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还债我接了凶宅直播,弹幕刷屏“道具组加鸡腿”。我强装镇定:“血手印是番茄酱啦!
”突然半透明人影穿墙而出,指着弹幕暴怒:“说谁五毛特效?”他飘到我面前冷笑:“装,
接着装。”“你身上有我要的东西。”我下意识摸向脖子上的护身符。
他眼神骤变:“你脖子上挂的死人骨头哪来的?”银行卡余额那串刺眼的数字,
像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球。六位数,全是欠款,后面跟着的那个鲜红的负号,
简直是在对我发出无声的嘲讽。我,苏念,一个前·十八线小艺人,
如今被前经纪公司坑得底裤都快赔掉,正被这串数字追得走投无路。手机屏幕亮着,
刺得我眼睛发酸。屏幕上,
是那个让我辗转反侧了一整夜才咬牙接下来的单子——云山别墅7号,凶宅试睡直播。
平台开出的价码高得离谱,高到足够我喘上几口大气,暂时摆脱催债电话的魔音灌耳。
可那“凶宅”两个字,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像两块冰冷的墓碑。“妈的,干了!
”我把手机往破旧的帆布包里一塞,动作带着股豁出去的狠劲,“不就是个房子吗?
还能真有鬼吃了我不成?”话是这么说,可走出出租屋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时,
后背还是不受控制地绷紧了。云山别墅区,名字听着仙气飘飘,可出租车越往里开,
四周的光线就越暗沉。高大的树木枝桠虬结,在傍晚昏黄的天色下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影,
浓得化不开,几乎要把整条路都吞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年的、潮湿的腐烂气味,
混着泥土和落叶沤烂的气息,钻进鼻子里,凉飕飕的。7号别墅孤零零地杵在山坳深处。
巨大的铁艺院门半敞着,锈迹斑斑,上面爬满了枯死的藤蔓,像一只只干瘪的鬼手。
整栋建筑是那种过时的欧式风格,墙体斑驳脱落,露出底下灰败的底色。窗户黑洞洞的,
没有一丝光亮透出,如同瞎了的眼睛,漠然地窥视着胆敢靠近的人。我深吸一口气,
那冰冷的、带着霉味的空气呛得我喉咙发痒。推开那扇沉重得仿佛灌了铅的雕花木门,
一股更加浓烈的、混合着尘土、腐朽木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血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差点让我当场干呕出来。“咳咳……”我捂着嘴,强行压下胃里的翻腾,
摸索着找到玄关墙壁上的开关。“啪嗒”,
昏黄的光线挣扎着从一盏布满蛛网的水晶吊灯上洒下来,勉强照亮了眼前的一小片空间。
灰尘在光柱里疯狂跳舞。巨大的旋转楼梯通向楼上深不可测的黑暗,
客厅里覆盖着白布的家具轮廓狰狞,像一个个蹲伏的怪物。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我自己踩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发出的“咯吱”声,每一步都像是在这坟墓里敲响的丧钟。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我赶紧掏出手机,打开直播软件,
把手机固定在随身带来的小型三脚架上,镜头对准了这阴森的大厅。屏幕亮起,
熟悉的直播间界面弹了出来,右上角的观看人数开始缓慢地跳动。“哈喽哈喽!各位家人们!
晚上好呀!”我努力扯出一个元气满满、堪比向日葵的笑容,声音却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听起来有点失真,“你们的念姐说到做到!看见没?云山7号!传说中的‘鬼宅’!今晚,
带你们沉浸式体验!***不***?”我刻意提高了音量,
试图用声音驱散这栋房子里令人窒息的寒意。***!念姐真勇!这就进去了?
前排兜售瓜子饮料矿泉水!顺便抱紧我的小被子!这地方……看着就瘆得慌,
主播小心点啊!道具组可以啊,这灰尘这蜘蛛网,氛围拉满了!弹幕开始零星飘过,
大多是惊讶和调侃。我稍微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冷场。定了定神,我拿起***杆,
让手机镜头充当我的眼睛,开始小心翼翼地探索一楼。客厅空旷得吓人,脚步声带着回声。
壁炉里积满了灰烬和不知名的黑色碎屑。壁炉上方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框歪斜着,
画布上是一个模糊不清的男人肖像,油彩剥落,只剩下空洞的、仿佛能穿透屏幕的眼睛部位,
幽幽地“看”着镜头。“啧啧,瞧这画,”我凑近了些,强忍着那股被注视的毛骨悚然感,
“艺术家的抽象派?还是被岁月摧残的写实派?家人们给鉴定鉴定?”抽象派无疑了,
这都糊成马赛克了!念姐,那画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我眼花?楼上别吓人!
肯定是角度问题!主播别怂,凑近点拍!让我们看看细节!我心里咯噔一下,
下意识地远离了那幅诡异的画。弹幕里那句“眼睛动了”像根冰刺扎进神经。
我赶紧把镜头转向别处:“好啦好啦,一幅破画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去厨房看看!
说不定还能找到点……呃……古董食材?”厨房的景象更是破败。老式橱柜门半掉不掉,
露出里面空荡荡的、布满污渍的隔板。水槽里积着一层厚厚的、铁锈色的污垢。最扎眼的,
是冰箱门上那个暗红色的、边缘有些发黑的手印,五指张开,印得异常清晰,
仿佛有人曾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拍在上面,留下了无声的控诉。“哦豁!
”我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其实心里是真的在发毛,“瞧这!重头戏来了!
传说中的……血手印!”我拿着***杆,让镜头聚焦在那个手印上,
“不过嘛……”我故意拖长了调子,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据可靠消息,
这其实是上一位‘探险家’留下的……番茄酱!对!就是番茄酱!玩的就是心跳,
烘托的就是气氛!家人们别被骗了哦!”噗!番茄酱可还行!念姐你认真的吗?
哈哈哈,道具组加鸡腿!这番茄酱调色很逼真嘛!五毛特效!鉴定完毕!
这手印一看就是假的!主播这解释我给满分,
强行挽尊.jpg说五毛特效的过分了,至少值一块!
弹幕瞬间被“番茄酱”、“道具组加鸡腿”、“五毛特效”刷屏了,
充满了欢乐的调侃气息。我一边跟着干笑,一边心里疯狂打鼓。那手印的颜色、质感,
还有那股若有若无钻进鼻孔的铁锈腥气……真的只是番茄酱?骗鬼呢!就在这时,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我背后猛地窜起,瞬间席卷全身,汗毛倒竖!那感觉,
就像有人猛地掀开了冰柜门,把零下几十度的冷气直接灌进了我的骨髓里。
我牙齿不受控制地打起了颤,“咯咯”作响。我僵硬地、一寸一寸地扭过头。什么都没有。
只有厨房通往餐厅的那扇拱门,门洞里是更深的黑暗,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我猛地转回头,对着镜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这老房子通风就是好啊!
嗖嗖的小风,倍儿凉爽!”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主播你脸都白了!别硬撑啊!
念姐演技炸裂!这小表情拿捏得死死的!冷气开足点!我们爱看!
刚才镜头是不是晃了一下?我好像看到门后面有东西飘过去了?楼上别自己吓自己,
肯定是镜头反光!弹幕还在嘻嘻哈哈,但我后背的寒毛却像钢针一样根根直立。
刚才……绝对不只是风!那股阴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恶意,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厨房,心脏在嗓子眼里狂跳。探索继续,
但我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限。每推开一扇门,都感觉耗尽了全身力气。走廊尽头,
是一扇紧闭的房门,门板是深色的木头,上面布满了深深的划痕,像是什么野兽的爪印,
又像是……绝望的抓挠留下的。“咳咳,最后一间!”我给自己鼓劲,声音干涩,
“看看这间有什么惊喜!”手搭在冰凉的门把手上,金属的寒意直透掌心。我深吸一口气,
用力一推——“吱呀——”门开了。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着血腥和腐烂的恶臭,
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我的脸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死死捂住嘴才没当场吐出来。
房间里一片狼藉,家具倾倒,碎玻璃遍地。最骇人的,
是墙壁上那大片大片喷溅状的、早已干涸成黑褐色的污迹!
像一幅用生命绘就的、狰狞恐怖的抽象画!***!!!这什么味?!
隔着屏幕都感觉要吐了!这……这墙上的……念姐你告诉我这也是番茄酱???
道具组这次下血本了!这特效血浆得多少钱一桶?太逼真了吧!主播快跑啊!
这地方不对劲!念姐牛批!这都能面不改色!心理素质杠杠的!弹幕瞬间爆炸,
满屏的惊叹号和问号。我看着那些“番茄酱”、“道具组”的字眼,
一股荒谬的、混杂着巨大恐惧的无力感猛地攫住了我。这帮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气味,
这景象……这他妈根本就不是什么道具!我的腿肚子开始不受控制地转筋,牙齿咯咯作响,
几乎要咬碎。就在我精神濒临崩溃,几乎要尖叫着拔腿就跑的瞬间——异变陡生!
我正前方的空气,毫无征兆地剧烈扭曲起来!如同滚烫的夏日柏油路面上升腾的热浪,
但散发出的却是足以冻结灵魂的极致寒意!那扭曲的核心,
一个模糊的、边缘不断波动的人形轮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晰!???什么情况?
镜头花了?******!这特效!全息投影?主播大手笔啊!牛逼!这出场方式!
值回票价了!五毛钱特效升级成五块了?哈哈哈!念姐快看!你后面!
你后面有东西出来了!弹幕还在惊叹着“高科技”,而我,苏念,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刹那彻底冻结了!我像一尊被浇铸在地的石膏像,连眼球都无法转动,
只能死死地盯着那个从虚无中“生长”出来的存在。轮廓稳定了。那是一个男人的上半身,
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幽冷的灰白色,如同最劣质的劣质玻璃。他的脸很年轻,
却扭曲着一种刻骨的怨毒和愤怒,双眼的位置是两个燃烧着惨白火焰的窟窿,
死死地、穿透屏幕般地盯着我手机屏幕上疯狂滚动的弹幕!下一秒,
那半透明的鬼影猛地抬起同样虚幻的、却仿佛凝聚着实质寒冰的手臂,
直地指向我手机屏幕上那条刚刚飘过的、特别显眼的金色弹幕——“说五毛特效的过分了,
至少值一块!”。一个嘶哑、尖利、饱含着无尽怨毒和暴怒的声音,
如同无数把生锈的锯子同时摩擦着朽木,猛地在这死寂的房间里炸开!
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
狠狠刮过我的耳膜:“说——谁——五——毛——特——效——?!
”这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实质性的冲击波,我脚下的地面似乎都随之震动了一下!
灰尘簌簌落下。我整个人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三魂七魄都吓得飞出了体外!
身体的本能快过思维,我发出一声短促到变调的尖叫,像只受惊的兔子,
猛地向后弹跳了一大步,脊背狠狠撞在冰冷的、布满污迹的墙壁上,撞得我眼冒金星,
也彻底断绝了逃跑的可能。那鬼影……不,那个怨灵!他吼完那句,
燃烧着惨白火焰的“眼睛”缓缓地、如同最精准的探照灯,从疯狂滚动的手机屏幕移开,
死死地钉在了我的脸上。时间仿佛凝固了。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得如同破风箱的喘息声,
还有那怨灵身上散发出的、几乎要将血液都冻僵的寒意。他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
形成一个绝非人类所能做出的、混合着极致嘲讽和残忍的弧度。
那半透明的身影无视了物理的阻隔,如同穿过一层薄雾般,
从房间中央径直“飘”到了我的面前!那极寒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冻僵了我的睫毛。
冰冷的、带着浓重腐朽气息的“话语”,如同冰锥,
一字一顿地凿进我的耳朵里:“装——”“接着——装——”他离得太近了!
那张扭曲怨毒的脸几乎要贴到我的鼻尖。那双燃烧着白焰的空洞眼窝里,
倒映出我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面孔。我全身的骨头都在尖叫着要散架,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冰手死死扼住,连一丝呜咽都发不出来。!!!!!!!!!
念姐!!!!那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我的妈呀!不是特效!不是道具!
是真的!!!主播快跑啊!!!!!!报警!!!快报警!!!出人命了!!!
念姐你说话啊!别吓我们!!!弹幕彻底疯了!满屏的尖叫、问号和惊恐的呐喊,
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整个屏幕。然而,那怨灵根本不再看手机一眼。他那燃烧的目光,
如同探针,死死地锁在我的脸上,嘴角那抹残忍的弧度更深了。
“呵……”一声冰冷的、带着无尽恶意的轻笑,如同毒蛇滑过皮肤。他微微歪了歪头,
那动作带着一种非人的僵硬感,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在我脸上来回扫视,最终,
缓缓下移,落在了……我的胸口。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灵魂被窥视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你……”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如同砂纸摩擦着朽木,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彻骨的恶意和一种……贪婪?“……身上……”他虚幻的手指,
带着穿透骨髓的冰冷,缓缓抬起,指向我心脏的位置。“有我要的东西。
”嗡——大脑一片轰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炸开了!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头顶!他想要什么?我的命?我的灵魂?不!不行!
几乎是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在极致的恐惧和求生欲的驱使下,我的右手完全不受大脑控制,
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猛地抬起,死死地、用尽全身力气攥住了脖子上挂着的那枚东西!
那是我从小戴到大的护身符。一块形状不规则的、触手冰凉温润的白色小骨片,
用一根磨损得有些发旧的红绳穿着。每次遇到极度恐惧或者心神不宁的时候,
我都会下意识地攥紧它,仿佛那是溺水者唯一的浮木。冰凉的骨片硌着掌心,
带来一丝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暖意,却是我此刻唯一能抓住的“真实”。
就在我的手指紧紧攥住那枚骨片护身符的刹那!异变再起!
那一直散发着无尽怨毒和贪婪气息的怨灵,他燃烧着惨白火焰的“眼睛”,
在触及我紧攥着胸口的手时,猛地一跳!那两簇白焰如同被泼了油的篝火,
骤然间疯狂地窜高、摇曳!他脸上那种混合着残忍和嘲弄的表情,在万分之一秒内,
如同被重锤砸碎的冰面,瞬间崩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置信的、深入骨髓的惊骇!
仿佛看到了比他自己更恐怖、更不可思议的存在!他虚幻的身体猛地向后“飘”退了半尺,
那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惊惶的意味!“你……!”他嘶哑的声音陡然拔高,
尖利得如同玻璃刮擦,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一种无法形容的、毛骨悚然的愤怒!
他那双燃烧的白焰眼睛,死死地、如同要烧穿我的皮肉一般,
钉在我紧攥着护身符、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手上。冰冷刺骨的声音,
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
砸在这死寂的、弥漫着血腥与绝望气息的空间里:“你脖子上挂的……死人骨头……哪来的?
!”楚言那燃烧着惨白火焰的“眼睛”,死死钉在我紧攥着护身符的手上,
那里面翻滚的情绪——惊骇、狂怒、难以置信——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冰锥,将我洞穿。
他虚幻的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扭曲、闪烁,如同信号不良的影像,
每一次闪烁都带起一股更刺骨的阴风,刮得我脸颊生疼。
“你脖子上挂的……死人骨头……哪来的?!”那嘶哑的质问如同地狱刮来的寒风,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彻骨的怨毒和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在尖叫。死人骨头?奶奶留给我的护身符?
这冰凉温润、从小伴我到大的东西?怎么可能!“不……不是……”我牙齿打颤,
喉咙像被冻住,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攥着骨片的手心全是冰凉的冷汗,
那点微弱的暖意几乎被周遭的寒意彻底吞噬。“不是?!”楚言猛地向前一“扑”,
那张因怨毒和惊怒而极度扭曲的半透明面孔几乎要贴上我的脸。
那燃烧的白焰眼睛死死盯着我,冰冷的腐朽气息喷在我脸上,“那上面有我妹妹的气息!
我至死都不会认错!她死在这里!她的骨头……她的骨头怎么会……在你身上?!”妹妹?
骨头?死在这里?这几个词如同惊雷,在我混乱的脑海里炸开!云山7号凶宅,
奇的大火……烧死了一家三口……难道……“十年前……那场火……”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巨大的信息量和濒死的恐惧让我眼前阵阵发黑。“火?!”楚言的声音陡然拔高,
尖利得刺破耳膜,带着一种被点燃的、焚毁一切的疯狂,“那根本不是火!是谋杀!是诅咒!
是那个疯子为了那该死的‘长生秘术’做的献祭!他们用最恶毒的法子,
把我和我父母的魂钉死在这里,日夜受煞气熬炼!
而我妹妹……我妹妹她……”他的声音猛地哽住,虚幻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燃烧的白焰眼睛里的疯狂被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窒息的悲伤和绝望取代,
“她太小了……魂太弱……被那邪术直接……直接炼化了!连魂渣都没剩下!
只有……只有一点遗骨可能残留着最后的气息……”他虚幻的手,带着无尽的悲恸和颤抖,
试图伸向我紧握的护身符。那冰冷的指尖尚未真正触碰到骨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