失的、完整的你。
就像你曾踮脚追着月亮跑,月亮只把清辉洒向别处;当你低头种起自己的花,
那束月光反倒绕着你的花丛打转,连影子都透着讨好的形状。总结一个字就是贱。这天,
我在画室画画,林珩又站在我旁边看我画画。我画的是一幅风景,画得正起劲,
林珩突然说:林溪溪,你画得真好看。我头也不抬地说:谢谢,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林珩:……林溪溪,他又说,周末有空吗?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没空。
我想都没想就说,我要在家睡觉。林珩:……林溪溪,他不死心,
那我们一起去逛街吧?不去。我说,逛街太累了,我还是在家睡觉比较舒服。
林珩:……林溪溪,他叹了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终于停下画笔,
看着他:林珩,我不是说了吗?我对你没兴趣。你以前对我爱答不理,
现在我对你嗤之以鼻,你就别再纠缠我了,行吗?林珩的眼神黯淡下来,
像只受伤的小狗:可是……可是我现在喜欢你了啊。现在喜欢有什么用?
我冷笑一声,以前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喜欢我?林珩,爱情不是你想要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