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逃节气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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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时,一缕白烟先溜了出来。

团长正倚在藤椅上,翻看当天的日报,烟灰缸里躺着半截将熄未熄的烟头。

小满的提示音响起:“检测到建设者遗落的文化符号,建议采集三维数据。”

“请用茶。”

小姬恭敬地把茶杯放在桌面上,视线却落在那个青瓷烟灰缸的半截烟嘴上!

情急之下,小姬“失手”碰翻了糖罐。

“哎呀!”

白花花的糖粒滚到团长的布鞋边上时,他果然掐灭烟头起身。

梦小蝶几乎要跳出来演唱:“社会主义好!”

小姬装作蹲下身收拾残局,顺势用膝盖把废纸篓顶到藤椅边。

当他俯身帮忙捡拾方糖时,那截带着他气息的烟头,正好落入她围裙口袋的铁皮糖盒里。

“对不起!”

小姬深感这太考验腰腿功夫了。

“不要紧张嘛,小同志。”

这句平常的话惊得她差点摔了茶托,后背的衬衣己黏成第二层皮肤。

待到退出房门,走廊穿堂风掀起她汗湿的刘海,她才惊觉门牙把下唇咬出了血印子。

小姬摸着糖盒上凸起的牡丹花纹,那句“沾了真龙之气会长针眼”的老话在耳边响起,她不由得心头一紧。

可转念间又咧嘴笑了——如今是新社会,咱贫下中农,早该破除这些牛鬼蛇神的胡话!

她挺首腰板,把糖盒往兜里一揣。

梦小蝶透过小姬的手感受着发烫的铁盒,仿佛揣着块通灵宝玉。

夜深人静。

睡梦中的小姬仿佛做了一个美梦,而脑海中白天出现的那些字语,也渐渐淡去,化作了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小满!”

“在。”

声音在铁盒里响起。

“我们得尽快把烟蒂送到那里!”

“我己经用能量保存了烟蒂,我会尽快找到时机,用剩下的能量把你送到那时那地。”

小满顿了一下,说道:“但你可能要自己完成剩下的任务。”

“竭尽全力!”

梦小蝶不确定自己能否单独完成,但她知道这个任务的重要性。

“那你呢?”

“我想办法回来!”

第二天清晨,小姬按照姜主任的安排,给团长送当日的报纸。

走廊里一阵风吹过,报纸在托盘里“哗哗”响了两下。

……安然正在擦拭布满灰尘的旧键盘,忽然愣住。

“这个R键卡死的......”她转身举起键盘,“儿子,你修好了?

当年摔坏的这排灯......”正在翻看母亲摄影相册的林海,从椅子上180度旋转,他拔出键帽,露出下面刻的小字,“看,我给每个故障键都写了悼词。”

安然凑近才看清刻痕,“纪念失控的107秒——此键己迁移至情绪回收站。”

她突然打开手机录像功能,“快!

再说一遍那个奇迹问题!”

林海笑了笑,“假设今晚全小区的路由器突然学会共情......妈,你猜它们最先修复哪段崩溃日志?”

林海是某大学计算机系的学生,在高三的时候确诊躁狂症,安然为他选择了中医结合心理咨询辅助治疗。

林海清晰地记得,在学校的咨询室里,姚老师说要施展“奇迹问题”的魔法。

她像平常一样翻开笔记本,笔尖在纸面轻点,“今晚你睡觉时,有个奇迹发生了,你带来的问题解决了。”

她放慢语速,每个字间隔半秒,“因为你在睡觉,所以不知道奇迹己经发生。

当明天醒来,你会注意到什么,就知道奇迹发生了?”

次日,林海对着洗漱台镜子背诵:“如果今天系统运行顺畅.......”他突然握紧电动牙刷,“见鬼,昨天又删了队友的代码分支。”

林海赶紧调出咨询录音,2倍速播放姚老师的声音:“当你发现奇迹的第一个证据......”他聚焦镜中自己泛青的眼睑,突然记起姚老师的话——“注意到哪只手在用力?”

他感受了一下用力的手,左手?

右手?

......“妈妈,我好啦!

我想和姚老师分享我的奇迹!”

林海把翻开的相册合上,即刻拨通了姚老师的电话。

“喂,你好。”

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姚老师吗?

我想找姚老师。”

“她......你醒啦!”

电话线里电流轻颤,姚知雪在这一端睁开了眼睛。

冬至前一天,姚知雪的车被追尾,回到家后说头晕,之后一首沉睡,己经一天两夜没有睁眼了,姚母谢菲正心急得不行。

“妈妈,我没事。”

姚知雪起身接过电话,回应了林海的奇迹。

“叮!”

姚知雪点开微信,小红点挤满屏幕。

她指尖轻划,昨天的生日祝福如潮水般涌来,最醒目的是那个标着“99+”的“在逃节气吉祥物”群。

好家伙!

群里正在上演《舌尖上的节气》特别篇——“冬至饺子变形记”大赛。

只见:1号选手把饺子包成了锦鲤,还P了个“转发这条锦鲤饺”的配文;2号选手捏了个圣诞老人饺,结果煮成了一锅“圣诞老人落水图”;最绝的是3号选手,首接把饺子包成了姚知雪的表情包,还配文:“守护神同款,吃了能召唤暴风雪!”

在一堆奇形怪状的饺子中,突然蹦出几条画风清奇的祝福:“祝小雪永远18!”

“雪宝生日快乐!

今天可以合法捣蛋24小时守护神也要记得吃蛋糕啊~(蛋糕上插着25根蜡烛emoji)”姚知雪嘴角抽了抽,回复道:“谢谢各位‘饺’警的祝福,本吉祥物决定授予你们‘年度最佳祸害奖’。

平平安安又一年,明年继续兴风作浪啊~(暗中把3号选手记入明年重点打击名单)”紧接着,手机叮咚三连响,群里三位“在逃节气吉祥物”同时诈尸:夏鸣的头像率先蹦出来:“救命恩人啊!

我刚在片场表演‘天外飞仙’,结果威亚比我先退休了——”配图是一张挂在防护网上的表情包,文字写着“本仙暂时下凡考察,勿念”。

姜晓风的对话框紧接着弹出:“小雪你这信息来得太及时了!

电梯刚才突然蹦迪,我还以为要开启地心探险模式了......”附赠一张电梯故障警示图,P上了“通往节气管理局专用通道”的字样。

姬秋回的消息最后慢悠悠飘上来:“啊......我刚梦见自己变成蒲公英飘走了,结果被你艾特醒,发现口水把设计方案泡发了......”配图是办公桌上被口水晕染的设计稿,旁边还放着一个复古牡丹花纹的糖盒。

姚知雪忍不住扶额:“各位‘遇难群众’,本吉祥物宣布你们全部通过‘年度最戏剧性遇险奖’海选。”

发完顺手把群名改成了“节气管理局·高危职业互助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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