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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次跟江涛回他家,我在衣柜前挑了半小时衣服。最后选了条米白色连衣裙,

领口绣着细小花纹,不算扎眼,也不至于太随意。手里拎着两盒明前龙井,

是我爸锁在柜子里的宝贝。我偷偷摸摸拿出来时,手都在抖——这可是他珍藏了三年的茶,

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喝。江涛骑着辆半旧的电动车在楼下等我,车筐里放着个粉色头盔。

"戴这个,"他弯腰帮我扣紧卡扣,指腹擦过我耳垂,"我妈特意给你买的,说粉色衬你。

"风卷着槐树叶扑在脸上,带着点夏天的热气。穿过三条老街时,

他突然回头喊:"别紧张啊,我爸妈就是普通工人,特好说话。

"我们是在社区图书馆认识的。那天我搬一摞精装书,后腰猛地闪了一下,疼得直咧嘴。

他正好来还书,二话不说蹲下来帮我揉腰,掌心温热,力道却很稳。"我在文化公司做策划,

"他当时笑着说,露出两颗小虎牙,"周末常去爬野山,下次可以带你去。

"我在广告公司做文案,工资不算高,但胜在稳定。父母是中学教师,退休后有养老金,

家里在新区有套三居室。说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没吃过缺钱的苦。那时看着江涛眼里的光,

总觉得找个这样温柔体贴的人,过细水长流的日子,也挺好。

电动车在一栋老式居民楼前停下。六层,没电梯。江涛拎着茶叶在前头带路,

我跟在后面爬楼梯,爬到四楼就开始喘。他家门虚掩着,还没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电视声。

江涛妈探出头来,烫着蓬松的羊毛卷,嘴角堆着笑,眼神却像扫描仪似的,

从我的头发扫到鞋子。"阿姨好。"我把茶叶递过去,指尖有点冒汗。"哎呦,来就来呗,

还带啥东西。"她接过茶叶,手指在包装盒上捏了捏,转身朝屋里喊,"老江,小许来了!

"客厅里光线有点暗,空气里飘着股淡淡的油烟味。江涛爸从沙发上站起来,

手里捏着个搪瓷缸,缸沿磕掉了块瓷。"坐,坐。"他往旁边挪了挪,

露出沙发上的一个凹陷。我刚坐下,弹簧就发出"吱呀"一声,像要断了似的。

2电视柜上摆着个掉漆的果盘,里面放着几颗皱巴巴的橘子,表皮都起了干纹。

墙角堆着几个纸箱子,上面落了层薄灰,不知道放了多久。江涛妈端来杯水,

玻璃杯上印着模糊的花纹,杯口还有圈淡淡的水渍。"小许在哪上班啊?"她挨着我坐下,

沙发又发出一声***。"在广告公司做文案。"我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杯壁的凉意。"哦,

私企啊。"她咂咂嘴,"那可不比事业单位,说裁人就裁人。不像我们家江涛,

在文化公司做策划,听着就体面。"江涛爸蹲在门口换拖鞋,

突然抬头问:"听说你家在新区有套房子?"我愣了下,下意识点头:"嗯,我爸妈住那边。

""多大面积?"他追问,眼睛亮得有点吓人。"一百二十多平。""那正好。

"他拍着大腿站起来,"你们结婚,就不用再买房了,直接住那套就行。

"江涛在旁边踢了他爸一脚,笑着打圆场:"我爸开玩笑呢,您别当真。"他爸甩开他的脚,

脸一沉:"我开什么玩笑?家里就这条件,能省点是点!"空气突然静下来,

只有电视里的相声还在热热闹闹地响。我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杯壁的凉意顺着指尖往心里钻。江涛妈赶紧打岔:"吃饭了吃饭了,我炖了排骨。

"餐桌支在阳台,小得只能容下四个人。玻璃台面擦得不算干净,还留着没擦净的水痕。

四菜一汤摆上来,炒青菜有点蔫,鸡蛋羹里浮着层油星,只有那碗排骨看着还行,

就是块头小得可怜。"小许多吃点。"江涛妈用自己的筷子给我夹了块排骨,

"江涛说你爱吃这个。"排骨落在碗里,我看着上面沾着的几根头发丝,胃里突然有点发堵。

"谢谢阿姨,我自己来就行。"我把排骨拨到一边,夹了口青菜。"你爸妈退休金多少啊?

"她突然又问,筷子在盘子里翻来翻去地挑鸡蛋。"没细问过。"我含糊道。

"那存款总得有吧?"她不依不饶,"养女儿不比养儿子,总得留着点嫁妆。

"江涛咳嗽了两声:"妈,吃饭呢。""我问问怎么了?"她瞪了江涛一眼,

"结婚就是结两家,这些事早晚都得知道。"我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突然没了胃口。

窗外的天慢慢暗下来,路灯的光透过纱窗照进来,在桌布上投下格子状的阴影,

像张无形的网。3吃到一半,江涛爸突然端起酒杯,酒液晃出不少在桌布上。"小许啊,

"他打了个酒嗝,"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停下筷子,看着他。"江涛这孩子,

从小就实诚。"他用筷子敲着酒杯沿,"你们要是成了,将来家里里外外,肯定都听你的。

"这话听着像好话,可配上他那直勾勾的眼神,总觉得变了味。江涛妈在旁边搭腔:"就是,

我们老两口也没别的要求,就想早点抱孙子。到时候你要是生个男孩,我给你带!

"我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没接话。江涛在桌底下碰了碰我的膝盖,低声说:"别往心里去,

我妈就这性子。"我勉强笑了笑,心里那股别扭劲儿却越来越浓。吃完饭,

江涛妈把我拉到厨房帮忙洗碗,其实就是想单独跟我说话。"小许啊,

阿姨看你是个实在孩子。"她一边擦盘子一边说,"江涛跟我说了,你们俩感情挺好。

""嗯。"我应付着。"那结婚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她转过身,脸上堆着笑,"你看,

彩礼我们家出六万六,不算多,但也是个心意。""可以。"我点点头。"那嫁妆呢?

"她话锋一转,"你家条件好,总不能太寒碜吧?"我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我跟江涛他爸商量过了,"她凑近了点,声音压得很低,"你家陪辆十五万左右的车就行。

江涛跑业务,没车不方便。"我手里的盘子差点没拿稳,水溅在围裙上,湿了一大片。

"阿姨,十五万太多了。"我稳住心神说。"多吗?"她皱起眉,"你家那房子值多少钱?

陪辆十几万的车算什么?再说了,车也是给你们小两口用,又不是给别人。

""可彩礼和嫁妆总得差不多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计较?"她提高了声音,

"江涛是你未来的老公,他的事不就是你的事?"我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

突然觉得有点可笑。"阿姨,这事我做不了主,得跟我爸妈商量。""跟你爸妈商量什么?

"她撇撇嘴,"你自己的事自己还做不了主?我看你就是没诚意。

"江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厨房门口,脸色有点难看。"妈,你少说两句。

"他拉了拉他妈的胳膊。"我少说?"他妈甩开他的手,"我这不是为了你好?

等你以后有了车,跑业务也方便,早点升职加薪,不是好事?"我摘下围裙,放在水池边。

"阿姨,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江涛妈还想说什么,

被江涛拦住了。"我送你。"江涛拿起我的包,拉着我往外走。下楼的时候,谁都没说话。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到了楼下,江涛才松开我的手,

挠了挠头:"我妈就是那样,你别往心里去。""她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我问。

"听到了。"他低下头,"但她也是为我好。""为你好,就要算计我家的钱?"我看着他,

"江涛,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忙解释,"我就是觉得,

有辆车确实方便点。""方便点,就要让我家出十五万?""我......"他张了张嘴,

没说出话来。晚风吹过来,带着点凉意。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我心动的男生,

突然觉得有点陌生。"江涛,"我深吸一口气,"我们都冷静冷静吧。"他看着我,

眼里满是慌乱:"小许,你别这样。""我累了,想回去了。"我转身往公交站走。

他在后面喊我的名字,我没回头。公交车来了,我抬脚上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原来有些看起来美好的东西,

凑近了看,才发现全是窟窿。4回去的路上,手机震了好几次,都是江涛发来的消息。

是我不好,没拦住我妈你别生气,我明天就去跟她好好说说你到家了吗?

给我回个消息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按灭了手机。公交摇摇晃晃穿过夜色,

窗外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此刻乱七八糟的心绪。第二天上班时,

江涛捧着杯热奶茶堵在公司楼下。我问过同事了,你爱喝三分糖加椰果的。

他把奶茶递过来,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昨晚没睡好?我没接奶茶,他的手僵在半空。

小许,我知道我妈说的话过分了,他声音发哑,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真没坏心眼。

这不是坏心眼的事。我看着他,是尊重。我懂!我都懂!他急忙点头,

车的事我们不提了,行吗?就当我妈没说过。看着他急切的样子,

想起他冒雨送馄饨的夜晚,想起他蹲在图书馆帮我揉腰的瞬间,心又开始发软。先上班吧。

我接过奶茶,转身进了写字楼。那杯奶茶最后放凉了也没喝。三分糖的甜腻,

突然变得有些齁人。接下来的日子,江涛像没事人一样,每天准时发消息问早安晚安,

周末约我去看电影。只是绝口不提他爸妈,也不提结婚的事。我妈打电话来问进展,

我含糊着说还在了解。她在那头叹气:小许啊,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你可得想清楚。

我嘴上应着,心里却像一团乱麻。直到周五晚上,江涛突然说带我去个地方。

他骑着电动车,七拐八绕进了条窄巷。巷尾有家小小的烧烤摊,老板是对老夫妻,

看见江涛就笑着打招呼。涛子,带女朋友来啦?张叔,给我来二十串腰子,十串脆骨。

江涛熟稔地拉我坐下,这家腰子烤得特别香,我跟你说过的。炭火滋滋地烤着肉串,

油脂滴在炭上,冒起阵阵白烟。江涛给我倒了杯冰啤酒,眼里闪着光:等我攒够钱,

就租个店面,也开家烧烤摊。你不是想在文化公司升职吗?我问。他愣了下,

随即挠挠头:策划那工作,其实也没啥意思。还是自己当老板自在。我没接话,

心里那点不安又冒了出来。到时候你辞了职,来帮我收钱。他拿起一串腰子递过来,

咱们每天晚上收摊了,就坐在这儿喝啤酒,看星星。油乎乎的腰子在我眼前晃着,

我突然没了胃口。江涛,我放下杯子,我们还是聊聊结婚的事吧。他的手顿住了。

彩礼六万六,我爸妈没意见。我说,但嫁妆的事,我家只能陪十万块现金,

买车不可能。我知道。他低着头,我跟我妈说了,她同意了。

我有点意外:她同意了?嗯。他抬起头,笑得有点勉强,她说只要我开心就行。

那天晚上的烧烤,最终也没吃出什么味道。江涛说的话,像根细刺扎在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周日下午,我正在家画画,江涛妈突然打来电话。小许啊,你有空吗?阿姨想跟你说点事。

我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约在小区门口的咖啡馆,她来得比我还早,

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玩手机。阿姨。来了?她抬头,放下手机,服务员,

给我来杯柠檬水,不加糖。等服务员走了,她才慢悠悠地开口:小许,江涛跟你说了吧?

车的事我们不逼你了。说了。但十万块嫁妆,是不是有点少?

她搅动着杯子里的柠檬片,你看啊,涛子以后开烧烤摊,得租店面,得买设备,

哪样不要钱?阿姨,十万已经是我家能拿出来的全部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

她放下杯子,你家那套房子,要是租出去,一个月也能收不少租金。

不如先把房子抵押了,贷点款出来,帮涛子把摊子开起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抵押房子?就是暂时抵押一下嘛。她轻描淡写地说,

等烧烤摊赚钱了,立马就赎回来。到时候赚钱了,还不都是你们小两口的?

窗外的阳光明明很亮,我却觉得浑身发冷。阿姨,这不可能。我站起身,

房子是我爸妈养老的地方,我不能动。你这孩子!她也站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们家!不就是有套破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咖啡馆里的人都看了过来,我脸上***辣的。阿姨,您别这么说。我攥紧包带,

婚要是能结就结,不能结就算了。算就算!她瞪着我,我告诉你,

有的是姑娘想嫁我们家江涛!你别后悔!我没再说话,转身走出咖啡馆。

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心里却像被泼了盆冰水,透心凉。拿出手机,

给江涛发了条消息:我们分手吧。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心里那块乱麻,

好像突然被剪断了。5消息发出去不到三分钟,江涛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盯着屏幕震动,

直到自动挂断。他又打,锲而不舍,手机在掌心发烫。最终还是接了,

那边传来他急促的呼吸声:"为什么?就因为我妈说的话?""不止。

"我靠在咖啡馆外的梧桐树上,树皮硌得后背发疼。"那还有什么?"他拔高声音,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十万块嫁妆,我妈都同意了!""她刚才来找我,

让我抵押房子给你开烧烤摊。"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他慌乱的辩解:"我妈跟你说这个了?她就是随口一说,我根本不知道!

""是不是随口,不重要了。"风吹起额前的碎发,我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江涛,

我们想要的生活,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他急了,"我想跟你过日子,想给你好生活,

这有错吗?""没错。"我轻轻叹气,"但你的好生活,要靠我家的房子换来,我接受不了。

"他还在电话里说着什么,大概是解释,大概是挽留。我没再仔细听,只是说了句"保重",

就挂了电话。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时,手很稳。就像当初下定决心要跟他在一起时一样,

只是心境完全不同了。晚上我妈来电话,听我说了分手的事,

沉默了很久才说:"早该这样了。""你不骂我冲动?""冲动啥。"她在那头笑,

"我闺女又不差,犯不着上赶着受委屈。"挂了电话,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突然觉得很轻松。之前那些纠结、犹豫,像被风吹散的烟,一下就没了。第二天上班,

路过公司楼下的奶茶店,想起江涛捧着奶茶等我的样子,心里还是抽痛了一下。

同事小米看出我不对劲,凑过来问:“跟你家江涛吵架了?”我摇摇头:“分了。”“分了?

”她瞪大眼睛,“为啥啊?上次看他来接你,对你挺好的啊。”“不合适。”我翻开文件夹,

“不说这个了,下午的会准备好了吗?”有些伤口,还是自己慢慢舔比较好。接下来的日子,

过得平静又规律。上班,加班,周末去画室画画。画室的老师说我最近的画,颜色亮了很多。

“以前总带着点灰蒙蒙的调子,现在看着就敞亮。”我笑着没说话。大概是心里的雾散了,

画里的光就透出来了。一个月后的周末,我在画室待到很晚。收拾画具准备走时,

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接了,那边传来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带着点迟疑:“请问是许静怡吗?我是江涛的表哥。”“有事吗?”我握紧了画筒。

“江涛他……住院了。”我愣了一下:“怎么回事?”“跟人打架,被打进医院了。

”他在那头叹气,“他不让我告诉你,但我看他天天对着你的照片发呆,

实在不忍心……”“他为什么打架?”“好像是为了抢个烧烤摊的摊位,跟人起了冲突。

”挂了电话,我站在画室门口,晚风灌进领口,凉得人发抖。最终还是没去医院。有些路,

是他自己选的;有些人,也该彻底放下了。小米知道这事后,骂我狠心:“好歹在一起过,

去看看怎么了?”“没必要了。”我调着颜料,“去了,又能怎么样呢?”是啊,

去了又能怎么样?再心软,再回头,然后呢?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把我的生活也拖进泥潭里?

有些坎,跨不过去,就该及时止损。画室的课程快结束时,老师组织了场小型画展,

展出学员的作品。我画了幅《老街》,是之前跟江涛去他家时,路过的那条布满槐树的老街。

画里有阳光,有树影,有骑着电动车的行人,却没有他。开展那天,来了很多人。

我站在自己的画前,看着画里的光影,突然觉得释然了。“这幅画不错。

”一个温和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光影处理得很细腻。”我回头,

看到个穿着浅灰色风衣的男人,正对着我的画点头。他眼角有细纹,笑起来很温和。“谢谢。

”“你好,我叫周明远。”他伸出手,“建筑设计师,路过进来看看。”“许静怡。

”我跟他握手,他的手心很暖。我们站在画前聊了很久,从光影聊到构图,

从老街聊到城市变迁。他说起自己刚工作时,在老街租过房子,每天早上都能闻到槐花香。

“那里的槐树,有几十年了吧?”他笑着说,“夏天开起花来,整条街都是香的。”“嗯。

”我想起跟江涛骑电动车穿过老街的那天,槐花落在他的肩膀上,白得像雪。原来有些记忆,

不用刻意抹去,也能变得很平静。周明远要走时,说:“下次有时间,

可以带你去看看我设计的老街区改造方案,说不定能给你点灵感。”“好啊。”我笑着点头。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风衣下摆扫过地面,像只优雅的鸟。突然觉得,

生活好像又有了新的盼头。6周明远说到做到。三天后,他真的给我发了消息,

说老街区改造方案的模型做好了,问我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地点在他工作的设计院。

老式的红砖墙建筑,门口爬满了爬山虎,像藏在城市里的一块璞玉。他穿着白衬衫,

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这边走。”他领着我穿过走廊,

办公室里飘着淡淡的咖啡香,墙上贴满了设计图。模型摆在靠窗的长桌上,做得格外精致。

青石板路、木格窗、墙角的青苔,甚至连屋檐下的灯笼都栩栩如生。

“这里保留了原来的槐树。”他指着模型里几棵绿色的小树,“夏天开花的时候,

应该和你画里的一样。”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

我突然想起江涛,他从来不会跟我聊这些,他只会说“这家烧烤好吃”“那部电影好看”。

“很用心。”我由衷地说。“老建筑有记忆的。”他笑了笑,“改造不是拆掉重来,

是让它们以新的方式活下去。”那天我们聊了很久,从老街区聊到生活习惯。

他说自己喜欢做饭,周末会去菜市场逛,觉得比超市有意思。

“菜市场的阿姨会给你多套个塑料袋,摊主会送你两根香菜。”他眼里闪着光,

“这些烟火气,比设计图上的线条实在。”我突然想起江涛家那个掉漆的果盘,

还有他妈妈用带头发丝的筷子给我夹排骨的瞬间。同样是烟火气,却是完全不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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