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顾承霄盯着对面女人的脸看了足足三分钟。

像。太像了。

特别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跟秦雅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女人的眼神更亮，像是里头藏了团火。

"乔知夏？"顾承霄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是我，顾先生。"乔知夏抿了口咖啡，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来之前中介就说了，这位金主出手阔绰，但要求极高。

顾承霄推过去一份文件："每月二十万，期限两年。你需要24小时待命，随叫随到。穿衣风格按我要求的来，说话方式也是。不能谈恋爱，不能有私人交际。"

乔知夏扫了眼合同，眼皮都没眨一下："没问题。"

"还有，"顾承霄眯起眼，"你得学一个人。"

乔知夏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不显："谁？"

顾承霄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清纯可人，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樱花树下笑。

"秦雅，我的初恋。你要学她的一举一动。"

乔知夏拿起照片仔细端详。难怪中介说这活非她不可，她跟这秦雅确实有七八分像。

"可以问个问题吗？"乔知夏歪头，"这位秦小姐现在......"

"在国外。"顾承霄打断她，眼神骤然变冷，"不该问的别问。"

乔知夏识相地闭嘴。管他什么白月光朱砂痣，她只需要这笔钱。弟弟的医药费，家里欠的债，全都指着这个了。

"明天搬进我指定的公寓。"顾承霄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晚上有个酒会，七点我来接你。"

乔知夏乖巧点头："好的，顾先生。"

等顾承霄一走，乔知夏立刻垮下肩膀，揉了揉笑得发僵的脸。二十万一个月，扮个替身而已，这买卖划算。

当晚七点，顾承霄准时出现在公寓楼下。

乔知夏按他的要求，穿了条白色蕾丝裙，头发挽成温婉的发髻，连口红都选了秦雅最爱的蜜桃色。

顾承霄看到她时明显怔了一瞬。

"太像了。"他喃喃道，伸手想碰她的脸，又在半空中停住。

乔知夏适时地低下头，露出照片上秦雅那种羞涩的笑。

酒会上，乔知夏挽着顾承霄的手臂，学着秦雅的样子轻声细语，对每个过来攀谈的人都报以温柔微笑。顾承霄时不时看她一眼，眼神复杂。

"累了吗？"两个小时后，顾承霄突然问。

乔知夏心里一惊，赶紧摇头："不累，顾先生喜欢就好。"

顾承霄皱眉："秦雅从不说这种话。"

乔知夏立刻调整状态，换上俏皮的语气："那...我想去阳台透透气，可以吗？"

这次顾承霄满意地点头："去吧，十分钟后回来。"

乔知夏逃也似地跑到阳台，长舒一口气，揉了揉笑僵的脸。她从手包里摸出根烟，刚要点上，突然意识到什么，又悻悻地塞了回去。

"秦雅不抽烟？"

一个温润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乔知夏回头，看见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倚在栏杆上。

"祁教授？"乔知夏认出了这位经常上财经杂志的学者。

祁瑾年打量着她："你跟顾承霄一起来的？"

乔知夏瞬间切换回秦雅模式，温婉地点头："是的，顾先生在里面。"

祁瑾年意味深长地笑了："有意思。顾承霄终于找到替代品了。"

乔知夏心里一刺，面上却维持着完美笑容："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会明白的。"祁瑾年递给她一张名片，"哪天做腻了替身，可以来找我。我对真实的你更感兴趣。"

乔知夏没接，只是礼貌地摇头："谢谢，不需要。"

回到酒会现场，顾承霄正被几个商人围着。乔知夏走过去，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

"回来了？"顾承霄侧头看她。

乔知夏点头，露出秦雅式的笑容："嗯，想你了。"

顾承霄眼神一暗，突然拉着她快步走出酒会现场。

"顾先生？"

"闭嘴。"顾承霄把她塞进车里，"你学得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