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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实木桌面,光滑得像一面深色的湖。那份离婚协议书就搁在湖心,白得刺眼。

苏晚的目光落在纸页上,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墨迹很新,带着油墨特有的微腥气,

条款清晰得近乎残酷。财产分割?她什么都没有带来,自然也带不走任何东西。赡养费?

那一栏空白得坦坦荡荡,像是对她这三年存在的最大嘲讽。最底下,陆言琛的名字已经签好,

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带着他一贯不容置疑的掌控感。旁边空着的位置,是留给她的,

一个即将被彻底抹去的痕迹。“发什么愣?”尖利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

猛地刺破空气里的沉寂。一杯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泼了过来。浓郁的咖啡香瞬间炸开,

黏腻的棕色液体顺着她的额头、脸颊、脖颈狼狈地往下淌,浸透了浅色的丝质衬衫前襟,

留下深色的、丑陋的污渍。几滴溅在离婚协议书的签名处,晕开了陆言琛名字的一点墨迹。

婆婆谢明玉站在桌边,保养得宜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眼神像在打量一件过期发霉的廉价货。“苏晚,认清你自己的身份!摆正位置!

你就是个赝品,一个低劣的替代品!薇薇回来了,你就该识相地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浪费大家的时间!”咖啡的苦涩气息霸道地钻进鼻腔,带着一种黏腻的羞辱感。苏晚没有动,

甚至没有抬手去擦。她能感觉到那液体滑过皮肤的轨迹,温热很快变成冰凉,黏在皮肤上,

很不舒服。但她只是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遮住了所有可能泄露的情绪。她的视线,依旧固执地停留在那份被弄脏的协议书上。“妈,

别脏了手。”另一个声音响起,低沉悦耳,却裹着同样的冰碴。

陆言琛从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边踱步过来。阳光勾勒着他挺拔的身形,

昂贵的定制西装一丝不苟。他看也没看苏晚一眼,径直走到谢明玉身边,自然地伸手,

将站在沙发旁那个纤细的身影揽入怀中。林薇。她依偎在陆言琛的臂弯里,

穿着一身柔和的米白色连衣裙,衬得她楚楚动人。她微微侧着头,目光怯怯地落在苏晚身上,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混合着怜悯和无措的复杂神情。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裙角,

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这副模样,和苏晚记忆里那个飞扬跋扈、颐指气使的林薇,判若两人。

三年不见,演技倒是精进了不少。陆言琛低头,看向林薇的眼神是苏晚从未见过的温柔,

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她是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再抬眼看向苏晚时,

那点温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封般的冷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签完字,

收拾好你的东西,”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钝刀割肉,“立刻从这里消失。薇薇胆子小,

不喜欢看见碍眼的东西。”他的话语清晰地回荡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每一个字都带着重量,

砸在地板上。苏晚终于动了。她极其缓慢地抬起手,不是去擦脸上狼狈的咖啡渍,

而是伸向桌角。那里放着一支普通的、塑料壳的黑色签字笔,

和她身上这件被咖啡毁掉的衬衫一样廉价,与这间奢华得如同艺术展厅的客厅格格不入。

那是她刚搬进来时,在楼下便利店随手买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塑料笔杆,她握住了它。

然后,她抬起头。脸上纵横交错的咖啡渍还在,头发也狼狈地贴在颊边。

可就在她抬眼的瞬间,谢明玉刻薄的叫骂戛然而止,

陆言琛搂着林薇的手臂似乎也僵硬了一瞬。因为她在笑。那笑容很淡,

几乎没有牵动多少面部肌肉,只是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可那双眼睛,

那双一直低垂着、仿佛盛满了逆来顺受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没有泪光,没有愤怒,

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平静,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嘲讽的笃定。

那笑意就浮在这片冰冷之上,像初冬湖面上凝结的一层薄冰,脆弱又锋利。

她甚至没有看任何人,目光只是掠过陆言琛冷漠的脸,掠过林薇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最终,

像是随意扫过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般,落在了那份协议书上。“好。”一个字,清晰,平稳,

没有任何起伏。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死水,只发出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回响。

她握着那支廉价的笔,俯下身。笔尖落在乙方签名处那个空白的方框里。她签得很慢,

一笔一划,不是陆言琛那种力透纸背的张扬,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刻板的专注和郑重。

黑色的墨线在白纸上延伸,勾勒出“苏晚”两个字,工整,清晰,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决绝。

最后一笔落下,她直起身,轻轻地将那支塑料笔放回原处,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响。

“希望你们,”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像在陈述一个天气事实,目光终于抬起,

淡淡地扫过眼前神色各异的三张脸,在那份签好的协议上停留了一瞬,“别后悔。”说完,

她不再看任何人一眼,转身。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哒、哒”声,不疾不徐,朝着通往佣人房的那条窄小走廊走去,

脊背挺得笔直。那件被咖啡毁掉的廉价衬衫,粘腻地贴在身上,

勾勒出她过分单薄的肩胛骨轮廓。“后悔?”谢明玉像是被这个荒谬的词点燃了,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耳的尖利,“我们陆家最后悔的事,

就是让你这种***东西踏进这个门!赶紧滚!带着你那些破烂玩意儿,滚得越远越好!

”陆言琛眉头微蹙,看着苏晚消失在走廊拐角的背影,

那挺直的脊梁莫名地让他心头掠过一丝极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但他很快将这感觉压了下去,低头看向怀中的林薇时,眼神又恢复了温度,

带着安抚的意味:“别怕,她很快就走了。”他轻轻拍了拍林薇的背。林薇依偎着他,

乖巧地点点头,细声细气地说:“言琛哥哥,我没事的。

”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苏晚离开的方向,

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混杂着胜利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的情绪。

走廊狭窄而幽暗,弥漫着清洁剂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气息,

与客厅的奢华明亮形成鲜明对比。尽头那间小小的佣人房,就是苏晚住了三年的地方。

没有窗户,只有一盏光线惨白的小灯,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一个掉漆的旧衣柜,

角落里堆着两个半旧的行李箱。这就是她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里,全部的天地。

苏晚打开衣柜,里面只有寥寥几件洗得发白的衣物,款式老旧。

她面无表情地将它们一件件取出,叠好,放入那个较大的行李箱里。动作机械,

没有一丝留恋。她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除了几件衣物,只有床头柜上一个小小的相框。

她拿起相框。照片是黑白的,有些年头了,边角已经磨损。

照片里是一个笑容温婉的年轻女人,眉眼间依稀有苏晚的影子,

只是眼神里带着一种被生活磋磨后的疲惫和温柔。这是她的母亲,苏慧兰。

唯一真正给过她温暖的人,早已在病痛和贫穷中离世。

苏晚的指尖轻轻拂过母亲微笑着的嘴角,冰冷的指尖似乎汲取到一丝微弱的暖意。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相框小心翼翼地用一件旧衣服包裹好,放进行李箱的夹层。

关上行李箱的锁扣,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她站起身,环视这间囚禁了她三年青春的小屋。

惨白的灯光照着她苍白的脸,额角被咖啡烫到的地方还残留着一点微红。但她的眼神,

却像被这狭小的空间磨砺过一般,异常清亮,甚至带着一种近乎于新生的锋利。

没有再看第二眼,她拉起两个行李箱的拉杆,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出房门。

沉重的雕花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里面那个金光闪闪、冰冷彻骨的世界,

也隔绝了所有的羞辱、漠视和那场荒诞的替身戏码。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有些刺眼。

苏晚站在车道上,眯了眯眼,感受着初秋微凉的风拂过脸颊,

带来一丝久违的、属于自由的空气。她没有回头。

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她面前停下,

驾驶座上是一位穿着深色西装、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他迅速下车,

恭敬地为她拉开后座车门。“小姐。”他的声音低沉而恭敬。苏晚点点头,

将两个轻飘飘的行李箱交给他。坐进宽敞舒适的后座,真皮座椅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与刚才那间佣人房的气息截然不同。车门关上,隔绝了外界。她拿出手机,屏幕亮起。

没有未接来电,没有信息。陆言琛?谢明玉?林薇?他们此刻大概正在庆祝她的离开吧。

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拨出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迅速接通。“喂?

”一个沉稳有力,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却又透出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小心翼翼的男声传来。

“爸,”苏晚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却又异常清晰,“我出来了。

来接我吧。”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是极力压抑的、微微发颤的声音:“好!好!晚晚,

站在原地别动!爸爸马上到!马上就到!”那声音里蕴含的狂喜和失而复得的珍视,

几乎要冲破听筒。苏晚挂了电话,将手机紧紧握在掌心,冰冷的金属外壳似乎也染上了温度。

她侧过头,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高楼大厦在夕阳的余晖中拉出长长的影子。

路边巨大的奢侈品橱窗里,模特穿着当季最新款的华服,笑容完美。

她看着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脸上残留的咖啡渍已经干涸,头发还有些凌乱,

身上的衬衫依旧带着那片污迹。但镜中那双眼睛,却沉静得像暴风雨过后的深海,

酝酿着无人知晓的力量。她无声地对着倒影中的自己,再次勾了勾唇角。游戏,才刚刚开始。

三个月的时间,足以让许多事情尘埃落定,也足以让某些被精心掩盖的真相,

在黑暗中悄然滋长,等待着破土而出的契机。陆家老宅今夜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挑高的穹顶垂下,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将大理石地面映照得光可鉴人。

空气里弥漫着名贵香槟的醇香、顶级雪茄的烟气和精心培育的香水百合的馥郁芬芳。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政商名流云集,人人脸上都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低声交谈着,

构成一幅上流社会最完美的浮世绘。

今晚是陆家为庆贺“真千金”林薇正式回归家族而举办的盛大宴会,

也是陆氏集团一个重要地产项目的庆功宴,双喜临门。谢明玉无疑是全场的焦点。

她穿着一身量身定做的深紫色金丝绒晚礼服,

脖子上佩戴着成套的顶级帝王绿翡翠项链和耳坠,在灯光下流转着深邃而华贵的光芒。

她挽着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陆言琛,脸上容光焕发,每一个笑容的弧度都经过精心设计,

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扬眉吐气和志得意满。她周旋在宾客之间,

享受着众人或真心或假意的恭维。“恭喜陆夫人,真是双喜临门啊!

”“薇薇小姐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和陆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陆家这福气,

真是挡都挡不住!”谢明玉矜持地笑着,接受着所有的赞美,

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大厅中央那个巨大的香槟塔旁。林薇就站在香槟塔旁,

被一群精心打扮的年轻名媛簇拥着。她穿着一身缀满碎钻的白色仙女裙,长发挽起,

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笑容甜美羞涩。

她手里端着一杯晶莹剔透的香槟,正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引得周围一片附和的笑声。

陆言琛偶尔会走过去,低声与她交谈几句,眼神温柔专注,惹得旁人一阵艳羡的低呼。

“看看我们家薇薇,”谢明玉的声音适时地拔高了几分,清晰地传遍周围,

“在外头吃了那么多年的苦,老天有眼,终于回到我们身边了!这孩子,又懂事又贴心,

这才是我们陆家真正的血脉!”她的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骄傲和怜惜,目光扫过全场,

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强势。宾客们纷纷附和,赞美之词不绝于耳。林薇适时地低下头,

脸颊泛起恰到好处的红晕,更显得娇羞动人。她眼角的余光,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探究,飞快地扫过人群,仿佛在搜寻着什么,

又像是在确认自己的位置是否足够稳固。就在气氛被推向一个温情脉脉的***时,

宴会厅那两扇沉重的、镶嵌着繁复铜饰的橡木大门,被侍者无声地向内缓缓推开。

一股室外的清冽空气涌入,带来一丝微妙的凝滞感。门口的光线被两道身影所占据。

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穿着一身剪裁极致完美的深黑色三件套西装,

没有过多繁复的装饰,只在领口别着一枚样式古朴的蓝宝石领针。他的面容刚毅,线条分明,

眼神深邃如古井,蕴含着一种久居上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岁月在他鬓角留下几缕银丝,

非但没有减损他的气度,反而增添了几分沉稳如山岳般的厚重感。他正是苏氏财团的掌舵人,

常年盘踞富豪榜前列、跺跺脚就能让金融界震动的商业巨鳄——苏振邦。而此刻,

这位素来以冷静深沉、不苟言笑著称的商界传奇人物,正微微侧身,

以一种近乎小心翼翼的姿态,将臂弯让给身旁的女子。所有的目光,

瞬间聚焦在他臂弯里的那只手上,然后,顺着那只手,惊愕地向上移。苏晚。

她穿着一身纯黑色的抹胸长裙,款式简洁到极致,没有任何多余的缀饰,

只有流畅的线条勾勒出她纤细却挺拔的身姿。那纯粹的黑色,如同最深的夜,

衬得她***的肩颈和锁骨莹白如玉,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修长的天鹅颈。她的脸上化了淡妆,

却足以让那张本就清丽的面孔焕发出惊人的光彩。眉目如画,眼神沉静,

像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笑容,没有任何刻意的表情,只有一种近乎淡漠的平静。

然而就是这种平静,却带着一种强大的、不容忽视的气场,

瞬间压过了满场的喧嚣和珠光宝气。她站在那里,挽着苏振邦的手臂,

如同从暗夜中走出的女王,静谧,强大,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让人心悸。

整个宴会厅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交谈声、笑声、碰杯声,戛然而止。

只剩下悠扬的背景音乐还在不识趣地流淌着,此刻却显得格外突兀。无数道目光,

震惊、疑惑、探究、惊艳……如同密集的射线,交织在苏晚身上。她是谁?

苏振邦从未在公开场合如此亲近地带着女伴出现!

尤其还是这样一个年轻、美丽、气质如此独特的女子!谢明玉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如同戴上了一张劣质的面具。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手中的香槟杯,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杯中的液体微微晃动。她死死地盯着门口,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源自心底深处的恐惧。

这个***……她怎么会在这里?还和苏振邦在一起?!这不可能!

陆言琛脸上的温柔瞬间冻结,化为一片冰冷的错愕。他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

牢牢地锁在苏晚身上,震惊之色毫不掩饰。他见过苏晚无数种样子,

卑微的、隐忍的、顺从的……却从未见过她如此耀眼,如此……陌生。

她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沉静而强大的气场,像一根无形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他认知的壁垒。

她怎么会……和苏振邦?那个深居简出、连他父亲都难得一见的苏振邦?

林薇脸上的甜美笑容瞬间碎裂,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脸上褪去,变得一片惨白。

她手中的香槟杯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几滴酒液溅落在她昂贵的裙摆上。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撞到了身后的香槟塔,引得塔身一阵轻微的摇晃。她看着苏晚,

那双总是盛满无辜和怯弱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无法掩饰的惊恐。她来了!

她真的来了!她怎么会和苏振邦在一起?!

苏振邦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瞬间的凝滞和满场的震惊。他微微低头,对着苏晚,

那张在商界叱咤风云时总是冷峻威严的脸上,

此刻却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小心翼翼的温柔和询问,

声音低沉而清晰地传入离得近的几个宾客耳中:“晚晚,累不累?要不要先去旁边休息一下?

”晚晚?!这个亲昵到极致的称呼,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潭,

瞬间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激起了无声却剧烈的波澜!无数道目光再次聚焦,

带着更加浓烈的探究和难以置信。苏振邦叫她“晚晚”?这女孩姓苏?

难道……是苏家的千金?可苏振邦不是只有一个早逝的儿子吗?这个女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且看苏振邦那呵护备至的态度……苏晚轻轻摇了摇头,动作幅度很小,

却带着一种从容的优雅。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像掠过一片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最终,落在了宴会厅中央,那个僵立着的、面色惨白的林薇身上。那目光很淡,

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却像无形的冰锥,精准地刺穿了林薇强装的镇定。

林薇的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到陆言琛身后,

却发现陆言琛也正死死地盯着苏晚,眼神复杂难辨。就在这时,

谢明玉像是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某种不祥的预感中强行挣脱出来。她猛地吸了一口气,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极度扭曲、试图维持风度的笑容,

声音因为强自压抑而显得有些尖锐和失真,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苏……苏董!大驾光临,

真是蓬荜生辉啊!欢迎欢迎!快请进!”她一边说着,一边几乎是拖着脚步迎了上来,

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去隔开苏晚那令人不安的视线,同时拼命给旁边的司仪使眼色。然而,

苏晚的脚步却停了下来。她依旧挽着苏振邦的手臂,姿态从容地站在门口这片小小的空间里,

仿佛这里是她的主场。她的目光终于从林薇身上移开,落在了强作镇定的谢明玉脸上。

“陆夫人,”苏晚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音乐,

传到了每一个竖起耳朵的宾客耳中。她的语调平稳,没有任何攻击性,

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和,却让谢明玉的心猛地一沉,“恭喜您,

终于找回了失散多年的‘真千金’。”她刻意在“真千金”三个字上,放慢了语速,

咬字清晰无比。谢明玉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干笑着:“托苏董和晚晚小姐的福……薇薇她,她确实是我们陆家的福星……”她语无伦次,

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苏晚却像是没听见她的打岔,微微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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