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婚后的第一道"账单"我叫苏念，今年二十五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策划，
刚结婚三个月。老公叫张弘毅，是个会计师，人如其名，做事一板一眼，
连袜子都要按颜色分类放置。刚开始我觉得这是优点，至少生活井井有条，
可现在...我们的房子是他婚前买的，一套八十平的两室一厅，装修简约，
家具也都是他挑的，清一色的白色和木色，看起来很冷淡。我提议添置一些温馨的小装饰，
他总说"没必要浪费钱"。这天下午我下班回家，发现弘毅正坐在客厅的小桌前，
面前摆着一堆发票和账单，手里拿着计算器，表情严肃得像在审计国家财政。
桌上还有个文件夹，里面整齐地放着各种票据，按日期排列得整整齐齐。"念念，过来一下。
"弘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声音有些拘谨。我端着刚洗好的水果走过去，
心情还算不错，以为他要跟我商量什么家庭开支的事情："怎么了？""我算了一下，
从我们结婚到现在，家里的开销总共是八千六百四十二块五毛钱。
"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表格，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花销，"按理说应该各出一半，
你该给我四千三百二十一块二毛五。"我差点把手里的苹果掉地上，
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结婚前我们说好的AA制啊，现在开始实行。
"弘毅拿起一张超市小票，认真地念着，"你看，这是买米买面的钱，十八块六毛，
这是水电费，一百二十三块，这是网费，九十九块，还有这个月你用的卫生巾，
三十二块八毛...""等等等等！"我赶紧打断他，声音都有些颤抖，"卫生巾也要AA？
那是我个人用品！""可是放在我们共同的家里啊，而且我买的时候还帮你拎回来了，
算是物流费。"弘毅很认真地解释，仿佛在阐述一个复杂的会计准则，
"还有你用的护手霜、面膜、洗面奶，虽然是你个人用的，
但占用了家里的储物空间..."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怀疑自己嫁的不是人，
是个精密的计算机器。结婚前他虽然也比较节俭，但从来没有这样斤斤计较过。"弘毅，
我们是夫妻，不是合租室友。"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正因为是夫妻才要算清楚啊，这样才不会因为钱的事情闹矛盾。"他抬起头看着我，
眼神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坚定，"我妈说过，夫妻AA制是最公平的相处方式，谁也不欠谁的。
感情归感情，账目归账目，分得清清楚楚才能长久。"又是他妈。王阿姨，
六十岁的退休教师，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特别喜欢给年轻人灌输她那套"人生道理"。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桌上那些被整理得井井有条的票据，
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寒意："那行，我给你钱。但是从明天开始，我们彻底AA。
"弘毅满意地点点头，甚至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就对了，这样我们的感情才能长久，
不会被金钱玷污。"我转身回房间，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想AA是吧？那就AA到底。
我在房间里坐了很久，想起恋爱时的种种甜蜜。
那时候的弘毅会在下雨天跑几条街给我买爱吃的糖炒栗子，
会在我加班的时候买奶茶送到公司，会在纪念日准备惊喜。可结婚后，这些浪漫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计算。第二章 精确到分的生活第二天早上，
弘毅像往常一样六点半起床洗漱，然后准备吃早餐。我坐在餐桌旁，面前放着一个小本子，
正在写着什么。本子是新买的，封面是粉色的，里面用不同颜色的笔记录着各种项目和价格。
"早餐做好了吗？"他一边整理衬衫袖口一边问，语气很自然，
显然以为我会像往常一样准备好早餐。"做了，在厨房。"我头也不抬，
继续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一个煎蛋，一杯豆浆，两片吐司，一小碟咸菜，总共十二块钱，
微信转给我。"弘毅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AA啊，
你昨天不是说要彻底AA吗？"我抬起头，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早餐我做的，
按照外面早餐店的价格收费，很合理吧？我还特意对比了小区门口三家早餐店的价格，
取的平均值。""可是...这是你应该做的啊。"弘毅的表情有些困惑，
仿佛我提出了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为什么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我是女人？"我合上小本子，
眼神变得犀利，"弘毅，既然要AA，那就公平一点。家务也AA，做饭也AA，
洗衣服也AA。我查了一下市场价格，住家保姆一个月三千五百块，按工作时间折算，
我的收费标准算是很良心了。"弘毅的表情变得不自然，他走到厨房看了看，
早餐确实做得很丰盛，摆盘也很精致："这样会不会太复杂了？""一点都不复杂，
我已经制定了详细的收费标准。"我翻开小本子给他看，上面用工整的字迹记录着各种项目，
"洗一次衣服二十块，按市场价这已经很便宜了，外面干洗店一件衬衫就要十五块。
拖地一次十五块，做一顿饭按菜品数量收费，一个菜八块钱，打扫卫生间一次三十块，
整理房间一次二十块...""苏念！"弘毅有点急了，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你这是在开玩笑吧？""我很认真的。"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
"你不是说AA制最公平吗？那我们就彻底公平。从今天开始，
我不会无偿为这个家做任何事情。如果你觉得我的收费不合理，可以自己做，或者请别人做。
"弘毅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大概从来没想过，AA制还可以这样执行。我走到厨房，
把早餐装进保鲜盒："既然你不愿意付钱，那我就自己吃了。你可以自己做，
材料费按市价计算，用多少算多少，精确到克。对了，煤气费也要单独算，我昨天查了一下，
做一顿早餐大概用五毛钱的煤气。"吃完早餐，我拎着包准备上班。弘毅还坐在餐桌旁发呆，
手里拿着那张早餐收费标准，表情复杂。"对了，"我回头说道，"昨晚你用了我的沐浴露，
十毫升，按照商场价格应该是三块二。还有你昨天晚上用我的充电器充手机，电费两毛钱。
记得转账。"门"砰"的一声关上，留下弘毅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在电梯里忍不住笑了出来。想要精确计算是吧？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精确。
第三章 战争升级晚上下班回家，我发现弘毅已经在厨房忙活了。他穿着我买给他的围裙，
正在手忙脚乱地切菜。案板上摆着土豆丝、青椒、胡萝卜，切得粗细不一，有些还连着皮。
"在做什么？"我好奇地问，心里有些意外。结婚这么久，他从来没有主动进过厨房。
"做饭啊。"他头也不回，声音有些僵硬，"既然你要收费，那我就自己做。"我点点头，
在沙发上坐下刷手机。过了一会儿，厨房传来"哐啷"一声巨响，接着是弘毅的惨叫。
"怎么了？"我跑过去看，发现他手上有个小伤口，正在流血。案板上还洒了一些血滴，
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弘毅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发白，
"你有创可贴吗？"我从医药箱里拿出创可贴，正要给他贴上，突然想起什么，停住了手。
"三块钱。""什么？"弘毅以为自己听错了。"创可贴三块钱一个，护理费五块钱。
"我面无表情地说，"总共八块钱，转账吧。如果需要消毒，碘伏另算两块钱。
"弘毅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苏念，我是你老公！""那又怎样？
你不是说AA制最公平吗？"我把创可贴放在桌上，"不想付钱就自己贴，
反正我不会做任何免费服务。我刚才查了一下，外面诊所处理小伤口收费十块钱，
我这已经算友情价了。"弘毅气得脸都红了，但看着还在流血的手指，
最后还是乖乖拿出手机转了账。我给他贴好创可贴，动作轻柔专业，
然后闻到一股焦味从厨房传来。"你的菜糊了。"我提醒道。弘毅冲进厨房，
看着锅里黑乎乎的土豆丝，欲哭无泪。整个厨房都弥漫着焦糊的味道，油烟机嗡嗡作响。
"要不要我帮你重新做？"我靠在门框上，语气很温和，"友情价，五十块一顿饭。
包括洗菜、切菜、炒菜、盛饭，还负责洗锅。""不用！"弘毅咬着牙说，"我自己来！
"结果他折腾了两个小时，先是把青椒炒得太老，又把胡萝卜煮得太烂，
最后做出来的菜不是咸就是淡，根本没法吃。厨房也被他弄得一团糟，到处都是油渍和菜叶。
"外卖费AA吧。"我看着他叫外卖的时候说道。弘毅看着我，眼神复杂："苏念，你变了。
""是你让我变的。"我平静地说，"结婚前你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会主动请我吃饭，
会给我买小礼物，会说爱我胜过一切。现在呢？连个卫生巾都要和我AA。
""我这是为了我们好！"弘毅有些激动，"感情和金钱混在一起，迟早会出问题的！
""为了谁好你心里清楚。"我拿起外卖袋子，"我去房间吃，不想看到你。"那晚，
我们第一次分房睡。我躺在床上，听着客厅里弘毅翻来覆去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
第四章 婆婆的"支援"周末，弘毅的妈妈突然来了。王阿姨六十岁，
退休前是小学语文老师，身材微胖，总是穿着朴素的深色衣服。她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
特别喜欢教育人，仿佛全世界的年轻人都需要她的指导。"念念啊，
我听弘毅说你们在闹矛盾？"她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一副长辈的姿态。
她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仿佛我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没有闹矛盾，
就是对AA制有不同看法。"我客气地说，心里已经猜到了她的来意。"哎呀，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王阿姨皱起眉头，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责备，
"弘毅这是为了你们家庭和睦着想，你应该理解和支持才对。像我们那个年代的女人，
哪个不是默默奉献，从来不和男人计较这些？"我正要反驳，弘毅从厨房出来，
手里端着切好的水果。他今天特别殷勤，又是泡茶又是洗水果，
显然是想在妈妈面前表现一下。"妈，您别说念念了，是我考虑不周。"咦？这是什么情况？
昨天还坚持AA制的人，今天怎么突然变卦了？王阿姨接过水果，
有些意外地看了儿子一眼："什么考虑不周？你做得很对！我和你爸结婚三十年，
一直都是AA制，从来没有因为钱的事情吵过架。你看我们现在多和睦？"我差点笑出声。
弘毅这个妈宝男，难怪会有这种奇葩想法，原来是遗传的。"王阿姨，您和叔叔AA制，
那家务活怎么分配的？"我好奇地问，决定探探底。"当然是我做了，我是女人嘛。
"王阿姨理所当然地说，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日常开销我们AA，这样很公平。
而且我觉得做家务是应该的，女人天生就比男人细心，做这些事情更合适。
""那您觉得公平吗？您既要出钱，又要干活，还要照顾孩子。"我继续追问。
王阿姨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然后说："这有什么不公平的？
女人就应该照顾家庭，这是我们的本分。再说了，我老公在外面赚钱也很辛苦的。
"我点点头："那您的意思是，我应该出钱，还要做家务，还要上班，还要照顾弘毅，
这样才算是好妻子？""这..."王阿姨被问住了，她大概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逻辑问题。
弘毅赶紧打圆场："妈，念念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这个意思。"我看着王阿姨，
声音很平静但很坚定，"您的观念太落后了。既然要AA，那就彻底AA，家务活也要AA，
育儿也要AA，不能只让女人出钱还干活。如果按照您的逻辑，
那女人活着就是为了伺候男人的？"王阿姨的脸色变了，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念念，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这是在教你怎么经营婚姻！""没什么意思，就是实话实说。
"我站起身，不想再和她纠缠，"您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
那就让弘毅找个愿意出钱还干活的女人吧。这样的女人很多，您慢慢挑。
"说完我就回房间了，留下母子俩在客厅大眼瞪小眼。透过房门，
我听到王阿姨在客厅里抱怨："这个苏念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多温柔的一个女孩子，
现在怎么这么强势？你看看别人家的媳妇，哪个不是贤良淑德的？
"弘毅的回答我听不太清楚，但语气很无奈。第五章 反击开始王阿姨走后，弘毅找我谈话。
"念念，你今天说话太过分了。"他坐在床边，语气有些责怪，"那是我妈，
你怎么能那样和她说话？""我知道那是你妈，但她说的话确实有问题。"我放下手机，
正视着他，"弘毅，你老实告诉我，你要AA制，是不是***主意？"弘毅沉默了一会儿，
显然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她确实提过这个建议。""果然。"我冷笑，
"你就是个妈宝男。三十岁的人了，连自己的婚姻都要听妈妈的。""你别这么说我妈！
"弘毅急了，脸涨得通红，"她是为了我们好！她有三十年的婚姻经验，比我们懂得多！
""为了我们好？"我坐起来，声音有些激动，"她是为了让你占便宜！让我出钱还干活，
你什么都不用管，坐享其成，这叫为了我们好？"弘毅被说得哑口无言，
半天才说："那...那你想怎么办？""从明天开始，我们严格按照AA制执行。
你用了家里的东西，就要付费。包括马桶纸、洗发水、牙膏、电费、水费，
所有的一切都要精确计算。"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小本子，
"我已经制定了详细的收费标准，绝对公平合理。""苏念，你...""怎么，怕了？
"我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挑衅，"你不是说AA制最公平吗？那就公平到底。"第二天，
元/天使用洗衣机：25元/次坐沙发：5元/小时使用餐具：2元/次弘毅看到这些标签，
整个人都不好了。"苏念，你这是在闹什么？"他拿起一张标签，不敢置信地看着，
"坐沙发都要收费？""没有闹，我在认真执行AA制。"我拿出计算器，开始算账，
"昨天晚上你洗澡用了二十分钟，洗发水用了一次，牙膏用了一次，看了两小时电视，
开了三小时空调，坐沙发一小时，总共七十八块钱。"弘毅看着我，
像看着一个疯子："你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过日子？""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啊。
"我笑了笑，"怎么，后悔了？当初你说AA制的时候，可没想过会是这样吧？
"弘毅无言以对。他大概以为AA制就是简单地分摊一下房租水电费，
从来没想过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可以被量化计价。第六章 生活的算计一周后，
弘毅彻底受不了了。每天早上起床，他要先付马桶使用费，然后付洗漱费，
连喝杯水都要付杯子使用费。晚上回家，开门要付钥匙使用费，进屋要付拖鞋使用费，
想躺床上休息还要付床铺使用费。"苏念，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这天晚上，
弘毅终于忍不住了。他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堆我给他的收费小票，表情痛苦。"谈什么？
"我正在记账，今天的收入已经超过了一百块，"今天你总共花了一百二十三块钱，
记得转账。""我是说AA制的事情。"弘毅坐到我旁边，语气很诚恳，
"是不是我们可以换个方式？""什么方式？"我放下笔，看着他。
"就是...大的开销我们AA，小的就算了。"他试探性地说。"什么叫大的？
什么叫小的？怎么界定？"我反问，"房租算大的还是小的？水电费呢？网费呢？
一个月一百块算大的还是小的？"弘毅被问得无言以对。"还有，"我继续说，
"家务活怎么办？按照你的逻辑，我做家务也应该收费。市面上保姆一小时三十块钱，
我算二十块，已经很便宜了。""家务活我们可以一起做。"弘毅赶紧说。"那你会做吗？
"我看着他，"你会洗衣服吗？知道衣服要分颜色洗吗？会拖地吗？知道拖地要先扫后拖吗？
会做饭吗？知道不同的菜要用不同的火候吗？"弘毅脸红了。结婚三个月，
除了那次切到手的那次，他从来没有完整地做过一顿饭，连洗碗都要我催好几遍才去。
"我可以学。"他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学要时间，学会了还要磨合，这期间谁来做？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弘毅，你想要的不是AA制，你想要的是免费保姆。
既要我出钱，又要***活，还要我不抱怨。"这话戳中了弘毅的痛处，
他涨红了脸："你为什么非要这样理解？我真的是为了我们好！""为了我们好？"我冷笑，
"那你告诉我，你从这种AA制中得到了什么好处？"弘毅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你看，
你自己都说不出来。"我收起账本，"因为你根本就知道这对你有利。
你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那你想怎么办？"弘毅最后问道，声音很无力。"很简单，
要么不AA，我们像正常夫妻一样生活；要么彻底AA，家务活也AA，生活费也AA，
什么都AA。"我看着他，"二选一，你自己决定。""我..."弘毅犹豫了。
"你回去想想吧。"我回到房间，"想好了再来找我。反正这样的日子我过得挺开心的，
每天都有收入，感觉自己像个小老板。"弘毅坐在客厅里发呆，看着满屋子的收费标签，
表情很复杂。第七章 母子联盟周末，王阿姨又来了，这次还带了小姑子张慧。
张慧二十八岁，单身，在一家外贸公司做销售主管，人精得很，
说话总是带着一种城市女性的精明。她穿着名牌套装，化着精致的妆，
一看就是那种很会算计的女人。"嫂子，听说你们最近因为AA制的事情有矛盾？
"张慧一进门就开门见山，语气很直接。"没有矛盾，只是对公平有不同理解。
"我客气地回应，心里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哎呀，嫂子你这就不对了。"张慧坐下来，
翘起二郎腿，"我哥这么做是为了避免以后因为钱的事情闹矛盾，你应该理解才对。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经济独立，感情纯粹，这是进步的表现。"又来一个满嘴大道理的。
王阿姨也开口了："念念，我们家的女人都很贤惠，从来不和男人计较这些。你看慧慧，
虽然还没结婚，但她从来不让男朋友花钱，都是AA的。""是吗？"我笑了笑，
"那张慧为什么还单身？按理说这么贤惠、这么懂事的女人，应该很抢手才对。
"张慧的脸色变了，声音有些不自然："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就是好奇。"我看着她，"你这么支持AA制，是不是你男朋友也要求AA？感情怎么样？
""我...我现在专注事业，暂时没有固定男朋友。"张慧有些不自然，
显然被我说中了痛处。"那你怎么知道AA制好？"我追问，"你没有实际的婚姻经验，
凭什么给我们的婚姻出主意？"张慧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王阿姨见状，
赶紧转移话题："念念，你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不多，七千左右。"我如实回答。
"那弘毅一个月八千多，他比你多，凭什么和你AA？"王阿姨一副我占便宜了的表情，
仿佛发现了什么重大问题。我笑了："王阿姨，您这话说得有意思。按照这个逻辑，
那家务活是不是也应该按收入比例分配？弘毅收入高，是不是应该多干活？或者说，
他收入比我高，是不是应该多承担一些家庭责任？""这怎么能一样？"王阿姨急了，
"家务活本来就是女人做的，这是天性！""为什么？法律规定的吗？"我反问，
"还是说女人天生就会洗衣做饭带孩子？那男人天生会什么？天生会赚钱吗？""这是传统！
"王阿姨声音提高了。"传统？"我站起来，"那按照传统，男人应该养家，女人不用出钱，
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您怎么不提这个传统？您想要现代的AA制，又想要传统的性别分工，
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王阿姨被噎住了，脸色涨得通红。张慧见状，
赶紧出来打圆场："嫂子，你这样说太绝对了。现在社会进步了，男女平等，
大家都应该承担责任。""对啊，男女平等。"我看着她，
"那为什么你们要求我既出钱又干活，而弘毅只要出钱就行了？这叫平等吗？
""这..."张慧也被问住了。我继续说："张慧，你是销售主管，应该很会算账。
我们来算一笔账：如果我每天花两小时做家务，按市场价一小时二十块计算，
一个月就是一千二百块。加上我分摊的生活费，我实际承担了更多的成本。这公平吗？
"张慧的表情变得很不自然，显然她从来没有这样算过账。"而且，"我接着说，
"我还要上班，回家还要做家务，照顾弘毅的生活起居，处理各种琐事。他只要上班就行了，
回家就是大爷。请问这样的分工，我得到了什么好处？"客厅里安静得可怕，
只能听到空调运转的声音。王阿姨和张慧面面相觑，显然被我的话震住了。
她们可能从来没有想过，从女性的角度来看，这种所谓的AA制是多么不公平。"念念，
你不能这样计较。"王阿姨最后说道，"夫妻之间要的是感情，不是利益。""对啊，
要的是感情。"我看着她，"那为什么弘毅要和我计较卫生巾的钱？
要和我计较每一分每一毫？他在哪里体现感情了？"王阿姨无言以对。第八章 摊牌晚上，
送走了婆婆和小姑子，弘毅坐在沙发上发呆。我收拾完茶具，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嘀嗒嘀嗒地走着。"想清楚了吗？"我问，声音很平静。
弘毅看着我，眼神复杂，半天才开口："念念，我们能不能回到以前？""以前是什么样子？
"我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天花板。"就是...正常的夫妻生活。"他有些不好意思，
"不计较那么多。"我笑了："现在知道计较麻烦了？""我承认，是我想错了。
"弘毅低着头，声音很小，"我以为AA制能让我们的感情更纯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弘毅，你真的觉得是你想错了吗？"我转过身看着他，
"还是因为你发现AA制对你不利？"弘毅抬起头，有些惊讶："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像你妈说的那样，出钱还干活，从来不抱怨，
你还会觉得AA制有问题吗？"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很清晰。弘毅沉默了，
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你看，你不说话了。"我站起身，"弘毅，你要的从来不是公平，
你要的是便宜。你希望有一个女人，既能分摊你的经济压力，又能承担所有的家务劳动，
还不能有任何怨言。""苏念..."弘毅想要辩解。"别解释了。"我摆摆手，"我累了，
我们都冷静一下吧。"那晚，我们又分房睡了。躺在床上，我想了很多。结婚前，
弘毅不是这样的。他会主动买单，会照顾我的感受，会说体贴的话。可结婚后，他变了，
变得斤斤计较，变得自私。也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也许，结婚前的那些体贴，
只是为了追到我的手段。我想起闺蜜小雨曾经说过的话："念念，有些男人结婚前是天使，
结婚后是魔鬼。他们觉得反正已经娶到手了，就不用再伪装了。"当时我还不以为然，
现在想来，小雨说得太对了。第九章 决定第二天是周一，我请了假。上午，
我去了律师事务所，咨询了离婚的相关程序。律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性，叫李律师，
很专业也很耐心。"苏女士，根据你的情况，你们结婚时间不长，没有共同财产，
也没有孩子，离婚程序相对简单。"李律师翻看着我带来的材料，"如果双方都同意，
可以协议离婚。如果一方不同意，也可以***离婚。""***离婚需要什么条件？"我问。
"根据民法典，感情确已破裂就可以***离婚。你刚才说的这些情况，
足以证明你们感情破裂了。"李律师很肯定地说，"不过我建议你先和对方好好沟通一下，
看能不能协议解决。""如果协议离婚，需要准备什么材料？""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