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中风住院，我为了凑齐治疗费，答应了富家千金的协议订婚。

她的男助理第一天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男助理端来一盘折耳根，放在我面前。“吃了它，

一百万。我们小姐想看看，你的底线值多少钱。”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

林小姐的助理让我吃折耳根，她说吃一口给我一百万。

”电话那头的神秘人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敢吃一口试试！我给你一千万，

现在就去跟她退婚！”01我挂了电话，屋子里安静得能听见那盘折耳根散发出的腥气。

陈凯，林晚晴的助理，脸上那点得意的笑凝固了，随即又化开，变成了更浓的讥讽。“装，

接着装。”“找个朋友演戏，有意思吗？”他抱着手臂，下巴抬得老高，拿眼角瞥我。

“江先生，别说我没提醒你，咱们这协议，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你拿了钱，就得听话。

林小姐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林晚晴坐在沙发主位，从始至终没正眼瞧过我。

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着，目光落在晶莹的液体上，仿佛那比我这个活人有趣得多。

“陈凯，跟他废话什么。”她终于开了口，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

“他不愿意吃，就让他滚。我们林家，不缺钱，也不缺愿意听话的人。”我看着她，

然后又看了看那盘折耳根。“林小姐，协议里似乎没写，我要靠吃这个来履行义务。”“哦？

”她总算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疏离和审视。“现在有了。”她说得轻描淡写，

像是在决定今天下午茶吃什么点心。“我今天就想看这个。你吃，或者走，选一个。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被轻视的、令人不适的味道。我来这里，是为了爷爷的医药费，

不是为了出卖尊严。“好，我走。”我站起身，没有丝毫犹豫。见我这么干脆，

陈凯反而愣住了。林晚晴也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想走？”陈凯反应过来，

一步拦在我面前。“江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我们林小姐的时间很宝贵，

你今天浪费了她半个小时，这笔账怎么算？”我看着他那张狐假虎威的脸，

心里觉得有些可笑。“那你想怎么算？”林晚晴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踱步到我面前。

她比我矮一个头，却偏要做出俯视的姿态。“江迟，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你爷爷在最好的医院，用最好的药的机会。

你只需要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得到别人奋斗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施舍的口吻。“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连这点小小的考验都通不过，让我怎么相信，你能扮演好我的未婚夫？”我没有说话，

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这样吧，”她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她指着那盘折耳根。“把它吃了，之前说的一百万，我给你双倍。

”“或者，你现在就跪下，给我磕个头，承认你错了，不该忤逆我。

我也能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陈凯在一旁帮腔，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江先生，

我们小姐真是菩萨心肠。两百万，或者磕个头，这买卖，上哪找去？换了我，

我磕头都能把这地毯磕出个洞来。”周围的气氛压制的令人不适。

02我没理会他们一唱一和的表演。“林小姐，既然婚事作罢，按照我们之前的口头约定，

你是不是该把那十万块的订金还给我？”这话一出，林晚晴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陈凯更是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叫出声。“什么？订金？江迟，你穷疯了吧？

”“我们小姐跟你订婚，那是看得起你，是扶贫！你居然还有脸要订金？”他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那十万块，是给你买件像样衣服的钱，免得你穿得破破烂爛的，

丢了我们林小姐的脸！”我没动，目光越过他，直直地落在林晚晴身上。“林小姐，

是你亲口说的，如果协议不成，订金会退还。做生意，讲究的是个信誉。

”我这话是故意编的，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果然，林晚晴被气笑了。“信誉？”“江迟，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信誉？”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里面有二十万。十万是你的‘订金’，另外十万，算我赏你的路费。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羞辱。“拿着钱，现在就从我眼前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我走过去，

拿起那张卡。“多谢林小姐。”我把卡放进口袋，转身准备离开。“站住！

”陈凯又一次拦住了我。他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钱拿了，就想这么走了？”我看着他，

有些不耐烦。“还有什么事？”“江先生，你浪费了我们小姐的时间，还惹她生了气。

这精神损失费，是不是也该算一算？”陈凯慢悠悠地说着，享受着这种掌控局面的感觉。

“我也不多要，你跪下，朝我们小姐磕三个响头，这事就算了了。”我看着他，

又看看一脸漠然的林晚晴，终于明白了。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看待。

我只是他们花钱买来的一个玩具，一个可以随意摆布和羞辱的对象。“如果我不呢？

”我的声音很平静。陈凯的脸色沉了下来。“不？”“江迟，你别给脸不要脸。

这里是林家的地盘，由不得你撒野。”他拍了拍手，

门口立刻进来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那两人人高马大，太阳穴鼓鼓的，

一看就是练家子。“江先生，我最后劝你一次。我们小姐的耐心是有限的。

”陈凯的声音里带着威胁。“要么磕头，要么，我让他们帮你体面地‘走’出去。

”林晚晴重新坐回沙发，端起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

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很期待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03我没有看那两个保镖，

视线依然落在林晚晴身上。“林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做？”林晚晴轻笑一声，没说话，

算是默认了。“行。”我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掏出手机，

没有拨号，而是打开了一段录音。那是我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开着的。陈凯那句“吃了它，

一百万”，林晚晴那句“跪下，给我磕个头”，都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陈凯的脸色，

当场就变了。林晚晴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敢录音？”我关掉手机，

放回口袋。“我只是习惯保留证据。”“林小姐，你是公众人物，要是这段录音流传出去，

不知道会对林氏集团的股价造成什么影响？”林晚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

一个她眼里的穷小子，竟然敢反过来将她的军。陈凯急了，

指着我大骂：“你敢威胁我们小姐！你找死！”他作势就要冲上来抢我的手机。“陈凯，

回来。”林晚晴喝住了他。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打量着我，多了一份忌惮。“你想要什么？

”她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钱。“我不想怎么样。”我平静地说。“我只想拿回我的东西，

然后安安静静地离开。”“至于这段录音，只要你们不来惹我，

它就永远不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林晚晴沉默了。她显然在权衡利弊。一个丑闻，对她，

对林家，意味着什么，她比我清楚。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好。”“你可以走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我转身，这一次，没人再拦我。就在我走到门口，

手刚要碰到门把手的时候，陈凯不甘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姐，就这么让他走了？

”“他今天这么羞辱您，这口气，您咽的下去？”林晚晴没有回答。陈凯的声音更大了。

“小姐，他不过就是个穷光蛋，烂命一条，他能拿我们怎么样？”“他那个爷爷，

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他要是敢乱来，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后悔！”我脚步一顿，缓缓回过头。

我看到林晚晴的眼神，在听到“爷爷”两个字时，闪过一丝光芒。她动摇了。或者说，

她找到了新的，可以拿捏我的筹码。“江迟。”她再次开口，

语气里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你刚才说得对，我是公众人物，名声很重要。

”“但是，你好像忘了，你也有弱点。”她端起桌上那杯没喝完的红酒，走到我面前，然后，

扬手将整杯酒泼在了我的脸上。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头发和脸颊往下流，黏腻又屈辱。

周围的保镖和佣人，都低下了头，不敢看。只有陈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现在，

你可以滚了。”林晚晴把空酒杯塞到陈凯手里，用纸巾擦了擦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记住，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04我没有动，任由酒液从下巴滴落，

在白色的衬衫上晕开一团暗红。屋子里的空气很安静。林晚晴和陈凯以为我被吓住了，

或者被这突如其来的羞辱给击垮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此刻有多么平静。我只是在想，

电话那头的季叔，听到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季叔是我爷爷的过命之交。

当年季叔被人追杀，是爷爷拼了命把他救下来的。这份恩情，季叔记了一辈子。爷爷常说，

人情债，最难还。这次他病重，我实在走投无路，才想起了爷爷给我的那个号码。

季叔接到电话，二话没说，就要把爷爷接到国外去治疗。是我拒绝了。

我不想让爷爷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更不想欠下这么大的人情。于是，

季叔才想出了这个协议订婚的办法。他说，林家有求于他，他让林家照顾我，也算师出有名，

我拿钱也拿得心安理得。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林家的人，是这副嘴脸。“怎么？不服气？

”陈凯见我迟迟不走，又凑了上来，一脸挑衅。“是不是觉得泼你一杯酒不解气，

还想让我们用脚送你出去？”我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酒。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刚刚挂断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小迟，你没事吧？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季叔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季叔，

我没事。”我的声音很平稳。“就是有点小麻烦。”我开了免提，让手机里的声音，

能被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林晚晴小姐，用一杯红酒，给我洗了个脸。”电话那头沉默了。

死一般的沉默。过了几秒钟，季叔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林家？”“好，

很好。”“小迟，你把电话给那个叫林晚晴的。”我把手机递向林晚晴。她脸色煞白，

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不定。她大概猜到电话那头的人不简单，但又想不通，

一个穷小子的背后，能有什么样的人物。陈凯还在一旁不知死活地叫嚣。“装神弄鬼！

我倒要看看，你能叫来什么人！”林晚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电话。“喂，

我是林晚晴，请问你是哪位？”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但微微发颤的尾音出卖了她。电话那头，只说了一句话。“我是季怀安。”林晚晴的瞳孔，

猛地收缩。她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手机“啪”地一声掉在了地毯上。

陈凯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季怀安？谁啊？没听过。我还以为是多大的大人物呢！

”林晚晴没有理他，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两步，一***坐在沙发上。

她的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恐惧。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季叔，她好像被吓到了。

”季叔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但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小迟，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剩下的事，交给我。”“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电话挂断了。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看着魂不守舍的林晚晴，和一脸茫然的陈凯。“半个小时。

”我轻声重复道。“不知道林小姐，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等等看？”就在这时，

林晚晴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手一抖，

直接把手机扔了出去。手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撞在墙上，四分五裂。刺耳的***，

戛然而止。05屋子里的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陈凯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看看脸色惨白的林晚晴，又看看我，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两个原本气势汹汹的保镖，也悄悄地往后退了半步，离我们远了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林晚晴和陈凯的心上敲打。大概过了十分钟，

别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

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他头发凌乱，满头大汗，脸上写满了惊惶和绝望。是林晚晴的父亲，

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东海。林东海进门后，眼睛像雷达一样扫视了一圈，

最后死死地定格在我的身上。他没有丝毫犹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然后，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江先生！”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