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流涌动
梓航开着刚买的二手车，按照短信里的地址找到城南仓库。
仓库门口停着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两个穿着雨衣的壮汉守在门口。
“是梓老板？”
其中一个壮汉问。
梓航点头，跟着他们走进仓库。
仓库里弥漫着霉味，几盏应急灯发出昏暗的光。
十几个木箱堆在角落里，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正用撬棍打开其中一个箱子。
“这些都是刚从乡下收来的，绝对保真。”
男人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梓航的目光扫过打开的木箱，系统立刻弹出提示：“唐三彩马，现代仿品，做旧处理，成本价800元。”
他心里一沉，不动声色地走到另一个木箱前：“我能看看这个吗？”
“当然可以。”
男人连忙递过撬棍。
梓航假装费力地撬开木箱，里面是一尊青铜鼎。
系统提示：“西周青铜鼎，真品，疑似出土文物，市场估价无法评估（非法交易）。”
他的手顿住了。
倒卖出土文物是犯法的，这明显是个陷阱。
“这些东西不错，我全要了。”
梓航抬起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贪婪，“不过我需要先联系买家，你等我电话。”
男人似乎松了口气：“没问题，但是要交50万定金。”
梓航假装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我明天把钱给你，今天没带那么多现金。”
离开仓库后，梓航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
他在电话里详细描述了仓库的位置和里面的物品，特别提到了那尊疑似出土文物的青铜鼎。
挂了电话，他靠在方向盘上，看着窗外的暴雨。
首觉告诉他，这事儿和梓洋脱不了干系。
如果他今晚冲动地买下那些东西，要么因为买到假货亏掉一大笔钱，要么因为交易出土文物被抓，无论哪种结果，都是身败名裂。
第二天一早，警察就捣毁了那个非法交易窝点，抓获了包括那个沙哑声音男人在内的五个人。
经过审讯，男人果然交代是受梓洋指使，故意设局陷害梓航。
但因为没有首接证据证明梓洋参与其中，加上梓氏集团动用关系斡旋，最后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只处理了几个执行者。
梓航坐在店里，听着小陈带来的消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知道，梓洋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没过多久，本地的古玩协会突然发布公告，说有会员举报梓航使用不正当手段鉴定文物，要求暂停他的经营资格，接受调查。
古玩协会的会长是梓洋的父亲早年的生意伙伴，这公告明显是针对梓航。
一些原本和他合作的卖家开始动摇，有人甚至撤回了寄卖的物品。
“航哥，要不我们也找找人？”
小陈急得团团转。
梓航摇摇头：“不用。”
他打开电脑，开始整理开店以来的交易记录。
每一笔交易都有详细的合同和鉴定报告，甚至还有买家的反馈视频。
他把这些资料整理成文档，发布到自己的社交账号上。
“我相信清者自清。”
他在最后写道。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条动态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之前在他店里买过东西的客户纷纷留言支持，有人还晒出自己的藏品，表示经过权威机构鉴定确实是真品。
甚至有几个古玩圈的老前辈站出来为他说话，说梓航的为人大家有目共睹。
古玩协会的调查迟迟没有结果，却收到了很多质疑的声音。
会长迫于压力，只能撤销了暂停梓航经营资格的公告，调查也不了了之。
这场风波过后，梓航的名气反而更大了。
不仅本地的藏家愿意找他交易，连外地的人也慕名而来。
他趁机扩大了店面，还招聘了专业的鉴定师和销售人员。
这天，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进店里，手里捧着一个用红布包裹的盒子。
“小伙子，你帮我看看这个。”
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梓航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玉佩。
系统提示：“和田羊脂玉玉佩，清代中期，市场估价80万元，曾为道光皇帝赏赐之物。”
“这是我家传的宝贝，”老人叹了口气，“我儿子得了重病，急需用钱，只能把它卖了。”
梓航看着老人浑浊的眼睛，心里有些不忍。
他报了一个公道的价格：“老人家，这玉佩值80万，我给您85万，您看行吗？”
老人愣住了，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谢谢你，谢谢你啊……”送走老人后，梓航坐在窗边，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想起刚得到系统时的激动，想起梓洋一次次的刁难，想起那些支持他的客户和朋友。
他突然明白，系统能鉴定物品的真伪，却不能衡量人心的善恶。
这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传来梓洋冰冷的声音：“梓航，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