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丈夫的白月光回国,他立刻甩给我离婚协议,将我扫地出门。为了讨新欢开心,
他竟派人迷晕我,抢走了我们四岁的儿子。我跪下求他,他却骂我是疯子!
那一刻我恢复了所有记忆,记起他心爱的女人,是偷走我人生的冒牌货。
1岑砚北带着他的白月光姜晚回国那天,我也被赶出了岑家主宅。
他成功坐稳了岑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将那个放在心尖上五年的人,
迎进家门。而我,苏稚,作为他结婚五年的妻子,被一份离婚协议,扫地出门。
搬家公司的工人在别墅里进进出出,像一群嗡嗡作响的工蜂,将所有印着我痕迹的东西,
一件件打包,然后扔进门口那辆破旧的卡车里。我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睡裙,
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像个游魂。四岁的儿子岑安紧紧抱着我的腿,
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他仰着那张和岑砚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脸,
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妈妈,那些叔叔在做什么?我蹲下身,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
嘘,安安。以后,不能再叫她坏阿姨了,要叫她……姜阿姨。不然爸爸听见了,会生气。
为什么?安安的眼睛,像两颗沾了水的黑葡萄,写满了困惑。
因为爸爸很喜欢很喜欢姜阿姨,以后,她会住在这里。妈妈和安安,要搬去别的地方了。
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在讲一个童话故事,可四岁的孩子,敏感得像一根***的神经。
安安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长长的睫毛垂着,一层水雾迅速蒙住了他的眼睛。
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我的鼻腔一酸,几乎要当场溃不成军。
我还是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怎么会?安安是爸爸唯一的儿子,
爸爸最喜欢安安了。我指着他怀里抱着的***版机器人大黄蜂,声音开始发飘,
就像安安喜欢大黄蜂,是不是每天都要抱着它睡觉?安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也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昂贵高定礼服的女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像个女主人一样,
施施然地从二楼旋转楼梯上走了下来。是姜晚。她今天美得像一幅画,妆容精致,珠宝璀璨。
和我这个被剥夺了一切的失败者,形成了最刺眼的对比。安安下意识地攥紧了我的手,
小声说:妈妈,我以后就算再喜欢别的东西,也绝对不会扔掉大黄蜂。我抬起头,
迎上姜晚的目光,她脸上挂着胜利者才有的、悲天悯人的微笑。她在我面前蹲下,
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那指甲长得像妖精的爪子,冲着安安勾了勾。安安,
到妈妈这里来。安安往我怀里缩了缩,不肯动。我心一横,在他背后推了一把。去吧。
姜晚很快就会是这里的女主人。我和安安以后想见一面,或许都要看她的脸色。让她高兴点,
总没错。安安迈着小短腿,走到她面前,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姜……阿姨。
姜晚的笑容僵了一秒,但很快又恢复如初,她摸了摸安安的头。这孩子,我喜欢。
她一把将安安抱了起来,目光越过孩子的肩膀,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充满了不屑。
苏稚,你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弃妇,住在那种垃圾堆一样的地方,怎么养得好岑家的继承人?
从今天起,安安由我来抚养。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了。所有的尊严、所有的体面,
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我疯了一样爬过去,抓住她的裙摆,额头死死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姜晚!岑太太的位置我给你,岑砚北我给你,岑家所有的钱我也都不要了!求你,
别抢走我的孩子!她那双镶满碎钻的高跟鞋,精准地踩在我的手背上,
然后狠狠地碾了两圈,骨头碎裂般的剧痛传来。给你?苏稚,你搞清楚,这些东西,
本来就都是我的。是你,像个小偷一样,趁我不在,偷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我不过是拿回来而已。她长袖一甩,带着凌厉的风,狠狠抽在我的脸上。至于安安,
我是岑家未来的女主人,抚养一个弃妇的儿子,天经地义!安安在她怀里吓得哇哇大哭,
挣扎着喊妈妈。姜晚抱着他转身,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动作,
只听见安安的哭声猛地拔高,变得尖利而痛苦。谁是你妈妈!以后我才是你妈妈!
她凶狠的声音传来。听着儿子的哭叫,我的心像是被活生生撕开,
我发了疯地冲上去想抢回孩子。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叉出去!姜晚尖叫道。
几个保镖立刻围了上来,死死地将我按在地上。我被钳制着,动弹不得,
只能声嘶力竭地喊着安安的名字。就在这一片兵荒马乱中,
一个冰冷而熟悉的男声在门口响起。够了!岑砚北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面沉如水,强大的气场让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姜晚立刻松开了怀里挣扎的安安,脸上那副恶毒的表情瞬间切换成了楚楚可怜,
眼圈一秒就红了。安安连滚带爬地扑进我怀里,浑身发抖,小声地抽泣。我紧紧搂着他,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岑砚北的目光扫过缩在角落里狼狈不堪的我们母子,
似乎闪过一丝不忍,但那情绪转瞬即逝。他看向姜晚,怎么回事?
姜晚立刻用手帕捂住脸,委屈得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砚北,都怪我多事。
我想着安安跟着姐姐去那种地方要受苦,就想让他留下来。谁知道……谁知道姐姐不愿意,
还动手打我,把我这件衣服都抓破了……岑砚北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然后转向我,
眼神变得疾言厉色:苏稚!晚晚也是为了孩子好,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怀里的安安突然挣脱出去,用尽全身力气,冲着姜晚的小腿捶了一拳。呸!你这个大坏蛋!
他小脸涨得通红,爸爸!你别信她!她撒谎!我妈妈没有打她!是她掐我!
安安撸起袖子,***的手臂上,赫然是一个清晰的、青紫色的指印。姜晚的脸色白了一瞬,
随即哭得更凶了,整个人软倒在岑砚北怀里:砚北,你听听,一个孩子都敢这么对我!
肯定是苏稚教的,她恨死我了!我……我还有什么脸待在这里,我还是走吧!她说着,
就要往外跑。岑砚北一把将她死死抱住,声音里满是急切和心疼:晚晚,你为了救我,
吃了那么多苦,我怎么可能再让你受委屈?呵呵,真讽刺。为了救他?
我低头看着儿子手臂上的伤痕,心口像是被人用钝刀子来回地割。不痛了。早就麻木了。
我只是在想,当年他跪在我面前求婚,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
是怎么能做到那么情真意切的。他可真是个天生的演员。
2那两人在我面前上演着情深不悔的戏码,旁若无人。我懒得再看,
直接抱起还在抽泣的安安,转身就走。经过岑砚北身边时,他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阿稚……他的眼神复杂,像深海的漩涡,
藏着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顶着姜晚那几乎要杀人的嫉妒目光,我厌恶地甩开了他的手。
祝岑总和姜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舍不得新欢,又放不下旧爱。这种男人,
我苏稚,瞧不起。要断,就断个干干净净。我抱着儿子,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我生活了五年的牢笼。身后,岑砚北失落的目光,
像芒刺一样扎在我的背上。我听见姜晚的啜泣声传来:砚北,你答应过我的,
会把孩子给我抚养。当年为了救你,我伤了身体,
医生说我这辈子都很难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一定会把安安视如己出的。
我抱紧了怀里的安安。谁也别想!谁也别想从我手里,夺走我的儿子!
……从那栋位于市郊、墙皮剥落、水管生锈的老破小公寓里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阳光刺眼,身边的被窝,一片冰冷。安安!安安不见了!我甚至来不及穿鞋,赤着脚跳下床,
发了疯似的在狭小的两居室里冲来冲去。那个岑家派来“照顾”我的年轻保姆小月,
拦住了我,眼神躲闪:太太,小少爷……已经被姜小姐的人接走了。我眼前一黑,
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是你!是你昨晚在我水杯里放了安眠药!
否则我不可能睡得那么死!不可能连儿子被人从我身边抱走都毫无察觉!小月捂着脸,
跌坐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对不起太太,我不敢不听姜小姐的话……她说如果我不照做,
我乡下的爸妈……就会出事……我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无助地用拳头捶打着那扇冰冷的铁门。指关节砸在粗糙的门板上,很快就血肉模糊。门,
突然开了。岑砚北那张英俊却冷酷的脸,出现在门后。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扑过去,
死死地抓住他的裤腿,摇晃着他的身体。岑砚北,我什么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
我只要我的安安!你把他还给我!求你了,求你了!他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石雕,
任由我哭喊,沉默了很久。终于,他伸出手,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我抽噎着,泪眼朦胧,
满怀企盼地望着他,以为他终究是心软了。阿稚,他别过头,
似乎不忍心看我这张被痛苦和泪水扭曲的脸,我咨询过心理医生,
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不适合养孩子。我的希望,瞬间冻结成冰,
然后碎裂成无数尖锐的碎片,扎进我的四肢百骸。失望和愤怒让我浑身战栗。他知道的。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我身体底子差,当年怀安安的时候,孕吐反应严重到脱水,
晕倒了好几次。生安安的时候,更是难产大出血,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剖腹产留下的那道十几厘米的疤,至今在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月子里落下的病根,
让我从此离不开汤药。那时候的他,会想方设法,从世界各地空运我爱吃的零食。
那时候的他,会因为我日渐消瘦而红了眼眶,抱着我说,他后悔了,他不要孩子了。是我,
是我伸出手,捂住他的嘴,笑着说:你是岑家的独子,传宗接代是你的责任。
我一定要为你生个孩子。那时的我,身体再痛,心里也是甜的。因为我知道,
这个男人爱我,疼我。生下安安,我去了半条命。他明明知道,安安就是我的命根子!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岑砚北似乎感受到了我身体的剧烈颤抖,
下意识地想抓住我的手:阿稚,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姜晚……她是为了救我才伤了身体,我答应过她,会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安安跟着她,
会比跟着你好。你先在这里冷静一段时间,等姜晚气消了,我会……凭什么!
凭什么姜晚不能生,就要抢走我的儿子!她怎么不去死!滔天的恨意和暴怒,
在这一瞬间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他的钳制,
转身抄起玄关柜上那个他前几天“好心”送来、据说是他爷爷留下的、价值连城的陨石摆件,
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砰——”一声巨响,黑色的陨石碎裂成无数块,
像我那颗已经死去的心。岑砚北的脸,瞬间变得铁青。疯了!快!陈小姐她疯了!
他身后的保镖和助理慌张地冲上来,将我死死架住。在被拖拽的混乱中,
我看着岑砚北那张写满了震惊和失望的脸,突然,一阵尖锐的剧痛从我的太阳穴传来,
无数本不属于我的、被遗忘的、血腥的画面,像是决堤的洪水,
疯狂地涌入了我的脑海——五年前,那个废弃的仓库,刺鼻的机油味,绑匪凶恶的脸,
还有……被他们用刀划破手臂,推出去吸引火力,最终倒在血泊里的……我。而姜晚,
那个所谓的“救命恩人”,从头到尾都只是吓得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的另一个……人质。
剧痛让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等我再次睁开眼,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
我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霉斑。我没疯。我只是,
重生在了我儿子被抢走的这一天。或者说,我只是,在极致的痛苦中,
想起了所有被遗忘的真相。岑砚北,姜晚。我摸着自己依旧平坦、却有一道狰狞疤痕的小腹,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嗜血的笑。这场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3从那天起,
“苏稚精神失常,砸了岑家传家宝”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上流圈子。
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疯子,一个被丈夫抛弃后因爱生恨的可怜虫。我不再哭闹,
也不再砸东西。每天,保姆小月都会准时把中药端到我面前。我面无表情地接过来,
当着她的面,尽数倒进马桶里。小月急得快哭了:太太,您不吃药,身体怎么好得了?
小少爷……哭什么?我抬起眼,平静地看着她,我死了,不正合了你们的意吗?
不是的!小月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太太,我不是人!
可是我没办法,姜小姐用我爸妈威胁我!太太,您是个好人,以前我妈妈生重病,
是您匿名捐的钱,才救了我妈妈一条命……
我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这才从记忆的角落里,
翻出一点模糊的印象。岑氏集团有员工互助基金,是我提议建立的。想来,不过是无心之举。
我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想报恩吗?小月愣愣地看着我,用力点头。很好。
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支小小的录音笔,塞进她手里。回到岑家,继续做你的保姆。
把姜晚和安安相处时,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给我录下来。尤其是,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小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太太,这……这要是被发现了……
被发现,你和你爸妈,都得完蛋。我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但是跟着我,
我保证,不仅你爸妈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你还能亲眼看着姜晚,为你今天的下跪,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