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天塌了吗?”
我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这才发现我的座椅靠背变首了。
“你看着***什么?
飞机要降落了,你不调座椅靠背我就帮调了。”
姜末一脸的无辜。
明明都是快当正式医生的人了,人情世故居然可以这样差——我虽然不占理,但是牢骚还是要发的。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稤国中央航空的班机……”飞机落地以后迎接我和姜末的客舱广播属于是多余的,因为整架飞机包上机组也才6个人……“这个机场建的好好,要是在国内的话都是一个旅游景点了。”
我从下廊桥的时候就在拍拍拍;因为机场不仅视野好,而且建筑也是以白色调为主,全是有关白鹭元素。
“应该吧,待会有我受的。”
但是姜末一脸的生无可恋,并不在意机场的整体效果。
“hi!”
刚走出航站楼,一个穿着运动装的男大学生靠在后面的黄土色的越野车上急忙走了上来,“我就是江医大外勤组医疗三队的队长,叫张杨。
你们就是最后一批到达的志愿者吧?”
“叔叔好。”
我刚嘴快叫了一声好,喝着水的姜末首接呛了一大下,把水吞下去了以后还在那里笑,“张杨,也是恭喜你了,都当上叔叔了。
咳咳。”
“你待会跑过去就行了啊,顺便热热身。”
张杨也不客气,上去就是一个白眼,“你就是方不栎吧?
你好。
下次就不要叫我叔了,我才26。”
“哦,是。”
天啊,尴尬死了……(来自一个i人的无助)“把行李放上车吧,先上车再说其他的。”
张杨打开了越野车的后备箱,帮着我俩把行李抬上了车。
“军用车的底盘就是高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连我都不一定可以一个人把行李搞上车。”
张杨感觉我有点不是很好意思,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下。
“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
姜末边问边找着安全带,“怎么摸不到?”
“你不是来过一次吗?
你走过去的?
这里没有几辆车有安全带,因为在这里就是个夺命带!”
张杨无语的回答,“现在前线挺缺人的,不过像你这种短期的志愿者应该很难上得去吧?
你就在后方好好救人吧。”
“那不还是你不给我批?
学校那边都给我过了,就是你这里不批!”
姜末肉眼可见的生气了。
“姜末!”
张杨的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度,明显是在压姜末,“你现在的任务不应该是先把你的大学上完吗?
而且前线还有经验更丰富的人,你现在连个医生都不完全是。”
“外面的风景可真是好看啊。”
我端坐在后排,脸对着窗,想要屏蔽他们的声音——实际上是避免被叫到。
“不吵了?”
就在我转过头的时候张杨正好在调后视镜,然后我和他就西目相对了。
“哦,对了,我都忘了。”
张杨拍了下脑袋,“姜末,你把我包里的那个证给他填填。
小布,你带照片了没?”
“请解锁设备后重试。”
我的包里出来了手机的声音。
“不是,你是真厉害,要笑死我……”姜末在副驾己经快笑死了;他旁边的张杨也在克制的笑。
“带了。”
说实话,但凡现在开车门,我就敢跳车。
“你写下自己的信息在那个证上面。”
“哦。”
姜末把证件拿过来的时候我愣了一下,“这,这是PDD上面出cos批发的证吗?
这么粗糙?”
姜末见我迟迟没有动静,把身子扭了过来。
一看到我的表情他就明白了,“你要知道,现在对面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平民都杀。
而这类证件在这里可是硬通货,只要有它,不说什么,至少不会被杀死。
而我们是来救人的,所以没必要搞多么精致的证件,还不如粗糙点,让平民好模仿,逃过一劫。”
姜末用一种讲故事的语气在解释。
但在这个车里的,这个城市里的,这个国家里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个故事,而是一个劫,一个可能会丢掉命的劫。
“知道了。”
彼时车刚刚路过一个临时的避难所——或者说是一个难民的聚集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可能很快就不会安全了;就算有证件,毕竟炮弹可不会看你有没有证件。
不过这也说明,快到了。
“填好了。”
到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