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陈浩，你怎么在我手机里装监控软件？"林雅手机砸在茶几上，屏幕碎成蛛网状。
我放下刚泡好的茶，看着妻子涨红的脸："不是监控，是银行短信提醒。""什么短信提醒？
""老婆，你昨天下午三点二十七分，从我们的联名账户转走五百万，买了套江景房。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银行短信清清楚楚，"房产证上写的是张志远的名字。
"林雅脸色瞬间苍白。张志远，她的大学初恋。三年前我们结婚时发誓说早就断了联系。
"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我站起身，三年的怒火终于爆发，
"解释你为什么瞒着我给别的男人买房？还是解释为什么用的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
"林雅咬着嘴唇，眼泪开始往下掉："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我打开手机通讯录，拨通律师电话，"王律师吗？我是陈浩。对，想咨询一下离婚手续。
""陈浩！你不能这样！"林雅扑过来抢我手机，"我们结婚三年了，
你就因为这点钱要离婚？"这点钱？五百万在她眼里是点钱？我推开她的手："林雅，
五百万不是重点。重点是你骗了我三年。"她瘫坐在沙发上，妆容因为眼泪变得狼狈不堪。
三年前那个温柔体贴的女人，此刻看起来如此陌生。"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俯视着她，声音冷得像冰，"张志远除了这套房子，你还给过他什么？"林雅抬起头，
眼神闪躲："真的没有了...""没有了？"我冷笑，"那我们去银行查一下流水。
三年来，每一笔转账记录。"她的脸色变得更白。我知道，还有。结婚三年，
我以为自己娶了个贤妻良母。她每天早起给我做早餐，晚上等我回家吃饭，
周末陪我看电影逛街，在朋友面前总是温柔体贴，被所有人夸奖是模范妻子。
但现在我明白了，她温柔体贴的背后，是因为有愧疚感。因为她一直在背叛我。"陈浩，
我们谈谈好不好？"林雅站起来，想拉我的手，"我承认我错了，
但我真的爱你..."我甩开她的手："爱我？爱我会给别的男人买房？
""那是因为..."她欲言又止。"因为什么？""因为他威胁我！"林雅忽然大声说道，
"他说如果我不帮他，就要把我们以前的照片发给你！"照片？什么照片？
看到我震惊的表情，林雅继续说："就是大学时候的...一些私密照片。
他说要毁掉我的名誉，毁掉我们的婚姻。我没办法，只能..."我感觉胸口像被重锤击中。
威胁？私密照片？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妻子不仅仅是转了钱这么简单。
"你们...还有联系？"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林雅点点头，眼泪更多了："但我发誓，
除了钱，我们什么都没有。我是被逼的！"被逼的。多么可笑的理由。如果真的是被威胁，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从我们的联名账户转钱？"林雅，
你觉得我像傻子吗？"我拿起外套，"被威胁可以报警，可以告诉丈夫。
但你选择的是背着我给他买房。""陈浩你听我说...""我不想听。"我走向门口，
"明天我会让律师联系你。离婚协议书准备好，我们好聚好散。""你不能这样对我！
"林雅追到门口，"我为这个家付出了三年！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我哪里对不起你？
"我回头看她，这个我曾经深爱的女人："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就是背叛。"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走在小区里，夜风很冷，但没有我心里冷。三年的婚姻，
原来建立在谎言之上。我拿出手机，给私家侦探王大龙打电话。"王师傅，有个调查任务。
我要知道我妻子林雅和张志远这三年来的所有接触记录。电话、见面、转账，所有的。
""陈总，查自己老婆，你想清楚了？""想清楚了。三天内我要结果。"挂断电话，
我坐在小区的凉亭里。五百万买房只是冰山一角。我有预感，真相比我想象的更残酷。
但不管多残酷，我都要知道。因为我不想再当傻子了。第二章王大龙的效率比我想象的高。
第二天下午，他就拿着一沓资料来了我的办公室。"陈总，你老婆的事情，比你想的复杂。
"他把文件夹放在我桌上，"你确定要看？"我点点头。王大龙翻开第一页，是一张照片。
酒店门口，林雅和一个男人拥抱。"这是半个月前拍的，你老婆和张志远在希尔顿酒店。
"我的手握成拳头。"还有这张。"第二张照片，是两人在餐厅吃饭，林雅笑得很开心，
"三个月前，他们在金茂大厦的西餐厅。""这些。"王大龙翻开一叠银行流水记录，
"三年来，她一共给张志远转过十七次钱。最少一次五万，最多就是这次五百万。
总共八百六十万。"八百六十万！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不是五百万，是八百六十万！
"陈总，你还要看下去吗？"王大龙看我脸色不好，"后面的更...""继续。
"他翻到下一页，是通话记录："三年来，他们平均每天通话二十七分钟。
最长的一次通话四个小时，就在你们结婚周年纪念日当晚。"结婚周年纪念日。
那天晚上我给她买了钻戒，我们在家里烛光晚餐。她说去洗澡，原来是跟张志远煲电话粥。
"还有开房记录。"王大龙的声音很轻，"三年来，一共十九次。最近一次就在上周。
"我彻底愣住了。开房十九次。这意味着什么，不用他说我也明白。"陈总...""够了。
"我挥挥手，"资料留下，你先走。"王大龙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
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证据。八百六十万的转账。三年来每天的电话。十九次开房记录。
这哪里是被威胁？这分明就是婚外情！而且不是一时冲动，是三年来持续不断的背叛。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在墙上。玻璃碎片溅了一地，就像我此刻破碎的心。
怪不得这三年来，林雅总是对我若即若离。***的时候心不在焉，周末经常说要和闺蜜逛街，
晚上回家总是很晚。原来都是借口。她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一直在张志远那里。我是什么？
提款机？冤大头？手机响了，是林雅打来的。"陈浩，你一晚上都没回家，我们好好谈谈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改。""改？"我冷笑，"林雅，
你知道我今天查到了什么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什么？
""八百六十万的转账记录。十九次开房记录。三年来每天二十七分钟的通话记录。
"我一字一句说道，"这些，你都能解释吗？"林雅的呼吸声变得急促："陈浩，你调查我？
""我调查我老婆有什么不对？"我站起身，"问题是，你还是我老婆吗？""我是！
我当然是！"她的声音有些尖锐，"陈浩，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的事？
上周的开房记录也是过去的事？"林雅，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从头到尾，把你和张志远的事情说清楚。一个字的谎话，我们就法庭上见。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挂了电话。"陈浩..."她终于开口，声音很小，
"我不想骗你了。"我心里一沉。"我和志远确实一直有联系。但我们没有***，
真的没有！"她急忙解释，"开房是因为他需要地方谈生意，
我只是帮忙...""谈生意需要开房十九次？"我打断她，"林雅，你把我当三岁小孩？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不想听解释。"我拿起外套，"今天晚上我会回家，
我们把话说清楚。三年来的每一笔钱，每一次见面，每一个电话，我都要知道原因。
""陈浩...""如果你还想挽回这段婚姻的话。"我停顿了一下，"就准备好全盘托出。
如果还想骗我，那直接签离婚协议书。"挂断电话，我瘫坐在椅子上。三年的婚姻，
原来从第一天开始就是个笑话。我以为我娶了个好妻子，实际上娶了个演员。
她演了三年的深情妻子，而我当了三年的冤大头。八百六十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我开公司这些年，赚了不少钱。但被骗的感觉，被背叛的屈辱，让我无法承受。
我陈浩纵横商场十几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套路没遇过。却栽在了枕边人手里。
这比赔钱更让我难受。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我忽然笑了。林雅以为她演技好，
以为我是傻子。但她不知道，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第三章晚上八点，我准时回到家。
林雅已经做好了一桌菜，都是我平时爱吃的。她换了身红色连衣裙，化了妆，
看起来楚楚动人。"陈浩，你回来了。"她迎上来，想要抱我。我躲开了："坐下谈。
"林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乖乖坐在沙发上。"说吧。"我坐在对面，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开始什么？"她装糊涂。"你和张志远重新联系。
"林雅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结婚前一个月。"结婚前一个月！我感觉血压都升高了。
"也就是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就已经背叛我了？""不是背叛！"林雅急忙摇头，
"是他主动联系我的。说想见见面，聊聊过去。我没想到...""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旧情复燃？""不是的。"她眼泪又开始掉，"是他说他后悔了。说当年不应该分手，
说如果我跟你结婚会不幸福的。"我冷笑："然后你就信了？""我没信！"林雅看着我，
"但他说得很可怜。说这些年过得很不好，生意失败，欠了很多债。
求我帮帮他...""所以你就心软了？"她点点头："我想着就帮一次。给他五万块钱，
让他去做点小生意。""然后呢？一次变成十七次？五万变成八百六十万？
"林雅低下头："他说生意不好做，一直在亏钱。我看他那么可怜...""可怜？
"我站起来，"林雅，你觉得我像傻子吗？一个男人连续三年找前女友要钱，
而且前女友已经结婚了，你觉得这正常？""我知道不正常..."她的声音很小。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俯身看着她，"为什么要瞒着我？
"林雅抬起头，眼神复杂："因为我怕你生气。""怕我生气，
所以就背着我给别的男人八百六十万？"我气得笑了，"林雅，你的逻辑真是让我佩服。
""陈浩，我真的知道错了。"她站起来，想要抱我，"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推开她："以后？你觉得还有以后吗？
""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要离婚..."她哭得更厉害了，"我们结婚三年了，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付出？"我拿起桌上的银行流水，
"你的付出就是三年来给别的男人转八百六十万？""那不是全部！"林雅忽然激动起来，
"我每天给你做饭洗衣服，照顾你的起居，陪你应酬，在你朋友面前给你面子。
这些不算付出吗？"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陌生。"林雅，你觉得这是交易吗？你照顾我，
所以就可以给别的男人钱？""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坐回沙发上，"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开房十九次？"林雅的脸瞬间变白："你都查到了？
""回答我。"她坐在那里，沉默了很久。"是他要求的。"她终于开口，
"他说如果我不答应，就要把我们以前的事情告诉你。"又是威胁。"什么事情？
""就是...大学时候的一些照片和视频。"林雅的声音小得像蚊子，"比较私密的那种。
"我感觉胸口被重锤击中。照片和视频。私密的。"你是说，你们开房十九次，
是因为他威胁你？"林雅点点头。"那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真的是被威胁，有一万种方法解决。
""我怕你知道我以前..."她哭得说不出话。"以前什么？
""以前和他...做过那些事。"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正常的。大学恋人，
有亲密关系很正常。但问题是，结婚之后还要继续，这就不正常了。"林雅，
你觉得我会在乎你的过去吗？"我睁开眼睛看着她，"我在乎的是现在。你结婚之后的背叛。
""我真的是被逼的...""被逼的？"我拿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
"这是你们在酒店门口的拥抱照片。这是你们在餐厅吃饭的照片。
这是你们手牵手逛街的照片。"林雅看到照片，脸色变得更白。
"被威胁的人会和威胁者拥抱？会牵手？会笑得那么开心？"我把手机扔在桌上，"林雅，
你当我是瞎子吗？"她张开嘴，想要解释，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我站起来，"你到底爱的是谁？"林雅看着我，眼泪不停地流。"回答我。
""我..."她的声音颤抖，"我不知道。"不知道。这三个字就是答案。如果她爱我，
就不会有这三年的背叛。如果她不爱张志远，也不会给他八百六十万。"我知道了。
"我拿起外套，"明天律师会联系你。""陈浩！"林雅追过来，"你不能这样！
我可以改的！""改什么？改你的心？"我看着她，"林雅，心偏了，就回不来了。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她抱住我的胳膊，"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轻轻推开她："如果爱我，就不会有这三年的背叛。""我以后再也不联系他了！
再也不给他钱了！""太晚了。"我走到门口，回头看她最后一眼，"三年的谎言，
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掉的。"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林雅的哭声从身后传来，
但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这段婚姻已经死了。死在她第一次给张志远转账的时候。
死在她第一次和他开房的时候。死在她选择欺骗我的时候。第四章第二天一早，
我就去了律师事务所。"陈总，根据你提供的证据，这个案子很简单。
"王律师看着那堆资料，"对方明显存在婚外情行为，而且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按照婚姻法，
你可以要求对方少分或者不分财产。""我不要她的钱。"我摆摆手，"我只有一个要求，
把我的钱要回来。""八百六十万？""对。这是我的婚前财产，她无权动用。
"王律师点点头："这个没问题。我马上起草离婚协议书。""还有一件事。
"我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们夫妻名下的所有财产清单。房子、车子、股票、基金，
全部分割清楚。"王律师翻看着清单，眉头微皱："陈总，按照你们的财产状况，
对方至少能分到一千万。你确定不要求少分吗？""确定。"我签上名字，
"我要的是痛快离婚，不是跟她纠缠。"离开律师事务所，我直接去了公司。刚坐下，
秘书小李就敲门进来："陈总，有位张先生找您。"张先生？"什么张先生？""张志远。
他说是您朋友。"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来得正好。"让他进来。"很快，
张志远走进了我的办公室。三年没见，他变化很大。以前的那种学生气质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油腻的商人气息。穿着名牌西装，戴着劳力士手表，看起来很成功的样子。
我的钱买的成功。"陈总，您好。"张志远笑着伸出手，"我是张志远。"我没有和他握手，
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坐。"他坐下后，环顾了一下我的办公室："陈总的公司真是不错啊。
听说年营业额过亿？""你来找我什么事？"我没心情和他客套。"是这样的。
"张志远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听小雅说，你们之间有些误会。我想来解释一下。"小雅。
他叫得真亲切。"什么误会？""就是关于钱的事情。"张志远脸不红心不跳，
"小雅确实借过我一些钱，但那是正当的生意往来。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很正常。
"生意往来？互相帮助？"张先生，你觉得我像傻子吗？"我靠在椅背上，
"八百六十万的生意往来，十九次开房的朋友帮助？"张志远的脸色变了一下，
但很快恢复正常："陈总，您误会了。开房是为了谈生意，我们没有发生任何不正当关系。
""是吗？"我打开电脑，"要不要我把你们的亲密照片放出来看看？
"张志远的脸彻底白了。"张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关上电脑，"你和我老婆的事情，
我都知道。现在我想听听你的说法。"张志远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苦笑了一声："陈总果然厉害。""继续。""好吧，我承认，我和小雅确实有感情。
"张志远看着我，"但这不能怪我们。感情这种事，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
"我差点笑出声。"你的意思是，你们是真爱？""是的。"张志远点点头，
"我和小雅从大学就在一起，感情很深。当年分手是因为家庭反对，现在重新联系，
发现彼此还是放不下。""那为什么不离婚？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张志远有些尴尬："因为小雅说您对她很好，她不忍心伤害您。"不忍心伤害我？
所以就背着我偷情三年？给别的男人八百六十万？这就是不忍心？"张先生，
你们既然是真爱，我成全你们。"我拿出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准备离婚了。
"张志远眼睛一亮："真的？""真的。但是有个条件。"我看着他，"把钱还回来。
""什么钱？""八百六十万。我老婆给你的钱。
"张志远的脸色又变了："那些钱已经投入生意了，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拿不出来？
"我冷笑，"你身上这身行头，少说也得十万吧？劳力士手表，二十万。开来的奔驰车，
五十万。还有你刚买的江景房，五百万。加起来够八百万了。
"张志远脸色变得很难看："陈总，您这是要赶尽杀绝？""赶尽杀绝？"我站起来，
"张先生，你睡了我老婆三年，花了我八百六十万，现在问我要钱的时候说拿不出来。
你觉得谁在赶尽杀绝？""那些钱是小雅自愿给的！"张志远也站起来，"你们夫妻的钱，
她有权处理！""夫妻共同财产，需要双方同意才能动用。"我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银行的证明，证明那些钱是从我的个人账户转出的。严格来说，这是盗窃。
"张志远看着文件，脸色变得铁青。"张先生，我给你两个选择。"我坐回椅子上，"第一，
马上还钱，我们好聚好散。第二，我报警，以盗窃罪***你和林雅。
""你..."张志远指着我，"你太狠了！""我狠？"我笑了，"是你们太贪了。
既然想要真爱，就应该付出代价。"张志远站在那里，脸色变化不定。良久，
他才开口："我需要时间筹钱。""多长时间？""一个月。""太长了。"我摇摇头，
"三天。三天后我看不到钱，就报警。""三天不可能！"张志远急了，
"房子卖掉都需要时间！""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我看了看表，
"现在是下午两点，给你到这周五下午两点。七十二小时。
"张志远咬着牙："如果我还不了呢？""那就法庭上见。"我按下内线电话，"小李，
送客。"张志远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恐惧。"陈总，
何必做得这么绝？"他最后挣扎了一下，"大家都是生意人，和气生财不好吗？
""和气生财？"我站起来，"张先生，你睡我老婆的时候，想过和气生财吗？
"张志远没话说了。他灰溜溜地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我坐在椅子上，心情意外地平静。
三年的愤怒，三年的屈辱，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宣泄。不过这只是开始。真正的好戏，
还在后面。第五章当天晚上，林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陈浩，你见张志远了？
"她的声音很急。"见了。"我淡淡回应。"你跟他说什么了？""没什么，就是让他还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还什么钱？""八百六十万。他不是你们的真爱吗？
既然是真爱，这点钱应该不成问题。""陈浩！"林雅的声音尖锐起来，"你不能这样！
志远他现在生意刚起步，哪有那么多现金！"生意刚起步？用我的钱起步的生意？
"那是他的问题。"我的语气很平静，"反正钱必须还。""可是...""没有可是。
"我打断她，"林雅，这是我最后的底线。要么还钱离婚，要么我报警。
""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林雅哭了起来，"我们结婚三年，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感情？"林雅，感情是相互的。你背叛我三年的时候，感情就没了。""我可以补偿你！
"她忽然说道，"我把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给你！房子、车子、股票，全部给你！
"她名下的财产？我冷笑了一声："林雅，你名下的财产本来就是我买的。用我的钱补偿我？
你觉得有意义吗？""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我想要的很简单。钱，
还回来。人，分开过。""如果志远还不了钱呢？""那就法庭上见。"我看了看表，
"时间不多了，还有六十八个小时。"说完，我挂了电话。第二天，我正在公司开会，
秘书小李敲门进来："陈总，有位林女士找您。"林雅来了。"让她进来。
"林雅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样子很憔悴。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光彩。
"陈浩，我们私下谈谈。"她看了看会议室里的其他人。我让大家先出去，只留下我们两个。
"说吧。"林雅坐在我对面，眼泪又开始流："陈浩，我真的知道错了。
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什么机会？""我愿意和志远断绝关系，以后再也不联系他。
"她看着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重新开始？"林雅，破镜能重圆吗？""能的！
"她急忙点头，"只要你愿意原谅我，什么都能重新开始！"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可笑。
"林雅，你觉得我像傻子吗？三年来你一直在骗我，现在告诉我要重新开始。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我发誓！我对天发誓！"她举起手，"如果我再背叛你，
就让我不得好死！"誓言。最廉价的东西。"誓言有用的话，还要法律干什么？
"我拿出手机，"林雅，我再问你一遍，你和张志远的关系，到底发生到什么程度了？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你们做了吗？"我直接问。林雅的脸瞬间红了，然后又白了。
"回答我。""做了。"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我感觉胸口被重锤击中。虽然早有心理准备，
但亲耳听到还是很痛。"几次？""我不记得了...""不记得？还是不想说？
"我的声音开始发冷，"林雅，诚实是挽回的前提。"她抬起头看着我，
眼泪不停地流："十几次吧..."十几次。加上开房的十九次，基本吻合。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结婚后半年..."林雅的声音颤抖，"那次我们吵架了，
你出差去了北京。我心情不好，就去找他喝酒。然后..."然后就发生了。我们结婚半年，
她就出轨了。"为什么？"我看着她，"我对你不好吗？""不是的..."林雅摇头，
"你对我很好。但是...""但是什么？""但是我发现自己放不下他。
"她终于说出了实话，"结婚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没有对他的深。
"没有对他的深。这就是答案。她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点离婚？
为什么要骗我三年？""因为我舍不得..."林雅看着我，"舍不得这个家，
舍不得你对我的好。"舍不得我的好，却舍得背叛我。多么矛盾的逻辑。"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