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香槟、香水与虚伪。
凌莞站在指定位置，身着黑色侍应生制服，左手托着银盘，右手稳稳端着三杯香槟，嘴角挂着标准的微笑。
她笑得恰到好处，眼神清澈，姿态优雅，像是训练有素的服务员。
但她心里，己经在把系统骂了个遍。
呵呵，这就是狗系统给她弄来的通行证。
叮！
宿主，当前场景为“宴会社交场合”，建议尽快接近目标人物——反派方子良她嘴角微扬，笑容甜美，仿佛在迎接贵客。
“我怎么接近？
靠端盘子端到他面前？”
系统建议：保持耐心，观察环境，寻找机会。
她心里冷笑一声。
“我连他影子都还没摸到，你就让我保持耐心？”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黑色西装、白衬衫、黑皮鞋，毫无特色，毫无吸引力。
当前身份为“临时潜入人员”，伪装需符合宴会级别，不可引起怀疑。
“系统好样的。”
她咬牙，脸上依旧笑得温柔。
一位宾客从她身边经过，随手拿走一杯香槟，她微微点头，声音轻柔：“请慢用。”
“你是不是想看我自生自灭？”
系统确认：宿主情绪稳定，任务进度正常。
她嘴角抽了抽。
“稳定你个头。”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表情，继续站在原地，像是一尊微笑的雕像。
她目光扫过宴会厅。
方子良坐在主位，一身黑色西装，气质冷沉，身边围满了人，有说有笑。
她看着他，眼神平静，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你倒是笑得出来。”
“我站在这儿像个服务员，你坐在那儿像个主角。”
她没有轻举妄动。
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她必须等——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她自然地出现在方子良面前的机会。
没等来方子良，倒先等来了男主赵必安。
赵必安步伐不急不缓，却带着某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他越走越近，宴会厅的喧嚣仿佛被步伐不急不缓，却带着某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他停下，站在她身侧半步，声音低沉：“你倒是藏得好。”
赵必安刚刚就看到这人站在宴会厅的边缘，身着黑色侍应生制服，端着香槟，笑容得体，像是无数服务员中的一个。
但他认得她。
凌莞。
他看着她低头调整酒杯的姿态，手指修长，动作优雅，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
可他知道，她不是。
她是自己昨晚送到方子良身边的女人，能活着出来，真是命大。
凌莞没有立刻抬头，只是轻轻一笑，仿佛他不过是个寻常宾客。
“先生，香槟请慢用。”
凌莞自然也是配合，毕竟方子良向来喜欢抢赵必安身边的东西，这会儿估计己经注意到她了。
赵必安轻笑一声，拿过香槟，眼神幽暗，转身离开。
宴会厅的灯光依旧明亮，但随着赵必安的离开，那股紧绷的气氛仿佛也稍稍松动。
凌莞站在原地，依旧保持着服务员的姿态，左手托盘，右手虚扶杯沿，嘴角挂着标准的微笑。
她低头调整了下托盘的位置，指尖轻轻擦过袖口，动作轻柔，却带着一丝不为人察觉的警惕。
她知道，她刚才的那番表现，己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果然，没过多久，脚步声从斜后方传来。
不疾不徐，带着某种从容不迫的节奏。
她没有回头，却己经猜到了来人是谁。
方子良。
他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确认。
他本不想靠近。
可刚才，他看着赵必安走向她，停留，交谈，语气低缓，甚至带着一丝他从没见过的柔和。
他不是没看过女人。
可这个女人，不一样。
准确来说，赵必安对她，不一样。
她穿着最普通的黑色侍应生制服，白衬衫熨得笔挺，领结端正，袖口整洁，没有一丝褶皱。
五官不算惊艳，却极有辨识度。
眉眼清冷，鼻梁高挺，唇色淡而轮廓清晰，像是天生不会轻易笑的人。
脸很干净，没有浓妆艳抹，只在眼角处透出一丝淡淡的光，肩颈线条优美，锁骨微陷，随着她轻轻呼吸起伏，像是藏着某种不动声色的诱惑，身材纤细，腰线收得极好，裙摆下双腿修长，站姿挺拔。
方子良看着她，眼神微沉。
他忽然觉得，赵必安刚才的停留，不是偶然。
“我的西装沾了点酒，这位小姐能引我去处理一下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试探。
她缓缓转头，看向他。
眼神交汇的瞬间，她依旧微笑，语气平稳：“这是自然。”
凌莞的声音不大，却清亮干净，像是夜色中的一缕风，不吵不闹，却让人记住了。
她放下托盘，轻轻整理了下袖口，动作优雅而自然。
然后，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边请。”
凌莞走在前面，背影纤细却坚定，步伐稳健，像是知道身后的人在看她，却毫不在意。
方子良跟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的后颈，那里有一缕发丝垂落，随风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