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读惊魂，影随心动
萧砚一个人在书房里坐着，手里拿着书院的藏书目录，眼睛就在那一行行字上扫来扫去。
空气里有淡淡的蜡烛味儿，时不时传来虫叫和蛙鸣，就像一首安静的小夜曲，可又好像藏着点让人不安的东西。
萧砚在心里琢磨着每条信息呢，就想从里面找出当年镇北王案的线索。
他翻书的速度越来越慢了，眼睛在一个标题上盯了老半天——《楚律疏议》。
他慢慢翻开这一章，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就出现了。
突然，他手指停在一行字上，心里一紧：“玄甲卫……玄甲卫”这三个字，就像一道闪电，一下子就扎到萧砚心里去了。
这个名字啊，他在逃亡的时候不知道听了多少回了。
这可是他父亲手底下厉害的护卫呢，也是沈昭她爹以前的手下。
他这心跳一下子就快起来了，手心也有点冒汗，就感觉像是抓住了特别关键的线索似的。
正想着呢，窗外突然传来特别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小得几乎都听不见。
萧砚一下子神经就绷紧了，赶紧把蜡烛弄灭了，大气都不敢出，就静静地听着。
窗外黑咕隆咚的，一个黑影“嗖”的一下就轻巧地跳进院子里了，那动作特别敏捷，一看就是武林里的高手。
这人在院子里没待多久，很快就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放了个东西，然后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一下子就消失在夜色里了。
萧砚等了一会儿，确定这人走了，才又把蜡烛点着了，轻轻地推开窗户，探出头去看。
他瞧见院子的一个角落里多了个小令牌，上面刻着“玄甲”两个字。
他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个令牌的主人啊，很可能就是那个女扮男装的沈昭呢。
他把令牌拿起来，手指在那冷冰冰的金属上轻轻摸着，心里各种滋味都有。
这女的到底是谁啊？
她跟镇北王府之间有着怎样更深层次的联系呢？
萧砚心里头涌起了一股按捺不住的好奇劲儿，还有一种冲动，就好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推着他，非得把这些谜团都解开不可。
第二天一大早，头一道阳光从窗户那儿照到萧砚脸上，他就从沉思里醒过来了。
他麻溜儿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白鹿书院的新生们一个接一个地来到讲堂。
李文昭站在高台子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扫过每一个人，就像是在找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今儿个啊，咱们要搞一场特别的‘道德问答’测试。”
李文昭的声音又冷又严肃，“这可不单是考你们学问的，更是在检验你们的品行呢。
谁是真正忠心的人，谁又是心里头有鬼的家伙，今天就能见分晓了。”
讲堂里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李文昭。
萧砚心里头“咯噔”一下，他赶紧调整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准备迎接这突然就来的事儿。
“头一道题，啥样儿的人能算忠臣呢？”
李文昭的声音在讲堂里回响着，就像一支看不见的利箭，首刺每个人的耳朵。
新生们一个个都站起来回答问题了。
有的人口若悬河，说得那叫一个滔滔不绝；有的人就小心翼翼的，话都不敢多说。
不过不管是谁，都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忠诚的。
很快就轮到萧砚了。
他轻轻一笑，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
萧砚的声音稳稳当当、很有力量，他问道：“啥是忠臣呢？
我觉得啊，忠臣可不只是对君主忠诚，更要在道德和道义上站得住脚。
就像‘立天下之正，守天下之公’，这才是真正的忠呢。”
他这话一说完，讲堂里就像炸开了锅一样，大家都议论纷纷。
李文昭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就好像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萧砚接着又说：“真正的忠臣啊，应该是忠于道义，而不是只忠于君主。
要是君主不按道义做事，那忠臣就得有自己的选择，可不能傻乎乎地就顺着君主来。”
李文昭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眼睛里还闪过一丝不高兴。
不过他也没马上就反驳，只是冷冷地问：“你这话听着好像有点道理，但是要是君主特别无道，你打算怎么办呢？”
萧砚还是微微一笑，回答说：“我觉得啊，如果君主无道，忠臣就得自己先做出个好榜样，劝君主改掉那些坏毛病。
要是君主还是不听劝，那忠臣就得用实际行动去维护道义，可不能就这么混日子。”
这时候，讲堂里的气氛变得更紧张了，李文昭的眼睛在萧砚身上看了好一会儿，就好像在心里掂量着什么事儿似的。
最后呢，他冷冷地讲：“仗义执言，这本来就是读书人的本份。
可你说的话啊，也太冲了，今天侥幸躲过去了，可不意味着以后也能这么好运。”
萧砚轻轻一笑，很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道：“弟子都记在心里了，肯定会好好学的，不会辜负先生的教导。”
测试完了之后，新生们都散开了，萧砚就在大家的议论声里一个人走着。
忽然呢，有个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冒了出来：“但愿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萧砚一扭头，就瞧见沈昭站在不远处，眼神里有点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他稍微愣了一下，马上就笑着说：“是不是真心话，还得看以后怎么做呢。”
沈昭轻轻点了下头，就转身走了，只留下一个淡淡的背影。
萧砚看着她走了，心里就琢磨着事儿呢，感觉好像要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了。
这测试刚结束，热闹劲儿还没过去呢，沈昭就像个幽灵似的一下子到了萧砚身边，她那眼睛就跟X光似的，一下子就看穿了萧砚的伪装，说道：“昨儿晚上，我瞧见你的梦了。”
萧砚心里“咯噔”一下，可脸上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跟听人说今儿天气真好似的。
“嗯？
沈兄，你瞅见啥了呀？
难不成是梦到我考上状元，给家里挣大脸啦？”
他表面上轻松地打趣着，可心里早就在提防着了，就等着啥时候赶紧跑呢。
沈昭的嘴角往上翘了翘，露出一丝让人看不透的笑，还往跟前凑了凑，压着嗓子说：“梦里头全是刀啊剑的，血把山河都染红了，这可不像是个一门心思读圣贤书的书生能梦到的事儿。”
她停了一下，又接着说：“还有啊，你的字，有点门道。”
说完这话，她就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萧砚拿着书的手，萧砚因为紧张，那手指头尖都有点发白了。
这一下，空气好像突然就冻住了似的，他俩离得近得都能听见对方喘气儿了，一种看不见的压迫感，搞得周围的空气都好像不够用了。
萧砚心里明白，这个女的可没那么好骗，不过他还是打算装糊涂：“沈兄，你可真会开玩笑。
我打小身子就弱，哪见过那些打打杀杀的场面啊。
倒是沈兄你，动作那么敏捷，还会看星星，你该不会是哪个落魄王爷家的吧？”
沈昭听了这话，眼睛里闪过一丝觉得好玩的神情，接着就轻轻笑出了声：“大家都差不多啦。”
说完，她就扭头走了，就留下一句：“真有意思。”
萧砚瞅着她走了的背影，皱着眉头，这个女的，可比他原先想的要危险多了。
他使劲儿吸了一口气，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
都己经被人盯上了，那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喽……他压根儿没瞧见，就在沈昭转身的那一刹那，嘴角微微往上一翘，那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还有他手里拿着的那枚玄甲卫的令牌呢……有人己经开始好奇了，这场戏到底会怎么演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