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上吊惊魂我穿成上吊现场的女主时,正被男主当秋千踹飞。“荡秋千也不挑个结实绳子?
”我揉着脖子当场高歌:“心在跳是爱情如烈火!!”满朝文武震撼鼓掌:“娘娘唱得真好!
”隔天我搞来辣椒牛油煮火锅,御厨跪着喊师父。恶毒女配苏如雪掀翻铜锅:“妖妇!
休想用邪术魅惑陛下!”我掏出第二包火锅底料时,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姐妹...能加双筷子吗?”“毒死皇帝后,我帮你涮毛肚。
”---家人们,谁懂啊!我穿越了,但没完全穿明白。
前一秒我还在骂骂咧咧地给甲方爸爸改那五彩斑斓黑的PPT,后一秒,
窒息感就像一条冰冷滑腻的毒蛇,猛地缠住了我的脖子,疯狂地绞紧。痛!剧痛!
喉咙里的骨头像是在发出不堪重负的***,眼前炸开的不是星星,
而是一片片急速扩散、吞噬一切光亮的浓稠黑斑。
耳朵里灌满了自己血液奔涌的、沉闷又绝望的轰鸣。每一次徒劳的蹬腿,
都只换来那该死的悬空感加剧,勒进皮肉的绳子摩擦着颈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声响。
完了完了,我这刚穿越的人生体验卡,怕不是张“上吊体验一分钟速通版”?大脑缺氧,
意识像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机屏幕,滋滋啦啦地闪烁着,濒临彻底熄灭。
就在那片令人绝望的黑暗即将完全合拢,把我拖入永恒的虚无深渊时——砰!!!
一股难以想象的、狂暴到近乎蛮横的力量,结结实实地撞在我的……腰上?
不是来自头顶的绳子,而是来自侧后方!那感觉,
就像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泥头车从侧面精准命中。五脏六腑瞬间被强行移位、狠狠挤压在一起,
眼前爆开的金星比刚才濒死时看到的还要璀璨夺目。勒在脖子上的索命绳套,
因为这股完全偏离了死亡轨迹的巨力冲击,猛地一松!
“咳…呕……咳咳咳咳……”新鲜空气夹杂着喉咙深处翻涌上来的血腥味,
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火烧火燎的肺叶和气管里。我像个被随手丢出去的破麻袋,
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后背和***传来的剧痛,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摔成了八瓣。
“荡秋千也不挑根结实点的绳子?晦气。”一个冷冰冰的、毫无波澜的男声,
从头顶上方砸下来。那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置身事外的漠然,
仿佛刚才差点一脚把我踹进阎王殿的,不是他本人。我蜷缩在地上,像只离水的虾米,
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得要命。
每一次剧烈的咳嗽都牵扯着脖子上的伤处和腰侧的剧痛,疼得我眼前发黑。混沌的脑子里,
那点残留的现代打工魂在咆哮:荡秋千?!老娘脖子都快勒断了,你管这叫荡秋千?
你丫是瞎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这他妈是谋杀!是职场霸凌!
是甲方爸爸看了都要沉默的终极PUA!
“咳…咳咳…你……”我艰难地抬起仿佛灌了铅的手臂,抖得不成样子,
指向那个居高临下的人影。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声音嘶哑破碎得不成样子,
“你…你……”那男人,一身玄色锦袍,金线在衣襟袖口勾勒出威严的蟠龙纹样,身量极高。
逆着光,我看不清他具体的眉眼,只能感受到一道冰冷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和一丝……不耐烦?他负手站着,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
我狼狈的挣扎、痛苦的呛咳,似乎都只是地上蝼蚁的徒劳表演,引不起他半分动容。“聒噪。
”薄唇里又吐出两个冰碴子似的字。怒火!一股无名业火,
混杂着劫后余生的惊恐、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还有这操蛋穿越带来的巨大委屈,
瞬间冲垮了我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肾上腺素在血管里疯狂飙车,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老娘要炸!炸了这个王八蛋!炸了这个操蛋的世界!
我猛地吸了一大口气,那口气带着血腥味和喉咙的剧痛,直冲天灵盖。
身体里不知哪来的力气,支撑着我摇摇晃晃地、像根被狂风蹂躏过的芦苇一样,
从冰冷的地面上撑了起来。脖子上的勒痕火烧火燎,腰侧被踹的地方更是疼得钻心。
我不管不顾了!去他妈的宫规!去他妈的皇帝!去他妈的穿越!老娘要发泄!
就在那个玄色身影似乎想转身离开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
把胸腔里那股滚烫的、带着血腥味的浊气,连同我那破锣嗓子能挤出的最大音量,
狠狠地吼了出去:“心在跳是爱情如烈火——!!!”那声音,嘶哑,干裂,
像砂纸摩擦生锈的铁皮,又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在垂死挣扎。毫无美感可言,
纯粹就是噪音污染的最高级别。但架不住这旋律,它自带一种洗脑的魔性啊!
像病毒一样瞬间入侵了这方死寂的空气。“你在笑疯狂在燃烧——!!!
”我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原本惨白的脸憋得通红。
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跟着那魔性的节奏扭动起来。腰疼?脖子疼?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像个刚学会走路的提线木偶,笨拙又癫狂地晃动着身体,手臂僵硬地挥舞着,
试图去捕捉那并不存在的旋律。“他!不!说!话!——!!” 我猛地一个大幅度甩头,
动作之猛差点把自己的脖子二次甩断,
目光死死钉在那个被我这一嗓子吼得僵在原地的男人身上,
仿佛他就是那个“不说话”的负心汉。整个空间,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某种粘稠的胶质,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刚才还隐约能听到的、远处宫苑里模糊的鸟鸣和风声,此刻彻底消失了。
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像淬了冰的钢针,
从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有震惊,有恐惧,有难以置信,
更多的是一种看疯子、看秽物的***裸的嫌恶。那些侍立在大殿门口、回廊下的宫人们,
一个个僵成了石雕,连呼吸都屏住了,脸白得像纸。离我最近的两个小宫女,
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几乎要瘫软下去。而那个被我“深情”凝视的男人——当今天子萧彻,
他终于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了身。逆光中,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只看到那身玄色龙袍下绷得死紧的线条,
还有那周身散发出来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恐怖低气压。那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死寂,
仿佛下一秒,雷霆之怒就会将我劈得灰飞烟灭。完了。我脑子里闪过这两个字。
这波好像玩脱了。然而,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即将达到临界点,
似乎要吐出“拖出去”或者“砍了”之类的字眼时——啪、啪、啪……清脆而突兀的鼓掌声,
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凝固的死亡氛围。我惊愕地循声望去。
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穿着深紫色仙鹤补服的老臣,颤颤巍巍地从文臣队列里挪了出来。
他脸上还残留着惊魂未定的茫然,眼神也有些涣散,但那只枯瘦的手,却一下,又一下,
固执地拍着。“好……好!”他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弱,
眼神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兴奋,“此曲……此曲……呃……石破天惊!闻所未闻!
老臣……老臣听得是……是……”他卡壳了,大概实在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憋了半天,
终于憋出一句,“是……心潮澎湃!对!心潮澎湃!陛下!娘娘此曲,真乃旷世奇音啊!
”他这带头一拍,像是按下了某个诡异的开关。紧接着,
稀稀拉拉的掌声从殿内各处响了起来,如同被惊扰的蜂群。起初是试探的、犹疑的,
带着浓浓的不确定和恐慌。但很快,那掌声开始汇聚,变得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
最后竟汇成了一片虽不整齐、却异常热烈的洪流!“娘娘唱得好!”“此等……韵律!
实乃……别开生面!”“闻之令人……呃……精神振奋!对!精神振奋!”文臣武将们,
一个个脸上表情精彩纷呈。有的还处于极度震惊的呆滞状态,
眼神发直;有的努力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额头冷汗涔涔;有的则像那位老臣一样,
眼神里透出一种被强行洗脑后的恍惚和奇异的兴奋。他们一边用力鼓掌,
一边绞尽脑汁地搜刮着词汇,试图用最文雅、最冠冕堂皇的语言,来赞美我这番鬼哭狼嚎。
“陛下!娘娘天籁之音,不同凡响啊!” 一个武将嗓门洪亮,试图盖过其他人的声音。
“此曲……节奏鲜明,气势磅礴,实乃……呃……开一代新风!
” 另一个文官绞尽脑汁地附和。场面一度变得极其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