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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烫金请柬许念深收到那张请柬的时候,窗外的阳光正恶毒地炙烤着水泥地,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夏天特有的、带着柏油路融化味道的焦灼。那张请柬,硬得硌手,

烫金的字体嚣张地反射着光线,亮得能闪瞎人眼。

封面上一对抽象的、纠缠在一起的银色翅膀浮雕,冰冷又华丽,像极了某种昂贵的枷锁。

地址是市中心那家号称六星级的“云顶花园”酒店。日子,就定在八月十八号,

黄历上写着“宜嫁娶”的吉利日子。他捏着这张轻飘飘又沉甸甸的纸片,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碎片:小学放学路上,

穿着碎花裙子的林薇摔破了膝盖,是他笨手笨脚地掏出皱巴巴的手帕给她按住伤口,

血渍染红了白棉布;初中被高年级混混堵在巷子里,是他这个瘦竹竿硬着头皮挡在她前面,

结果被揍得鼻青脸肿,回家还被老爹骂没出息;高中毕业那晚,在操场上,

漫天廉价的烟花砰砰炸响,她仰着脸,眼睛比星星还亮,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许念深,

要是到了三十岁,你未婚,我未嫁,咱俩就凑合凑合呗?”那时候的晚风带着青草香,

吹得人心里发痒。他信了。像个傻子一样,信了二十年。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嗡嗡作响,

把他从酸涩的回忆里硬生生拽了出来。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林薇。他吸了口气,

指腹划过屏幕,接通,把手机贴在耳朵上。“喂?” 他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平静,

甚至带上了一点刻意的轻松。“念深!” 林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带着一种轻快的、被幸福浸泡过的甜腻,背景音是模糊的、属于高档场所的优雅音乐和人声,

“请柬收到了吗?怎么样,够不够闪?我可是挑了最久的一款!

”许念深的目光落在请柬那刺眼的烫金上,扯了扯嘴角,喉咙有点发干:“嗯,收到了。闪,

特别闪,差点把我这双钛合金狗眼都闪瞎了。” 他试图用网络梗来掩饰那点狼狈。

电话那头传来林薇清脆的笑声,像一串玻璃珠子落在玉盘上。“哈哈哈,就知道贫!

闪瞎了也得来!跟你说哦,我刚试完主纱,Vera Wang的高定,拖尾足足有六米!

还有配套的头纱,上面手工缝了999颗小珍珠……” 她兴致勃勃地描述着,

每一个细节都透着精心准备的隆重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许念深安静地听着,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请柬坚硬的边缘。他想象着那件昂贵的婚纱穿在她身上的样子,一定很美,

美得惊心动魄,也美得……和他再无关系。“念深?你在听吗?” 林薇的声音顿了一下。

“在听。” 许念深清了清嗓子,把喉咙里那点翻涌上来的酸楚压下去,

“六米拖尾……听起来就很贵,周总大手笔。” 他提到了那个名字,周明凯。请柬上,

新郎那一栏,这三个字印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刺眼。“那是,明凯说一辈子就这一次,

不能委屈我。” 林薇的语气理所当然,带着被宠爱的满足,“对了念深,

你可是我最重要的娘家人!那天你一定要来,坐主桌!我还要把捧花扔给你呢,沾沾喜气,

说不定下一个脱单的就是你啦!”最重要的娘家人。许念深咀嚼着这几个字,

心里像被塞进了一把粗粝的沙子,磨得生疼。他扯出一个笑容,

尽管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那必须啊,薇姐发话,小的哪敢不从?

刀山火海也得爬过去给你鼓掌。放心,红包管够,保证让你和周总满意。”“这才对嘛!

” 林薇似乎彻底放心了,声音又轻快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酒店地址你知道的,

云顶花园,千万别迟到哦!我还要去试试敬酒服,先挂啦!”“好。” 许念深应了一声。

“嗯,拜拜念深。”“拜拜。”电话挂断的忙音响起,

嘟嘟嘟……在突然变得无比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空旷和响亮。许念深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

站了很久。窗外的蝉鸣不知疲倦地嘶叫着,聒噪得让人心烦意乱。他低头,

再次看向那张烫金的请柬。新郎:周明凯。新娘:林薇。八月十八日。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他慢慢地走到书桌前,

桌面上摊开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封面上是他用马克笔用力写下的标题:《“念薇时光”创业计划书奶茶店》。

旁边还贴着几张手绘的店面效果图,温馨的暖色调,窗台上画着几盆小小的绿植,

角落里甚至画了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卡通小人轮廓。这个计划,他构思了快一年。每一个细节,

都嵌入了他和林薇共同的记忆。招牌饮品“青梅竹马”,

自他们小时候一起在街边小摊喝的、加了过量糖精的劣质酸梅汤;特色甜点“跳跳糖回忆”,

是因为林薇小时候最爱把跳跳糖偷偷倒进他的汽水里,

看他被炸得龇牙咧嘴的样子;就连店里的背景音乐歌单,他都偷偷列好了,

全是林薇在不同时期哼唱过的那些跑调的歌……他把她的喜好、她的笑声、他们共同的过去,

一点一滴,都融进了这份计划书里。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笨拙地搭建着通往未来的阶梯,

终点是他以为属于他们的“念薇时光”。现在看来,这阶梯还没搭好,

终点站就已经换了主人。他许念深,连买票上车的资格都没有。

一丝极其突兀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短促而干涩,带着浓浓的自嘲。他伸出手,

指尖划过文件夹粗糙的封面,划过那个充满希望和傻气的标题。然后,

他猛地抓起文件夹的两边,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嘶啦——!

”刺耳的纸张撕裂声猛地炸开,打破了房间的死寂。厚厚的一沓A4纸被他从中间狠狠撕开!

精心绘制的效果图被无情地扯成两半,卡通小人的笑脸被撕裂。他像是疯魔了,

双手不停地用力,一下,又一下!“嘶啦!嘶啦!嘶啦!”纸片像被狂风撕碎的蝴蝶,

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落满了桌面,飘到了地上。写满市场分析和成本预算的纸张,

承载着无数个夜晚心血的表格,

那些关于“青梅竹马”、“跳跳糖回忆”的浪漫构想……全都在他近乎暴戾的动作下,

变成了一堆毫无意义的、凌乱的垃圾。他撕得气喘吁吁,额头青筋微微跳动。

直到最后一页纸也变成碎片,他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手撑在凌乱不堪的桌面上,

低着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还有窗外那永不疲倦的蝉鸣。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满地的狼藉上投下一条条冰冷的光栅。许念深缓缓抬起头,

眼睛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红。他看着满桌满地的碎纸片,

看着那个被撕得只剩下半截的、写着“念薇”二字的封面,眼神里最后一点微光彻底熄灭了,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和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他慢慢直起身,走到角落的垃圾桶旁,

没有任何犹豫,将手里攥着的、已经变成废纸团的半截封面,连同那张烫得刺眼的金色请柬,

一起狠狠地、精准地丢了进去。“啪嗒。”纸团落进空荡荡的垃圾桶底部,

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像是某种东西彻底碎裂的声音。2 撕碎梦想三个月的时间,

足够一座城市从盛夏的酷热转入初秋的微凉,

也足够一个被“情场失意”buff狠狠砸中的男人,把所有的憋屈、愤怒和不甘,

转化成一种近乎疯狂的、向另一个战场冲锋的动力。许念深变了。

曾经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脑子里只装着奶茶配方和青梅竹马小甜蜜的许念深,

像一层旧皮,被他亲手剥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合体但绝不张扬的深色衬衫,

眼神锐利如鹰隼,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和“莫挨老子”混合气场的许念深。

他住进了价格低廉、环境嘈杂但交通便利的创业孵化器公寓。不足二十平米的空间里,

堆满了电脑设备、专业书籍和成箱的速食泡面。

空气里常年弥漫着***、汗水和廉价打印墨水混合的奇特味道。唯一的奢侈品,

大概是墙角那台嗡嗡作响、24小时不停机的服务器。“深哥,昨晚又通宵了?

” 隔壁工位,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的胖子朱逸飞探过头,

手里还捧着一碗刚泡好的老坛酸菜面。他是许念深大学室友,

也是现在“深瞳数据”唯二的合伙人兼首席技术官CTO——当然,

目前公司还处于“草台班子”阶段。“嗯,

把‘慧眼’算法最后那个特征交叉逻辑优化了一下。” 许念深头也没抬,

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作响,屏幕上滚动的代码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他眼睛下面同样挂着浓重的阴影,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刀锋。

“用户行为数据的噪声太多了,差点给我CPU干烧了。”“牛啤!

深哥你这是要卷死我们这些凡人啊!” 朱逸飞吸溜了一大口面条,含糊不清地说,

“不过深哥,咱们这‘深瞳’,真能行?就盯着那些大企业,查他们有没有在数据上玩猫腻?

这业务听着就……贼拉***,也贼拉得罪人啊!” 胖子脸上肥肉抖了抖,露出一丝担忧。

“怕了?” 许念深终于停下手,转过椅子,目光平静地看向朱逸飞,

那平静底下却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笃定,“不查这些猫腻,怎么显出我们的价值?

那些巨头们仗着体量大,在数据合规、用户隐私、甚至财务数据上玩的花活儿还少吗?

监管越来越严,市场需要一把更锋利的刀。我们,就是那把刀。”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三个月,

他像个海绵一样疯狂吸收着金融、法务、数据安全、商业伦理的知识,

又把自己在算法和数据分析上的天赋发挥到了极致。“深瞳数据”的核心产品“慧眼”,

就是一把试图剖开企业数据迷雾的手术刀。风险高,收益潜力更大。“刀是好刀,

” 朱逸飞放下泡面桶,抹了把嘴,“可也得有挥舞的地方啊。咱们现在,兜比脸还干净,

全靠接点外包的脏活累活吊着命。你上次不是说,

下周那个‘智创未来’商业论坛是咱们露脸的机会吗?真能成?”“必须成。

” 许念深斩钉截铁。他拿起桌上一份打印出来的邀请函,眼神锐利。“‘智创未来’,

政商云集,风投扎堆。周明凯的‘明凯资本’是主要赞助商之一,他本人也会做主题演讲。

” 提到这个名字时,他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朱逸飞听到“周明凯”三个字,胖脸上的担忧瞬间变成了同仇敌忾的愤怒:“靠!

那个装逼犯!深哥,到时候要不要兄弟我……嗯?”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表情凶狠。

许念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用不着。打蛇打七寸。我们要做的,

是让所有人都看到,他那身光鲜亮丽的皮囊下面,到底爬着什么虱子。论坛,

就是最好的舞台。” 他拿起桌上的马克杯,里面是浓得发黑的速溶咖啡,仰头灌了一大口,

苦涩的味道***着味蕾,也***着神经。“胖子,” 他放下杯子,眼神重新聚焦在屏幕上,

“把‘明凯资本’旗下那几家被投企业,尤其是那个做在线教育的‘启明星途’,

过去三个季度的公开数据、舆情报告,还有我们爬取到的那些‘异常’用户行为日志,

全部再筛一遍。特别是涉及用户数据留存、资金流向的交叉点,给我挖地三尺!论坛之前,

我要一份能锤死人的东西。”“得令!” 朱逸飞精神一振,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擞起来,

“保证让那姓周的,在台上表演一个现场裂开!嘿嘿,深哥,你这招叫啥?杀人诛心,

还特么是直播版的!想想就贼解气!”许念深没再说话,

只是重新将注意力投入到了那行行冰冷而复杂的代码之中。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一半明亮,

一半隐在阴影里。三个月前那个撕碎奶茶店梦想、绝望又愤怒的青年,

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和一种蛰伏待机的、危险的平静。复仇的序曲,

早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悄然奏响。而那个被他亲手扔进垃圾桶的名字——周明凯,

即将迎来他人生中最“高光”也最狼狈的时刻。

3 复仇序曲“智创未来”商业论坛的举办地,选在了市里最顶级的国际会议中心。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挑高十几米的天穹垂下,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氛、现磨咖啡和成功人士身上昂贵古龙水混合的独特气味。

衣冠楚楚的商界精英、手握重金的风投大佬、以及各路媒体记者穿梭其间,低声交谈,

脸上都挂着恰到好处的、充满资源意味的笑容。这里的一切,

都透着一种精心打造的、属于“上流”的疏离感。许念深和朱逸飞的出现,

与这里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们没有定制西装,

许念深一身熨烫平整但明显是成衣品牌的深灰色西装,

朱逸飞则努力把自己塞进一套紧绷绷的、不太合体的藏蓝色西装里,领带打得有点歪。

两人胸前挂着蓝色的“创业代表”嘉宾证,

在满场“CEO”、“合伙人”、“董事总经理”的金色证件中,显得异常朴素,

甚至有些寒酸。“深哥,这地方……空气都特么是钱味儿啊。” 朱逸飞小声嘀咕,

不自在地扯了扯勒得他快喘不过气的领带,“我感觉咱俩像是误入高端副本的菜鸟,

连个小怪都打不过的那种。”“闭嘴,挺胸,收腹。” 许念深目不斜视,声音低沉,

“记住,我们是来捕猎的,不是来当背景板的。气场拿出来。”他眼神沉静,步履平稳,

像一把收入鞘中的剑,敛去了所有锋芒,却让人无法忽视那内敛的锐利。他目光扫过会场,

精准地捕捉到了前排嘉宾席中心的位置。那里,众星捧月般围坐着几个人。被簇拥在正中的,

正是周明凯。三个月不见,周明凯似乎更加“成功”了。

一身剪裁完美、看不出牌子的深蓝色戗驳领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

精心打理过的发型一丝不苟,

手腕上那块铂金腕表在灯光下反射着低调却不容错认的奢华光芒。他微微侧着头,

正和旁边一位头发花白、颇具威严的老者谈笑风生,姿态从容自信,

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气场。似乎是感应到了许念深的目光,

周明凯恰好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在喧闹的会场中,隔着十几米的距离,

短暂地、无声地碰撞了一下。周明凯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依旧是那种社交场上完美的弧度。只是,他的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快、极淡的讶异,

随即被一种居高临下的玩味所取代。他似乎完全没料到许念深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更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对着身边那位老者说了句什么,然后竟站起身,

在周围人略带诧异的目光中,端着香槟杯,

姿态优雅地朝着许念深他们这个不起眼的角落走了过来。皮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神经上。他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社交笑容,

眼神却像打量一件物品般扫过许念深和局促不安的朱逸飞。“许念深?

” 周明凯在两人面前站定,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惊喜”,

仿佛偶遇了一位久未谋面的、不太重要的旧识。“真是稀客啊。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 他微微举起手中的香槟杯,做了一个象征性的示意动作。周围的交谈声似乎都低了一些,

不少目光隐晦地投射过来。一个声名赫赫的新锐资本新贵,

主动去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创业公司代表打招呼?这本身就带着点戏剧性。

许念深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颔首:“周总,幸会。

”朱逸飞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努力挤出个笑容:“周、周总好。

”周明凯的目光在许念深那身普通的西装上停留了一瞬,嘴角的笑意加深,

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听说你最近……创业了?” 他拖长了语调,

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询问天气,“年轻人有闯劲是好事。不过嘛……” 他顿了顿,

轻轻晃了晃杯中的香槟,金黄色的液体在剔透的杯壁上挂出漂亮的弧线。“创业这条路,

九死一生。” 周明凯的声音清晰地在周围一小片区域内响起,

带着一种过来人的、语重心长的“关怀”,然而那眼神里的轻蔑却像针一样刺人,

“尤其是像你这样,没什么根基的年轻人,光靠一腔热血和……嗯,一些小聪明,

很容易就撞得头破血流。”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

目光扫过许念深胸前蓝色的“创业代表”证,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甚至带上了一丝恶意的调侃。“要是实在撑不下去了,” 周明凯的声音微微拔高,

确保周围更多的人能听到,他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近乎刺眼,

语气却轻飘飘得像是在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看在薇薇的面子上,

我‘明凯资本’大楼里的卫生间,随时欢迎你来刷。别的不说,五险一金,肯定给你交齐。

哈哈!”他最后那声故作爽朗的“哈哈”,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扎了过来。

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离得近的一些人脸上露出了错愕、玩味或是略带同情的表情。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许念深身上,等待着他的反应——是恼羞成怒?还是忍气吞声?

朱逸飞气得脸都涨红了,拳头攥紧,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给那张虚伪的脸来上一拳。

许念深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羞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那些探究、嘲讽、怜悯的目光,像无数根细针扎在皮肤上。然而,

仅仅只是一瞬。他脸上所有的波澜都迅速平复了下去。甚至,

在周明凯那声刺耳的“哈哈”尾音尚未落下时,许念深的嘴角,

竟然缓缓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弧度。那不是愤怒的笑,也不是尴尬的笑。那笑容很浅,很淡,

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平静,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滑稽戏。他的眼神深处,没有怒火,

没有屈辱,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

以及一种……猎人终于看到猎物踏入陷阱边缘的、洞悉一切的嘲讽。

他没有立刻回应周明凯的挑衅,只是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西装外套的袖口,

动作从容不迫。然后,他才抬眼,重新看向周明凯,

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周总说笑了。保洁工作就不劳您费心了。” 他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那短暂的寂静,“倒是您,今天这场合,可得……站稳了。

” 他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会场前方那巨大的LED主屏幕。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周明凯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显然没听懂其中的深意,只觉得对方是在强撑面子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嗤笑一声,

显然觉得许念深已经无计可施,只能徒劳地嘴硬。“年轻人,嘴硬是没用的。

” 周明凯摇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懒得再多费口舌,端着香槟杯,

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转身潇洒地走回了他的核心圈子,继续与那位老者谈笑风生,

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打发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周围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

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投向许念深的目光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同情或嘲笑。在这个名利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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