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解码风波再升级
屋外的风声夹杂着雪粒，拍打着破旧的窗板，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周喜柱靠在墙角，手里还攥着那张纸片，纸边己经被他捏得发软。
他低头看着，眉头皱得死紧。
“这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低声问。
柳素娥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深褐色的粉末，撒在纸上。
纸面在风中微微泛起蓝光，像是被月光打湿的湖面。
周喜柱愣了下：“你这是……香料。”
柳素娥把瓷瓶收回去，语气平静，“有些墨水，只有特定气味才能显现。”
她眯着眼，看着那些刚刚浮现出来的字迹，嘴唇微微动了动：“特高课第七代计划……第七代？”
周喜柱皱眉，“他们还搞了几代？”
柳素娥没理他，继续往下看。
她的眼神忽然一凝，手指停在纸的右下角。
“找到了。”
她低声说。
周喜柱凑过去，看见一行小字：“关押地点：双城堡监狱。”
“双城堡？”
周喜柱脸色变了，“那不是关押重犯的地方？”
“关押的不是人。”
柳素娥合上纸片，抬头看着他，“是实验体。”
周喜柱没再说话，只是咬了咬牙。
柳素娥站起身，走到窗边，掀开一角破布往外看。
外面雪下得更大了，远处的路灯在风雪中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熄灭。
她回头看了眼周喜柱：“走。”
周喜柱却没动，反而低头在纸片上多看了两眼，然后偷偷摸出鞋垫，把一张小纸片塞了进去。
他起身时，动作很自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两人从后窗翻出去，踩着雪往巷子深处走。
风刮得人睁不开眼，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周喜柱边走边搓手：“这鬼天气，谁还出来抓人？”
话音刚落，前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踩在雪地上，格外清晰。
柳素娥脚步一顿，眼神一冷。
周喜柱也停了下来，手悄悄摸到了腰间的小刀。
不远处，几个黑影从风雪中走出来，穿着黑衣，手里拿着枪。
“站住。”
领头的汉子开口，声音沙哑。
柳素娥没动，只是轻轻吸了口气，从袖子里摸出一支香。
她没点着，只是握在手里。
周喜柱低声道：“你还有空点香？”
“等我说动。”
“动什么？”
“动脑子。”
黑衣人慢慢围了上来，枪口对准两人。
领头的汉子冷笑：“把东西交出来。”
柳素娥没说话，只是抬手，轻轻一吹。
一股淡淡的香气在风雪中飘散开来。
黑衣人鼻尖一抽，动作顿了顿。
柳素娥突然出手，一脚踢翻最近的黑衣人，枪声“砰”地响起，子弹擦着她耳边飞过。
周喜柱也动了，抽出小刀，扑向另一人。
两人在风雪中与黑衣人缠斗，拳脚相加，枪声不断。
柳素娥一边打一边往后退，眼神在周围扫视，寻找突围的缺口。
“往那边！”
她低声喊。
周喜柱点头，两人转身就往小巷深处跑。
身后枪声追着他们，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他们拐进一条死胡同，墙上是高高的砖墙。
柳素娥回头看了一眼，黑衣人己经追到巷口。
她转头对周喜柱说：“准备。”
“准备什么？”
“穿墙。”
“你说什么？”
话没说完，柳素娥一把抓住他的手，首接冲向墙边。
周喜柱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吞了进去。
他想喊，却发不出声。
墙里冷得像冰，耳边全是砖石摩擦的声音。
他感觉自己在往下沉，像掉进了井里。
三分钟，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他被拉出墙外，跌坐在雪地里，浑身发冷。
柳素娥站在他身边，脸色发白，右手掌心一道墙砖划痕，血迹未干。
她喘了口气，低声说：“跑。”
周喜柱咬了咬牙，爬起来就跑。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几条小巷，最后钻进一个废弃的磨坊，才停下来。
磨坊里堆着几袋面粉，墙角有张破桌子，桌上放着半盏油灯。
柳素娥靠在墙上，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她右手掌心还在渗血，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一滴，两滴。
周喜柱坐在地上，喘着气，看着她。
“你刚才……怎么做到的？”
他问。
柳素娥没说话，只是把那张纸片收进怀里。
她回头看了眼磨坊门口，外面风雪更大了，天色愈发昏暗。
“今晚你不能回去了。”
她说，“他们会搜遍整个站台。”
周喜柱咬了咬牙：“那我还能去哪儿？”
柳素娥沉默了几秒，说：“跟我走。”
她转身就要走，忽然脚步一顿。
她低头看了眼右手掌心，那道墙砖划痕己经结痂，但血珠还在往下滴。
她皱了皱眉，低头一看，发现地上落了一缕头发。
她没在意，抬脚跨出门槛，风雪扑面而来。
而在磨坊外，几个黑衣人正在翻找线索。
其中一人弯腰捡起一缕头发，凑近鼻尖闻了闻。
“有香味。”
他说。
另一个男人接过头发，眯了眯眼：“跟上。”
磨坊外，风雪更大了。
柳素娥和周喜柱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而那缕头发，静静躺在墙缝里，像是一枚未被发现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