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1 冷夜孤灯冷风裹着细密的雨丝,狠狠抽在办公室的落地窗上,发出沙沙的闷响。窗外,

这座城市的霓虹灯在湿漉漉的夜色里晕染开一片模糊的光斑,像打翻了的廉价颜料盘。

我盯着屏幕右下角那串冰冷的数字——23:47——胃里空得发慌,

残留的廉价咖啡味儿一阵阵往上泛酸水。

又熬过了一个被甲方当孙子反复折腾的“福报”之夜。关掉电脑,揉了揉干涩发胀的眼眶,

颈椎嘎嘣响了两声,像是在***。发动我那辆快散架的二手小车,

雨刮器有气无力地在挡风玻璃上划拉着,视野时清时朦。车里的空气又冷又潮,

混杂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旧皮革味儿。推开家门,一股意料之中的冷清扑面而来,

带着点灰尘的味道。客厅里没开大灯,只有电视屏幕幽幽地亮着,放着吵闹的儿童动画片。

沙发上,小小的一团蜷缩着,是我的女儿悠悠。

她怀里紧紧抱着那只洗得有点褪色的粉色兔子玩偶,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小嘴微微张着。我的心瞬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又酸又疼。“悠悠?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蹲在沙发边,声音也压得低低的。小家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看清是我,那双酷似她妈妈的大眼睛里立刻蒙上一层水汽,带着浓浓的委屈。

“爸爸……”她伸出小手,声音又软又哑,像只被遗弃的小猫,

“妈妈……妈妈还在跟小宇哥哥视频……”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揉了揉瘪瘪的小肚子,

“肚肚……叫得好大声,像打雷……”果然。一股无名火“噌”地就窜了上来,

烧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又是这样!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股直冲脑门的烦躁,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柔:“乖宝儿,爸爸回来了。饿坏了吧?爸爸这就去给你弄吃的。

”把她抱起来,小家伙软软地靠在我肩头,没什么重量。经过主卧紧闭的房门时,

里面清晰地传出来林晚刻意放柔、几乎能掐出水的说话声:“小宇真棒!

这个积木搭得比上次稳多啦!对,就是这样……晚晚阿姨明天给你带那个会变形的恐龙车,

好不好呀?嗯嗯,我们小宇最乖了……”那声音里的耐心和温柔,像淬了毒的蜜糖,

黏腻得让人窒息。我抱着悠悠快步走向厨房,仿佛多听一秒都是煎熬。厨房里同样冷锅冷灶。

我拉开冰箱门,一股寒气涌出。里面倒是塞得满满当当,可目光扫过,心又沉了几分。

最显眼的位置,码着一整排昂贵的进口儿童牛奶,

鲜亮的包装盒上印着我看不懂的外文——那是林晚专门给小宇买的,说是营养更全面。

旁边是一盒盒精致的小蛋糕,标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法文。角落里,

孤零零地躺着几个蔫头耷脑的西红柿,还有一小把焉了吧唧的青菜,

那才是属于我和悠悠的份额。冰箱门上,用卡通磁铁压着一张纸条,

是悠悠幼儿园发的“过敏源清单”,上面用红笔重重圈出了“芒果”和“坚果”。此刻,

这张关乎女儿健康的纸,

正被一个沉甸甸的、印着某高端儿童用品logo的购物袋死死压住了一角,

显得那么无足轻重。我拿出西红柿和挂面,动作麻利地烧水、切菜。面条在滚水里翻腾,

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悠悠搬了个小板凳,乖乖坐在厨房门口,小手托着下巴,

眼巴巴地看着锅里,小鼻子一抽一抽的,贪婪地嗅着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食物香气。

暖黄的灯光下,她的小脸显得有点苍白。“爸爸,”她突然小声开口,声音闷闷的,

“小宇哥哥……为什么一直住在我们家呀?他不用回自己家吗?”这个问题像根针,

猝不及防地扎了我一下。我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该怎么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白月光”、“遗孤”和“你妈妈无处安放的圣母心”?

我扯出一个有点僵硬的安抚笑容:“小宇哥哥……他的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暂时回不来了。妈妈……是想照顾他。”“哦……”悠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睛里的情绪,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

“可是……悠悠也想妈妈陪……”面条的蒸汽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快速捞起面,

浇上简单的西红柿鸡蛋卤,端到她面前的小餐桌上。小家伙饿极了,拿起小勺子,

狼吞虎咽起来,吃得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慢点吃,宝贝。

”我抽了张纸巾,轻轻擦掉她嘴角的汤汁。就在这时,主卧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林晚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方才视频时那种未散的、刻意柔和的微笑。她穿着舒适的居家服,

头发随意挽着,看到我们,那笑容淡了些,视线扫过悠悠碗里的面条,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回来了?”她语气平平,没什么波澜,径直走向冰箱,

拿出两盒小宇的进口牛奶,“怎么给悠悠吃这个?多没营养。

我买了有机牛奶在……”“她饿了。”我打断她,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

“冰箱里那些‘营养品’,有哪样是写着悠悠名字的?”林晚的动作僵了一下,

拿着牛奶盒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关节有些发白。她转过身,脸上那点残留的笑意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疲惫和不耐烦的神情,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陈默,

你能不能别那么小心眼?”她声音拔高了些,带着尖锐的指责,“小宇刚没了爸爸,

他才五岁!心理创伤多大你知道吗?他那么依赖我,我多关心他一点怎么了?

悠悠不是有你吗?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又是这套说辞!像复读机一样,一遍又一遍。体谅?

谁来体谅我的女儿?“体谅?”我放下筷子,金属磕在瓷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我站起身,直视着她,“林晚,悠悠也是你的女儿!

她今天饿着肚子在沙发上等你等到睡着的时候,你在体谅谁?

她过敏源清单被压在购物袋底下的时候,你在关心谁?

”我的目光扫过她手里那两盒印着外文的牛奶,刺眼得很:“你买的那些‘营养品’,

有一样是适合悠悠的吗?她不能吃芒果坚果,你记得吗?还是说,在你心里,

只有小宇才配吃好的,才配得到你的‘体谅’?!”林晚的脸瞬间涨红了,像被戳中了痛处,

眼神有些躲闪,但更多的是被顶撞后的恼怒。“陈默!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把牛奶重重往流理台上一顿,发出“砰”的一声,“悠悠过敏我知道!

用得着你天天挂在嘴边说吗?小宇现在情况特殊,他需要我!你一个大男人,

跟一个没爸的孩子斤斤计较,有意思吗?”“斤斤计较?”我几乎要气笑了,

一股冰冷的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烧得我指尖都在发颤。

我指着餐桌上埋头吃面、因为我们的争吵而吓得缩起肩膀、连咀嚼都停下来的悠悠,

声音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低吼,“你看看她!林晚,你好好看看你的女儿!

她现在需要的不是那些进口牛奶,是她妈妈的关心!是她生病时妈妈能在身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没人要的小可怜!”我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回荡,

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林晚被我吼得愣住了,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反驳什么,

但看着吓得不敢动弹的悠悠,又看了看我因愤怒而赤红的眼睛,最终只是紧紧抿着唇,

胸口剧烈起伏着,猛地转身,“砰”地一声甩上了主卧的门。

巨大的声响震得墙壁都似乎晃了晃。客厅里瞬间死寂,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还有悠悠压抑的、细小的抽泣声。她小小的身体缩在椅子上,肩膀一耸一耸,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砸进那碗还没吃完的面条里。2 父女相依那一刻,

看着她无助恐惧的样子,

听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后隐约传来的、林晚刻意放柔哄小宇睡觉的模糊声音,

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和绝望,像这秋夜的寒雨,彻底浸透了我的四肢百骸。这个家,

好像只剩下我和悠悠,在风雨飘摇里,相依为命。那晚的争吵,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颗巨石,

激起的涟漪并未扩散多久,便迅速沉入了更深的死寂。林晚用沉默筑起了一道冰冷的高墙。

她依旧早出晚归,精力几乎全部倾注在小宇身上——接送那个孩子去昂贵的私立幼儿园,

陪他参加各种“有助于心理康复”的亲子活动,周末更是雷打不动地带他出去玩。家里,

彻底成了我和悠悠的孤岛。悠悠变得异常安静和敏感。她不再缠着我要妈妈,

只是每天放学回来,会习惯性地看一眼主卧紧闭的房门,大眼睛里那点小小的期待,

像风中微弱的烛火,总是很快熄灭,最终归于一片沉寂的黯淡。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总是下意识地靠近我,睡觉时小手一定要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才肯闭上眼睛。我知道,

那晚的争吵,那扇冰冷的门,在她幼小的心里刻下了太深的伤痕。这天是周六,

难得的休息日。我特意调休,想带悠悠去她念叨了很久的海洋公园。小家伙前几天提起时,

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久违的雀跃。我早早起来,

准备好了小水壶、零食、还有她最喜欢的熊猫小背包。“悠悠,起床啦!太阳晒***咯!

”我轻轻推开儿童房的门,语气轻快,“今天去看大鱼鱼!”悠悠揉着眼睛坐起来,

小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晕,听到“大鱼鱼”,眼睛瞬间亮了一下,但随即又像想到什么,

那点亮光迅速黯淡下去,她小声问:“爸爸,妈妈……和小宇哥哥去吗?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我走过去,把她抱起来,亲了亲她柔软的发顶,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又笃定:“妈妈今天要带小宇哥哥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活动,

去不了啦。今天就爸爸和悠悠,我们两个玩个痛快,好不好?爸爸给你买最大的棉花糖!

”小家伙沉默了几秒,把小脑袋靠在我肩膀上,蹭了蹭,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声“嗯”里,有失落,但似乎也有一丝如释重负。

不用再面对妈妈的忽视和另一个孩子的存在,对她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阳光很好,

海洋公园里人头攒动,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巨大的玻璃幕墙后,

色彩斑斓的热带鱼群悠然游弋,憨态可掬的海豹顶球表演引来阵阵惊呼,

梦幻的水母馆里光影流转。悠悠起初还有些拘谨,紧紧拉着我的手,大眼睛里满是新奇,

却又带着点怯生生的试探。“爸爸!快看!那个鱼好大好大!比电视里还大!

”当看到巨大的鲸鲨缓缓从头顶游过时,她终于忍不住兴奋地跳了起来,小手指着上方,

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是纯粹的、久违的快乐笑容。“哇!真的好大!像一艘潜水艇!

”我配合地发出夸张的惊叹,把她抱起来,让她看得更清楚。她咯咯地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像银铃,瞬间驱散了我心头的阴霾。那一刻,看着她无忧无虑的笑脸,

我觉得什么都值了。我给她买了会发光的气球,买了比脸还大的粉红色棉花糖,

抱着她坐旋转海马,陪她在儿童乐园的沙池里堆砌歪歪扭扭的“城堡”。

她的小脸晒得红扑扑的,鼻尖上沁着细小的汗珠,笑声几乎没有停过,

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缺失的快乐都补回来。下午三点多,阳光依旧明媚。悠悠玩累了,

靠在我怀里,小口小口地舔着快要融化的冰淇淋,满足地眯着眼睛,像只慵懒的小猫。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林晚”的名字。我皱了皱眉,

犹豫了一下,还是划开了接听。“喂?”“陈默,”林晚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某个热闹的儿童游乐场,“你们在哪呢?悠悠今天怎么样?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随意,甚至带着点完成任务般的敷衍。“在海洋公园。悠悠玩得很开心。

”我言简意赅,目光落在怀里女儿恬静的侧脸上。“哦,那就好。”她顿了一下,

似乎根本没在意我说了什么,直接切入了主题,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理所当然的请求,

“对了,跟你说个事儿。我带小宇在游乐园呢,玩得可疯了。

这孩子刚看到旁边餐厅有糖醋排骨,馋得不行,非闹着要吃。

我记得你做的糖醋排骨最地道了,外面买的都不对味儿。你看你那边结束要是还早,

方便的话回家做一份?我晚点带小宇回来就能吃上热乎的。他今天玩得挺累的,

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小宇多么多么喜欢、今天玩得多么多么开心……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耳朵里,刺进我的心里。怀里悠悠舔冰淇淋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下了,

她仰着小脸,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仿佛在无声地询问。

海洋公园里喧闹的人声、欢快的音乐,在这一刻仿佛都离我远去。

手机里林晚的声音变得异常尖锐刺耳。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和荒谬感瞬间攫住了我,

从心脏蔓延到四肢,指尖都冻得发麻。我的女儿,在阳光下笑得那么开心,

刚刚才从长久的阴霾里探出头,感受着一点点纯粹的父爱。而她的亲生母亲,

此刻在另一个游乐场,陪着别人的孩子,享受着别人的“母子情深”,

然后轻飘飘地打来一个电话,理所当然地要求我立刻放下怀里的一切,

赶回去为那个“没爸可怜”的孩子洗手作羹汤?就因为小宇“馋得不行”?

就因为“外面买的不对味儿”?那悠悠呢?悠悠的开心,悠悠的需要,在她心里,

究竟算什么?连一粒尘埃都不如吗?我低头看着悠悠,

她清澈的眼睛里映着我僵硬而难看的脸色。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小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我的衣襟,那半融化的冰淇淋,在她小小的手心里,黏腻而冰冷。

“……陈默?你在听吗?行不行啊?”电话那头,林晚还在追问,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