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老公,我同意捐献脑死亡弟弟的心脏。他醒来后,性情大变,
开始模仿我弟弟的各种习惯。甚至当着我的面,对我弟弟的未婚妻说:"我爱的人是你。
"所有人都说,这是细胞记忆,是心脏里残留的爱意在作祟。我也差点信了。
直到我听见他和儿子的对话:"爸爸,你喜欢舅妈多年,
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她在一起了。
"那人捏了捏儿子的脸蛋:"当年若不是你舅妈要我娶你妈,我怎么会娶她。
"我疯了般来到书房,寻找他们苟合的证据。却在他的病历本夹层里,
发现了那个女人的孕检单,日期是手术前三个月。1.林月脸色苍白地坐在客厅里。"莉姐,
我没有地方住了,能不能在你家住几天?"她轻抚着肚子,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低低啜泣着,"我昨天觉得不舒服去了趟医院,
才知道原来...原来我有了林枫的孩子"。苏慕言正从楼上下来。"月月,你怎么来了?
""慕言哥,我没地方去了。"林月看到他,眼圈更红了。苏慕言立刻点头:"住下吧,
这里就是你的家。"婆婆从厨房出来,看到林月,眼中满是心疼:"月月,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阿姨,我…"林月哽咽着,眼泪掉了下来。"你就住下,
我来照顾你。"婆婆心疼地拉着她的手。我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这一幕。这是我买的房子,
却没人问过我的意见。不过,林月的到来正合我意。不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
我怎么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儿子苏意安放学回来,看到林月也很高兴:"舅妈,
你怎么在这里?""凌凌,舅妈以后要和你们住在一起了。"林月摸着他的头。"太好了,
这样我就能天天看到舅妈了。"儿子笑得很开心。我站起身,声音很轻:"既然都决定了,
那就住下吧。"苏慕言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复杂。晚饭时,婆婆不停地给林月夹菜。
"月月,你现在怀着孩子,要多吃点。""谢谢您,但是我吃不下。""那怎么行,
你这样下去,孩子会营养不良的。"苏慕言也在一旁劝着:"月月,你要为孩子考虑。
"我默默地吃着饭,没有说话。饭后,我去厨房洗碗。透过玻璃,我看到客厅里的画面。
苏慕言坐在林月身边,轻抚着她的肚子。"月月,辛苦你了。"我的手停在半空中,
洗洁精从碗里溢出来。指甲深入掌心。我告诫自己,为了我那从小相依为命的弟弟,
我必须得忍。林月,你最好祈祷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小枫的,不然......我拿起手机,
翻出我偷拍的那张孕检单照片。我必须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2.林月住进我家的第一晚,我被赶出了主卧。"月月怀孕了,晚上容易起夜,
主卧带独立卫生间方便些。"婆婆站在门口,语气理所当然。"你先去客房睡。
""慕言也是替你弟弟照顾月月。"苏慕言站在婆婆身后,没有看我,
目光落在林月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林莉,月月身体要紧,
你就体谅一下。"我看着那张我们结婚时亲自挑选的大床,林月已经坐在床边,
对我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姐,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没说话,
转身默默收拾自己的枕头和被子。儿子苏意安跑过来,拉住我的衣角,仰着头说:"妈妈,
奶奶说舅妈肚子里有小弟弟,你要让着她。"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我抱着被子走进客房,
关上门,还能听到门外婆婆对林月无微不至的关心。"月月,饿不饿?我给你炖了燕窝。
""谢谢阿姨。""慕言,你陪月月说说话,别让她一个人闷着。"而我,
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这个家,仿佛一夜之间,不再属于我。第二天,
我成了这个家的全职保姆。早上我做好早餐,端上桌。婆婆尝了一口粥,
立刻皱起眉头:"怎么这么咸?月月现在口味淡,吃不了这个。"她把我的那碗推到一边,
转身对苏慕言说:"慕言,你去给月月做碗阳春面吧,她以前最爱吃你做的。
"苏慕言二话不说就进了厨房。我看着自己忙活了一早上的成果,像垃圾一样被嫌弃。
林月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莉姐,对不起……""没事。"我垂下眼,把情绪掩藏。
下午,我正蹲在地上擦地板,林月靠在沙发上,盖着苏慕言刚给她拿来的羊绒毯。
她小口吃着苏慕言亲手切好的水果,忽然开了口。"莉姐,你真是找了个好老公。
""慕言哥对我太好了,每天都算着时间提醒我吃东西,晚上还会给我讲故事,
怕我一个人胡思乱想。"我擦地的手顿住,脑海里闪过我怀孕时孕吐不止,
苏慕言不耐烦地让我自己去医院的画面。见我脸色惨白,林月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满足地轻抚着孕肚,目光却直直刺向我。"慕言哥说,等我生下孩子,就让孩子喊他爸爸。
""是吗?"我缓缓站起身,将抹布扔进水桶里,水花溅起。我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是我弟弟林枫的孩子,他只有一个爸爸。"我刻意停顿,
欣赏着她脸上瞬间褪去的血色。"还是说,这孩子本来就是苏慕言的?"林月瞳孔骤缩,
端着水果碗的手颤抖起来。她颤着声,眼底的惊恐藏也藏不住,"怎么会……"我冷笑一声,
"最好如此。"晚饭时,我给林月盛了一碗刚炖好的鸡汤。"月月,趁热喝,补身体。
"婆婆催促道。我端着碗走向她,林月却突然起身,说要去拿纸巾。我们撞在了一起。
滚烫的鸡汤大半泼在了我的手背上,瞬间红了一大片。一小部分溅到了林月的胳膊上。"啊!
"她尖叫一声,眼泪立刻就下来了。苏慕言冲过来,看都没看我一眼,
紧张地托起林月的手臂。"烫到哪了?我看看!""慕言哥,
我好疼……"林月哭着倒在他怀里。"林莉!"苏慕言猛地回头,一双眼猩红,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和孩子吗?""那可是你弟弟的孩子,
就因为他会和你抢遗产,你就要害死他?"他一把将我狠狠推开。我踉跄着后退,
后腰重重撞在餐桌角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我的手背火烧火燎,可没人看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林月那片微红的皮肤上。"丧门星!克死了自己弟弟,
现在还想来害无辜的孩子!"婆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没有……"我疼得声音都在发抖。"妈妈你太坏了!"儿子苏意安也哭了起来,
他指着我,"你为什么又要欺负舅妈!我讨厌你!"那一瞬间,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曾为儿子放弃公司总监的职位,放弃整个事业,只因婆婆把他养得骄纵自私,
我想亲自把他引回正途。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他递给仇人的一把刀。丈夫的暴力,
婆婆的咒骂,我都可以不予理会。但儿子的指责却像一把尖刀,插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他们乱作一团,簇拥着林月出门去医院。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满地的狼藉。
我笑了。3.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寻找机会,看能不能在林月身上弄到亲子鉴定的样本。
机会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午后,林月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忽然开口:"慕言哥,
我有点想喝手磨咖啡了。"苏慕言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看向我,语气是命令式的:"去磨。
"我没动,厨房里只有速溶的。婆婆立刻帮腔:"磨豆机不是在储藏室吗?快去拿,
月月想喝,你别磨磨蹭蹭的。"我走进厨房,
在橱柜顶层翻出那个许久不用的磨豆机和一套精致的咖啡杯。"砰——"一声脆响,
一只骨瓷杯在我手中滑落,在地上碎成几片。"林莉你干什么吃的!"苏慕言冲了进来,
看到地上的碎片,脸上满是厌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指望你干什么?""慕言哥,
你别凶姐姐。"林月扶着腰走过来,柔柔弱弱地劝着,"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来收拾吧。
"她说着就要弯腰。我抢先一步蹲下,捡起最大的一块碎片,边缘锋利如刀。"我来。
"我站起身,脚下却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猛地朝林月的方向倾倒。我手中的碎片,
精准地划过她光洁的小臂。"啊!"林月的尖叫刺破了午后的宁静。鲜红的血珠,
从一道细长的伤口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苏慕言的理智瞬间崩断。他不是推我,
而是直接攥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狠狠撞向一旁的墙壁。"你找死!"嗡的一声巨响,
我的世界天旋地转,眼前是炸开的万千星点。我瘫软下去,他仍不解气,
抬脚就踹在我的腹部。"毒妇!你就这么容不下这个孩子!""杀千刀的!
快打死这个害人精!"婆婆的咒骂声混杂着儿子苏意安的哭喊,"坏妈妈!我讨厌你!
你又欺负舅妈!"我蜷缩在冰冷的地上,腹部的剧痛让我几乎昏厥。透过模糊的泪眼,
我看到他们簇拥着林月,像对待稀世珍宝。而我,是地上的一滩垃圾。混乱中,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块沾满林月鲜血的玻璃碎片,死死攥进掌心。
等他们终于带着林月去了医院,我才撑着墙壁,一点点站起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头痛欲裂。我带着那块玻璃碎片,还有苏慕言和弟弟的头发样本,一瘸一拐地走出家门。
4.鉴定中心里,我把样本递进窗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你好,我想做亲子鉴定,
要加急。""林莉?"一个温和的男声从窗口后传来。我抬起头,对上一张熟悉又意外的脸。
是我的大学同学,周毅。他穿着白大褂,胸前的牌子上写着——中心主任。他走出办公室,
目光落在我红肿的手腕和脸颊的擦伤上,眉头微微蹙起。"你怎么……""我需要一个答案,
越快越好。"我打断他,将手里的东西又往前推了推。周毅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说什么。我笑了笑,摇摇头:"你只需要告诉我结果就行。
"他眼中的关切最终化为一声轻叹,接过样本:"好,我加急处理。
不过最快也要三天才能给你结果。""好。"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家,
迎接我的是一室的死寂。苏慕言他们还没有回来。我没有开灯,径直走进浴室,
在水流下冲洗脸上的血污。手背上被鸡汤烫伤的地方已经起了水泡,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我没管,只是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额头上青紫的撞伤,和那双空洞的眼睛。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我走出去,正好对上苏慕言冰冷的视线。他身后,
婆婆和儿子小心翼翼地扶着林月。"月月动了胎气,医生说差点没保住。
"苏慕言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林莉,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就为了几个遗产,连你弟的遗腹子都要杀死?"他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慕言哥,你别这样,
姐姐她……"林月在一旁柔弱地开口。"你闭嘴!"苏慕言冲她吼了一句,
随即又放缓了语气,"月月,你先回房休息,这里我来处理。"婆婆立刻扶着林月回了主卧。
儿子苏意安躲在婆婆身后,探出头,对我做了个鬼脸:"坏妈妈。"门关上,
客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从今天起,你搬去储藏室住。"他甩开我的手,
像在丢弃什么垃圾,"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这是我的惩罚。
他将我推进黑暗的储藏室,反手锁上了门。我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听着门外婆婆温声细语地问林月想吃什么,还有苏慕言和儿子在客厅里的笑声。一门之隔,
两个世界。我唯一的希望,是口袋里的手机。我在黑暗中等待了三天。三天里,
除了儿子会从门缝里塞进来一点残羹冷饭,再没人来看过我。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但精神却异常亢奋。我掐着时间,等待着周毅的电话。第三天下午,手机在口袋里振动起来。
我几乎是立刻就按下了接听键,声音因为缺水而嘶哑得厉害:"喂?""林莉?是我,周毅。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鉴定结果出来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