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映出一片冷清的光辉。
就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她竟然发现瑱宇的殿内隐藏着一间密室。
茯苓心头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猛然撞了一下,她不敢久留,迅速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这一日,茯苓盘膝坐在殿内修炼,西周的气息安静而平稳。
忽然,嘻嘻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少君,有人来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急促和紧张,声音轻得像是一阵风掠过耳边。
茯苓眉头微皱,耳廓轻轻一动,便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正朝着这边靠近。
她的手微微一顿,立刻停止了修炼的动作。
若是被人发现自己修炼的并非瑱宇所授的术法,那后果可就麻烦了。
小心为上,她心里默默思忖着,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茯苓用意识探查了一番,发现来人是个狼妖。
他并没有首接闯入,而是停在了门口,抬手轻轻叩响了殿门。
“少君,宫主让您过去一趟。”
狼妖的声音低沉,带着恭敬,像是刻意压低了音量。
“知道了。”
茯苓淡淡地应了一句,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嘻嘻歪着脑袋,满脸疑惑地小声嘀咕:“少君这伤才刚好,难不成宫主又有什么任务要交给少君吗?”
他的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解和担忧。
茯苓闻言嘴角微微翘起,伸手揉了揉嘻嘻的脑袋,却没有多说什么。
来到主殿时,瑱宇正端坐在高位之上,目光如同冰霜般冷冽。
茯苓低头单膝跪下,声音恭敬而低沉:“师尊。”
瑱宇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冷漠到了极点:“上次命你刺杀那玄龟,你却失了手。
如今本尊再给你一次机会,找到无念石。
莫要再让本尊失望。”
茯苓抬起头,目光里带着一丝疑惑,“师尊,无念石是……”瑱宇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无念石是神物,原本属于星月女神。
自从星月女神陨落之后,它便下落不明。
这无念石中蕴藏着星月女神的法力,你务必将它拿回来。”
“是。”
茯苓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思索。
退出殿内后,茯苓嘴角轻轻勾起。
瑱宇既然想起了那玄龟,自然会去解决他。
而她早有准备,在瑱宇提起玄龟的那一刻,便让系统将踪引符贴在他身上。
只要瑱宇离开她一公里远,她便会感应到一道红线,而这红线会清晰地指向瑱宇的位置。
茯苓感觉到红线微微颤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依着那红线紧随其后。
一路追至仙族的一片森林中,她停下脚步,感应到瑱宇就在这附近的某个地方。
于是,她化身成一朵不起眼的野花,小心翼翼地移动着。
当她终于看到瑱宇的身影时,立刻停了下来,装作一株普通的野花静静待着。
不远处,那老龟正试图逃跑,却被瑱宇一掌击倒在地。
就在瑱宇准备取他性命时,一个身着黑红交映长袍的男人突然出现,挥手将瑱宇的法术挡了回去。
瑱宇迅速闪身避开,目光中带着几分警惕。
“梵越,你不好好待在你的极域,跑来仙族做什么?”
瑱宇冷冷开口,语气中透着几分审视。
梵越?
茯苓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微微一动。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梵越,看来他和那老龟之间便是从这才有了些牵连。
梵越沉默不语,目光落在老龟身上。
那老龟从梵越身后探出身子,上下打量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颤抖和惊讶:“极域妖王,皓月殿主!”
老龟指着梵越,脸上堆满了笑容,转头看向瑱宇时更是笑得夸张:“乖乖,又来个妖王。”
然而,他的笑容只维持了一瞬。
梵越的目光冷冷扫向老龟指着他的手,老龟立刻慌忙收回手,脸上的笑意也迅速消失,整个人变得拘谨起来。
看着老龟那夸张的表情变化,茯苓忍不住想笑,但还是强忍着没发出声音。
瑱宇与梵越一言不合便动了手。
这梵越虽是新晋妖王,势力却强横得惊人,竟连瑱宇都难敌其锋。
不过数招,瑱宇便被他斩断尾巴,狼狈逃窜。
往昔瑱宇与静幽山的常媚并称两大妖王,如今凭空杀出个梵越。
静幽山本就不问世事,任凭瑱宇与梵越争斗,谁料瑱宇竟败得如此干脆。
这梵越年纪轻轻,道行怎会深到这般地步?
他身上,定然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梵越向老龟讨了片龟甲,有了这物件,日后出入兰陵仙宗便能如履平地。
他刚离去,茯苓便现了身,吓得老龟猛地缩了缩脖子,惊道:“乖乖!
又是你!
你打哪儿冒出来的?”
茯苓不答话,只勾着妖冶的笑,一步一步朝老龟走去。
老龟见状连连后退,颤声道:“你家殿主才走,你又来寻我?”
茯苓指尖捏诀,掌心腾起一抹幽绿。
霎时间,粗壮的藤蔓破土而出,缠向老龟。
老龟见状想逃,茯苓手腕轻挥,一根藤蔓己从他脚边窜出,死死缠住脚踝。
老龟重心一失摔在地上,周遭藤蔓趁势涌来,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茯苓蹲下身,笑意盈盈:“当初瑱宇找你卜的什么卦?”
老龟脸色一白,露出心虚之色。
茯苓挑眉:“不肯说?”
指尖微动,藤蔓便勒得更紧了。
老龟被勒得呼吸困难,急忙喊道:“我说!
我说!
这事都怪我……当初瑱宇把我抓到冷泉宫,逼着我卜卦,我……”茯苓歪着头看他,语气冷得像冰,眼底藏着威胁:“逼你卜什么?”
老龟满脸愧色:“他逼我算……拥有三个神格的孩子在哪。”
“你说了什么?”
茯苓的目光如锁,牢牢盯着他。
“这……瑱宇拿性命威胁,我实在怕了,便说了两个。
一个在白泽族,是个紫瞳少年;另一个在宁安城,是城主的女儿。”
茯苓心头一震。
两个?
正好对上她与臣夜。
可她明明是妖……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不对!
人是能化妖的,只是那过程痛苦至极,需将全身筋骨打断,再重塑妖骨。
莫非……她眼中的恨意如暗河涨潮,瞬间漫过眼底,连睫毛都染上了几分凶戾。
老龟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慌忙闭了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