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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那晚,我和我的新婚丈夫准备回属于我们的家,

亲戚“不懂事”的让我们顺带送侄子回去,我们出车祸了,

我让江屿先救孩子……等我醒来发现。那天之后他失踪了,他们说我丈夫死了,说我有病!

可我不信——直到一年后他浑身滴水站在门口:“晚晚,我回来赔你蜜月了。“他为我煮粥,

逼我戒酒,哄我吃胃药。可所有人都疯了般指着空气说:“那里根本没有人!“一个月后,

他又失踪了,我发了疯看家里监控:画面里只有我对着空气说话,对着空碗微笑。

最后镜头扫过院子的秋千——他亲手做的那个秋千,正在无风自动。浴缸放满水时,

我听见他的声音从涟漪里传来:“我一直都在……”1我的新婚丈夫——江屿失踪了,

我寻遍所有他会在的地方,问过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他们说江屿死了,怎么可能呢?

他一定是养好伤又有紧急事情去出差了,他说过我们要去巴厘岛度蜜月的……我的丈夫,

我们相爱五年,在不久才迈入婚姻殿堂,好不容易一起建造了一个属于我们两个的家,

现在只有我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每天去寻找他的消息。日子在绝望的泥沼里继续深陷。

胃痛和烟酒成了最忠实的伴侣,形影不离。我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原本合身的衣服变得空荡荡,挂在身上像套了个麻袋。镜子里的那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

眼窝深陷,颧骨凸出,布满了疲惫的纹路和长期睡眠不足的青影。

曾经江屿 喜欢的明亮双眼,现如今像蒙上了一层灰暗,空洞得吓人。

陈瑜我和江屿的高中好友兼闺蜜,依旧隔三差五地来,带来食物,收拾屋子,

强行把我从地上拖起来。只是她的话越来越少了,眼神里的忧虑也越来越重。

她不再试图提江屿已经离开我,叫我坚强,也不再劝我看医生,只是默默地做着一切,

然后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烟酒混合的气息离开。江屿的父母再也没登门。只有江枫,

那个和江屿有几分神似的堂弟,会偶尔过来看看。他总是沉默地放下一些生活用品,

站在门口,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和蜷缩在角落的我,眉头紧锁。有一次,

他试图开口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转身离开。

我妈来的频率也降低了。每次来,她都显得更加苍老疲惫。她会默默地打扫,

把温热的食物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然后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久久的看着我,

眼神担忧和心疼。我的心好像感受不到外界的人和事,一年……整整一年。

窗外的梧桐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落。冬日的寒风卷着枯叶,敲打着玻璃窗,

发出单调而萧索的声响。仿佛又回到那个最后一次见到江屿的晚上,

明明她只是睡了一觉……2冰冷的河水在不断浸透进来狭小的车里,开始慢慢往下漫上来。

“姑姑,姑姑?救我”后座传来小侄子涛涛尖锐的哭喊,带着被水淹没的惊恐。

小小的身体在儿童座椅里慌张地扭动挣扎,像一只掉进陷阱的小兽。“江屿?江屿?

”我胡乱地拍打着身边的位置,声音劈了叉。冰冷的水流撕扯着我的婚纱,

那繁复的蕾丝和沉重的裙摆此刻成了催命的绳索,死死缠住我的腿脚,让我动弹不得。

一只熟悉的大手猛地攥紧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却奇异地带来一丝支撑的力量。“晚晚,我在,别怕!”江屿的声音穿透水声和涛涛的哭嚎,

像一块投入激流中的磐石,沉甸甸地砸进我的耳朵里。他离我很近,

近得我能感觉到他急促呼出的气泡拂过我的脸颊。他另一只手正摸索着,

试图解开涛涛身上的卡扣。黑暗中,只有他急促的喘息和水流的呜咽声。“咔哒”一声轻响,

在浑浊的水声中显得那么微弱,却又那么清晰。是儿童座椅卡扣松开的声音。“孩子,江屿,

先救孩子”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来,声音在水里沉闷而破碎,带着无助的呼喊。

水底深处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像是什么重物在翻滚,搅动着更大的暗流,

车子似乎又被水流推搡着移动了一下。没有一丝犹豫。那只紧握着我手腕的手猛地松开了。

我甚至没来得及感受那瞬间的空落,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推力从背后传来,裹挟着水流,

将我和一个小小的的身体一起,

狠狠地朝着那团被车灯最后映亮上方隐约透出一点光的方向推去。

“抓紧——”江屿打开车门任由被更大的水流声吞没。冰冷的河水瞬间再次灌满我的口鼻,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死死抱住怀里瑟瑟发抖的身体,

双腿拼命地蹬踹着冰冷沉重的河水,像一条濒死的鱼,朝着头顶那越来越清晰的光亮挣扎。

肺部***辣地疼,每一次划水都沉重得几乎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就在我眼前阵阵发黑,

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脚踝似乎猛地蹭到了粗糙坚硬的石头。求生的意志瞬间爆发,

我借着那一点点的支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上猛蹿。哗啦——破水而出的瞬间,

冰冷的空气像刀子一样呛进肺里,却带来一种近乎晕眩的解脱感。我剧烈地咳嗽着,

咸腥的河水从口鼻中不断涌出。怀里的涛涛也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嚎,

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剧烈地颤抖着。“江屿?江屿?”我顾不上自己,一边紧紧搂着涛涛,

一边挣扎着扭头朝身后翻涌着泡沫的漆黑河面嘶喊。湍急的河水像一头暴怒的巨兽,

在车灯最后熄灭的地方,卷起一个浑浊的漩涡。那辆载着我们所有幸福憧憬的婚车,

早已不见踪影。水面只有破碎的泡沫和漂浮的杂物,哪里还有我的新婚丈夫江屿的影子?

江屿——我的声音撕裂在冰冷的夜风里,带着血的味道,然后陷入一阵黑暗。

3仅仅在几个小时前,我还被巨大的的幸福感包裹着。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婚礼的喧嚣刚刚散去,空气里还残留着香槟与鲜花的的甜腻和无数祝福话语的余温。

我和江屿,终于在所有亲朋的见证下,交换了戒指,许下了誓言。他穿着笔挺的黑色礼服,

胸前的襟花娇艳欲滴,看向我的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我穿着洁白的婚纱,裙摆层层叠叠,

像一朵盛放的百合。敬酒时,他悄悄在桌下捏了捏我的手心,低声说,“晚晚,累不累?

等下回家,就我们俩。”他眼底的笑意像碎钻一样闪烁,带着洞房花烛夜的隐秘期待,

烫得我脸颊发红。我们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起哄闹洞房的年轻人,手牵着手,

带着一身疲惫和满心甜蜜,只想快点回到那个精心布置了几个月只属于我们俩的小窝。

新房的钥匙在江屿口袋里,硌着他的腿,也硌着我们共同的心跳。刚走到酒店门口,

准备上车,小姑抱着她三岁的儿子涛涛急匆匆地追了上来。她脸上堆着笑,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不由分说地把哭闹着,扭得像条泥鳅似的涛涛往我怀里塞。

“晚晚啊,帮帮忙!”小姑的声音又尖又急,“你看这孩子,就认你这个新娘子姑姑,

黏得不行,死活不肯跟我回家,非要跟着你。我这还有牌局呢,三缺一等着,你就受累,

顺路把他送回去?很近的,就拐个弯儿。”她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地把孩子往我臂弯里推,

动作快得像怕我拒绝。涛涛的小手立刻紧紧揪住了我婚纱胸前的蕾丝,哭得更大声了,

鼻涕眼泪全蹭在了昂贵的白纱上。我下意识地抱紧了这个沉甸甸的小身体,心里却猛地一沉,

难道姑姑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和江屿的爸妈为了让我们早点休息,还在宴会中收拾,

送后面的客人,这么小姑就这么不看情况?从凌晨四点起床化妆到现在,

骨头缝里都透着酸乏。身上这件繁复的婚纱是美丽的负担,箍得我喘不过气。

我只想立刻脱掉它,和江屿一起倒在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哪怕只是安静地躺着。更别说,

江屿的手还紧紧握着我的,掌心传来的温度清晰地表达着他的不情愿和被打扰的烦躁。

我看向江屿,他眉头微微蹙起,嘴角礼貌的笑意有些勉强,

眼神里带着询问和一丝压抑的不快。那眼神分明在说:“晚晚,我们的新婚夜……”“小姑,

这……”我试图开口,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看着怀里哭得抽抽噎噎,小脸通红的涛涛,

再看看小姑那副“就这么定了”的表情,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滚,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亲戚的情面,新婚的“贤惠”,像无形的绳索捆住了我的舌头。尤其今天这样的日子,

似乎连“不”字都成了罪过。“行吧。”江屿抢先一步开口,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

但我能感觉到他握着我手的力道紧了一下,“上车吧,涛涛乖,不哭了,姑姑姑父送你回家。

”他拉开后座车门,示意我把孩子放进去。他动作利落地帮涛涛系好儿童座椅的安全带,

然后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自始至终,他没再看小姑一眼。小姑如释重负地笑开了花,

“哎呀,就知道你们最好了,谢谢啊晚晚,谢谢江屿,改天请你们吃饭。”她挥着手,

脚步轻快地转身就走了,仿佛卸下了一个大包袱。车子启动,汇入夜晚的车流。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和刚才酒店里的喧嚣甜蜜形成了刺眼的对比。江屿沉默地开着车,

侧脸的线条显得有些紧绷。我透过后视镜看着江屿紧绷的下颌线,心里像堵了一团湿棉花,

沉甸甸的,又闷又涩。无数的懊悔悄悄弥漫着我心中。为什么要答应?

为什么就不能强硬一点拒绝?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翻滚,最终都化为无声的叹息。我伸出手,

轻轻覆在江屿放在档位上的手背上。他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眼底的紧绷似乎融化了一些,

反手轻轻握了握我的手指,低声说,“没事,很快就到。”他试图给我一个安抚的微笑,

但那个笑容在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灯光下,显得那么疲惫,那么勉强。我透过后视镜,

看到涛涛歪着头,大眼睛里还噙着泪,茫然地看着窗外飞逝的流光。

就在车子驶近一个宽阔的十字路口时,绿灯的读秒刚好结束,黄灯急促地闪烁了几下,

随即转为刺目的红灯。江屿平稳地减速,车子缓缓停在停止线前。

就在车头即将完全停稳的刹那。一道刺眼的白光如同死神的镰刀,

毫无征兆地从我们右侧的横向车道暴烈地劈砍过来。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炸开,

接着巨大的冲击力从侧面排山倒海般袭来,我感觉自己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枯叶,

整个世界在眼前疯狂地旋转、颠倒。我们这辆可怜的婚车,狠狠地甩向路边坚固的水泥护栏。

哗啦——轰——护栏被撞碎的巨响混合着涛涛陡然拔高的哭嚎,一同刺穿我的耳膜,

紧接着是失重的坠落感,冰冷腥臭的河水慢慢从四面八方涌来……岸边,

警灯和救援车辆发出的红蓝光芒,鬼魅般闪烁不定,将人影拉长又扭曲,

投射在湿漉漉的堤岸和浑浊翻涌的河面上。我瘫坐在冰冷的泥地上,婚纱早已破烂不堪,

湿透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寒气像无数根针,直往骨头缝里钻。怀里,涛涛还在不停地抽噎,

小小的身体像一片寒风中的叶子,抖得停不下来。他的哭声微弱而断续,像一只濒死的小猫。

我死死抱着他,双臂僵硬得如同焊住,仿佛这是我与这崩塌的世界之间唯一的连接点。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片吞噬了江屿的翻腾着的水面。“江屿……”我的声音已经嘶哑,

到现在连一丝微弱的气音都要用尽全力发出来。搜救艇的马达声在空旷的河面上单调地轰鸣,

岸上的人声嗡嗡作响,议论声,叹息声,汇成一片模糊不清的噪音背景,钻不进我的耳朵。

我的世界已经没有的光亮。4又是一年岁末,

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种辞旧迎新的“热闹”气息。

我蜷缩在客厅唯一还算干净的角落——沙发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地上铺着一条薄薄的毯子,

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怀里依旧抱酒瓶。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婚纱照“江屿”的面颊。

胃里一阵熟悉的绞痛袭来,我弓起身体,额头抵着冰冷的盒盖,冷汗瞬间浸湿了鬓角。

“江屿……”我对着冰冷的木头低语,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一年了,你说话不算话!

你这个骗子……”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盒盖上,又迅速被地毯吸收。

笃笃笃——三声清晰而沉稳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瞬间刺破了房间里死寂的空气和门外呼啸的风声。我猛地一僵,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谁?陈瑜?她来之前通常会发个信息。

还是我妈?她今天早上刚来过,送了些饺子,说我再这样就不管我了。

笃笃笃——敲门声再次响起,依旧是那沉稳的节奏,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一股莫名的的预感,让我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

怀里的酒瓶“咚”的一声掉落在毯子上。我顾不上它,踉跄着冲向门口,心脏在不断紧缩。

我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用力拉开了厚重的大门。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冰冷的雪花,

瞬间灌了进来,扑打在我的脸上,带来刺骨的寒意。门口楼道声控灯昏黄的光线下,

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穿着一件深色的,看起来有些旧的衬衫,

甚至带着水渍污痕的西服外套,上面好像还有一点礼炮的纸屑。

他肩膀上落着薄薄一层未化的雪花,头发有些长,湿漉漉地贴在额角,,

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他站在那里,

周身似乎还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属于河水的气息。然而,

那双眼睛……那如同盛满了星光的眼睛,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目光,牢牢地锁在我的脸上。

那眼神里翻涌着浓烈的思念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温柔。此时我的世界风声,雪落声,

世界的一切声响都消失了。我像被施了定身咒,僵立在门口,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脸。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都被眼前朝思暮想的脸彻底击碎。他看着我,

苍白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地向上牵动了一下,扯出一个微弱却无比熟悉的弧度。那笑容,

带着穿越生死般的疲惫和一种刻骨的温柔。“晚晚……”他轻轻地唤我的名字,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失而复得的珍重。“抱歉,让你等久了,我回来了。

”他顿了顿,目光越过我,投向屋内的一片狼藉和冰冷,眼底掠过一丝清晰的心痛,

随即被更深的温柔覆盖。“我回来……赔你一个蜜月。”5“江……屿?

”我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仿佛只要声音大一点,

眼前这个幻影就会像肥皂泡一样破碎消失。“是我,晚晚。”他朝我伸出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过分苍白,甚至能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外面冷,我们进去?”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被河水浸泡过般的颗粒感,

却无比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但我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

身体却下意识地向后踉跄了一步,让开了门口。他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影带着屋外的寒气,

瞬间填满了狭窄的门厅,我的先生,我的爱人还是回来了。“晚晚”他转过身,再次看向我,

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一种宠溺的责怪。“看看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缓步朝我走来轻轻敲了一下我的额头,像以前恋爱一样。

“瘦了这么多……”他的指腹极其轻柔地摩挲着我凹陷下去的脸颊,

眼神里的痛惜浓得化不开,“这一年,很辛苦吧?”他的触碰,他的话语,像一把钥匙,

猛地捅开了我心中那道被绝望和麻木冰封了一年的闸门。“江屿——”我猛地扑进他的怀里,

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抱住他。手臂紧紧地箍住他劲瘦的腰身,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浮木。

脸埋进他冰冷而带着潮湿气息的外套里,放声大哭眼泪很快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

“你去哪里了?你去哪里了?”我哭喊着,声音嘶哑破碎,拳头不受控制地捶打着他的后背,

发泄着这一年来锥心刺骨的煎熬。“他们说……他们说你死了!呜,

我以为、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你这个骗子!大骗子!”我的语无伦次,泣不成声。

江屿的身体在我激烈的拥抱和捶打下微微晃了晃,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他闷哼了一声,

随即更紧地回抱住了我,仿佛要将我揉碎进他的骨血里。

“对不起……晚晚……”他的声音哽咽着,在我头顶响起,

带着同样浓重的鼻音和无法言说的疲惫。“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不怪你,晚晚,不怪你。”“河水太急了,

我被冲得很远,受了伤,昏迷了很久。在一个下游的小地方被救了,醒来后,

什么都记不清了。只记得……要回来找你。”他断断续续地解释着,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艰难地挤出来,带着沉重的喘息,

“花了很长时间……才一点点想起来,才找回来。”“我回来了,把欠你的蜜月,

还有……我们的好日子补上好不好?”巨大的喜悦和失而复得的眩晕感冲击着我,

几乎让我站立不稳。我用力地点头,像个得到救赎的孩子,眼泪流得更凶了,

却带着劫后余生的甜蜜。“好……好……”我只能发出这一个音节,

死死地抓着他冰冷的外套,仿佛一松手,他就会再次消失。他拉着我的手,走向卧室。

推开门,里面依旧保留着婚房的模样。大红的喜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

梳妆台上还贴着褪色的“囍”字。“你看”他指着那张铺着大红喜被的床,

嘴角勾起一丝温暖的笑意。“我们的床还在。”他走过去,动作有些迟缓地掀开防尘罩,

拍了拍床铺,扬起一阵细小的灰尘。“今晚,我们睡这里。”他又走到窗边,

拉开厚重的窗帘。窗外是邻居家透出温暖的灯火。他回头看我,

昏黄的灯光勾勒着他清瘦的侧脸轮廓,带着一种不真实的柔和光晕。“晚晚”他朝我伸出手,

眼神温柔得能将人溺毙,“过来。”我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步步走过去,

将手放进他冰冷的掌心。他微微用力,将我拉进怀里。冰冷的怀抱,

却是我一年来唯一渴望的港湾。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动作带着无限的怜惜。

“都过去了……”他在我耳边低语,冰冷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以后,我们好好过。”6清晨的光线,带着冬日特有的稀薄和清冷,透过拉开的窗帘缝隙,

斜斜地洒在卧室的地板上。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手下意识地摸向身边的位置。空的,冰凉一片!“江屿?

”我失声尖叫,猛地从床上坐起,江屿又不见了?“晚晚?

”熟悉而带着一丝睡意朦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惊恐地循声望去。

江屿正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白瓷碗,倚在卧室门框上。

他穿着我昨晚翻箱倒柜找出来他以前的旧家居服。阳光落在他身上,

给他苍白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极淡的金边。碗里升腾起白色的雾气,氤氲了他的眉眼,

带来一种虚幻却又无比踏实的暖意。他还在!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下床,赤着脚冲过去,

一头扎进他怀里,死死地抱住他劲瘦的腰身,脸颊紧贴着他微凉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棉质T恤,想努力感受他平稳的心跳,但是可能我的情绪太激烈,一时间听不到。

“吓死我了!”我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我以为,

我又在做梦,我以为你不见了。”江屿一手稳稳地端着碗,另一只手温柔地环住我的背,

轻轻地拍着,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傻瓜。”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低沉地响在我的头顶,

“我就在这儿呢!刚醒,看你睡得沉,就去厨房给你熬了点粥。”他微微松开我,

将手里的白瓷碗递到我眼前。碗里是熬得恰到好处的白米粥,米粒软糯开花,

散发着纯粹而温暖的米香。热气袅袅升起,扑在我的脸上,带着一种熨帖的暖意。

“快趁热吃点。”他拉着我走到床边坐下,把碗塞进我手里。碗壁温热,

驱散了我指尖的冰凉,“看你瘦的,抱着都硌手。”他抬手,

用指腹轻轻蹭了蹭我凹陷下去的脸颊,眼神里满是心疼,“这一年,肯定没好好吃饭。

”胃部传来一阵熟悉的抽搐。那持续了一年被烟酒反复灼烧的器官,

似乎对这温软的食物充满了排斥。我捧着温热的碗,看着里面莹白的米粥,

胃里却一阵阵地翻搅,喉咙口也涌起一股熟悉的酸苦感。

“我……”我有些为难地抬起头看着他,胃部的绞痛让我皱起了眉,“胃有点不舒服,

可能……吃不下。”江屿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眉头微微蹙起。他伸出手,

不由分说地覆上我放在胃部的手。他的掌心带着一种奇异的凉意,

透过薄薄的睡衣布料渗入皮肤,那凉意竟奇异地稍稍缓解了胃里的灼痛和翻搅感。

“就是太久没好好吃东西,胃都饿坏了。”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听话,多少吃一点。慢慢来,养养就好了。”他拿起勺子,

舀起一小勺温热的粥,细心地吹了吹,然后递到我唇边,动作自然而亲昵,

像在照顾一个任性的孩子。“张嘴”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哄。看着近在咫尺的勺子,

看着他专注而温柔的眼神,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我迟疑地张开嘴,温热的米粥滑入口腔。

我小口小口地吞咽着,江屿就坐在床边,一勺一勺,极有耐心地喂我。阳 “等你好一点,

我们去把蜜月补上,你想去哪里?” “新房……我们好好收拾一下,

重新弄成你喜欢的样子……” “烟要戒掉,酒也不能再碰了,

你看你脸色多差……” “晚晚,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日子……”他低声说着,

描绘着触手可及的未来。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魔力,驱散了我心底积压了一年的阴霾和恐惧。

胃里的不适似乎也在他温柔的注视和话语里慢慢平复。一种巨大到不真实的幸福感,

像温热的泉水,从被他触碰的指尖开始,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将每一个冰冷的角落都填满,

熨烫。后面,阳光总会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屋子里不再是冰冷的坟墓,

空气里不再是腐朽的烟酒气和河水的腥味。阳光,米粥的香气,

还有他低沉温柔的絮语……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温暖得令人想落泪的茧,

将我轻柔地包裹其中。“嗯。”我咽下最后一口粥,看着他,用力地点点头,

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一种几乎要将心脏撑裂的幸福和委屈。

“都听你的。”江屿放下空碗,伸出手,用微凉的指尖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水,他俯下身,

冰凉的唇极其珍重地印在我的额头。“乖。”7日子像被一只温柔的手重新拨回了正轨。

江屿的归来,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颗巨大暖石,激荡起的涟漪迅速抚平了所有的褶皱和伤痕。

新房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江屿似乎有无穷的精力和耐心,尽管他的脸色依旧苍白,

动作间偶尔会流露出不易察觉的迟缓和虚弱。他不再穿那件带着河水气息的旧外套,

换上了我翻出来的干净旧衣。他挽起袖子,开始清理堆积如山的垃圾。

空酒瓶被整齐地码进纸箱,

空烟盒、捏扁的易拉罐、堆满的烟灰缸……所有象征着我一年来颓废挣扎的痕迹,

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打包清理出去。他买来大桶的清洁剂,跪在地上,

一寸寸地擦拭着蒙尘已久的地板。他拆洗窗帘,晾晒被褥,

把沾满烟味和酒渍的沙发套统统换掉。窗户被彻底打开,寒冷的冬风灌进来,

却带着凛冽的新鲜气息,将屋内陈腐的味道一扫而空。我像个手足无措的跟屁虫,想帮忙,

却总被他轻轻推开。“你坐着,看着就好。”他总是这样说,语气温柔却不容置喙,

眼神里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视。“这些粗活我来。你好好养着,把肉长回来。

”他翻出了我们以前一起逛宜家买来还未拆封的香薰蜡烛,点燃。

温暖的木质调香气在洁净的屋子里袅袅散开,盖过了残留的消毒水味,

也盖过了那一年里如影随形冰冷的河水气息。厨房里也开始有了久违的烟火气。

江屿翻出了落满灰尘的锅具,仔细清洗。他变得异常执着于我的饮食。每天变着花样熬粥,

白米粥、小米南瓜粥、青菜肉末粥……清淡,温软,易于消化。他会坐在餐桌对面,

看着我小口小口地吃完,眼神专注,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满足感。“晚晚,把烟戒了吧。

”一天晚饭后,他收拾着碗筷,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商量的意味。

我正习惯性地想去摸藏在沙发垫下的烟盒,闻言手指一僵。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清晰地映着我苍白瘦削的脸。一丝窘迫和心虚涌了上来。

我默默缩回了手,低低地“嗯”了一声。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挣扎。第二天,

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堆包装花花绿绿的戒烟糖和口香糖,放在茶几最显眼的地方。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每次看到我下意识地摸口袋或者烦躁不安时,

就会默默地递过来一颗糖。更让我难以招架的是他对睡眠的监督。一年来,

我早已习惯了在酒精和尼古丁的麻痹下昏昏沉沉地睡去,或者在噩梦中惊醒,睁眼到天亮。

现在,江屿每晚都会准时把我赶上床。他会调暗灯光,坐在床边,有时只是握着我的手,

有时会低声给我讲一些琐碎的 “见闻”——下游那个救了他的小渔村,朴实的村民,

漫长的康复过程,寻找归途的艰辛……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像一首安魂曲。

那若有若无的潮湿气息似乎也随着他的讲述淡淡萦绕,竟奇异地带来一种安心的感觉。

在他的“监督”下,我的睡眠竟然真的开始变得安稳而绵长。生理上的戒断反应并不好受。

胃痛依旧会时不时地发作,尤其是在饥饿或者情绪波动时。烟瘾上来时,

那种抓心挠肝的烦躁和空虚感几乎让我崩溃。每当这时,江屿总会第一时间察觉。“又疼了?

”他会放下手里的事情,走到我身边,微凉的手掌覆上我的胃部。

那凉意总能奇异地缓解灼痛。他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陪着我,直到那阵不适过去。或者,

他会变戏法似的递给我一颗戒烟糖,或者干脆拉着我的手,走到阳台上,

指着楼下花园里光秃秃的树枝,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分散我的注意力。“你看那棵树,

等春天来了,肯定会开花。” “对面那家的小狗,今天又溜出来玩了,胖乎乎的。

” “晚晚,等天气暖和了,我们在院子里搭个秋千吧?像我们以前说过的那样,一人一个。

”他的话语平淡,却带着一种神奇的抚慰力量,像温柔的水流,

一点点冲刷掉我内心的焦躁和空洞。在他无微不至、甚至有些“霸道”的照顾下,

我的身体像一株久旱濒死的植物,终于得到了甘霖的滋润,开始缓慢地、艰难地复苏。

脸颊似乎有了一点点微末的肉感,虽然依旧苍白,但眼底那种骇人的灰败和绝望,

正被一种小心翼翼的、带着点脆弱的光彩所取代。日子平静得如同冬日的湖面,光滑如镜,

映照着失而复得的幸福微光。直到那一天,这平静被彻底打破。那天下午,阳光难得地慷慨,

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满客厅。我正蜷在沙发上看一本落了灰的小说,江屿坐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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