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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二手书店买了本泛黄的诗集。结账时,

店员盯着书脊的暗红印记欲言又止:“这书…在店里三十年了。

”回家发现书里夹着张老式借书卡。泛黄的纸页上登记着四个名字,

每个名字都被猩红的横线狠狠划掉。最后一行赫然写着我刚签下的名字,

后面跟着新鲜的日期。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借阅期限:七日。逾期处理:生命终止。

”我嗤笑着把卡扔进垃圾桶。当晚,邻居疯狂砸门求救:“猫眼里有双眼睛在看我!

”我凑近猫眼——漆黑瞳孔正死死贴在外侧。突然,瞳孔转向我。

一个冰冷声音穿透门板:“还有六天。”雨下得没完没了,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城市的天际线,把下午四点硬生生熬成了傍晚。

水珠噼里啪啦砸在书店窄小的玻璃橱窗上,蜿蜒流下,将外面湿漉漉的街景切割得支离破碎。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旧纸张、灰尘和雨天特有的、带着铁锈味的潮气混合而成的味道,

沉甸甸的,吸一口都觉得肺里发闷。这家叫“故纸堆”的二手书店,

窝在老城区一条逼仄小巷的深处,门脸窄小得可怜,

像是被两旁高大的旧楼硬生生挤出来的一道缝隙。

我纯粹是为了躲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才一头撞了进来。店内灯光昏黄,

惨淡得像是随时会熄灭,高大的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挤挤挨挨地排布着,

只留下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幽暗过道。成千上万册旧书沉默地堆积着,

书脊上的烫金字迹大多已模糊不清,散发着一股陈年旧梦的气息。

就在这令人昏昏欲睡的沉寂里,书架最底层,一个被阴影完全吞没的角落,

有样东西毫无征兆地抓住了我的视线——一本极其破旧的书。

它歪斜地挤在一堆蒙尘的旧杂志和账册中间,

书脊是那种被岁月侵蚀得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暗褐色,斑驳不堪,唯有靠近顶端的地方,

残留着一块指甲盖大小、形状极不规则的暗红色印记。那印记像是干涸的血点,

又像是某种油渍,在昏黄的光线下,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陈旧和不祥。书脊上烫金的书名,

只剩下几个残缺的笔画,依稀能拼凑出《七日》和“诗”字,勉强猜出大概叫《七日诗集》?

鬼使神差地,我弯下腰,费力地将它从书堆的底层抽了出来。书页边缘卷曲发黑,

像是被水浸泡过又阴干,摸上去有种奇特的滑腻感。封面是硬纸板,早已磨损得看不出图案,

只剩下一种模糊的深蓝色。一种难以形容的凉意,透过书页,丝丝缕缕地渗进我的指尖。

“就它了。”我低声咕哝了一句,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被这么一本破书吸引。

大概就是因为它够旧,够便宜,而且封面那点暗红,像极了凝固的果酱,

带着点诡异的……食欲?我捏着这本薄薄的诗集走向柜台。柜台后面坐着一个老头,

头发稀疏花白,戴着厚厚的、瓶底似的黑框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浑浊而疲惫。

他正慢吞吞地用一块看不出本色的绒布擦拭着一个铜制的旧镇纸,

动作迟缓得仿佛时间在他周围都凝固了。听到脚步声,他慢悠悠地抬起头,

目光落在我手里的书上,随即,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骤然僵住了。“这本?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许久未曾说话。浑浊的眼睛透过镜片,

死死地钉在书脊那块暗红的印记上,那眼神复杂极了,混杂着惊疑、一种近乎恐惧的忌惮,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悯?“嗯。”我把书放在柜台上,发出轻微的“啪”一声。

老头枯瘦的手指迟疑地伸向书脊,指尖在距离那块暗红印记还有几厘米的地方悬停住了,

仿佛那是什么烧红的烙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咕”的一声轻响。

“这书……在我们店里,”他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躺了**十年了。没人……没人碰过它。”“哦?”我挑了挑眉,

心里的那点怪异感被这句话勾了起来,但更多的是被激起的反骨,“那正好,我跟它有缘。

多少钱?”老头盯着书,又盯着我,眼神在那块暗红的印记和我的脸之间来回逡巡,

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化作了无声的叹息。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拿起书,

翻开封底查看定价标签——那标签早已发黄发脆,上面的铅笔字迹淡得几乎看不清。

“一块……一块钱吧。”他报出一个低得离谱的价格,声音轻得像耳语。我爽快地付了钱。

老头用一张半旧的牛皮纸,动作近乎仓促地把书包了起来,好像多碰一下那书都会烫手。

直到我拿起书转身走向门口,他那干涩的、带着某种强烈警示意味的声音才从背后追上来,

砸在书店沉闷的空气里:“年轻人……有些东西,不该碰的,千万别碰!

”那声音里蕴含的沉重,让我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去,昏黄的灯光下,老头佝偻着背,

站在柜台后的阴影里,镜片后的眼睛幽幽地望着我,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我扯了扯嘴角,

没说话,推开了沉重的、挂着铜铃的玻璃门。叮铃铃——***尖锐地响起,

瞬间又被门外的风雨声吞没。雨还在下,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我裹紧了外套,

把牛皮纸包着的诗集塞进怀里,低着头冲进了灰蒙蒙的雨幕里。

冰冷的雨水立刻打湿了头发和肩膀。

老头那句古怪的警告和那浑浊眼神带来的那点微不足道的阴冷感,

迅速被这湿冷的现实冲刷得一干二净。回到租住的老旧公寓楼,

楼道里的感应灯一如既往地接触不良,忽明忽灭,在斑驳起皮的墙壁上投下跳跃晃动的鬼影。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泡面和灰尘的居家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点暖意,

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意。把湿漉漉的外套甩在椅背上,我迫不及待地拿出那本《七日诗集》,

撕开牛皮纸。书安静地躺在桌面上,昏黄的台灯光线落在它陈旧的书脊和封面上,

那块暗红的印记显得更加清晰、更加……刺眼。仿佛一颗凝固的、不祥的眼睛。

好奇心像小爪子一样挠着心。我小心翼翼地翻开封面。书页发出轻微的、干燥的摩擦声。

一股陈腐的、类似旧仓库深处才有的灰尘气息混合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淡淡的铁锈味,

幽幽地弥漫开来。纸张很脆,泛着浓重的黄褐色,边缘不少地方已经破损卷曲。

前面的几页是空白的。翻过几页,才看到几行印刷的、铅字模糊的短诗,

字里行间弥漫着一种阴郁绝望的气息。就在我准备跳过这些晦涩难懂的诗句时,

一张夹在书页间的硬纸卡片,悄然滑落出来,无声地飘落在桌面上。

那是一种早已被时代淘汰的老式借书卡。长方形,硬纸质地,边缘磨损得毛毛糙糙,

颜色是那种被时光浸透的、污浊的深黄色。我的目光落在卡片上。

卡片顶端印着褪色的“借阅登记”字样。下方,是用钢笔书写的字迹,墨色深浅不一,

有些早已洇开,模糊不清。一共有四行登记信息。

三行:张卫国 1998.4.27第四行:赵建军 2010.7.19每一个名字后面,

都跟着一个日期。而每一个名字,都被一道粗重、猩红的横线,狠狠地、力透纸背地划掉了!

那红色红得刺目,像刚刚凝固的血,带着一种狰狞的暴力感,粗暴地覆盖在墨色的名字之上。

仿佛是一声声不容置疑的、来自地狱的宣判。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从尾椎骨窜起,

瞬间爬满了整个后背。书店老头那浑浊而惊惧的眼神、那句沉甸甸的警告,

猛地在我脑子里炸开!我的呼吸不自觉地屏住了。目光僵硬地、一寸寸地向下移动。

在第四道猩红横线的下方,在泛黄卡片的最后一行,赫然出现了新的字迹!

那字迹崭新得刺眼,黑色的墨水还带着刚写上去不久的光泽。是我的名字!林小满。后面,

跟着今天的日期:2025.8.1。一笔一划,清晰无比,

正是我下午在书店登记会员信息时,亲手签下的名字!那字迹我认得,带着点习惯性的潦草。

怎么可能?!书店老头明明说这书在店里躺了三十年没人碰过!这张借书卡,

这上面的名字……尤其是我的名字和今天的日期!它怎么会出现在这本刚买的旧书里?!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突突地狂跳起来,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回响。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退潮般涌向脚底,留下冰凉的麻木。

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就在这极度的震惊和荒谬感中,

我的目光凝固在卡片的最下方。那里,还有一行极小的、印刷体的字,

冰冷得如同墓碑上的铭文:借阅期限:七日。逾期处理:生命终止。“生命终止”四个字,

像四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进我的瞳孔!死寂。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得吓人的呼吸声,

还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单调“嘀嗒”声,每一下都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荒谬!太荒谬了!

几秒钟的死寂后,一股被愚弄的、混杂着恐惧的怒火猛地顶了上来,

瞬间冲垮了那短暂的僵硬。“操!”一声低吼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迸出来,

带着被惊吓后的虚张声势。“搞什么鬼名堂!”我一把抓起那张该死的借书卡,

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这恶作剧也太低级、太下三滥了!肯定是那个书店老头!

看他那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就不对劲!故意在书里塞这么张破卡片,就是为了吓唬我?

还是想让我把这破书退回去?一股邪火直冲脑门。想吓唬我林小满?门儿都没有!

我几步冲到厨房角落的垃圾桶旁,动作近乎粗暴地掀开桶盖,看也没看,

狠狠地把那张泛黄的、带着猩红划痕和诅咒般小字的借书卡揉成一团废纸,用力砸了进去!

“砰!”垃圾桶盖重重地合上,发出一声闷响。做完这一切,我站在原地,

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心脏依旧擂鼓般跳个不停。那四个被红杠划掉的名字,

还有“生命终止”四个字,像跗骨之蛆,顽固地在脑海里闪现。我甩了甩头,

像是要把这些不吉利的念头甩出去。“神经病!”我骂骂咧咧地走回书桌旁,

目光扫过那本安静躺着的《七日诗集》,心头那股无名火又蹿了上来。恶作剧是吧?行!

这书我还偏不扔了!我倒要看看,它能把我怎么样!为了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和烦躁,

我决定用最熟悉的方式——点杯奶茶压压惊。拿出手机,划开屏幕,点开外卖软件,

指尖带着点发泄的力道,狠狠戳向一款加足了珍珠、芋圆和奶盖的豪华奶茶图片。下单,

付款,一气呵成。做完这一切,我把自己重重地摔进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沙发里,

试图把那张诡异的借书卡和书店老头浑浊的眼神从脑子里赶出去。窗外,雨声似乎小了些,

但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时间在焦躁和刻意忽略的等待中缓慢爬行。

外卖软件显示骑手还有五分钟到达。我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屏幕上五光十色的信息流滑过,

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叫嚣着“都是假的,恶作剧”,

另一个则阴恻恻地低语“那四个名字……为什么被划掉……”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沉重到变形的砸门声猛地炸响!毫无预兆,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薄薄的防盗门上,

也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整扇门都在那疯狂的力道下剧烈震动起来,门框边缘簌簌落下灰尘。

我吓得浑身一激灵,手机差点脱手飞出去。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谁?!外卖员?不可能!

哪有这样送外卖的?!“开门!开门啊!救命——!!!”一个变了调的女声穿透门板,

凄厉、惊恐,带着濒临崩溃的哭腔,尖锐地刺入耳膜!是隔壁的邻居张姐!“张姐?

”我惊疑不定地喊了一声,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小满!快开门!救救我!

它……它在外面!它看着我!!”张姐的声音完全扭曲了,只剩下纯粹的、歇斯底里的恐惧,

伴随着更加疯狂的捶门声,“猫眼!猫眼里有双眼睛!它在看我!它一直在看我!

啊啊啊——!!”猫眼里的眼睛?我的头皮瞬间炸开!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那张借书卡上猩红的划痕和冰冷的“生命终止”四个字,如同鬼魅般再次清晰地浮现!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四肢。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蹑手蹑脚地挪到门后,动作僵硬得像个生锈的机器人。门外的捶打和哭喊还在继续,

一声声如同重锤敲在我的神经上。我屏住呼吸,心脏狂跳得快要冲破胸腔。

冰凉的金属触感贴上我的额头——我颤抖着,把右眼小心翼翼地凑近了门上的猫眼。

猫眼狭窄的视野,像一个小小的、扭曲的鱼眼镜头。楼道里那盏接触不良的感应灯,

此刻正诡异地亮着,发出惨白而闪烁的光,将门外狭窄的过道映照得一片光怪陆离。

视野晃动、模糊,然后猛地聚焦——嗡!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我的血液在刹那间冻结!就在猫眼的正前方,几乎紧贴着门板的外侧,一只眼睛,

正死死地嵌在猫眼的视界里!那是一只无法形容的眼睛。巨大,占据了整个猫眼视野。

眼白占据了绝大部分,是一种浑浊的、带着病态青灰色的惨白,布满了蛛网般的暗红血丝。

而瞳孔……那瞳孔极小,漆黑如墨,深不见底,像两个能吞噬一切光线的微型黑洞!

它就那样死死地“钉”在猫眼的另一侧,隔着薄薄的门板和镜片,

毫无生气地、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门内!不是张姐!绝对不是!巨大的惊骇让我几乎窒息!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僵硬得像一块石头!那只眼睛带来的冰冷和恶意,透过猫眼,穿透门板,

如同实质般刺入我的大脑!就在这极致的恐惧将我完全冻结的刹那——猫眼视野中,

那只巨大、布满血丝、瞳孔漆黑的眼睛,毫无征兆地,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

它离开了原本“凝视”的焦点也许是门外的张姐?,黑色的、深渊般的瞳孔,

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精准,转向了猫眼!

转向了猫眼之后……正在窥视的我!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冰冷的、非人的视线,隔着门板,隔着猫眼镜片,穿透了我的眼球,

狠狠地刺入我的大脑深处!紧接着,一个声音,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厚厚的防盗门板,

清晰地、冰冷地、毫无起伏地,直接灌入我的耳中,或者说,

是直接响彻在我的意识里:“还有六天。”那声音像金属刮擦着冰块,

带着一种来自九幽之下的寒意。“咚!”身体彻底失去了控制,双腿一软,

我重重地瘫坐在地板上,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四肢百骸的力气被瞬间抽空,只剩下无法抑制的、筛糠般的剧烈颤抖。

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门外,

邻居张姐那凄厉到非人的尖叫和疯狂的捶门声,不知何时,戛然而止。楼道里,

只剩下那盏接触不良的感应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和灯光明灭间,

投射在门缝下的、摇曳不定、如同鬼爪般的阴影。第五天。清晨的阳光,惨白得像漂白剂,

透过积满灰尘的窗玻璃,在地板上投下几个虚弱的光斑。

我蜷缩在沙发和墙壁形成的狭窄夹角里,后背死死抵着冰冷坚硬的墙面,

仿佛那是抵御外面那个无形存在的唯一屏障。一夜未眠。每一次窗外风吹草动,

水管里轻微的水流声,甚至楼下遥远传来的汽车喇叭,都足以让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起来,

心脏狂跳着几乎要破膛而出。那只巨大的、布满血丝、瞳孔漆黑的非人之眼,

以及那穿透灵魂的冰冷宣告——“还有六天”——如同烙铁,

深深烫在我的视网膜和大脑皮层上,每一次眨眼都清晰重现。张姐,

隔壁那个总是热心肠、嗓门有点大的张姐,昨天那凄厉到变形的尖叫之后,就再无声息。

整栋楼死寂得如同巨大的坟墓。我甚至不敢去想象她遭遇了什么。

那张借书卡上被猩红横线划掉的名字,像四把滴血的匕首,悬在我的头顶。

那本该死的《七日诗集》,此刻就躺在距离我不到两米的书桌上。暗褐色的书脊,

顶端那块暗红的印记,在惨淡的晨光下,仿佛一只闭上的、随时会睁开的邪恶之眼。

恐惧像冰冷沉重的铅块,塞满了我的胸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滞涩感。

但在这灭顶的恐惧之下,一股微弱却极其顽强的求生欲,如同压在巨石下的草芽,

正拼命地挣扎着向上顶。不能坐以待毙。绝对不能。我挣扎着爬起来,

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僵硬和恐惧而酸软无力,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走到书桌前,

目光死死锁在那本诗集上。那股陈腐的灰尘和淡淡铁锈味似乎更浓了。我伸出手,

指尖在距离书脊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住,微微颤抖。最终,心一横,猛地将它抓在手里!

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直刺骨髓。我强迫自己翻开它。书页干燥脆弱,

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前面那些印刷模糊、内容阴郁绝望的短诗,被我飞快地翻过。

我的目标很明确——那张被我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的借书卡!虽然卡片本身被我丢了,

但那些名字,那些日期,是唯一的线索!我小心翼翼地翻动着,

生怕动作大一点就会让这本脆弱的书直接解体。终于,在接近书页中间的位置,我停了下来。

这里的纸张似乎被什么东西长时间压着,留下一个清晰的、长方形的印记。印记的边缘,

有极其细微的、深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很久的……血迹?印记下方的书页上,

没有任何印刷文字。但在那长方形的压痕里,在泛黄纸张的纤维深处,

我发现了极其微小的、粉末状的暗红色碎屑。很细,很少,不凑近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像是某种干涸颜料或者……凝固血液的碎渣?这就是那张借书卡曾经存在的位置。

那些碎屑……是卡片上猩红划痕的残留物?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我强忍着恶心和恐惧,

用指甲尖小心翼翼地刮下一点点暗红色碎屑,放在一张干净的白色纸巾上。颜色暗沉得发黑。

这到底是什么?线索似乎到这里又断了。我烦躁地合上书,

那“啪”的一声轻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不行,不能困在这里。必须出去!

必须找人!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野草般疯长。对人群的渴望,对“正常”的向往,

压倒了对门外未知的恐惧。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冲进卧室,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

抓起钥匙和手机,甚至来不及整理凌乱的头发,就冲向了门口。手指搭上冰凉的门把手时,

我顿住了。猫眼。那只眼睛……会不会还在外面?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屏住呼吸,

把耳朵紧紧贴在门板上,凝神细听。一片死寂。只有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犹豫了足足有五分钟,求生的欲望最终战胜了恐惧。我猛地吸了一口气,眼睛死死闭上,

然后——用力拧开了门锁,一把拉开了防盗门!刺眼的光线涌了进来,

带着楼道里微尘的味道。我猛地睁开眼。空无一人。狭长的楼道里,

只有那盏接触不良的感应灯,在我开门的瞬间,“滋啦”一声,亮起了惨白的光。墙壁斑驳,

地面落满灰尘,对面的门紧闭着,没有任何异常。没有眼睛。没有张姐。什么都没有。

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涌上来,双腿有些发软。我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家门,

反手“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门,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惧和诅咒都锁在里面。

我甚至没敢看一眼隔壁张姐紧闭的房门,低着头,用最快的速度冲下了楼梯,

冲进了外面还算喧嚣的、属于活人的世界。阳光有些刺眼,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

嘈杂的市声涌入耳朵,带着一种不真实的鲜活感。

我贪婪地呼吸着混杂着汽车尾气和早点摊油烟味的空气,第一次觉得这味道如此亲切。

劫后余生的感觉让我几乎想哭出来。“小满?这么早?”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点惊讶传来。

我猛地抬头,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是李哥,住在我家楼上的邻居,

一个四十多岁、性格爽朗的出租车司机。他正站在小区门口,叼着烟,

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嚯,你这脸色……跟撞鬼了似的?昨晚没睡好?

”“李……李哥……”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你……你昨天半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楼下……张姐家……”“张姐?

”李哥皱起眉头,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个烟圈,“没啊。我跑夜班,凌晨三点多才回来,

累得跟死狗一样,倒头就睡,啥也没听见。咋了?张姐家出事了?

”他疑惑地看着我惨白如纸的脸和惊恐未定的眼神。

“没……没什么……”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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