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呜呼哀哉!想我“青霜”,昔日何等煊赫!剑锋所指,饮血如渴,令百夫长胆裂!

可如今……如今竟沦落至此!荒草萋萋,高可没膝,缠绕着我残破的剑身。头顶孤月,

清辉惨淡,照着我身铜绿与锈蚀。剑尖?别提了!就在那要命的一场战役,我那莽夫主人,

人送外号“万人敌”的蠢货!他非要以我这轻盈灵巧之身,

去硬撼敌酋那金刚钻般的九环金背大砍刀!结果?只听“铛”一声刺耳悲鸣,

我这玉树临风的剑尖儿,便就此折了!莽夫!十足的莽夫!害我英姿尽毁,

落得个“残剑”的诨名,在这鬼地方一躺就是……天知道多少年了!我“环顾”四周,

气不打一处来。“喂!隔壁那半截矛杆儿!

”我无声的意念狠狠戳向右边一截埋在土里:“整日除了哼哼唧唧喊‘疼’,

你还会点别的吗?能不能有点出息?”矛杆毫无反应,大约是睡死过去了,

或者根本懒得理我。我更气了,

转向对面那个歪倒着的、几乎被红锈完全覆盖的头盔:“还有你!破头盔!

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头盔沉默依旧,像个真正的闷葫芦。就在这时,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传来,一只灰毛耗子竟大摇大摆地爬到我身上,小爪子扒拉着我的断口,

似乎想试试牙口!“滚开!鼠辈!”我气得“意识”都要沸腾了。“某家虽残,

亦是上等青铜千锤百炼而成!昔日饱饮敌酋之血,

岂是尔等钻地打洞、专啃腐肉的东西能亵渎的?再不滚开,

小心……小心某家……”我卡壳了,我还能怎样呢?连只耗子都吓唬不住。

耗子对我的无声怒吼置若罔闻,甚至在我剑身上惬意地磨了磨它那对大板牙,

才慢悠悠地溜走。明珠蒙尘!真正的明珠蒙尘啊!我悲愤地“望”着天上那轮冷月。

可叹我青霜,空有凌云志,却陷污泥中!若得遇明主,只需稍加打磨,

某家未必不能焕发……焕发……嗯,焕发昔日荣光之万一!纵然不能再上阵搏杀,

去那钟鸣鼎食之家做个镇族之宝,受香火供奉;再不济,

给那些闺阁里吟风弄月的俊俏小娘子当个裁纸开信的雅物,听听红袖添香,

也强过在此与这堆朽骨烂铁、无趣邻居为伍好啊?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泗水关·元烈三年·秋记忆的碎片,如同被风化的碎石,残缺不堪,

却又顽固地刺痛着我。那个终结一切的下午,

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铁锈味、血腥味和皮肉烧焦的恶臭。泗水关,

这座扼守大梁北境咽喉的雄关,早已不复昔日威严。城墙多处崩塌,

巨大的豁口如同巨兽狰狞的伤口,不断涌入潮水般的敌军。关内,断壁残垣间,尸骸枕藉,

血水汇聚成粘稠的小溪,在石板缝隙间无声流淌。

死的哀嚎、兵刃碰撞的刺耳锐响、攻城槌撞击城门的沉闷巨响……交织成一曲地狱的狂想曲。

我的主人,萧破虏,那个被士兵敬畏又私下里唤作“莽夫”的靖边将军,

就站在关城最后一道内墙的箭垛后。他身上那副沉重的玄色鱼鳞铠,

早已被血污、汗水和烟尘浸染得看不出本色。左肩甲碎裂,

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伤口;右臂臂甲扭曲变形,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从肩头斜划至肘部,

仅凭几根坚韧的皮绳勉强固定着臂甲碎片。他大口喘息着,

每一次吸气都扯动着遍布全身的伤口。滚烫的汗珠混着血水,

顺着他刚硬如岩石的脸颊不断淌下。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死死盯着关下如同蚁群般涌来的敌军,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燃烧到极致的疯狂战意。

他粗糙的大手,正紧紧握着我——青霜的剑柄。我能感受到他掌心滚烫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

那是力竭的征兆,但那份握力,却依旧坚定如磐石。“将军!东墙……东墙彻底塌了!

赵校尉他……他战死了!弟兄们……顶不住了!

”一个满脸血污、头盔都丢了的年轻亲兵连滚爬爬地冲过来,声音嘶哑绝望,带着哭腔。

萧破虏甚至没有回头,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顶不住?那就死在这里!

泗水关后,就是大梁的粮仓!就是你们的父母妻儿!退一步,万劫不复!告诉还能喘气的,

给我钉死在原地!一步……也不准退!”他的声音如同破锣,却带着一种撕裂人心的力量。

就在这时,关下传来一阵骚动和敬畏的呼喊。敌军阵中分开一条通道,

一个如同铁塔般的巨汉策马而出。那人浑身披挂着重型山文铠,如同移动的堡垒,

手中倒提着一柄令人望而生畏的九环金背大砍刀。他是敌酋麾下第一猛将,拓跋浑。

那柄大刀,不知饮了多少梁国将士的鲜血,

刀背上的九个铜环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沉闷而充满压迫感的撞击声。拓跋浑勒马停在关前,

仰头看向城头残存的守军,目光如同秃鹫般锁定了萧破虏。他咧开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用生硬的梁语吼道:“萧破虏!你的关破了!你的人死光了!像条汉子,下来受死!

让我的‘开山’痛饮你这‘万人敌’的血!”他猛地将手中大刀高高举起,

沉重的刀锋带起呜咽的风声,刀背上九个铜环剧烈震响,如同催命的丧钟!挑衅!

***裸的挑衅!更是对残余守军士气的致命打击!城头上仅存的百余名伤痕累累的梁军士兵,

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们的将军。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弥漫开来。

萧破虏的身体猛地绷紧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贲张,

血液如同岩浆般在血管里奔涌!他眼中的悲怆瞬间被一种狂暴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取代!

“莽夫!别去!他在激你!别中计!”我在他心中狂喊,意识疯狂地撞击着剑身。

我能感知到那柄“开山”刀的恐怖,那绝非人力可硬撼!那是专门用来破甲碎兵的凶器!

然而,我的呐喊如同投入怒海的石子。萧破虏猛地深吸一口气,胸膛如同风箱般剧烈起伏,

发出一声震动整个残破关墙的咆哮:“拓跋浑!取你狗头者,大梁萧破虏!”话音未落,

他竟单手抓住一根垂在城墙边缘、烧得焦黑的粗大绳索,身体如同捕食的鹰隼,

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沉重的铠甲带着他的身躯急速下坠!风声在他耳边呼啸!“将军!

”城头响起一片撕心裂肺的惊呼!我的心瞬间沉到了冰冷的谷底。完了!

这个彻头彻尾的莽夫!砰!沉重的落地声。萧破虏凭借着强悍的体魄和多年战场锤炼的本能,

在落地的瞬间屈膝翻滚,卸去了大部分冲击力,激起一片尘土。他毫不停顿,如同离弦之箭,

拖着一条明显扭伤的腿,一瘸一拐,却带着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直扑向端坐马上的拓跋浑!

手中紧握着我,青霜的剑锋,直指那巨汉的咽喉!“找死!

”拓跋浑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兴奋,他没想到萧破虏真敢下来。他猛地一提缰绳,

战马人立而起,同时,那柄沉重的开山刀带着泰山压顶之势,撕裂空气,发出凄厉的尖啸,

朝着萧破虏当头劈下!刀锋未至,那恐怖的劲风已压得人喘不过气!硬撼?必死无疑!

千钧一发之际,萧破虏那看似鲁莽前冲的身体,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本能!

他左脚猛地蹬地,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右侧急旋!沉重的开山刀带着万钧之力,

擦着他的左肩甲轰然劈落!“轰!”刀锋深深砍入他脚下的地面,碎石飞溅!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萧破虏左臂一阵剧痛麻木,肩甲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的甲片四射!

但就是这毫厘之差,他躲过了致命一击!同时,他旋身的力量带动了我!

青霜的剑锋化作一道凄冷的青色电光,借着旋转的离心力,

刁钻无比地刺向拓跋浑因为挥刀而暴露出的右侧肋下!那里,山文铠的甲片连接处,

有一丝微小的缝隙!快!准!狠!这是萧破虏在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绝杀!

拓跋浑瞳孔骤缩!他感受到了那刺骨的杀意和剑锋的锐利!他想要抽刀回防,

但开山刀深深嵌入地面,急切间竟拔不出来!他只能怒吼着,勉强侧身!“嗤啦!

”青霜的剑尖,如同毒蛇的獠牙,精准无比地刺入了那甲叶的缝隙!

冰冷的锋刃割裂内衬的皮革,刺入皮肉!“呃啊!”拓跋浑发出一声痛吼!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肋下的铠甲!中了!我心中刚升起一丝狂喜,随即却被更大的恐惧淹没!

因为拓跋浑受伤的狂怒,让他爆发出更恐怖的力量!他竟不顾肋下的剧痛,

左手猛地松开缰绳,五指箕张,如同铁钳般狠狠抓向萧破虏持剑的右腕!同时,

他右臂肌肉隆起,竟硬生生将那柄沉重的开山刀从地里拔了出来!萧破虏刺中目标,

立刻就想抽剑后撤。但拓跋浑的反应快得惊人!那蒲扇般的巨掌带着腥风,

瞬间扣住了他的手腕!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萧破虏感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

剧痛之下,他抽剑的动作不由得一滞!就是这一滞!拓跋浑眼中凶光爆射!

他根本不顾还插在肋下的青霜剑,左手死死扣住萧破虏的手腕,如同铁铸一般,

让他无法抽剑也无法挣脱!同时,他右臂高高抡起,那柄刚从地里拔出的开山刀,

刀锋上还粘着泥土和碎石,带着拓跋浑受伤的狂怒和全身的力量,撕裂空气,

朝着萧破虏的腰腹,横斩而来!这一刀,凝聚了他毕生功力,速度快如闪电,

力量足以斩断奔马!避无可避!格挡?我只是一柄三尺青锋,

如何挡得住那门板般的开山重刀?更何况,我的主人,他的手腕正被拓跋浑死死扣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凝固。我能清晰地“看到”那巨大的、闪着死亡寒光的刀锋,

带着无可阻挡的毁灭气息,一寸寸逼近主人那早已伤痕累累的腰腹。

我能“听到”主人因为手腕被制而发出的痛苦闷哼,

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和那无法言喻的危机感。“松开我!弃剑!快躲开啊!

”我在他灵魂深处发出绝望的尖啸,剑身在我意识的疯狂冲击下发出只有我能感知的悲鸣。

但萧破虏没有松手。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拓跋浑近在咫尺的狰狞面孔,

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原始的、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疯狂!他非但没有弃剑,

反而在开山刀即将及体的瞬间,怒吼着,将全身残存的力量,连同那股与敌偕亡的惨烈意志,

都灌注到了紧握着我的右手上!他不退反进!身体顺着拓跋浑扣腕的巨力,猛地向前一撞!

同时,他紧握着我,青霜的剑锋,借着这一撞之力,在拓跋浑的肋下伤口里,

狠狠地、决绝地一拧!一绞!他要以命换命!在拓跋浑的刀斩断他之前,

先用青霜搅碎拓跋浑的内脏!“噗嗤!”利刃切割血肉筋骨的声音令人牙酸。

拓跋浑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肋下鲜血狂喷!然而,拓跋浑那凝聚了毕生力量的开山刀,

也斩到了!目标,正是萧破虏的腰腹!也是我——青霜剑身与主人连接最紧密的地方!

就在这电光石火、生死立判的刹那,萧破虏那早已不堪重负、布满刀痕箭创的鱼鳞腹甲,

终于发出了最后的、绝望的***!“铛——咔嚓嚓!!!

”一声震耳欲聋、令人灵魂都为之颤抖的恐怖巨响!不是刀剑交击的清越之音,

而是重兵器劈开坚韧金属、撕裂内衬皮革、最终斩断骨肉筋腱的、混合着毁灭与死亡的交响!

开山刀的刀锋,先是狠狠劈砍在萧破虏腹甲最厚实的一块护心镜边缘!

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那早已布满裂痕的青铜护心镜彻底崩碎!

碎裂的甲片如同暗器般四射飞溅!刀锋毫无阻滞地继续深入,撕裂了下面的皮甲内衬,

斩断了坚韧的牛筋束带!然后,它碰到了我。青霜的剑身,正紧贴着主人的腰腹,

剑柄被他死死攥在手中。冰冷的、厚重的、凝聚着毁灭力量的刀锋,带着无与伦比的动能,

狠狠地、结结实实地斩在了青霜剑身靠近剑格三寸之处!“嗡——锵!!!

”一股无法形容的、撕裂一切的剧痛,瞬间席卷了我全部的“意识”!

仿佛我的灵魂都在这一击之下被硬生生劈开!

我“听到”了自己身体内部传来的、令人绝望的崩裂声!

那是青铜剑脊在超越极限的巨力下发出的哀鸣!那是金属晶格被强行撕裂、粉碎的死亡宣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我“看到”一道刺眼的、扭曲的裂痕,如同黑色的闪电,

瞬间爬满了我的剑身!从被刀锋劈中的那一点,疯狂地向两侧蔓延!

剑脊——那支撑着我全部锋芒与骄傲的脊梁——彻底断裂了!紧接着,

是那声让我永世沉沦的悲鸣:“咔嚓——嘣!!!”清脆得令人心碎,又沉重得如同丧钟!

一截闪着黯淡青芒、带着优美弧度的剑尖,连同大约三寸长的剑身碎片,

在刺眼的火星和金属碎屑中,如同折翼的悲鸟,脱离了母体,旋转着,悲鸣着,飞向空中!

阳光,

一次如此清晰地照射在我断裂的躯体内部——那参差、狰狞、闪烁着新鲜金属光泽的断口上。

痛!难以言喻的剧痛!仿佛灵魂被硬生生撕去了一半!更痛的是那无边的屈辱和绝望!

我青霜,竟……竟断了!折于敌酋那粗鄙的重刀之下!意识在剧痛和屈辱中剧烈震荡,

变得模糊、混乱。我最后的感知,

是主人萧破虏那一声混合着痛楚、惊愕、以及无边暴怒的狂吼!

是拓跋浑因为内脏被搅碎而发出的濒死惨嚎!是无数箭矢撕裂空气的尖啸声!

还有一股巨大的、无可抗拒的冲击力,狠狠撞在主人的后背!我感觉到主人的身体猛地一震,

紧握着我的那只手,瞬间失去了大部分力量,变得冰冷而松弛。然后,是失重感。

冰冷刺骨的河水,带着浓重的血腥和淤泥气息,瞬间将我和我的主人吞没。黑暗,

永恒的黑暗降临。——————荒原·千年漂泊意识如同沉入最深的海底,

冰冷、麻木、支离破碎。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感和触感才艰难地重新凝聚。痛!

断裂处的剧痛依旧清晰,如同附骨之疽,时刻提醒着我那场惨烈的败亡和身体的残缺。

更痛的是心,是那被生生折断的骄傲与锋芒。我“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泥土里,

被半埋着,身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枯败的草叶。头顶不再是泗水关残破的城楼,

而是空旷得令人心悸的灰色天空。环顾四周,只有无尽的荒草,在凄冷的风中起伏,

如同绿色的、死寂的波涛。间或有森白的骨骼从草丛中刺出,那是曾经的战友或敌人,

如今都化作这片遗忘之地的沉默点缀。主人呢?那个莽夫呢?

我最后的感知是他被重击落水……“萧破虏!莽夫!蠢货!”无声的诅咒在我意识中翻腾,

带着刻骨的怨毒。“若非你逞匹夫之勇,若非你非要硬撼那开山刀,我青霜何至于此!

何至于断折锋芒,沦落至此荒丘,与枯骨腐草为伴!你害我!你毁了我!”愤怒如同野火,

灼烧着我残存的灵性。我将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那个冲动赴死的主人。我咒骂他的鲁莽,

咒骂他的愚蠢,咒骂他害我失去了最引以为傲的剑尖,

咒骂他将我遗弃在这片被世界遗忘的角落。荒原的日子漫长而孤寂。风是我的常客,

带来远方的沙尘,也带来刺骨的寒意。雨雪是粗暴的访客,冲刷掉我身上的泥土,

却又带来更深的锈蚀。阳光是吝啬的施舍,短暂地温暖我的躯壳,却照不进我冰冷的“心”。

我的“邻居”们,是这片坟场沉默的住客。一截深埋土中、只露出乌黑杆身的断矛,

只会发出微弱的、断断续续的意念:“疼……好疼……”像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在***。

对面一个歪倒的锈蚀头盔,则是个彻头彻尾的闷葫芦,空洞的眼窝望着天空,

仿佛早已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只剩下无尽的沉默。偶尔有野狐在月下悲鸣,声音凄厉,

如同为这片死地唱响挽歌。还有那些不知死活的耗子,竟敢爬到我身上,

用它们肮脏的爪牙试探我的断口,将我视为磨牙的石块!每一次,

我都用最恶毒的意念咒骂驱赶,却无力改变任何现状。“明珠蒙尘!真正的明珠蒙尘!

”我对着荒芜的天地无声呐喊,“想我青霜,曾饮血沙场,光寒敌胆!

如今竟落得与朽木顽石为伍,受鼠辈轻贱!天道何其不公!

”我幻想着有朝一日能被识货之人拾起,哪怕做个镇宅的摆设,或是裁纸的雅物,

也好过在此腐朽。这种自怜自艾的幻想,成了支撑我度过漫长孤寂的唯一慰藉,

却也像一层虚幻的薄纱,掩盖着内心日益加深的空洞。百年光阴,如同指间流沙。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