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山上青龙寨,寨里有个女匪王,名唤念真。
萧念真年方二十,身怀绝世武功,自十五岁出师后便占山为王,在青龙寨上当起了土匪头子。
今夜,是萧念真的新婚夜。
“阿真,你记得我跟你说的没,同房需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再如此这般。”说话的是一个娇媚女子,弱柳扶风,声音轻柔,让人听得浑身酥软。
只是她碎碎念的对象,却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好了月娘,就这档子事,你从白天跟我念叨到了晚上,同房而已,谁不会嘛!”
梳着高马尾的女子身量高于一般女子,丹凤眼,高鼻梁,朗目疏眉,英气逼人,眉眼间浑然天成的风流婉转,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就跟杀猪一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看我进去给他一个痛快!”她长腿一迈,眼看着就要进屋,又被林月娘不放心地拉住。
“你悠着点,好不容易抓到个漂亮男人,好像还是那个什么王爷身边的小官,看着文气,想来是经不起折腾的,你可别把人……”
她话还没说完,萧念真就跨进门槛,转身朝她邪魅一笑,啪地关上了木门。
“放心回去吧,今夜过后,我就给你们添个娃娃玩玩!”
“哈哈哈哈哈哈!”
屋内传来她狂放不羁的笑声,林月娘叹了一口气,为屋内的男人捏了把冷汗。
两个月前,他们所在的白云城闹了涝灾,朝廷派了二皇子肃王前来赈灾,入城必经青龙寨,萧念真就带着人将几十车粮食全抢了,还抢了肃王身边一个身材颀长,容貌俊美的小官。
抢赈灾粮尚能理解,赵凌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凶悍的女匪把伪装成肃王幕僚的他也给抢了。
没错,为了防止被大皇子一党暗杀,赵凌云仗着偏远的白云城上上下下没见过他真容,让一名暗卫和自己调换身份,本以为这样万无一失,入了城再调换回来即可。
哪知道,暗杀是躲过了,却没躲过这虎了吧唧的女匪头子。
萧念真大摇大摆地走近被喂了软骨散的赵凌云,目光满意地在他脸上流连,然后发出桀桀桀的怪笑。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摸了几把,“京城水土就是养人,这细皮嫩肉的,皮相真是不错。”
说着就开始宽衣解带,赵凌云目眦欲裂:“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啊,还能干什么。”萧念真三两下甩掉外衣,理直气壮地回道。
“你你一个女子,竟如此不知羞耻,婚姻之事,应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此……如此这般,跟野合有什么区别!”
这番话把萧念真听笑了:“我父母早死了,再说了,睡一下你而已,跟婚姻扯得上什么关系。”
赵凌云被软骨散药得浑身发软,只厉声呵斥:“不知羞耻!”
“啪”地一声,萧念真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她一条腿踩上他坐的椅子,上身凑近,脸几乎和他的脸贴到了一起。
“不过是个借来配种的,也敢教训起本大王?”
她用力捏着他的下巴,刺骨的疼痛让赵凌云说不出话,他紧紧盯着这个看起来一脸邪气的女子,只见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放开手,从贴身衣物内取出一个纸包,打开纸包将里面的粉末投进一盅茶水内。
赵凌云直觉不好:“你下的什么药。”
萧念真低垂着眼,专心搅匀茶水,懒懒道:“让种马听话的药。”
那就是***,赵凌云愤恨,他悄悄运功,体内的真气却如泥牛入海,毫不听他使唤,这个土匪窝的药跟寻常的***不同,他毫无抵抗之力。
“什么借种?”他开口询问,只愿多分散女匪的注意力,让他有时间可以恢复体力。
萧念真斜睨了他一眼,从短靴边缘抽出一把薄薄的匕首,在他脸上拍了两下:“自然是本大王的继承人,你多幸运,我们全寨搜罗了几个月,选中了你做本王孩子的父亲。”
“嗯,长相俊美,身高八尺,还是那个什么王爷身边的小官,想来也不笨,勉强配做我孩儿的爹吧。”她围着赵凌云转了几圈,凉凉地点评一番。
自己竟沦为这个女匪头子的配种工具,赵凌云觉得真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可惜,这个女匪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了。
康平朝自建朝以来,每一任的君王,都有个通病,便是子嗣不丰,哪怕后宫塞满了美人,也只能堪堪诞下一个皇儿。
几脉单传,到宁兴帝这一脉,竟破天荒诞下两个皇子,便是肃王赵凌云,和平王赵凌霄。
但康平朝帝王几世单传的命运却并没有就此改变,国师断言,两个皇子只有一个有能力延续皇家血脉。
随着大皇子出宫开府,他府内的侧福晋就诞下一个皇孙。
而他,赵凌云,自然就是国师口中的绝嗣王爷。
他看着眼前这个拿着茶杯靠近自己的女匪,心里讥讽一笑,千挑万选,找了他这个绝嗣王爷借种,这女匪也真是好运气。
赵凌云认命地闭眼,虽咬紧牙关,可萧念真手劲出奇的大,用力一捏,抬手一灌,混合着药粉的茶水就流进了他的喉管。
“咳咳……”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企图再说几句改变女匪的决心。
“你不找人先合一下八字吗?万一我命克你,克你未来的孩子呢?”
萧念真拿起桌上的酒壶,仰脖灌了一大口,听了他这句话,她擦了擦嘴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
“八字?你的八字跟我和我孩子有什么关系,甭管你是天潢贵胄还是路边乞丐,等我怀上了娃娃,就是送你归西之时!”
她又猛灌一口烈酒,嘶嘶哈哈地嘲笑:“安安分分做好你的种马,本大王满意的话,也许能留你一个全尸。”
女匪头子竟是打了去父留子的主意!
赵凌云闭眼深吸一口气,暗忖:已经过去半天,他的那些暗卫竟然还没找来,这就奇怪了,他的暗卫们,都是全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为何至今没踏平这土匪窝。
虽然心中念头百转千回,可被喂了那个邪门的药后,他下腹处升出一股令人难以启齿的感觉,某处开始胀大。
“你……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也别怪见多识广的肃王殿下如此大惊失色,他的师父为他搜罗过全天下的毒药、***,并配制出几颗十全大解药,等闲***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几口烈酒下肚,萧念真脸上已经泛起红晕,一双丹凤眼水波潋滟,饱满的唇瓣邪邪勾起:“说了是让种马听话的药,你听不懂?”
“张伯配的,给寨里的公猪配种用的药,劲儿大,好使。”
“所以你就放心吧,哪怕你再不行,今晚也必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