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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烛光晚餐的背叛结婚纪念日。傍晚六点整,窗外的天空是那种被太阳烤了一天,

累得发灰的颜色。屋里头倒是暖洋洋的,暖得有点过分。桌上那瓶刚开的红酒,

深红色的液体在精心擦拭过的高脚杯里晃荡,映着桌中央摇曳的烛火。

空气里飘着一股子浓郁的、混合了香煎牛排、迷迭香烤小土豆和焦糖布丁的甜腻香气。

为了这一桌子,我下午三点就扎进厨房,跟打仗似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又暗下去。

最新一条消息,是我一个小时前发的:“晚晚,快到了吗?菜都好了。”石沉大海。七点整。

牛排的油花在盘子里凝结成了白色的、有点恶心的花纹。土豆们蔫头耷脑,

没了刚出炉时那股子神气。蜡烛烧得只剩下短短一截,蜡泪堆在底座周围,凝固得很难看。

我靠在厨房冰冷的瓷砖墙上,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手机屏幕。朋友圈里,

苏晚五分钟前更新了一条定位——市中心那家死贵死贵的私立医院。

配图是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还有一只打着点滴的手,苍白、修长,一看就是男人的手。

那只手的主人,我认识,化成灰我都认识。周辰。配文只有几个字:“陪护,

希望快点好起来。”后面跟着一颗小小的、刺眼的爱心符号。我胃里猛地一抽,

像是被人狠狠捣了一拳。那股下午精心烹饪出的诱人香气,此刻争先恐后地钻进鼻孔,

却只让我一阵阵地反胃。我盯着那只手,盯着那颗爱心,盯着那个定位,脑子里嗡嗡作响。

第七次了。这是第七次,在我们重要的日子,或者在我需要她的时候,周辰这三个字,

像一道不可违抗的圣旨,把她从我身边抽走。第一次,是我们刚领证那会儿,准备庆祝一下。

周辰一个电话,说他失恋了要跳楼。苏晚连衣服都没换,穿着拖鞋就冲了出去,

在人家楼下守了一整夜,最后证明那孙子只是喝多了在阳台吹风。第二次,我生日,

蛋糕刚切完,蜡烛还没吹。周辰的“抑郁症”发作,情绪崩溃,她立刻化身知心姐姐,

在电话里哄了他足足三个小时,我的生日宴最后成了我一个人的冷餐会。

第三次、第四次……理由五花八门,胃疼、头疼、工作压力太大、猫丢了……每一次,

苏晚都像接到了什么紧急军情,火速驰援,留下我一个人收拾残局,

或者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每一次,她都那么理直气壮:“林默,

周辰他现在情况真的很不好,他只有我了,我不能不管!”每一次,

我都像被塞了一嘴的黄连,苦得说不出话。反驳?

她会用那种混合着失望和“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冷血无情的人。久而久之,我学会了沉默。

沉默地删掉精心准备的计划,沉默地消化掉那些翻江倒海的憋屈,

沉默地扮演一个“通情达理”的丈夫。我深吸了一口气,那股子反胃感还是顶在喉咙口。

走到餐桌前,看着那桌已经彻底凉透、面目全非的“纪念日大餐”,掏出手机,打开相机,

调了个自以为还算不错的滤镜,“咔嚓”一声,拍下了这桌冷掉的盛宴。然后,

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大概五秒,最终还是点开了那个绿色的朋友圈图标。选中照片,

编辑文字。指尖有点抖,敲出的字也带着点狠劲儿:“呵,纪念日‘大餐’,

果然丰盛得感人肺腑!ATM机今天也准时营业,供款到位,服务贴心,欢迎各位大佬光临!

舔狗舔到最后,大概真的会一无所有吧?#年度最佳独角戏 #这届白月光不行”点击发送。

手机屏幕暗下去的那一刻,心里那口堵了不知道多久的浊气,

好像随着那个发送键被一起按了出去,轻松了一点点,

但随即又被更大的、空落落的疲惫感淹没。我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是在笑谁。行吧,

独角戏落幕,ATM机也该歇业检修了。墙上的挂钟指针慢悠悠地爬过十一点,

又爬向十二点。屋子里静得可怕,只剩下冰箱压缩机偶尔启动时发出的轻微嗡鸣。

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挤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条变幻不定的光带。

桌上的残羹冷炙散发着最后一丝不甘心的余味,混合着蜡烛燃烧殆尽的焦糊气,

形成一种沉闷的、令人窒息的气息。手机屏幕一直安静地躺在冰冷的桌面上,

像一块沉默的黑曜石。没有电话,没有信息,苏晚的头像静默无声。我靠在沙发里,

电视开着,播放着午夜档无聊的综艺节目,

夸张的笑声和罐头掌声在空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我盯着屏幕上那些晃动的彩色人影,

脑子里却反复回放那只打着点滴的苍白的手,那颗小小的爱心,

还有苏晚每一次离去时毫不犹豫的背影。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缓慢地、持续地挤压着,

闷痛感越来越清晰。2 离婚协议书的决断终于,挂钟沉闷地敲响了十二下。咔哒一声轻响,

门锁被拧开。苏晚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走了进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疲惫,

眉头习惯性地微蹙着。她换鞋,脱外套,动作有些迟缓。“怎么还没睡?

”她瞥了一眼沙发上的我,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目光扫过餐桌上那堆狼藉时,

也只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没有惊讶,没有歉意,

仿佛那堆冷掉的、精心准备的食物是理所应当存在的背景板。“周辰怎么样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没有质问,没有愤怒,

只是在陈述一个需要确认的事实。苏晚把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语气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沉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不太好。情绪很不稳定,

又哭又闹的,医生说是严重的焦虑发作,有自残倾向,必须有人看着。

我跟护士交代了好久才敢回来。”她顿了顿,看向我,

眼神里是熟悉的、那种“你应该理解”的疲惫,“林默,我知道今天日子特殊,

但他现在真的只有我……”“只有你?”我打断她,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但每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板上,“所以,结婚纪念日,

我的妻子在别的男人病房里彻夜陪护,因为他‘只有你’?”苏晚的眉头瞬间拧紧了,

那点疲惫迅速被不耐烦取代:“你这是什么意思?又在斤斤计较?林默,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那是人命关天的事!周辰他现在是个病人!心理疾病也是病!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他出事吗?

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冷血?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麻木的神经末梢。

我看着她,看着她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看着她眼中那种根深蒂固的、认为我无理取闹的指责。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似乎正从心脏的裂口涌出来,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股一直积压着的、混合着憋屈、愤怒和巨大失望的情绪,终于冲破了某个临界点。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争吵。我只是觉得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无边无际的疲惫。

我站起身,动作甚至称得上平静。走到书桌前,拉开那个平时很少用到的抽屉。

里面躺着一份薄薄的文件,纸张的边缘很新,是几天前,

当我在朋友圈看到周辰晒出苏晚送他的、***版腕表时,鬼使神差打印出来的。

当时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需要做点什么,哪怕只是打印一份冰冷的文件,

似乎也能给自己一点虚幻的掌控感。现在,它派上用场了。我抽出那份文件,走到苏晚面前,

轻轻地放在她刚刚随手搭着外套的椅背上。白色的A4纸在深色的椅套衬托下,异常刺眼。

“签了吧。”我的声音像是隔着很远的水面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空洞感。

苏晚的目光落在文件顶头那几个加粗的黑体字上——《离婚协议书》。

她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取代,眼睛瞪得很大,

像是不认识那几个字。“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破音,“林默!

你疯了?!”“我没疯。”我看着她,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再也激不起一丝波澜,

“我只是累了。苏晚,我受够了永远排在周辰后面,受够了当你的备选项,

受够了做你照顾他时顺便想起来、或者需要提供情绪价值时才需要的‘丈夫’。这份协议,

我咨询过了,条件很简单,很公平。签了它,我们都解脱。”苏晚像是被我的话彻底激怒了,

或者说,是被我这份超出她预期的“忤逆”刺痛了。她抓起那份协议,看都没看,

猛地摔在旁边的餐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震得一个空酒杯晃了晃。“林默!

你少在这里跟我装大尾巴狼!”她气得胸口起伏,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

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离婚?就凭你?你一个月那点死工资,

还了房贷车贷还剩几个子儿?你离了我,你住哪?喝西北风吗?你以为你是谁?除了我苏晚,

谁还会要你这种窝囊废?啊?!”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午夜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窝囊废?这三个字,

像一把烧红的钝刀,在我心口反复碾磨。每一次她为了周辰抛下我时,

这三个字就在心底无声地呐喊一次。每一次我沉默退让时,这三个字就烙印得更深一分。

今天,终于被她亲口说了出来。原来在她眼里,我林默,

不过是一个依附于她、离了她就活不下去的窝囊废。

一个廉价、安全、随时可以为了她的白月光让位的背景板。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寒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血液似乎都冻住了,

反而奇异地压下了刚才那股沸腾的怒火。

我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依旧美丽却无比陌生的脸,忽然觉得无比荒诞,甚至有点想笑。

原来七年的婚姻,换来的就是这轻飘飘又无比精准的三个字。“你说得对。

”我竟然真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

甚至带着点尘埃落定的释然,“我确实窝囊。窝囊到以为真心能换来真心,

窝囊到以为时间能改变什么。”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份被她摔在桌上的离婚协议,“所以,

现在这个窝囊废想解脱了。麻烦苏大小姐,高抬贵手,签个字,放我这个废物一条生路,

行吗?”苏晚被我反常的平静噎住了,脸上的愤怒僵在那里,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上。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一种“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的笃定。“行!林默,你有种!

”她气极反笑,一把抓过桌上的离婚协议,那几张薄薄的纸被她攥得变了形,“签就签!

我看你离了我,能蹦跶几天!到时候别像条狗一样爬回来求我!我等着看你的好戏!

”她说完,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冲进书房,几秒钟后,又怒气冲冲地出来,手里拿着笔,

看也不看协议内容,在签名处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力道之大,几乎划破了纸张。

“啪!”她把签好的协议连同笔一起重重拍在餐桌上,震得那瓶孤独的红酒都晃了晃。

“满意了?”她双手抱胸,下巴抬得高高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

“赶紧收拾你的破烂滚蛋!别在这碍我的眼!”看着那签名处张牙舞爪的“苏晚”两个字,

心里最后那点残存的、可笑的期待,彻底熄灭了。没有想象中的痛彻心扉,

只有一种抽筋剥骨后的麻木和一种奇异的轻松。3 新生活的启航“好。”我只回了一个字,

声音轻得像叹息。没再看她一眼,转身走进卧室,拖出那个积了灰的行李箱。

苏晚就抱着手臂,斜倚在卧室门口,冷眼旁观。她大概以为我在虚张声势,

以为我收拾两件衣服就会后悔,然后痛哭流涕地求她原谅。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和笃定,仿佛在看一场早已预知结局的滑稽戏。我沉默着,

动作有条不紊。衣柜里属于我的衣服本就不多,大多是些基础款。我把它们一件件拿出来,

仔细叠好,塞进行李箱。那些我们一起买的、带着回忆的东西,我一件没动。洗漱用品,

只拿走了剃须刀和牙刷。床头柜上我们唯一的合照,我犹豫了一秒,

最终把它倒扣着放了回去。整个过程,安静得只剩下衣料摩擦和拉链开合的声音。

苏晚的呼吸声在门口显得有些粗重,带着压抑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她终于不耐烦地出声催促,语气恶劣。我没理她。合上行李箱,

拉好拉链,拎起来。箱子有点沉,但还能承受。我拖着它,经过门口,

苏晚下意识地侧身让开一点,但依旧挡着大半条路,眼神像冰锥一样钉在我脸上。“林默,

”她忽然开口,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意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只要你把那破协议撕了,给我道个歉,保证以后不再无理取闹,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她。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或反思,

只有那种掌控全局的傲慢和对“迷途羔羊”的怜悯。我扯了扯嘴角,

连一个敷衍的笑容都懒得给她。“让让。”我说,声音平静无波。苏晚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随即被一种被彻底冒犯的怒火覆盖。她猛地往旁边让开一大步,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滚!滚了就永远别回来!”她尖声叫道。我没再说话,

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穿过客厅,走向大门。身后传来苏晚失控般摔东西的声音,

玻璃碎裂的脆响格外刺耳。咔哒。防盗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门内所有的愤怒和狼藉。

冰冷的楼道空气瞬间涌入鼻腔,带着尘埃和一种自由的味道。我靠在冰冷的电梯轿厢壁上,

看着金属壁面反射出自己模糊而疲惫的倒影。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来。

是苏晚发来的微信,只有一行字,带着浓重的火药味:“林默,你会后悔的!不出三天,

你就会像条狗一样爬回来求我!”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然后手指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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