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说她娘家弟弟要结婚,哭着求我拿出我们全部的积蓄帮他付了首付。我心软同意了。
直到有一天,我提前下班,路过那套新房,
却看到她和那个所谓的‘弟弟’像夫妻一样拥吻着走了出来。第一章:裂痕我叫陈阳,
今年32岁。在别人眼里,我大概就是“老实人”的代名词。
我在一家不大不小的设计院画图,工作稳定,不抽烟不喝酒,没啥不良嗜好,
最大的乐趣就是回家给老婆李婧做饭。我们结婚五年,没红过脸。
同事都羡慕我娶了个漂亮又懂事的老婆,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把工资卡交给她,只留一点零花钱加油、买烟后来为她戒了。我觉得,男人嘛,
赚钱给老婆花,天经地义。她开心,这个家就开心。直到三个月前,
那场几乎掏空我们家底的“风暴”。那天晚上,
我刚把最后一道菜——她最爱吃的可乐鸡翅端上桌,李婧就回来了。她眼圈红红的,
一进门就扑到我怀里,没头没尾地哭了起来。我当时就慌了,搂着她连声问:“怎么了这是?
谁欺负你了?跟哥说。”她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我弟……我弟他女朋友,
非要买了房才肯结婚。你也知道,我爸妈那点钱,连个厕所都买不起……我弟都**十了,
再不结婚,我爸妈得愁死……”我心里“咯噔”一下。李婧的弟弟李伟,我是知道的。
比李婧小两岁,从小被岳父岳母宠坏了,眼高手低,换工作比换衣服还勤。说难听点,
就是个长不大的巨婴。这些年,李婧明里暗里没少接济他,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觉得毕竟是她亲弟弟,我一个做姐夫的,总不能太小气。可买房,那不是一笔小钱。
我试探着问:“那……首付差多少?”李婧从我怀里抬起头,
通红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恳求和绝望,她伸出五根手指,声音都在抖:“五十万,还差五十万。
”五十万。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响。我和李婧结婚五年,省吃俭用,
连孩子都不敢要,就是想攒钱换套大点的学区房。我们俩的银行账户加起来,
所有的理财、存款,不多不少,正好就是五十多万。那是我们这个小家庭的全部,
是我们的根,我们的未来。我沉默了。不是我不想帮,是这个代价太大了。
我沉默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脑子里一团乱麻。“陈阳,”李婧的声音带着哭腔,
小心翼翼地拉着我的衣角,“我知道这很为难你。但这可是我亲弟弟啊!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婚事黄了,让我爸妈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吧?我们还年轻,
钱没了可以再赚,我弟的婚事可等不了啊!”她开始掉眼泪,一颗一颗,砸在我心上,滚烫。
“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这钱算我们借给他的,他以后会还的。我保证!
”她哭了整整一个晚上。从一开始的低声啜泣,到后来的嚎啕大哭。
她和我回忆我们刚认识时的甜蜜,说我以前多疼她,现在是不是不爱她了。她指责我自私,
说我根本没把她娘家人当自己人。“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借高利贷!大不了,
我这条命赔给他!”最后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我所有的防线。我还能怎么办?
看着我深爱的妻子为了她弟弟要去死要去活,我除了妥协,别无他法。我甚至开始自我反省,
我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连她唯一的弟弟都不愿意帮。第二天,我请了假,和她一起去银行,
把我账户里的二十多万转到了她的卡上。当柜员询问转账用途时,我看着李婧期盼的眼神,
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购房。”李婧的卡上,凑齐了五十二万。钱转过去的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李婧破涕为笑,抱着我狠狠地亲了一口,
一遍遍地说:“老公你真好!你是我和我们全家的大恩人!”看着她的笑脸,
我心里那点不舒服,似乎也烟消云散了。我安慰自己,钱没了再赚,只要家庭和睦,
比什么都强。李伟是她弟弟,也是我小舅子,帮他,就是帮我们自己。接下来的日子,
李婧忙得脚不沾地。帮着李伟看房、谈价、办手续。她每天回家虽然疲惫,
但脸上总是洋溢着一种满足的光彩。她说,房子定在了城东一个新开的楼盘,三室一厅,
地段好,以后升值空间也大。她说,等拿到房本,就让李伟写一张五十万的借条给我们。
我信了。我百分之百地相信了我的妻子。直到那天。那天院里项目提前做完,
领导特批我们早下班。我开着车回家,路过城东那个新楼盘。鬼使神差地,
我想去看看那套我们用全部身家换来的“小舅子的婚房”到底长什么样。我把车停在路边,
凭着李婧之前提过的楼号,找到了那栋楼。初夏的午后,阳光正好。我站在楼下,
想象着李伟和他的新婚妻子在这里开始新生活,心里竟然也生出了一丝欣慰。就在这时,
单元门开了。两个人影,说说笑笑地走了出来。女人是李婧。
她今天穿了一条我没见过的碎花长裙,笑靥如花,和平时在家里的样子判若两人,
更像一个热恋中的少女。而她身边的男人……我瞳孔骤然收缩。那个男人,
根本不是我那个瘦高、一脸孱弱相的小舅子李伟!他比我高半个头,身材健硕,
穿着一身休闲的潮牌,胳膊自然地揽在李婧的腰上,姿态亲密无间。我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又在瞬间凝固。他们旁若无人地走向一辆白色的宝马。
男人很自然地为李婧拉开车门,然后俯下身。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吻了她。不是亲人之间礼节性的吻,而是情侣之间,那种带着占有和爱欲的深吻。
李婧微微仰着头,闭着眼睛,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完全是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
“轰——”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了。我感觉不到愤怒,也感觉不到悲伤,
只有一片深入骨髓的冰冷。像是在三伏天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
每一根神经都在战栗。原来,所谓的“弟弟要结婚”。原来,所谓的“娘家凑不出首付”。
原来,我掏空家底,放弃未来的“扶弟”行为,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不是在扶持小舅子,我是在用我和她共同的血汗钱,给她和她的情人,买了一个爱巢。
我像个傻子一样,亲手把刀递给了她,让她一刀刀地剜我的心。我站在树后,
看着那辆白色的宝马绝尘而去,直到尾灯消失在路的尽头。我一动不动,
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许久,我才慢慢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湿的。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流了泪。老实人?去他妈的老实人。从这一刻起,我陈阳,
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要把我失去的一切,连本带利,全部拿回来。
我要让他们知道,把老实人逼到绝路的下场,是什么。第二章:伪装回到家,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走进卫生间,用冷水一遍又一遍地冲脸。镜子里的人,双眼赤红,
面色惨白,陌生地让我自己都害怕。我告诉自己,冷静,陈阳,你必须冷静。
现在冲过去跟她对质,除了让她倒打一耙说我跟踪她、不信任她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他们只会把证据销毁,把我变成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我要赢,就不能打草惊蛇。
我脱掉衣服,冲了个澡,换上家居服,走进厨房,开始像往常一样淘米、洗菜。
切菜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每一刀下去,
我都像是在切割着过去五年的婚姻。那些甜蜜的、温馨的画面,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刀片,
反复凌迟着我的心。晚上七点,李婧回来了。她哼着小曲,心情很好。“老公,我回来啦!
今天跟中介磨了一天,终于把合同签了!累死我了!”她走过来,想从背后抱我。
在她触碰到我的瞬间,我感到了生理性的恶心。但我强忍住了。我转过身,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辛苦了。饭马上就好。”“老公你真好!
”她踮起脚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那柔软的触感,曾是我的全世界。现在,却像烙铁一样,
烫得我灵魂都在发颤。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残留着不属于我的,另一个男人的淡淡烟草味。
“对了,”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在我面前晃了晃,“看,这是我让李伟写的借条,五十万,
我让他写了六十万,多出来的十万,算是这几年的利息!
”她一脸“你看我多会为你着想”的得意表情。我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纸。
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确实是李伟的风格。落款人:李伟。我看着这张所谓的“借条”,
心里冷笑。演戏演全套,她真的很专业。这张废纸,就是她堵住我嘴的道具。有了它,
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把我们的五十万,变成她和那个男人的私产。“行,你收好就行。
”我把借条递还给她,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歪着头看我:“怎么了?不开心啊?我们帮了弟弟,这是大好事啊。”“没有,
”我低头继续切菜,掩饰住眼里的寒光,“就是一下没了这么多钱,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缓几天就好了。”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一个勤俭持家的男人,突然没了全部积蓄,
失落是正常的。李婧松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背:“安啦安啦,钱没了我们再赚嘛!
等以后李伟出息了,连本带利还给我们,我们不就又有钱了?”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那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了。我借口说项目赶图,要在书房通宵。关上书房门的那一刻,
我所有的伪装都卸了下来。我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疼得像是要裂开。
我打开电脑,没有画图,而是在搜索栏里,颤抖着输入了几个字:“婚内财产,赠与第三者,
如何追回?”一行行冰冷的法律条文,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案例,在我眼前展开。
我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地抓着这根救命稻草。我通宵都在看,
把所有相关的法律知识、诉讼流程、证据要求,都记在了一个加密的文档里。天亮时,
我的眼睛布满血丝,但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法律给了我武器,但子弹,
需要我自己去寻找。我需要证据。证明那五十万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这个好办,
银行流水就是铁证。证明李婧将这笔钱赠与了他人,购房合同、转账记录,都在她手里,
我要想办法拿到。最关键,也是最困难的,是证明那个男人不是她弟弟,而是她的情人。
只要证明了这一点,这次“赠与”就不是简单的家庭资助,
而是基于“不正当关系”的、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行为。根据法律规定,
这种赠与是无效的!我可以要求那个男人,全额返还!复仇的计划,
在我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第一步,我要搞清楚那个男人是谁。我开始留意李婧的一切。
她的手机,以前我从不看,现在却成了我重点关注的对象。但我不能直接抢过来看,
那会立刻暴露。机会很快就来了。一天晚上,她洗澡的时候,手机放在客厅充电。
微信提示音响个不停。我走过去,装作拿东西,飞快地瞥了一眼屏幕。
备注是:“Kevin老师”。一连串的微信消息弹了出来。“亲爱的,今天想你了。
”“房子装修的设计图我看了,你喜欢的那个地中海风格,我已经让设计师改了。
”“明天晚上老地方见?”我的心跳得像打鼓。就是他!我用最快的速度,点开他的头像,
进入他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是开放的,里面全是健身、打球、开着宝马车兜风的照片。
一个把自己包装得很好的“精英人士”。他的微信名叫“Kevin”,
个人签是“人生得意须尽欢”。我记下了他的微信号,然后迅速将手机放回原位,
删掉了锁屏界面上的消息预览。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做完这一切,我回到书房,
心脏狂跳,手心全是冷汗。我用自己的小号,搜索了那个微信号。果然,就是那个男人。
我把他朋友圈所有的照片都保存了下来。然后,我做了一件我自己都觉得可怕的事。
我注册了一个新的微信号,一个女性化的头像和昵估。然后,我开始用这个小号,
“附近的人”,加他。没想到,一次就通过了。一个热衷于在朋友圈炫耀的男人,
通常不会拒绝一个主动送上门来的“仰慕者”。我开始了长达数周的,
和自己妻子的情人“网聊”的日子。我扮演一个刚刚失恋、空虚寂寞的“小白领”,
对他朋友圈里展示的“高品质生活”表示出极大的崇拜和向往。“Kevin老师,
你的生活好精彩啊!”“哇,你这身肌肉,是请了私教吗?太有型了!”“宝马5系吗?
好帅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坐上这样的车。”男人,尤其是他这种自恋的男人,最吃这一套。
他的话匣子很快就打开了。他叫张威,是一家健身房的销售总监。他开始跟我吹嘘他的业绩,
他的人脉,他交往过的女朋友。在一次聊天中,我假装不经意地问:“你这么优秀,
应该结婚了吧?”他发来一个“嘘”的表情,然后说:“还没,不过快了。
我女朋友刚给我买了套房,正在装修呢。”我强忍着恶心,回了一句:“哇!
你女朋友好爱你啊!真羡慕!”他得意洋洋地回:“那当然,她没了我活不了。
”看到这句话,我差点把手机捏碎。我继续旁敲侧击:“她对你这么好,一定很漂亮吧?
”“漂亮,有气质,就是……年纪比我大几岁,还结过婚。”他发来这句话,很快又撤回了。
但我已经看到了。他大概是觉得跟我一个“陌生网友”说这些不妥。
但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他亲口承认了,房子是“女朋友”买的,而这个女朋友,
“结过婚”。我把所有的聊天记录,都截了图,一段一段,录了屏,保存在加密的云盘里。
这些,都是日后呈上法庭的,最致命的子弹。与此同时,我还在进行另一项工作:录音。
我买了一支小巧的录音笔,随时带在身上。在家的时候,就把它放在客厅的绿植里,
或者沙发的缝隙里。我要录下李婧亲口承认,那五十万是给“弟弟李伟”买婚房的证据。
这叫,“坐实她的谎言”。只要她对着录音笔,把她那套“扶弟魔”的说辞再说一遍,
那她就再也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家提起这件事。“老婆,
最近李伟那边怎么样了?装修的钱够不够啊?”我一边给她削苹果,一边状似无意地问。
“够了够了,”她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装修公司是我一个朋友介绍的,给了内部价,
便宜不少。你就别操心了。”“那不行啊,”我皱起眉头,
表现出一种“老实人”特有的固执和担忧,“这可是五十万啊,
我们家一半的家底都砸进去了。万一他以后不认账怎么办?那张借条,我还是觉得不太保险。
”李婧的脸色有点不耐烦了:“陈阳你怎么回事?最近老是提这事。我都说了,
那是我亲弟弟!他还能坑我不成?借条都给你看了,你还想怎么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放低姿态,语气诚恳,“我就是觉得,这钱毕竟是我们俩的夫妻共同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