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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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资本家控制起来被逼迫着天天悲伤哭泣生产出无数的能量泪晶当全人类的眼泪变成宝石,

笑声却变成了毒气会是种什么体验?16月12日,上午9:00。

某小男孩因摔碎珍藏的绝版奥特曼手办大哭,眼泪落地“咔嚓”凝成宝石。家长以为魔术,

拍视频发TikTok。几乎同时,印度宝莱坞片场,喜剧演员一句神台词引爆全场大笑,

片场突然被粉色雾气笼罩“喜雾”诞生,百人狂笑抽搐被送医。

全球连锁爆发世界杯决赛进球,八万球迷笑声掀起的“喜雾”笼罩体育场。死亡人数过半。

朝鲜阅兵式上老兵忆苦思悲,军靴下铺满“悲晶”碎石。华尔街股市崩盘,

交易员的眼泪在K线图上堆成小山……第二阶段:秩序崩坏“悲晶”引发淘金热。

人们用洋葱、催泪弹逼人哭矿,“感动制造产业链”诞生狗血剧收视率暴涨。

宗教改革:“苦修派”主张用痛苦拯救世界“流泪=造资源”。

“喜雾”成为最恐怖武器。***绑架脱口秀演员逼其讲笑话,

释放毒气袭击城市……联合国要求各国纷纷签署《禁笑公约》,

公共场所需戴口罩检测嘴角弧度。无论公众场所还是私人场所不能再有笑容产生。

第三阶段:扭曲的文明。新阶层诞生:“泪腺富豪”天生易哭者掌控“悲晶”能源。

“面瘫族”生理性情绪淡漠者成为唯一能安全处理“喜雾”的工人。

科技畸变:手机植入“情绪抑制器”,

防止手滑笑、哭触发灾难;“悲晶”彻底替代电能、氢能源,被用作量子计算机芯片,

算力飙升但代码充满哀伤诗意。

诞科学家还发现:情绪转化本质是宇宙熵减实验——某种高维文明将人类当作“情绪电池”,

用凝固的情感逆转宇宙热寂。人类选择反击:全球直播用10万部悲剧催泪,

将凝聚全人类悲伤的地球级悲晶射向太空,

意图噎死高维文明……结局:悲晶在宇宙中炸裂,散落的宝石形成新的星座。

某外星频道播出节目:《低等生物用悲伤珠宝噎死我方研究员,是否构成星际碰瓷?》而我,

就是在这样的《泪石纪年》之下诞生的。220***年。我叫林小六,今年十八岁。

自从蓝星彻底开放全民免费医疗,免费上学到大学,免费分房子,实现六胎政策后。我,

作为家里的老六,诞生了。诞生在了“悲晶”与“喜雾”同时降临的那一天。出生后,

我哭的很大声,“悲晶”同时伴随世界。但当时接生我的医生以及喜悦的父母,

被“喜雾”带走了。于是从那天起,我与其他哥哥、姐姐们被送进了最豪华的国家福利院。

后面他们也陆续有的被收养,有的可能已经死亡。直到六岁那年,我被一个矿业公司收养了。

带到了新的星球上,月笼矿业星球。人类用极致悲伤对抗高维文明,最终沦为悲晶囚徒。

就像眼泪在这该死的世道里,早已不是咸涩的液体,而是被称为“悲晶”的硬通货。今天,

是我“师傅”老张头下葬的日子。在过去的十多年哭泣生涯里,

老张头是某个时间段为数不多的停歇。讽刺的是,我这个靠贩卖悲伤吃饭的人,

此刻却挤不出一滴真正的眼泪。墓园的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字面意义上的危险。

任何一个不受控制的抽泣,都可能引发小范围的“喜雾”灾难。

我们这群穿着统一灰色制服、戴着特制“情绪抑制项圈”的哭丧人,像一群沉默的乌鸦,

围在老张头简陋的棺椁旁。我们的任务不是哀悼,而是制造哀悼——用最专业的手段,

榨取出足够多的、能凝结成“悲晶”的、货真价实的悲伤眼泪。都精神点!

工头周八匹压低的吼声像砂纸磨过铁皮。

他油腻的手指敲了敲自己脖子上那个闪烁着幽蓝微光的项圈。老张头可是‘三级泪腺师’,

他没了,咱们这组的配额就指着今天这一把了!谁要是哭不出来‘上品悲晶’,

今晚的合成蛋白棒就别想了!我低头,看着自己粗糙、布满细小裂口的手掌。就是这双手,

曾经笨拙地帮老张头卷过劣质烟叶,

也无数次接过他偷偷塞给我的、米粒大小、成色最差的“边角料”悲晶。

让我在黑市上换点止疼药。老张头是怎么没的?官方报告说是“意外吸入微量喜雾,

引发持续性大笑导致心肺衰竭”。但我们都知道,他是被“泪晶矿业”的人逼的。

为了完成那个月几乎不可能的个人配额。这个倔强的老头,

在连续三天高强度对着催泪瓦斯和悲剧全息影像流泪后。终于在一个深夜,

对着镜子试图回忆他早夭的女儿时,

没能控制住一声悲极而反的短促笑声……就那么一丝气体溢出,

项圈甚至没来得及完全启动高压电击惩罚,

他就在自己那间散发着霉味和洋葱气息的出租屋里,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抽搐着没了声息。

棺盖被缓缓合上。工头周八匹使了个眼色。我们这群“乌鸦”立刻像上了发条的机器,

动作整齐划一。第一步:物理***。藏在袖口里的微型喷雾器,

精准地将高浓缩洋葱提取液喷入鼻腔深处。辛辣、灼烧感瞬间冲上颅顶,

眼睛条件反射地涌上生理性的泪水。但这不够,远远不够。

这种“人造泪”凝结的悲晶浑浊黯淡,像劣质的玻璃渣,是“下下品”,

连最低收购价都拿不到。第二步:感官轰炸。内置在项圈里的微型骨传导耳机,

开始播放经过算法优化的、最催人泪下的片段组合。失去幼崽的母狼在寒夜里的哀嚎。

被剪辑拼接的战争孤儿哭泣特写,

经典苦情剧《断肠崖》里女主角殉情前那长达三分钟、撕心裂肺的独白……声音直刺脑髓。

配上那首极致经典《肝肠断》bgm我努力想象着老张头干瘦的脸。

他浑浊眼睛里偶尔闪过的一丝慈祥,

还有他最后那扭曲的笑脸……鼻腔的酸楚和耳膜的刺痛交织,眼眶发热,泪水开始大量分泌,

视线变得模糊。很好,生理反应到位了。第三步:情感共鸣强制。这是最难的一步,

也是区分“泪腺师”等级的关键。项圈释放出微弱的生物电流,

精准***大脑中与悲伤记忆相关的区域。一股熟悉的、冰冷的绝望感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

不是对老张头的悲伤,而是更深层、更私密的痛——我仿佛又回到了十二年前那个午后,

恐惧像冰水浇头,恐惧到极致的抽噎。一滴眼泪滑落脸颊,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

“叮”的一声轻响,凝固成一颗米粒大小、闪烁着微弱七彩光泽的透明晶体,落在托盘上。

那就是我的第一颗“悲晶”。而周围,是人间地狱。粉雾笼罩处,

是成片倒下、身体仍在无意识狂笑抽搐的人体,

直到彻底静止……项圈带来的强制回忆像一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这块从未愈合的伤疤。

生理性的泪水混合着被强行勾起的、源自最深创伤的悲痛,汹涌而出。泪水滑过脸颊,

在下颌处汇聚,然后滴落。叮…叮叮…叮…*清脆的、宛如碎玉落盘的声响在我脚下响起。

低头看去,一颗颗黄豆大小、清澈透明、内部仿佛有七彩流光的美丽“悲晶”,

正从我的泪水中诞生,滚落在老张头冰冷的棺木旁。好!小六!上品!至少是‘中品’!

周八匹贪婪的声音传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特制的吸尘器般的仪器,

小心翼翼地收集着地上的悲晶,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

根据悲晶的大小、纯净度、光泽进行着初步分拣和估价。其他哭丧人也纷纷“产出”,

一时间,“叮叮”声不绝于耳,像一曲诡异而昂贵的安魂曲。

墓园里弥漫着洋葱的辛辣、汗水的酸臭,以及一种…冰冷宝石的、无机质的死寂气息。葬礼,

或者说“生产仪式”结束。我们排着队,像生产线上的零件,走到周八匹面前。

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终端,上面记录着每个人“产出”的悲晶数量和预估等级价值。

轮到我了。小六,中品悲晶7颗,下品21颗,总计…嗯,够换7根标准蛋白棒,

或者0.3个信用点。周八匹头也不抬,语气淡漠。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喉咙发干。

7根蛋白棒,只够吃三天半。老张头的“遗产”——他偷偷攒下的几颗小悲晶,

早就被我换了消炎药,治上次“催泪作业”时感染的结膜炎。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鼓起勇气周工头…老张头他…他以前说过,他有个小本子,

记着他这些年‘超额产出’的悲晶,说是…说是等凑够了,

能换一张‘面瘫族基因筛查券’…那是脱离这地狱的唯一希望——如果能通过基因筛查,

证明自己是天生情绪淡漠的“面瘫族”,就能被招募去处理危险的“喜雾”。

虽然工作环境同样致命,但至少报酬丰厚,不用再靠出卖自己的悲伤活着。

周八匹肥厚的眼皮终于抬了一下,浑浊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讽小本子?呵,

早被公司‘资产回收部’的人拿走了。老张头?他那种老油条,死前那点配额都完不成,

还超额?做梦呢!下一个! 他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心沉到了谷底。

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也破灭了。

3我麻木地接过周八匹递来的、代表7根蛋白棒的电子凭证芯片,

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出墓园。城市的黄昏被巨大的全息广告牌映照得光怪陆离。

最新款的悬浮车广告旁,滚动播放着“泪晶矿业”的招聘启事:“加入我们,

发掘你内心的财富!高等级‘泪腺师’待遇优厚!”真好,只要会哭、就没有人会失业。

画面里是笑容经过严格审核,嘴角弧度不超过安全阈值灿烂的男女,

展示着他们用悲晶换取的精致生活。另一边,则是政府的安全警示:“警惕非法喜剧!

举报‘笑点’窝点,保护社区安全!奖励丰厚!

”背景是戴着防毒面具的“面瘫族”特勤人员,

正在封锁一个据说播放了古老脱口秀录像的地下酒吧。我避开人流,

钻进蛛网般错综复杂的“锈带区”小巷。这里是“悲晶”黑市的温床。

空气中混杂着劣质合成食物的气味、垃圾的腐臭,

若无的、令人心悸的甜腻气息——那是某个角落里可能刚刚发生过“小型喜雾泄漏”的残留。

墙壁上涂鸦着扭曲的哭泣笑脸符号和“情绪自由”的口号,旁边就是收购悲晶的荧光招牌。

在一个用废旧集装箱改造的、散发着机油味的店铺面前,我停下了脚步。

招牌歪歪扭扭写着:“老瘸子杂货&悲晶兑换”。掀开油腻的门帘,里面光线昏暗。

一个头发花白、一条腿装着简陋机械义肢的老头,正用放大镜仔细端详着一颗小悲晶。

他就是“老瘸子”,这片区信誉还算不错的黑市商人。哟,小六,收工了?

今天‘收成’咋样?老瘸子头也不抬,声音沙哑。

我把周八匹给的电子凭证芯片拍在油腻的柜台上7根棒子。再换点‘蓝梦’。

“蓝梦”是一种廉价的情绪镇静剂,能让人短暂地麻木,忘记痛苦,

也暂时抑制泪腺和笑肌的过度反应,在黑市很流行。老瘸子瞥了一眼芯片,

慢悠悠地从柜台下摸出7根用蜡纸包着的灰褐色合成蛋白棒,

又拿出一个装着几片淡蓝色药片的小塑封袋。老规矩,1根棒子换1片‘蓝梦’。要几片?

“全换了。” 我需要彻底地麻木一晚。老瘸子挑了挑眉,没说什么,收走芯片,

递给我蛋白棒和7片药片。就在我转身要走时,他忽然压低声音等等,小六。

我停下脚步。老瘸子警惕地看了看门口,

从柜台最底下摸索出一个用脏布包裹的、火柴盒大小的东西,飞快地塞到我手里。入手微沉,

带着金属的冰凉。老张头…出事前一天晚上,偷偷塞给我的。说要是他…没了,

让我找机会给你。老瘸子的声音压得更低,他说…是‘钥匙’。让你…去找‘鼹鼠’。

我的心猛地一跳!钥匙?“鼹鼠”?老张头从未提过!我攥紧了那个小布包,

感觉心脏在抑制项圈的束缚下狂跳起来。他…还说什么了?没了。就这些。

老瘸子摆摆手,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赶紧走吧,最近‘条子’查得严。

我像揣着一块烧红的炭,飞快地离开了黑市。

七拐八绕回到我那间位于地下管道夹层里的“家”。一个不足五平米的空间,

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洋葱味催泪剂的残留。

唯一的“家具”是一张破旧的充气床垫和一个用来加热合成食物的便携炉。锁好门,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个脏布包。里面不是钥匙,而是一个老式的、手指大小的金属U盘。

接口样式很古老。老张头把它叫做“钥匙”?“鼹鼠”又是谁?

我翻出自己那台同样老掉牙的、屏幕都有裂痕的平板电脑。幸运的是,

它还有一个兼容的老式USB接口。插上U盘,等待读取的几秒钟,我感觉手心全是汗。

屏幕亮起,没有密码。里面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文件夹,名字就叫“账本”。点开,

里面并非什么财务记录,而是密密麻麻的、日期清晰的文档条目!

每一条都记录着时间、地点、悲晶数量单位精确到毫克、以及一个简单的字母代码!

“XX年X月X日,西区矿场夜班,P组,+1.7g (M)”“XX年X月X日,

中心医院临终关怀项目,C组,+0.8g (M)”“XX年X月X日,

强制观看灾难纪录片,K组,+2.1g (M)”……日期一直持续到他出事的前一天。

最后一条写着:“家,自主尝试女儿照片,+0.3g (M) - 危险!有反噬!

”4我颤抖着手指往下拉。在文档的最末尾,

有一行用加粗红色字体标出的注释:所有标记(M)的增量,均未计入公司系统。

总计:17.83g 纯净中品悲晶。‘钥匙’指向‘鼹鼠’。地址:锈带区,

废弃第三净水厂,B7管道入口,暗号:‘老张头的烟叶发霉了’。小六,

这是我攒下的‘买路钱’。去找‘鼹鼠’,他能帮你搞到‘面瘫筛查’的真渠道。

别信公司的鬼话!别走我的老路!活下去!17.83克纯净中品悲晶!

这几乎是一个普通“泪腺师”好几年的“合法”总产量!老张头…他竟然瞒着公司,

像老鼠囤积粮食一样,偷偷攒下了这么多!用命换来的!就是为了给我…换一个可能的机会?

巨大的冲击让我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搅。

悲伤、愧疚、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微弱的、几乎要被绝望淹没的希望,

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翻腾。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血腥味,强迫自己不能哭出来。

现在流泪,凝结的悲晶会暴露这个秘密!项圈也在发出轻微的震动警告,

监测到我情绪的剧烈波动。我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背靠着潮湿的墙壁,大口喘着气。

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冰冷的U盘,仿佛攥着老张头最后一点未凉的体温。窗外,

城市巨大的全息广告牌变幻着色彩,映照进我这狭小的囚笼。光影在我脸上明灭不定。

一个甜腻的、经过严格过滤的广告女声正用毫无波澜的语调播报着:泪晶矿业提醒您,

适度的悲伤是宝贵的资源,过度的喜悦是致命的毒药。保持情绪稳定,

共建美好明天…美好明天?谁的美好?我的目光落在墙角那袋“蓝梦”和干硬的蛋白棒上。

又移回手中这枚沉甸甸的“钥匙”。老张头的烟叶发霉了…废弃第三净水厂,

B7管道入口…“鼹鼠”…活下去。我闭上眼睛,将那片淡蓝色的“蓝梦”药片干咽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在喉咙里化开,带来一阵熟悉的麻木感,像冰冷的潮水,

暂时淹没了那汹涌的悲恸和令人窒息的希望。我需要冷静,

需要这廉价的镇定剂带来的短暂空白。药效像一层薄冰覆盖在燃烧的神经上。

我小心翼翼地将U盘藏进充气床垫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里。然后,我拿起一根蛋白棒,

机械地咀嚼着。它像锯末一样干涩,毫无味道,仅能提供维持生命的最低热量。

我的目光落在墙角一面布满污渍、裂纹的镜子上。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却无比憔悴的脸,

眼袋浮肿,眼神空洞,像两口枯井。脖子上的金属项圈闪烁着冰冷的蓝光,

像一道耻辱的枷锁,又像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老张头最后那张扭曲的笑脸,

和他记录本上那行刺目的“危险!有反噬!”,反复在我脑海中闪现。

他是在尝试为我攒够“买路钱”时失控的……为了我。这个念头像一根烧红的针,

狠狠刺进被药片麻木的心脏深处,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楚。项圈发出更强烈的震动警告,

蓝光急促闪烁。我赶紧深呼吸,强迫自己回忆“蓝梦”带来的那种空洞感。不行,

现在不能失控。我需要计划。……5废弃第三净水厂在锈带区的深处,

靠近城市排污系统的边缘,那里是治安的真空地带。也是各种非法交易和危险人物的巢穴。

“鼹鼠”…光听代号就知道是个活在阴影里的家伙。老张头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他给我的“钥匙”真的能打开生路,还是通往另一个陷阱?疑虑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但老张头用命换来的机会,我没有资格犹豫。我必须去,这是人生重新来过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最精密的仪器一样运作。白天,在工头周八匹的监视下,

我更加“卖力”地工作。精准控制着洋葱喷雾的剂量和回忆创伤的深度,

确保产出的悲晶数量稳定在“中品”和“下品”之间。既不让周八匹起疑,

也避免过度消耗自己那点可怜的真实情绪储备。每一次泪水凝结成“悲晶”的叮当声,

都像是在从我灵魂上剜下一小块肉。晚上,我则利用“蓝梦”带来的短暂麻木期,

仔细研究锈带区的地图。黑市上淘来的纸质古董,

特别是净水厂周边区域的详细结构和可能的巡逻路线。我把仅剩的几片“蓝梦”省下来,

准备用在行动前夜,确保自己处于绝对“稳定”的状态。

出发的日子定在“静默日”——每个月一次的城市大规模情绪管控演习日。这天,

所有非必要的公共活动停止,街上巡逻的治安官和监控无人机数量会翻倍。但同时,

巨大的管控压力也会让一些地下的阴影活动暂时蛰伏,相对安全一些。静默日的夜晚,

城市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没有往日的喧嚣,

只有远处治安无人机低沉的嗡鸣和偶尔划破夜空的探照灯光柱。我吞下最后两片“蓝梦”,

冰冷的麻木感迅速蔓延全身,心跳变得平稳而缓慢,所有纷乱的思绪都被冻结。

我换上一身最不起眼的深灰色连体工装,脸上涂抹了特制的吸光涂料。黑市买的,

能短暂干扰低端监控,将藏有U盘的小布包紧紧贴身放好。像一只真正的鼬鼠,

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锈带区迷宫般的小巷和废弃管道中。避开主要通道和探照灯,

我在散发着恶臭和铁锈味的阴影中穿行。废弃的第三净水厂像一个巨大的、死去的钢铁巨兽,

匍匐在眼前。锈蚀的管道如同怪物的肠子,缠绕攀附在崩塌的混凝土结构上。

B7入口…按照地图和老瘸子模糊的描述,应该在厂区西侧,靠近一条干涸的排污渠。

我贴着冰冷的、布满苔藓的墙壁移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碎玻璃和锈蚀的铁片。

四周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破洞发出的呜咽声,以及自己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和心跳。

项圈冰冷的触感时刻提醒着我危险。终于,在一个巨大的、锈穿了的圆形过滤罐后面,

我找到了标识着“B7”的管道入口。那是一个直径约一米的金属管道,

入口处被厚重的、同样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封住。

栅栏上挂着一把巨大的、看起来早已锈死的铁锁。我的心沉了一下。这就是入口?被锁死了?

老张头的暗号呢?对谁喊?就在我靠近栅栏,犹豫着是否要尝试破坏那看似脆弱的锈锁时,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突然从我头顶上方响起:“暗号。”我浑身一僵,猛地抬头。

只见上方一根粗大的横梁阴影里,无声无息地探出半个身子。

那是一个穿着同样深灰色、但材质明显更精良的连体服的人。

他脸上戴着一个造型古怪的、覆盖了半张脸的金属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像两颗冰冷的玻璃珠。

他手里端着一把造型奇特、枪口粗大的武器,稳稳地指着我。面瘫族!

只有他们能在这种环境下保持绝对的冷静,像幽灵一样潜伏,不被任何情绪干扰。

项圈的监测灯微微闪烁,但“蓝梦”的药效还在,我的生理指标被强行压制在安全阈值内。

我强迫自己用同样平稳、毫无波澜的语调,说出了那句暗号:“老张头的烟叶发霉了。

”那双玻璃珠般的眼睛毫无变化,依旧冰冷地审视着我,仿佛在扫描一件物品。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钟后,他收起了武器,动作流畅得像机器。他从横梁上轻盈地跳下,

落地无声。他走到栅栏前,没有去碰那把锈锁,而是从腰间摸出一个巴掌大的仪器,

对着锁旁边的墙壁某处扫描了一下。“嘀。”一声轻响。

那看似锈死的巨大铁锁内部传来轻微的机括转动声,然后“咔哒”一下,竟然自动弹开了!

面瘫族男人一言不发,拉开沉重的栅栏,露出后面黑洞洞的管道入口。他侧身让开,

做了一个“进去”的手势。6我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里面是什么?“鼹鼠”?还是更深的陷阱?老张头用命换来的“钥匙”,

最终指向的会是什么?麻木的心脏在“蓝梦”的冰层下,似乎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悸动。

是恐惧?还是那被压抑到极致的、名为“希望”的东西?我没有退路。

深吸一口气尽管吸进的空气带着浓重的铁锈和尘埃味,我弯下腰,

钻进了B7管道那冰冷的、绝对的黑暗之中。身后的栅栏,在面瘫族男人无声的操作下,

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死寂的月光和城市遥远的光污染。最后一丝光线消失的瞬间,

我仿佛听到自己灵魂深处,那颗被悲晶包裹的心脏,

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只有我自己能听见的、渴望自由的脆响。管道内部比想象中宽敞,

但也更压抑。绝对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只有脚下冰冷、湿滑的金属触感和自己压抑的呼吸声证明着存在。我摸索着向前,

感觉走了很久,又或许只有几分钟。时间在纯粹的黑暗和寂静中被扭曲拉长。前方,

终于出现了一点极其微弱的光亮。不是灯光,更像是某种生物荧光的幽绿,

在黑暗中诡异地跳动着。随着靠近,那光亮逐渐清晰,勾勒出一个相对开阔的地下空间轮廓。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机油和…一种难以形容的、淡淡的甜腥味混杂着化学制剂的味道。

一个佝偻的身影背对着我,蹲在那片幽绿的光源旁边,似乎在摆弄着什么。

他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头发稀疏花白,身形瘦小,像一只真正的鼹鼠。“鼹鼠?

” 我试探着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地下产生轻微的回响。那身影猛地一顿,缓缓转过身。

一张布满皱纹、同样沾着油污的脸出现在幽绿的光线下。他的眼睛异常明亮,

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近乎狂热的精光。当他看到我时,那光芒瞬间聚焦,

带着一种审视和…贪婪?“哦?新来的‘钥匙’?”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带着一丝奇异的兴奋。老张头那老小子…到底还是把他那块‘心头肉’送来了?啧啧,

可惜啊可惜,他自己没能用上。他的话让我心头一紧。“心头肉”?指的是我?

还是那17.83克悲晶?老张头…他让我来找你。我保持着警惕,没有靠近。

他说你能帮我弄到‘面瘫筛查’的真渠道。面瘫筛查?哈哈哈……

鼹鼠突然发出一阵短促、刺耳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地下空间里格外瘆人。

他随即意识到什么,猛地捂住嘴,警惕地四下张望,确认没有触发“喜雾”的迹象,

才压低声音。带着讥讽傻孩子!那玩意儿是公司控制‘面瘫族’的手段!

真以为筛出来就能自由?呸!筛出来就是签了卖身契,

给公司当一辈子处理‘喜雾’的清道夫,哪天不小心吸多了照样笑着死!老张头没告诉你?

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凉。“蓝梦”的药效似乎在迅速消退,

绝望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心脏。他…他说你能帮我…活下去…活下去?

当然能!鼹鼠那双精亮的眼睛眯了起来,像发现了宝藏的守财奴。他不再看我,

而是兴奋地搓着手,走到那片幽绿光源前。这时我才看清,

那光源来自一个巨大的、布满复杂管线和仪器的玻璃培养槽。

槽里注满了粘稠的、散发着微弱荧光的绿色液体。而在液体中,

密密麻麻地悬浮着…无数颗微小的人类眼球!那些眼球被细密的神经束和管线连接着,

浸泡在营养液里,有些瞳孔放大,有些则茫然地转动着,仿佛还残留着生前的恐惧。

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我的喉咙。看见了吗?宝贝!鼹鼠的声音充满了病态的狂热。

这才是真正的‘钥匙’!真正的‘生路’!老张头那点悲晶算个屁!他攒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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