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发现妻子林雪出轨的那天起,我的世界没有崩塌,反而变得异常清晰。我微笑着,
每天为她买一朵最新鲜的、带着晨露的白玫瑰,亲手放到她的床头。我不吵,不闹,
甚至比以前更温柔。但这朵诡异的白玫瑰,却成了悬在他们***之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是我送给他们爱情的“悼词”,也是亲手将他们推入地狱的“催命符”。01发现林雪出轨,
是在一个极其普通,甚至有些平淡的周三下午。我提前结束了一个会议,想着给她一个惊喜,
便绕路去了她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店。手里提着她最爱的黑森林蛋糕,我哼着歌,
用钥匙打开了家门。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刻意压抑,
却依旧清晰可闻的喘息和呢喃。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像是瞬间被抽干,
又被灌满了冰冷的毒液。我没有愤怒地嘶吼,没有像个疯子一样冲进去捉奸在床。
我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听着我爱了八年的妻子,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听着他们互相叫着露骨的爱称,那些称呼,我从未听过。那个男人的声音,
我也很熟悉——张伟,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曾经最好的兄弟。几天前,他还拍着我的肩膀,
说我娶到林雪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嘴角的笑容凝固了,然后,
又慢慢地、一点点地重新扬起。只是这一次,笑容里再没有温度。我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轻轻带上大门,仿佛我从未回来过。手里的蛋糕被我随手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那股甜腻的香气,此刻闻起来只觉得恶心。我没有回家,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路过一家花店,门口摆着一桶含苞待放的白玫瑰,每一朵都洁白无瑕,
花瓣边缘还带着一丝晶莹的露水。白色玫瑰,花语是“天真、纯洁”。但在某些文化里,
它也代表着“死亡”与“哀悼”。一个完美的计划,在我脑中瞬间成型。我要的不是离婚,
那太便宜他们了。我要的不是声嘶力竭的对质,那只会让我像个可怜的失败者。我要的,
是诛心。我要用最温柔的方式,把他们活生生逼疯。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我就起了床。
我像往常一样,在厨房里为她准备早餐。唯一的不同是,我先开车出门,
去了那家24小时营业的花店,买下了一朵最新鲜的白玫瑰。回到家,林雪还在熟睡。
她的脸颊带着一丝满足的潮红,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甜腻的微笑,大概是梦到了昨晚的***。
我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欣赏着这张我曾经深爱的脸。然后,我伸出手,
将那朵冰冷的、带着水汽的白玫瑰,轻轻地放在了她的枕边,离她的脸颊只有不到十厘米。
做完这一切,我回到厨房,继续煎着我的鸡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我端着早餐走进卧室,
看到林雪像见了鬼一样从床上弹坐起来,惊恐地指着枕边的白玫瑰。“老公!
这……这是什么?谁放的?”她的声音都在发颤。我故作惊讶地走过去,拿起那朵花,
放到鼻尖闻了闻。“白玫瑰?好香啊。不是你买的吗?”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我还以为是你给我的惊喜呢,老婆,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浪漫了?
”我的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眼神里充满了“宠溺”。林雪的脸色却瞬间变得惨白。
她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破绽。但我没有,我的表情完美无瑕。
“不……不是我买的!我睡着了,怎么可能买花?”她几乎是吼出来的。“那是怎么回事?
”我皱起眉头,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下门窗,“门窗都锁得好好的,家里也没进过贼啊。
老婆,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产生幻觉了?”“我没有!”她激动地反驳,
但眼神里已经染上了一丝自我怀疑。“好了好了,别想了。”我把花***床头的水杯里,
然后把早餐盘递给她,“可能就是哪个环节弄错了,快递员送错了?别自己吓自己。快,
吃早餐吧,今天可是你最爱的培根煎蛋。”她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又看了看那朵白得刺眼的玫瑰,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低头吃起了早餐。但我知道,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这只是第一天。好戏,才刚刚开始。02第二天清晨,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手法。一朵一模一样的、带着晨露的白玫瑰,再次出现在林雪的枕边。
这一次,她没有尖叫,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当她看到我端着早餐,一脸“惊讶”地问“咦,怎么又有一朵”的时候,
她眼中的恐惧瞬间变成了愤怒。“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她一把打翻了床头的花瓶,水和花瓣溅了一地,像一摊破碎的眼泪。“林雪!
”我第一次对她提高了音量,但语气里充满了“痛心”和“担忧”,“你到底怎么了?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扶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
眼神诚恳得像个圣人:“老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最近压力太大了,
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你这样我很担心。”我的“关心”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她看着我真诚的脸,所有准备好质问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是啊,
她要怎么说?难道要承认自己出轨了,所以怀疑丈夫在用这种方式警告她?她不能。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把她逼到歇斯底里的边缘,然后又用“温柔”和“关爱”把她拉回来,
让她陷入更深的自我怀疑和恐惧之中。“我……我没事。”她最终无力地垂下头,
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从那天起,这朵白玫瑰成了我们家每天早晨的固定节目。第三天,
第四天,第五天……我雷打不动地送,她雷打不动地崩溃。家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至极。
她开始变得神经质,每天晚上都要反复检查门锁,甚至用椅子顶住卧室的门。她睡得很浅,
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惊醒,然后像疯了一样打开灯检查房间的每个角落。
她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而我,
则扮演着一个完美的、充满耐心的丈夫。她失眠,我给她热牛奶,从背后抱着她,
轻声哼着安眠曲。她食欲不振,我变着花样给她做各种开胃的菜肴。
她情绪失控对我大吼大叫,我就默默地抱着她,等她发泄完,再温柔地帮她擦干眼泪,
轻声说:“没关系,我在这里。”我的温柔和体贴,
与那朵每日出现的、象征着死亡的白玫瑰,形成了最诡异、最恐怖的对比。我越是体贴,
她就越是恐惧。因为她心里清楚,如果花不是我送的,那就意味着有一个看不见的“鬼”,
每天深夜都会潜入我们的卧室,站在她的床前,放下这朵死亡的预告。这个想法比是***的,
要恐怖一百倍。但如果花是我送的……那这个每天对她关怀备至、温柔体贴的男人,
该是何等的可怕?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知道了多少?他接下来又会做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
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我知道,
她一定把这件事告诉了张伟。果然,没过几天,我就在楼下看到了张伟的车。他没有上来,
只是远远地停在街角,像一只鬼祟的老鼠。我笑了。很好,鱼儿上钩了。
这场精神虐杀的游戏,终于迎来了第二个玩家。03林雪和张伟的恐慌,
是从一次通话开始的。我当然不会去窃听他们的电话,那是低级的手段。我只需要想象,
就能描绘出他们之间那充满猜忌和恐惧的对话。那天晚上,林雪借口去阳台透气,
压低了声音打电话。我则在客厅里,一边擦拭着我心爱的茶具,一边竖起了耳朵。
“……我快疯了!张伟,已经一个星期了!每天早上,每天!
那朵白花就像催命符一样准时出现!”林雪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电话那头的张伟显然一开始并不在意,我能猜到他会说什么。“小雪,你别自己吓自己,
说不定就是你老公搞的鬼,想吓唬你,让你心虚。”“可他……他表现得太正常了!
他对我比以前还好!我试探过他无数次,他每次都一脸无辜,还说要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我觉得他快把我当成神经病了!”“那……那会不会是物业或者谁搞错了?”“不可能!
连续一个星期,每天准时送到枕头上?你觉得可能吗?张伟,我好害怕,
我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他肯定什么都知道了!”沉默。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我知道,
张伟也开始害怕了。一个男人,如果发现了妻子的背叛,正常的反应是暴怒、质问、离婚。
但像我这样,用一种诡异、平静、持续的方式进行精神施压,这本身就是最不正常的。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张伟开始坐立不安了。他是个自负又胆小的男人,
他享受偷情的***,却绝不敢承担任何后果。他开始频繁地给林雪打电话,从一开始的安抚,
变成了后来的不耐烦和质问。“你是不是跟别人也说了我们的事?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你老公那边,到底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他们的每一次通话,都像是在互相传递毒药。猜忌和恐惧,在他们之间疯狂地滋生、蔓延。
我决定再给他们加一把火。那个周末,我特意对林雪说:“老婆,看你最近精神不好,
我们出去散散心吧。我约了张伟和他老婆一起,去郊区烧烤,热闹一下。
”听到“张伟”这个名字,林雪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不……不用了吧,我不太舒服,
不想去。”她惊慌地拒绝。“就是不舒服才要出去走走啊。”我抚摸着她的头发,
语气不容置喙,“我已经跟张伟说好了,他也很久没见你了,说很想你呢。就这么定了。
”我故意加重了“想你呢”三个字。林雪的身体僵住了,她看着我脸上那完美无缺的笑容,
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她知道,她逃不掉了。烧烤那天,张伟果然带着他的妻子来了。
他看到我的时候,表情极不自然,眼神躲躲闪闪。而他的妻子,一个温婉的女人,
还毫不知情地和我热情地打着招呼。我表现得比任何人都要热情。
我主动承担了所有烤串的活,把烤得最香的鸡翅递给林雪,
又把一串滋滋冒油的羊肉串递给张伟。“来,兄弟,多吃点,看你最近也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