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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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产房里的游戏音效我叫苏禾,生孩子那天,

隔壁的房间里传来我丈夫打游戏的背景音。阵痛像个绞肉机,在我身体里开了最大档。

汗水糊住眼睛,世界只剩下无边无际撕裂的剧痛和无助。

每一次宫缩都像有一只冰冷的大手捏紧我的内脏,想把我整个人揉碎。我牙齿疯狂打颤,

几乎咬烂了下唇的皮,指甲深深掐进自己肉里。“用力!苏禾,看到头了!再来!

”助产士的声音高亢而紧绷,像一根快要崩断的弦。我喉咙里挤出动物般的呜咽,

用尽最后一点残存的力气,将自己像张拉到极致的弓般绷紧。就在这时,墙壁那一面,

清晰地传来一个兴高采烈的电子女声:“Double Kill!”双杀!

干脆、冰冷,充满了虚拟世界廉价的热血。我全身猛地一僵,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

那拼命聚起的力气骤然四散。“呃啊——!”剧痛毫不留情地碾过,

我的眼泪混着汗水疯狂滚落。隔壁那声音不仅没停,

紧接着又是:“You have slain an enemy!

”你击杀了一名敌人!我老公陈宇的声音模糊却兴奋地传来:“漂亮!再来一个!

看我绕后!”我的世界瞬间失声,耳朵里嗡嗡作响,

只有心口被那“Double Kill”狠狠凿穿的洞在汩汩淌血,淹没一切的剧痛。

那是陈宇最爱玩的游戏,他最沉迷的推塔声效,我听了七年,此刻它们像个狰狞无比的怪物,

在产房里肆无忌惮地狂笑。而我,像个躺在砧板上待宰的鱼,徒劳地抽动。

又一次几乎摧毁我的宫缩过去,间隙短暂得可怜。我大口喘气,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我看到守在身边的护士小王,欲言又止了好几次,

眼神里全是挣扎和尴尬。“他……”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在……玩游戏?

”小王的脸瞬间涨红,慌乱地避开我的目光,

声音低得几乎像耳语:“那个……苏姐……陈先生他……他说在打排位,到决赛圈了,

队友都在,临时挂机要……被举报的……”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他……他说打完这把马上来……”心口那个洞轰然塌陷。我闭上眼,

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随着血流走抽干,连痛都要麻木了。打排位。决赛圈。

挂机要被举报。我在这地狱里挣扎求生,拼尽全力把他和我共同的孩子带到世间,

我的哭声和惨叫甚至穿透不过这道薄薄的墙,他的耳朵里只装着电子女声的“双杀”,

脑子里只惦记着虚拟的“举报”。孩子脱离身体的瞬间,一阵巨大的空洞席卷了我,

我甚至感受不到传说中成为母亲应有的喜悦和感动。疲惫像无数只手把我往下拽,

意识沉沉的,只想睡去。但我还是强撑着,用尽所有精神头去听门外的动静。

等了不知道多久,终于,门被“咔哒”一声推开。陈宇走了进来。他头发有些乱,

大概是游戏时兴奋挠的,手机屏幕还没来得及熄灭,

幽幽的光映着他残留一丝亢奋又瞬间收敛的脸,快得像川剧变脸。他走近我床边,

声音平平的,没什么情绪起伏:“孩子呢?是男孩女孩?刚才那把我打得贼顺,拿了MVP,

可惜没来得及截图,不然能上……”我没力气看他,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惨白的光。

我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刺痛,声音轻得如同叹息:“是男孩。”“哦,儿子啊?行。

”他应了一声,像是完成了一项汇报任务。接着,我看到他微微皱起眉头,

眼神在我被汗水浸透、血迹斑斑的头发和被咬破的嘴唇上掠过一瞬,极快,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他迅速移开目光,

语气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理所当然:“你也累了,赶紧歇着吧。妈说她马上炖汤送来,

我先回家一趟洗个澡换身衣服,顺便看看游戏里刚才的战绩分享出去没,

兄弟们都等着看我秀呢。你睡会儿。

”他甚至没多看一眼旁边小床上我们刚刚拼出生死才得到的儿子。交代完,

他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病房门再次关上,隔绝了他离去的背影,

也隔绝了我最后一点微弱的光亮。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单调声音和新生儿微弱的啼哭。

我侧过头,看着旁边小小的婴儿床,我的儿子,小小的,粉红的,皱巴巴的一团。

护士抱着他凑近我:“看看宝宝?是个很健康的男孩呢。”那张小小的脸上,

紧闭的眼睛下面,隐约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和陈宇如出一辙的悬胆鼻。多可笑,

血脉相连的证据就这么醒目地存在着。一阵剧烈的、无法言喻的恶心感猛地冲上我的喉咙,

那浓重的消毒水混合着血腥的气息变得无比刺鼻。我猛地扭开头,

对着床边的垃圾桶干呕起来,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酸涩的胆汁烧灼着我的食道和心口。产床狭窄冰冷,我缩在上面,

身体仿佛还残留着撕扯的剧痛和冰冷器械的触感,但那似乎已经离我遥远。更深的寒意,

是从骨缝里钻出来的,冻得我浑身发抖,血液都像是凝固成了冰渣。我躺在那里,

第一次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我和孩子加起来的重量,在他眼里,

也抵不过游戏里一个虚拟的“MVP”成就。整整七年了?我用力闭上眼,

试图在脑海里翻找最初的美好。阳光洒进回忆里,那是我刚毕业进公司的第一个月,

他作为技术部的“大牛”被请来帮忙解决一个系统崩溃的大问题。

那天我手忙脚乱地抱着一大摞文件,不小心在走廊转角撞了个满怀。纸张雪花般散落一地,

我狼狈地道歉,他俯身帮我捡,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我的手背,温热的触感。阳光下,

他抬起头,眼神清亮,笑得有点不好意思,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没事,新手嘛,正常。

”那份局促的、带着阳光味道的心动,那一刻心跳的鼓噪,成了支撑我七年的全部幻想。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模糊、黯淡,最终彻底被擦掉的呢?是他升职后日渐增多的工作会议?

还是他捧起手机时那副心无旁骛,仿佛整个人钻进去的姿态?回忆的碎片争先恐后涌上心头。

是我们俩纪念日,我忙活了五个小时做了一大桌菜,蜡烛、红酒、心形牛排。而他,

坐在我对面,眼神却牢牢锁定在手机屏幕上,我切牛排的刀叉声对他来说像背景白噪音。

直到牛排彻底冷透,酱汁凝成了一块块令人反胃的油膏,他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扫了一眼,

似乎才想起我在对面,脸上带着被打断的不耐烦:“嗯?菜看着还行,我打团呢刚才,

差点被对面刺客切了。哦对了,下次汤别放那么多盐。”是那个深夜,

儿子辰辰第一次莫名其妙地发起了高烧,小小的身体烫得像火炭,

蜷在我怀里哭得声音都哑了。我心急如焚,颤抖着找出温度计、翻退烧药,

一边还要努力安抚怀里滚烫的、不断扭动的小身体。恐慌像冰冷的水蛇缠住我的喉咙。

我抱着滚烫的孩子冲进他熬夜打游戏的书房,声音止不住发抖:“陈宇!辰辰烧得好厉害!

39度8!要不要赶紧送……”他戴着耳机,头都没回,背对着我们,

专注盯着屏幕激烈的光影厮杀。他甚至还烦躁地挥了一下手,

像驱赶一只吵人的蚊子:“慌什么!不就是个发烧么!没看见我关键时刻!

对面基地马上点爆了!你先给他贴退烧贴,我这把打完就过来!

”儿子滚烫的额头就贴在我冰凉的脸上,我看着他那沉浸在虚拟世界里刀光剑影的背影,

觉得怀里孩子那份让人心碎的滚烫,一瞬间就把我自己冻成了冰雕。

那晚我一个人抱着孩子熬到天亮,物理降温、测体温、喂药,每一次看温度计都心惊胆战。

而他,在他所谓的“关键团战”结束后,大概是趴在电脑桌前睡着了。七年的时光,

就在这样日复一日、令人窒息的漠视里,一点一滴,抽干了我心里最后一滴鲜活的情感。

直到产房里那声穿透人心的“Double Kill”,如同最后的判决,

彻底敲碎了支撑我所有期待的最后一根支柱。现在,那个我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

就睡在我身边的小床上,呼吸微弱,无辜而茫然。他的眉眼,偏偏带着那个男人的影子。

我看着天花板冷白的灯光,身体像被掏空,一种平静得可怕的冷意,

却从最深的谷底弥漫上来,浸透了骨髓。心碎到极致原来真的没有声音,

只有身体被抽干掏空后的无尽死寂。原来爱真的可以像退潮一样无可挽回,

最终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彻骨的凉意。第二章:遗嘱上没有的名字七年啊,两千多个日夜,

足够一棵树苗长成撑天绿荫,也足够让一个人心中的火苗彻底熄灭。

那声产房里的“Double Kill”,早已在我心里被盘摸成了一颗冰冷的石子,

光滑却硌人,时时刻刻提醒着我的卑微和可笑。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白微黄、形容憔悴的女人,眼角的细纹像是陈宇用冷漠刻下的刀痕。

每一次对着镜子涂抹面霜时,触感温凉,手指却不由自主地轻颤。曾几何时,

我也拥有鲜活的神采,明艳的笑容,如今一切都成了这冷漠婚姻的祭品。

儿子阿辰的小脸贴在门上,玻璃门映出他努力仰起的头和眼巴巴的神情。

那只属于孩子的柔软眼神小心翼翼看着我,充满了某种我不配拥有的依恋。

我听见他用小小的拳头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奶声奶气地带着试探:“爸爸?

阿辰画了小老虎……开门看看嘛?”门内,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震天响,

夹杂着游戏里刀剑碰撞、技能释放的爆裂音效,陈宇戴着耳机,整个人陷在椅背里,

对着麦克风口沫横飞地指挥:“法师控住!前排顶上去!奶妈奶我!别停!

”他甚至没有听见外面那微弱的声音,或者听见了,也懒得理会。

阿辰眼里明亮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失落地垂下了那只举起的小手。

他怀里攥着那张画满了歪歪扭扭彩色道道的纸,站了几秒钟,才慢吞吞地转过身,

挪回客厅地毯上自己的积木堆旁。我看到他把那张画了好几天的“小老虎”图,

悄悄塞进了堆积木的玩具箱最底层。那个瞬间,我胃里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

指甲掐进了自己的掌心,却感觉不到疼。七年了,

我的存在像一张被随手贴在冰箱上的便利贴,随时可以被撕掉,被替换。

现在连我们无辜的孩子也被拖进这片冰原,吸食着同样的寒冷。我和阿辰,

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

两个需要按时补充食物、偶尔需要处理一下杂物的、多余的“房客”吗?

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曾经,我以为结婚是两个人一起抵御世界的风雨,

没想到他成了我世界里最大最冷的风刀霜剑。也许这场闹剧,早该散场了。

那根名为犹豫的弦终于被孩子的失落彻底绷断,心死得透透的。

哪怕为了阿辰那双澄澈却总带着委屈的眼睛,

我也不能再让他在这样冻彻骨髓的环境里成长下去。“陈宇,我们谈谈。”那天晚饭,

餐桌上依旧只有我和阿辰咀嚼食物的轻微声响。他匆匆扒了几口,手机已经放在桌边,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屏幕,显然心思早已飞到峡谷战场。我终于开口,

声音是我自己都没料到的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他夹菜的动作一顿,抬起头,

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谈什么?赶紧吃饭。”“离婚。”两个字,清晰地落下。

餐厅里瞬间死寂。连埋头吃饭的阿辰都下意识地停下了小勺子,怯怯地抬起大眼睛,看看我,

又看看他爸爸。陈宇的筷子“啪”一声拍在桌子上,眉头拧成了疙瘩,

语气是惯常的不容置疑,甚至带着一丝荒谬的好笑:“苏禾!你有毛病吧?又发什么神经?

离什么婚?日子过得好好的!不就打打游戏吗?男人谁没点爱好?”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你闹这一出给谁看?阿辰还在旁边呢!尽说这些没用的!”他甚至没有问一句为什么,

就习惯性地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我。“有用的。”我放下碗筷,

直视着他那双写满烦躁和不理解的眼睛,“打游戏是你的爱好,我尊重。但漠视我和阿辰,

七年如一日地活成这个家里的透明人,这不是爱好,是残忍,是自私。

”我的声音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却努力逼自己清晰地说下去,“房子我不要,

我只求阿辰的抚养权。你还年轻,找个不打扰你‘爱好’的女人,很容易。

”大概是我的平静和那句“房子我不要”让他感到了某种意外的松动?

他脸上的不耐烦奇迹般地消融了一点,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权衡,

但语气依旧带着施舍般的高高在上:“懒得跟你吵!想离就离吧!儿子归你我也省心!

不过协议得写清楚,别到时候又扯皮!”好像主动放弃孩子对他来说是种恩赐。

他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像是谈论一件处理不用的旧家电,起身快步走回了书房,

关门声很响。紧接着,游戏音效再次轰鸣而起。那之后的几天,我和他在律师楼碰头。

他把一份离婚协议书推到我面前,动作干脆利落,毫无留恋。“签了。

”他只吐出冰冷的两个字。我拿起笔,视线扫到文件的最后一页。财产分割很清晰,

他大概是怕我反悔争房产,主动放弃了家里的房子,留给了我。

而阿辰的抚养权也明确划给了我。就在我准备签下名字的瞬间,

无意中扫过桌角一堆散乱的文件——大概是律师助理整理过程中不小心混杂了一份文件进来。

那不是离婚协议。文件的抬头是“遗嘱”。而这份未最终签署生效的遗嘱复印件上,

“财产受益人”那一栏里,

……他妹妹……甚至还有他那几个一起开黑打游戏的铁哥们……我拿着笔的手指突然僵住了,

冰凉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到心脏,冻得指尖发颤。我把那份无意中看到的遗嘱翻来覆去地看,

几乎是一行一行、一个字一个字,反复确认,

用力得纸页边缘都被我的指甲掐出了深深的褶皱。没有。没有“苏禾”。没有“陈宇辰”。

那么长的名单,列满了所有他认定需要给予身后“保障”的人,挤挤挨挨,

塞满了那张狭窄的打印纸。可是,那个被他叫了七年“老婆”的人,

和那个流着他一半血的、刚满四岁的儿子,我们两个活生生的名字,

却根本挤不进他生命的备忘录。我和阿辰像是游离于他那份郑重安排之外的尘埃,

连被他偶尔扫上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他留给那个他所谓“爱好”里的战友,

留得慷慨;留给我们这对法律上的妻儿,只余下一片空白的心寒。“签好了没?

”陈宇不耐烦的声音把我从刺骨的寒冷里拽出来。他皱着眉,看着我一直盯着那张纸发呆,

“你看什么呢?赶紧签啊!别耽误时间!我跟公会约好了晚上攻城!

”我把目光从那份遗嘱上抬起来,转向他。离婚协议书的“乙方签名”处,一片空白。

我的声音很轻,像落灰的声音,带着一种我自己都不明白的平静:“不签了。现在不签。

”他愣了一下,没听明白似的:“你说什么?又想耍什么花样?不是你说要离的吗?”“对,

是要离。”我看着他那张写着不耐烦、写满了“女人就是麻烦”的脸,突然扯起嘴角,

笑了一下。那笑意却没有温度,冰凉地浮在表面上,“我只是觉得……这场戏,

不该就这么结束。”你无视了我七年,漠视了我给你的所有爱和血肉代价生下的孩子。现在,

连你最后的一点挂念,都吝啬于施舍半分。行。那就看看,在这场活人缺席的死亡盛宴里,

我会扮演一个什么样的“好家属”。第三章:亲子鉴定引误会葬礼那天,

天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乌云重重压在天边,吝啬地不肯透出一丝天光。殡仪馆里人头攒动,

多是陈宇公司的同事和他那些平日里一起开黑、在虚拟世界里大杀四方的“铁哥们”。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线香味、烧纸的烟火气和一种沉闷的悲伤,当然,还有低低的议论声。

“唉,太突然了,一个交通事故就……” “是啊,陈哥平时开车挺稳的,

没想到……” “留下老婆孩子……真惨……” “听说他好像把财产都留给父母和兄弟了?

真的假的?” “嘘……少说两句……”我穿着一身刺目的黑站在最前面,

手里牵着同样一身黑衣、小脸绷得紧紧的阿辰。他的小手攥得我很紧,

带着属于孩子的懵懂和不安。司仪的声音在哀乐里沉沉地响起,念着悼词,

说着陈宇生前的“优秀”和“热情”。

我看着灵堂中央那张黑白照片里陈宇的脸——还是那样的轮廓,

带着一种凝固的、似乎从未真正快乐过的平静。七年了,我好像从未真正看清过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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