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契约婚姻的序幕孙梓涵攥着简历的手指微微发白,电梯镜面里映出她紧张到泛红的脸颊。
顶层总裁办公室的磨砂玻璃泛着冷光,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沈总,
这是最后一位面试者。” 特助恭敬地退到一旁。真皮转椅缓缓转过来,
孙梓涵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男人穿着高定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
却在看清她的瞬间泛起微澜。那是种极具侵略性的审视,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剖开。
“孙梓涵?” 沈聿川的声音低沉悦耳,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简历上说你精通五国语言,有三年总裁秘书经验。”“是的。” 她挺直脊背,
努力忽略心脏不合时宜的狂跳。眼前的男人帅得极具攻击性,
棱角分明的侧脸在阳光下镀着金边,每一处线条都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沈聿川忽然起身,皮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他绕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打量:“有没有兴趣换份工作?”孙梓涵愣住时,
一份拟好的协议已经放在她面前。标题 “婚前协议” 四个字刺得她眼睛发疼,
条款清晰得近乎冷酷 —— 为期两年的婚姻,她将获得一套市中心公寓和一千万补偿金,
作为交换,她要扮演好沈太太的角色。“沈总,这是……”“签了它,
你不仅能得到这份工作,还能成为沈太太。”沈聿川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
“或者现在就可以离开。”孙梓涵盯着协议末尾那串零,
想起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和弟弟的学费单。她咬咬牙,抓起笔在签名处落下自己的名字。
墨水在纸上晕开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领证那天阴雨绵绵,
民政局门口的红伞像绽开的花。沈聿川收起结婚证,将其中一本塞进她手心:“从今天起,
你是沈太太。”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留下滚烫的触感。
搬进沈聿川的顶层复式公寓时,孙梓涵像误入城堡的灰姑娘。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衣帽间大到能装下她过去所有的家当。沈聿川靠在门框上看她踮脚够衣柜上层,
忽然伸手将她圈在怀里,轻而易举地拿到收纳盒。“契约第一条,保持距离。
” 她慌忙推开他,脸颊烫得惊人。男人低笑一声,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弯起:“沈太太,
同床异梦也要演得逼真。”第二天孙梓涵以秘书身份出现在公司,刚把咖啡放在沈聿川桌上,
办公室门就被推开。穿着香奈儿套装的林薇薇径直走到办公桌前,
亲昵地挽住沈聿川的胳膊:“阿聿,
晚上的慈善晚宴……”她的话语在看到孙梓涵时戛然而止,
漂亮的杏眼瞬间淬了冰:“你是谁?”“这位是新来的秘书,孙梓涵。
”沈聿川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臂,语气平淡无波。林薇薇上下打量着孙梓涵洗得发白的衬衫,
嘴角勾起轻蔑的笑:“阿聿的秘书从来都是名校毕业,孙小姐是哪个大学的?
”孙梓涵攥紧文件夹,正想开口却被沈聿川打断:“我的人,轮不到你来置喙。
”他按下内线,“保安,请林小姐出去。”林薇薇气得发抖,
跺脚时高跟鞋差点崴到:“阿聿!你为了个秘书凶我?”门被关上的瞬间,孙梓涵松了口气。
沈聿川忽然起身,从身后圈住她的腰:“记住你的身份,别给我惹麻烦。
”温热的气息洒在颈窝,她却像被烫到般弹开。“沈总,请自重。”男人看着她泛红的耳根,
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他转身从保险柜里拿出个丝绒盒子,推到她面前:“明天陪我回家。
”盒子里躺着的钻石项链闪得人睁不开眼,孙梓涵猛地抬头:“你要公开?”“爷爷寿宴,
必须携家属出席。” 沈聿川靠回椅背,“演戏就要演全套。”孙梓涵彻夜难眠。
2 隐婚生活的波澜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逐渐亮起,
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前男友周明轩的消息:“梓涵,我们还能复合吗?” 她删掉对话框,
将手机扔到床头柜。寿宴设在沈家老宅,欧式吊灯照亮满室宾客。
孙梓涵穿着沈聿川准备的礼服,手被他紧紧攥在掌心。
当沈老爷子笑着介绍 “这是阿聿的媳妇” 时,她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沈父沈宏远端着酒杯走过来,眼神冷得像冰:“阿聿,你胡闹够了没有?”“爸,
这是我的决定。”沈聿川将孙梓涵护在身后,“她是我太太。
”林薇薇穿着粉色长裙穿梭在宾客间,看见两人交握的手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端着香槟走到孙梓涵面前,故意撞了下她的手臂,红酒瞬间泼在洁白的礼服上。“哎呀,
真对不起。”她假惺惺地道歉,“沈太太不会介意吧?”孙梓涵正要开口,
沈聿川已经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薇薇,看来林家的教养需要回炉重造。
”他揽着孙梓涵转身就走,留下脸色铁青的林薇薇。二楼露台晚风微凉,
孙梓涵看着楼下衣香鬓影,忽然觉得一阵恍惚。沈聿川递来一杯温水:“不习惯?”“有点。
”她接过水杯,指尖相触的瞬间同时缩回。“忍着。”他靠在栏杆上,“这只是开始。
”深夜回到公寓,孙梓涵对着礼服上的酒渍发愁。沈聿川忽然从身后抱住她,
下巴搁在她发顶:“今天表现不错。”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温热地洒在发间。“沈总,
契约……”“嘘。”他捂住她的嘴,声音低沉,“现在我们是夫妻。
”孙梓涵的心跳乱了节拍,在他松开手的瞬间慌忙逃进浴室。镜子里的女人脸颊绯红,
脖颈处还残留着他外套上的雪松香气。她拧开热水,试图用冷水浇灭心底不该有的悸动。
日子在隐婚与扮演的拉扯中前行。孙梓涵白天是谨小慎微的秘书,晚上是同床异梦的沈太太。
沈聿川总会在深夜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有时会错把她当成别人,在她耳边呢喃模糊的字句。
“别离开我……”孙梓涵僵着身子不敢动,直到身边的人呼吸均匀才敢转过身。
月光透过纱帘照在他脸上,褪去商场上的锐利,沉睡的男人显得格外温顺。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快要触到他的睫毛时猛地收回。这天孙梓涵整理文件时,
发现沈聿川的日程表上标注着林薇薇的生日。她盯着那行字发呆,
直到沈聿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看什么?”“没什么。”她慌忙合上日程本,
“下午有个视频会议。”男人接过她递来的咖啡,忽然开口:“晚上陪我参加个派对。
”派对设在私人会所,水晶灯折射出迷离的光。林薇薇穿着耀眼的红色礼服,
径直走到沈聿川身边:“阿聿,你来了。”她瞥了眼孙梓涵,“这位是?”“我的秘书。
”沈聿川的回答让孙梓涵心头一紧,却见他话锋一转,“也是我太太。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酒杯里的液体晃出涟漪。孙梓涵被沈聿川揽着腰,
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穿过舞池。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让她莫名感到安心。“沈总,
你没必要……”“我讨厌别人觊觎我的东西。”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让她耳廓发烫。凌晨回到公寓,孙梓涵刚换下礼服,就接到医院的电话。
母亲突然晕倒被送进急诊,她抓起包就往外冲,却被沈聿川拉住手腕:“我送你。
”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他帮着办理手续、缴费,
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看着他在病房外低声和医生交谈的背影,
孙梓涵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谢谢你。” 她递过温水。沈聿川接过水杯,
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契约规定,我有义务扮演好丈夫的角色。”孙梓涵别过脸,
掩去眼底的失落。她不知道的是,男人看着她泛红的眼角,握紧了手中的水杯。
消毒水的味道顺着门缝钻进鼻腔,孙梓涵望着缴费单上的数字,
指尖在玻璃上划出细碎的水雾。母亲的特护病房费用单像座大山压在心头,
沈聿川垫付的三十万像根刺,扎得她坐立难安。“沈总,这钱我会尽快还给您。
”她攥着手机反复练习措辞,屏幕突然亮起,是医院的催款短信。深吸一口气按下删除键,
她拉开抽屉翻出***群里的消息 —— 市中心商场周末急招派单员,日结两百。
周六清晨的地铁挤满了人,孙梓涵把简历塞进帆布包深处。换乘时在便利店买了个三明治,
咬下的瞬间突然想起沈聿川的早餐永远是现磨咖啡配可颂,
银质刀叉在骨瓷盘上划出清脆声响。她自嘲地笑了笑,加快脚步冲出地铁站。“就是这里了。
” 她核对手机地址,仰头望着玻璃幕墙反射的流云。
商场入口处的负责人递来印着化妆品广告的传单和卡通头套:“戴这个发,今天有主题活动。
”粉色兔子头套的耳朵软塌塌地垂着,她套上时差点被闷热的空气闷晕。
上午十点的阳光已经有些灼人,孙梓涵举着传单站在商场门口,汗水顺着额角流进衣领。
路过的情侣笑着接过传单,小朋友指着她的兔子头套欢呼,她机械地重复着 “谢谢”,
直到双腿酸麻得像灌了铅。“休息十分钟。”负责人喊停时,她几乎是瘫坐在台阶上。
摘下头套的瞬间,凉爽的风灌进脖颈,她贪婪地呼吸着,拿出保温杯喝了口温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沈聿川的消息:“在哪?”她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片刻,
回复:“在家休息。”按下发送键的瞬间,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巨响,她猛地站起身。
一辆黑色轿车失控撞上护栏,安全气囊弹出的白雾中隐约能看到驾驶座歪倒的人影。
孙梓涵的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时,手里的传单已经散落一地,
她正疯了似的冲向事故现场。“让一让!请让一让!” 她扒开围观的人群,
碎玻璃在脚下发出咯吱声。驾驶座的女人额头淌着血,卡在变形的方向盘与座椅之间,
双目紧闭。“阿姨!您能听到吗?” 孙梓涵拍打着车窗,指尖被碎玻璃划破也浑然不觉。
路过的司机递来灭火器,她撬开变形的车门时,手腕被金属边缘划出长长的口子。“别怕,
我马上救您出来。”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安全带,试图将人从狭小的空间挪出来。
女人突然***一声,温热的血蹭在她的白衬衫上,像绽开的红梅。“坚持住!
” 孙梓涵咬着牙用尽全力,终于将人半抱半扶地移出车厢。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她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看着医护人员将伤者抬上担架,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已经被血浸透,
混着汗水黏在背上。“姑娘,你没事吧?”交警走过来询问,她摆摆手想站起来,
却一阵头晕目眩。人群里不知是谁递来纸巾,她擦了擦脸上的血污,
突然想起散落的传单和头套,慌忙往商场门口跑。
负责人看着她满身狼藉的样子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对不起,我有点急事。
”孙梓涵抓起帆布包,顾不上结算工资就往地铁站跑。地铁车厢里的人们纷纷侧目,
她缩在角落将脸埋进膝盖,白衬衫上的血迹在灯光下格外刺眼。回到公寓时,
沈聿川的车正停在楼下。她屏住呼吸想从另一侧溜进去,却被电梯口的男人抓个正着。
“去哪了?”沈聿川的目光落在她沾满血污的衬衫上,瞳孔骤然收缩。
“我……”孙梓涵张了张嘴,谎言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男人的手指抚上她手腕的伤口,
动作轻柔得不像他:“受伤了?”他的掌心滚烫,触得她一阵战栗。“不是我的血。
”她慌忙解释,却在看到他眼底的担忧时,突然说不出话来。
3 家族纷争的暗涌母亲脱离危险后,孙梓涵请了几天假陪护。沈聿川每天都会发来信息,
有时是问工作进度,有时只是简单的 “吃饭了吗”。她看着那些消息,
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沈聿川的指尖还停留在她的发间,带着微凉的触感。
孙梓涵的心跳如擂鼓,撞得胸腔生疼,她能清晰地看到男人衬衫领口露出的锁骨线条,
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 —— 那是她在无数个加班的深夜,
从他随手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上闻到过的味道。
“沈夫人她……” 孙梓涵的声音干涩发紧,像被砂纸磨过,“她知道是我?
”“护士把你的照片给她看过了。”沈聿川收回手,插回西装裤袋,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说想当面谢谢你。”办公室的落地钟敲了两下,
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孙梓涵盯着自己磨得发白的指甲,
突然想起三天前在车祸现场,沈母额头渗出的血珠滴在她手背上的温度,粘稠而滚烫。
“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她抬起头,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惊惶,像只受惊的幼鹿。
沈聿川的目光掠过她手腕上尚未完全消退的疤痕,喉结轻轻滚动:“不用,做你自己就好。
”他转身走向办公桌,“下午三点,我让司机在楼下等你。”孙梓涵回到座位时,
发现键盘上放着颗水果糖,是她喜欢的橘子味。她捏着糖纸在指间转了两圈,
忽然想起上周整理文件时,无意中对同事说过自己低血糖,没想到会被他听进去。
茶水间的议论声不知何时平息了,路过的同事都低着头快步走过,
连打印机的运作声都刻意放轻了。孙梓涵接了杯温水,看着玻璃倒影里自己泛红的眼角,
突然很想知道,沈聿川是怎么跟沈母介绍她的 —— 是 “救了您的那位小姐”,
还是 “我的秘书”,亦或是那个被藏在婚前协议里的 “沈太太”?下午两点五十分,
黑色宾利平稳地停在公司楼下。孙梓涵攥着帆布包的带子站在车旁,
包里装着她跑了三家花店才选到的向日葵,花瓣饱满得像镀了层金。司机替她拉开车门时,
她看到后座放着个精致的果篮,水晶果盘里码着颗颗饱满的车厘子,
正是沈母病房床头柜上常放的那种。“沈总特意交代买的。”司机透过后视镜对她笑了笑,
“说沈夫人最近没胃口。”孙梓涵的指尖抚过向日葵粗糙的花茎,心里像被温水浸过,
泛起细密的痒。她想起沈聿川在董事会上冷硬的侧脸,想起他签下合同时利落的笔触,
很难将那个杀伐果断的男人,与此刻细心叮嘱买水果的人联系在一起。
VIP 病房的门被推开时,沈母正靠在床头翻杂志。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银灰色的发间跳跃,额头上的纱布已经换成了浅粉色的医用贴,
衬得脸色愈发温和。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看到孙梓涵的瞬间亮了亮。
“你就是梓涵吧?”沈母拍了拍床边的空位,声音还带着病后的虚弱,“快过来让阿姨看看。
”孙梓涵放下花束,拘谨地坐下时,椅腿在地板上划出轻微的声响。
沈母的目光落在她手背上,那里还留着林薇薇指甲掐出的红痕,已经变成了淡淡的青紫色。
“这是怎么了?”沈母抓起她的手,指腹轻轻拂过那片淤青,“有人欺负你?
”孙梓涵慌忙抽回手,将手背到身后:“不是的阿姨,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沈聿川端着刚削好的苹果走进来,恰好听到这话,他将果盘放在床头柜上,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是林薇薇弄的。”沈母的脸色沉了沉,
看向孙梓涵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惜:“那丫头被家里惯坏了,你别往心里去。
”她拿起块苹果塞到孙梓涵手里,“尝尝,阿聿削的,他从小就只会做这个。
”孙梓涵咬了口苹果,清甜的汁水在舌尖蔓延。她偷偷抬眼,看到沈聿川正背对着她们倒水,
耳根泛着可疑的红。阳光透过纱窗落在他肩上,将黑色西装染成了温暖的蜜糖色,
这个平日里像冰山一样的男人,此刻竟透着几分难得的烟火气。“梓涵啊,
” 沈母突然开口,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个圈,“你跟我们阿聿……”“妈。
”沈聿川打断她,将水杯递过来,“医生说您需要静养。”沈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却也没再追问。
孙梓涵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沈聿川小时候的糗事 —— 说他三岁时把金鱼塞进爷爷的茶杯。
说他十岁时为了抢林薇薇的滑板摔掉两颗门牙,
说他十五岁时偷偷把攒了半年的零花钱捐给了流浪动物救助站。孙梓涵听得认真,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弧度。原来这个在商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也有这样鲜活的过去。
她看向沈聿川,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眼底的冰霜不知何时融化了,盛着浅浅的笑意,
像初春解冻的湖面。离开医院时已是黄昏,晚霞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
沈聿川打开车门的手顿了顿:“去看看你母亲?”孙梓涵愣了愣:“您不用忙公司的事吗?
”“重要的事已经处理完了。”他绕到驾驶座,发动汽车时侧头看她,“作为…… 朋友,
理应去探望。”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似乎淡了些,孙母靠在床头织毛衣,
看到沈聿川时手里的棒针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涵涵,这位是……”“阿姨您好,
我是沈聿川。”他弯腰捡起棒针,动作自然地递给孙母,“经常听梓涵提起您。
”孙梓涵的脸瞬间红透了,她什么时候提起过?偷偷掐了把他的胳膊,
却被他不动声色地握住手腕。男人的掌心温热干燥,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像在进行一场隐秘的宣告。沈聿川坐了不到半小时,却把孙母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
得知她喜欢听评剧,立刻让特助订了下周的 VIP 票;听说她念叨着想吃城南的桂花糕,
当场叫了外卖送到病房。孙母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满意,拉着他的手不肯放,
活像在看自家女婿。“涵涵,你这朋友可真不错。”送沈聿川离开时,孙母悄悄在她耳边说,
“妈看他对你有意思。”孙梓涵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沈聿川站在电梯口等她的背影,
突然觉得这场始于契约的婚姻,好像正在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电梯下行时,
沈聿川突然开口:“你母亲很可爱。”“嗯。”孙梓涵低着头踢脚下的瓷砖,
“谢谢你今天过来。”“我说过,我们是朋友。”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带着某种暗示。车停在公寓楼下时,孙梓涵解开安全带的手顿住了。
后座放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她早上出门时还没有。“这是?”“给你的。
”沈聿川拿过盒子递给她,“我妈让我转交给你的。”回到公寓拆开才发现,
里面是条珍珠项链,圆润的珍珠泛着柔和的光泽,
搭扣处刻着个小小的 “婉” 字 —— 想必是沈母的名字。孙梓涵对着镜子戴上,
冰凉的珍珠贴在颈间,竟莫名觉得安心。手机在此时震动,
是沈聿川发来的信息:“我妈说很喜欢你。”孙梓涵指尖悬在屏幕上方,
犹豫片刻回复:“替我谢谢沈夫人。”“她更喜欢你叫她妈。”这条信息像颗石子投进心湖,
漾开圈圈涟漪。孙梓涵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直到手机自动锁屏,映出自己带着红晕的脸颊。
4 真相与抉择第二天上班,孙梓涵刚走到办公桌前,
就看到林薇薇站在沈聿川的办公室门口,手里捧着个保温桶。“阿聿,我妈炖了燕窝,
你让沈夫人尝尝?”“不必了。”沈聿川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冷得像冰,
“我太太已经送去了。”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转头看向孙梓涵,
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孙梓涵避开她的目光,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耳尖却控制不住地发烫。沈聿川的办公室门突然打开,他走到孙梓涵面前,
自然地拿起她桌上的水杯:“咖啡,不加糖。”“好的沈总。”孙梓涵接过水杯,
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顿了顿。林薇薇看着这默契的一幕,气得浑身发抖,转身跑了出去,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刺耳。孙梓涵端着咖啡走进办公室时,
沈聿川正对着电脑处理文件。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