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残忍的酷刑。
安然的头,随着车身晃动,一下下磕在冰冷肮脏的窗玻璃上。
她没有力气扶正自己。
痛。
布洛芬带来的短暂麻痹感,正像退潮般消失。
那股被强行压制的剧痛,以一种报复性的姿态,重新吞噬了她的右手。
不再是尖锐的撕裂。
而是一种更深沉,更绝望的搏动性胀痛。
纱布下的伤口,仿佛有了自己的心跳。
每一次脉搏的鼓动,都像有一股灼热的脓液在皮肉下炸开,搅动着她翻卷的血肉和断裂的筋骨。
冷汗,再一次湿透了她的后背。
车厢里的空气浑浊得令人窒息。
柴油、汗臭、廉价泡面和织物霉味,混合成一种黏稠的,属于人间的气息。
安然却贪婪地呼吸着。
因为这股味道,证明她还活着。
她微微侧头,用完好的左手,将盖在脸上的外套拉开一道缝隙。
车厢里坐满了人。
去往小县城的早班车,乘客大多是本地的农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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