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病床前,冷冷看着我,说:“温意眠,你的命真硬。”
我以为他是在乎我,于是舔着脸留在了他的身边。
洗衣做饭陪聊陪睡,听话到不敢有一丝情绪。
我以为只要足够卑微,他迟早会心软。
直到他生日那晚,他的兄弟们闹着要看电影,他笑了起来:“正好最近拍了个新的小电影,够辣够滋味,正好拿来助兴。”
我捧着蛋糕推门进去,正好撞见他把我的照片投在电视上。
那是他***我的样子,头发乱眼神空,像一条刚刚***完的狗。
他笑着抬头,看了屏幕一眼:“兄弟几个感兴趣吗?我喂了三年,用着顺手,不娇气,贱得很。”
“谁要试,拿房卡就行,记得别弄太脏,我明早还得继续用。”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碎成了数瓣。
屋里笑声一片,有人起哄:“傅哥太狠了,这都舍得?”他吐了口烟,语气轻飘飘:“一个随叫随到的玩物而已,只要我勾勾手,她立马扒光自己爬过来,信不信?”我站在门口,准备好的蛋糕摔在地上。
原来那场救赎,只是我做的一场春秋大梦。
我抹去眼泪,转身登上了门口那辆久候的迈巴赫。
——————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心冷得像是刚从冰箱取出的蛋糕一样。
我连推门进去的勇气都没有,转身逃走的时候,堪称狼狈。
霍云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他身上带着酒气,冷着脸,手里夹着烟冷冷地扫视着我:“林绾柔快回来了,我希望你能乖一点,不要乱作不该做的梦。”
林绾柔就是他的白月光。
我指尖一颤,热了好几遍的醒酒汤都洒了出来。
我低头,淡淡地说了声:“好。”
我知道,自己其实一直在做梦。
自从那年霍云舟将我救下来之后,我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卑微到连自己都没意识到。
就连今夜他生日,我甚至还特地穿着他送的裙子,为他下厨点蜡烛,学着网上的视频跳了支舞。
可他只是坐在沙发上看了不到三秒,冷笑一声:“温意眠,到底谁教你的这些,做这种动作你不会脸红吗?”我脸真红了。
羞耻得想要挖个洞钻进去。
即便如此,我还是努力笑着问他:“你不喜欢吗?我可以学别的……”他没听,低头继续敲着手机。
“温意眠,你身上唯一值钱的地方,就是你够听话,别妄想用一支舞来讨要名分。”
“你不配。”
我紧紧咬住下唇,冷不防一瞥,正好看见他屏幕上显示着对话:云舟,我最近梦见你了。
那一刻,我所有的自尊和热情像被人一桶冷水泼得透彻。
我站在他面前,穿着他送的裙子,妆都没卸,眼里还残留着跳舞时强撑的笑。
他却一边敲着回信,一边漠然说了句:“别在这儿碍眼,明天之前把房间清干净,我不喜欢今天房间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