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室的镜子被汗水模糊了边缘，空调拼命运转却抵不过六个女孩的热量。距离"星辰女孩"出道舞台还有48小时，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即将爆发的尖叫声。

"再来一次！这次副歌部分注意走位，敏知你的角度要再偏15度！"舞蹈老师拍着手，声音已经嘶哑。

音乐再次响起，六个身影同步跃动。站在中心位的金敏知动作精准得像设定好的机器人，每个抬手、每次转身都分毫不差。她的马尾辫随着节拍甩动，眼神锐利得能刺穿镜子。

"停！"音乐戛然而止，"真雅，你的表情管理呢？这是活泼可爱的歌曲，不是葬礼！"

裴真雅眨了眨圆圆的眼睛，嘴角还保持着刚才唱歌时的紧绷状态。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做了一个夸张的鬼脸，模仿起舞蹈老师皱眉的样子："是这样吗？'真雅啊，你的表情像是踩到了柠檬'——"

练习室里爆发出笑声，连严肃的舞蹈老师都忍不住转过头去掩饰上扬的嘴角。金敏知抿了抿嘴唇，悄悄在背后戳了一下真雅的腰，换来对方一个调皮的眨眼。

"好了，休息十分钟。"舞蹈老师无奈地挥挥手。

女孩们立刻瘫倒在地，像被拆开的玩偶。真雅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我觉得我的肺要爆炸了......"

"别说话，保存体力。"敏知盘腿坐着，从包里掏出六个能量棒，分发给每个人，"补充点能量，待会儿还要练习到凌晨。"

"敏知啊，你是我妈妈吗？"真雅接过能量棒，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说，"这么贴心会让我想娶你的。"

"闭嘴吃你的。"敏知翻了个白眼，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经纪人推门而入："孩子们，出道舞台的服装到了，去试穿一下。真雅，你的solo部分再加一段高音，作曲家刚刚改动了。"

真雅猛地坐起来："现在改？只剩两天了！"

"你能做到的。"经纪人轻描淡写地说完就离开了，仿佛只是通知她们明天早餐吃什么。

真雅转头看向敏知，后者已经站起来向她伸出手："来吧，先试衣服，然后我陪你练新部分。"

两天后，首尔某大型音乐节目后台，"星辰女孩"的待机室挤满了工作人员。真雅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师正在给她贴假睫毛。

"别动。"化妆师按住她不停抖动的腿。

"我控制不住......"真雅小声说，"我的胃里有一群蝴蝶在开派对。"

敏知走过来，把一副耳机塞进真雅耳朵里："听这个。"

轻柔的钢琴声流淌出来，是真雅最喜欢的那首《春日》。她惊讶地抬头，敏知耸耸肩："你每次练习这首歌都会放松下来。"

三小时后，舞台灯光亮起，六个女孩摆好开场姿势。音乐响起的那一刻，真雅感觉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她的声音清澈透亮，穿透了整个演播厅。而轮到敏知的独舞部分时，观众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表演结束，女孩们气喘吁吁地站在舞台上，耳中充斥着观众的欢呼。真雅偷偷勾住敏知的手指，后者用力回握了一下。

当晚的庆功宴上，公司包下了一家高级餐厅。真雅悄悄溜到阳台上透气，发现敏知已经在那里了，手里拿着两杯香槟。

"给。"敏知递过一杯，"今天表现得不错。"

"你才是，那个空翻太帅了！"真雅碰了碰她的杯子，"我们真的做到了，对吧？"

敏知望着首尔璀璨的夜景："这只是开始。"

"你知道吗？"真雅突然说，"我不想只做一个偶像。总有一天，我要创作自己的音乐，制作自己想做的作品。"

敏知转过头，月光在她的侧脸投下柔和的阴影："巧了，我也计划将来开自己的公司，培养真正有才华的艺人。"

两人相视一笑，真雅举起酒杯："那约定好了，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互相扶持？"

"一言为定。"敏知的杯子轻轻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楼下传来经纪人的呼喊声，叫她们回去切蛋糕。真雅转身前，敏知突然说："其实我准备了B计划。"

"嗯？"

"如果今天出道搞砸了，我打算绑架你去美国当街头艺人。"

真雅大笑起来，笑声融入首尔夜晚的车流声中。这一刻，她们还不知道未来等待她们的是什么，但至少她们不是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